寧夏為孟北宸捏了一把汗,孟北宸卻神色如常,依舊冷靜。
「那不妨看看誰的速度更快!」孟北宸勾起一抹嘲諷,在那老大扣動扳機之際,他的身子往左邊一側,與此同時,長腿狠狠踢向老大的手腕。
砰!
啪!
槍聲悶響起來的同時,老大手裡的槍也跟著被孟北宸踢飛,砸到邊上的樹幹上。
老大還沒反應過來,太陽穴已經被冰涼槍管用力頂著了。
他心神一駭,耳邊跟著響起孟北宸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般的聲音:「你說,誰的速度更快呢?」
老大狠戾地笑了起來:「技不如人,死就一個字,但是你不殺我,我早晚也會殺掉你。」
孟北宸漠然地開口:「就怕你沒那個機會。」
「誰說沒有?孟北宸,我要和你同歸於盡!」老大說著,伸手想去按身上炸彈的按鈕,要把自己和孟北宸都炸死。
一直緊盯著老大的寧夏,手中斷截的樹枝凌厲地疾射過去,直擊老大的手腕。
「啊!」老大吃痛地大呼一聲,低眼一看,手腕處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深深地插了進去,汩汩的鮮血拼命地往外流,疼得他頓時臉色慘白,一隻手就這麼廢了。
孟北宸見狀,立即將他另一隻手給卸脫臼,老大痛得面容扭曲,當場就倒在地上打滾。
寧夏縱身躍下來,關切地上上下下打量著孟北宸:「你沒事吧?」
孟北宸,借著微弱的夜色,隱約瞥見她的眼底的急色,原本想要責備她的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最後化為一句:「我沒事!」
得到孟北宸的確認,寧夏一腳踩上那個老大的胸膛,狠狠用力。
那老大被寧夏一腳踩下去,猛地吐出一口血。
寧夏蹲下來,似笑非笑地問道:「是不是覺全身就嘴巴用不上力氣呢?」
聞言,疼痛中的老大不禁瑟縮了一下:她是怎麼知道的?
「想死?你問過我了嗎?」寧夏嘲弄地道,「你是聰明人,知道我想要什麼。如果想痛快點呢,就不要磨磨唧唧,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老大惡狠狠地瞪了寧夏一眼,可惜臉上的痛苦之色令他毫無氣勢。
他嘴巴無法動,還是打定了主意沉默到底。
如今已經夠痛苦了,他就不信還有比這更加痛苦的事!
寧夏見他不信邪,露出惡魔般的笑意,抬手朝他身體某一出輕輕點下去。
那老大頓時瞪大了眼,臉上的痛苦之色較之剛才更甚十倍。像有無數螞蟻鑽入了他的骨血之中不停的啃噬,不疼,但是那種的感覺像酷刑一樣狠狠地折騰著他。
生不如死不過如此,剛才的痛意與之相比,小巫見大巫。
老大整個人都快崩潰了,雙手不能動,只能不停地在地上滾來滾去,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不管他怎麼掙扎,寧夏都無動於衷,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而孟北宸同樣站在一旁,沒有任何的憐憫之色。
老大痛不欲生,只恨不得一刀來個痛快。
他只扛了六分鐘,就像拼命地看著寧夏求饒,用口型對寧夏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寧夏這才放過他,在他身上點了一下,那老大整個人都鬆懈下來,只是身上的衣服像從水中浸過一般,全部濕透了。
他看著寧夏,眼底透著無盡的恐懼。
生不如死,而且連死都無法選擇,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呀。
「說吧,我耐心不好。」寧夏淡淡地道,「你也別想著一了百了服毒自殺。」
那老大這才想起自己牙里還藏著毒,只要咬破外面包著的東西,就能瞬間斃命。只是他用舌頭一掃,心膽俱裂,牙齒里藏著的毒藥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這說明,從一開始寧夏他們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一股寒意從腳底躥起,終於明白是自己太輕敵,以為仗著對森林的熟悉,就能在不知不覺中幹掉他們……
然而現實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並讓他明白了現實多殘酷!到頭來人沒殺掉,自己卻成了階下之囚,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這個認知讓那老大崩潰的同時也認清了事實。
他歪著嘴,用不利索的話,將這計劃從頭到尾都告訴了寧夏二人。
寧夏聽了那老大所說的,眼底掠過冷意,果然是孟宏業所為。
而且這老大還提供了一個相當重要的訊息,就是孟宏業仍在國,但是他已經殘廢多年,一直在輪椅上度過!
並且根據老大的供詞,孟宏業確實就是暗黑組織的幕後boss,這些年來為了對付孟北宸,全都選擇在集團海外產業集中的地方製造恐怖襲擊事件。
這讓寧夏確定,暗黑組織的大本營也在國!
說句實在話,寧夏此時此刻不得不佩服孟宏業的心機和手段。
蟄伏了這麼多年,還依舊控制著那麼多的的勢力,並且其製造陰影的影響力,已經波及全世界,令全世界各國政.府都警惕戒備著他……
作為反派人物,孟宏業真的很成功!
他藏身之處,組織曾傾盡所有的力量都沒有追查出來……不是沒懷疑過國,可他們幾乎暗中將國翻了一遍,都毫無線索……沒想到最終,還真是藏在這了。
真是厲害哪!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與線索,寧夏確定這老大已經沒有什麼用途了,出手一點,讓他徹底昏睡過去。
然後寧夏看向孟北宸,意味不言而喻:怎麼處理他們?
夜色中,孟北宸理了理她的黑髮,然後低頭親了一下:「杜昆在附近,差不多趕過來了。」
「孟宏業想找人冒充你。」寧夏想了想,把這件事告訴孟北宸:「易容術異常高超,容貌已經能以假亂真,無論是氣質還是氣勢,都如出一轍。」
孟北宸的劍眉擰了一下,馬上又舒展開來,他問:「那人呢?」
「在附近的樹上掛著呢,跑不掉,我絕不容忍別人冒充你。」寧夏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
聞言,孟北宸勾起一抹清淺不易察覺的笑,柔聲詢問:「那你是怎麼認出來,那人不是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