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喜歡我,我就必須得娶?」
「是。」
照舊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許凡冷笑:「如果我不娶,您就會如法炮製,繼續用次的方式來對付露露?」
「不止是我吧?似乎……還有你父母?」
齊佳瑤父親此言一出,車子裡又是一片沉寂。
良久,許凡才動了動雙唇。
「行,我娶。」他咬著牙,目光中卻暗含隱忍,「齊叔,您是過來人,您別後悔!」
許凡知道他父母以及齊佳瑤父親的手段,在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去護佑露露的時候,他只能妥協。
他不想露露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他的唇角溢出一抹苦澀的笑,露露她一生平平安安,幸福著就好。
再說,過了這幾年,他能感受到,她已經不愛他了。
當初說分手的是他,他沒有資格再去強人所難。
「瑤瑤不後悔就行。」齊佳瑤父親轉過頭去,目光平視前方,「你下去吧。」
很顯然,齊佳瑤的父親不想再跟許凡說什麼了,他只是看著前方。
許凡點點頭,準備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就在車門剛剛打開時,齊佳瑤父親那渾厚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小凡,下周訂婚,我祝你們新婚愉快。」
他的聲音帶有一種很強烈的穿透力,站在車門外的齊佳瑤聽到了。
齊佳瑤笑了笑:「爸,你們在說什麼呢?」
齊佳瑤父親寵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淡淡道:「公司的事情,你不懂。」
「哦,那我是不懂,我就不問啦。」齊佳瑤笑道。
許凡下了車,太陽正直直地照在他的身。他眯起眼睛,站定在車外。
齊佳瑤準備跟她父親回家了,就在她剛剛打算車時,她父親又沉沉開了口。
「瑤瑤,今天天氣不錯,再跟小凡走走,你媽還說讓你給挑一條項鍊的。」
齊佳瑤聽了她父親的話,轉頭看了許凡兩眼。
「走吧,去給阿姨挑一條項鍊。」許凡道。
齊佳瑤嘴角邊這才洋溢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如一朵綻放在陽光中的百合花。
她跳下車,站在許凡的跟前。
她的個子不及許凡,她稍稍仰著頭,笑道:「小凡,你笑一個吧,我喜歡看你笑。」
齊佳瑤的臉滿含期待,太陽照在她的臉,有些刺眼,她就微微眯起了雙眼。
但她那雙清亮的眸子卻始終沒有離開過許凡的臉龐,她在等著他的笑容。
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她真得很少看到他笑,一開始她還以為是他不喜歡她呢,後來聽說是因為他不怎麼喜歡笑,她才釋然了。
許凡始終笑不出來,他眉頭緊擰著,轉過頭去,不再看齊佳瑤。
「走吧。」他淡淡道,往前走去。
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全部都落在了齊佳瑤父親的眼中。
齊佳瑤父親什麼動作都沒有,雙手輕輕搭在方向盤,目光平視前方。
齊佳瑤追許凡,她照例挽著他的胳膊,和他一起往旁邊的商場走去。
站在家私城二樓的穆青青正好從窗子裡看到這一切,她有些好奇,這許凡都快要訂婚的人了,怎麼不高興?
三年後回來,她總覺得許凡變了,變得越發冷漠。
她看向露露,露露在微笑著挑一張茶几,很淡靜。
「露露,我剛剛在樓下看到了許凡和齊佳瑤了……」穆青青試探地問道。
「我也看到了,他們快結婚了,我祝福他們新婚快樂。」
露露很坦然,她繼續跟導購員聊著。
穆青青眨了眨眼睛,愣在原地。
原來露露知道了啊,她還在想著,要不要告訴她許凡要訂婚的事情呢。
「你真得不喜歡許凡了嗎?」穆青青問。
「喜歡一個人,也要看他有沒有值得喜歡的地方。許凡,他有什麼值得我去喜歡的?」
「喜歡是一種感覺。」穆青青不認同露露的話,「你看權子宸,他也沒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地方。然而,我心裡就是放不下他。」
哪怕是隔著生死,她終究不知道該怎麼放下權子宸的手。
露露對許凡,也一定是的。
「別鬧,有人看著呢。」穆青青臉紅了。
這可是標準的大庭廣眾之下,前前後後那麼多車,好丟人。
「下次,教你在車的正確姿勢。」權子宸拍了拍她的小臉蛋,一本正經道。。
車的……姿勢……穆青青頓時滿臉黑線。。
看到她一臉窘迫的樣子,權子宸偏偏不肯放過她了,他故意道:「穆青青小妖精,你說句好聽的哄哄我,把我哄高興了,我就放過你。」
面前的紅燈還有十秒……
穆青青一臉窘迫,她就知道權子宸這隻狼不能惹,惹了他,就等於是惹火身。
「權總,你玉樹臨風,英明果斷,脾氣好,人品好,顏值高,人帥腿長……」。
權子宸一雙黑亮的眸子緊盯著她看,就是不肯放過她。
面前的紅燈還有五秒…….
穆青青急得跟什麼似的:「權子宸總你吻技好,床技好,我愛你愛到天荒地老…….」
權子宸還在看著她,一張稜角分明如刀削般的面龐緊繃著,還是不肯放過她。
3,2,1…….
紅燈變成了綠燈!
權子宸還禁錮著穆青青,唇角邊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滴滴滴……」
身後有車子開始按喇叭……
一聲,兩聲,三聲……喇叭聲開始此起彼伏……
「權總,我要給你生猴子!」穆青青捂臉,急得吼了一聲。
這種小人!殺千刀的小人!
權子宸這下子才滿意了,在她臉蛋輕輕捏了一下,轉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滴滴滴滴……」
後來的喇叭聲一聲蓋過一聲,此起彼伏,聲聲不息。
穆青青臉通紅,也不知是急紅的,還是被自己說的話羞紅的。
呸,什麼吻技好,床技好,她是被迫的,她是無辜的。
權子宸這才踩下油門,慢慢將車開了過去。
「記住你說的。」權子宸淡淡道。。
穆青青的手拂肚子,一副護犢子的表情。被欺負了,她總是想著怎麼能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