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封、松同兩人震驚的看著姚思思,想到前後的變化,一直開口,「太子妃,你想起來了?」
「廢話,太子妃自己都說過,禍害活千年,像我們太子妃這樣的禍害哪能那麼容易死,就算你們這臭男人死了,太子妃也都活的好好了。」
謝萍這幾年一直接受非人的訓練,可是在面對姚思思的時候,她還是把心底最為直接的話說出來。
秋桃看著謝萍,這話還真的大膽,連這樣的話也都說出來,不過在來的時候,不是說姚思思忘記了一些事情嗎?
怎麼會能叫出謝萍的名字?
姚思思不去在乎他們幾個人不同的表情,而是看著遠方淡然的開口。
「男人像是兇猛的餓狼,選對了,會永遠的忠心,會永遠的保護你,選錯了,張口直接咬死你,看著你慢慢死去,都覺得還便宜你了!在這個沒有人情味兒的世間裡,不知道珍惜的人,丟掉一點也不可惜。」
姚思思說著往前面的一個方向走去。
王封等人自然是不能讓姚思思離開,雖然那話中的意思,他們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絕對不能讓姚思思離開。
姚思思的腳步一停,開口道,「你們這當丫鬟的一點也不合格,難道不知道我好久沒有洗澡了,想要沐浴一番,你們不知道要保護著,還讓兩個男人過來,難道是不想活了?」
謝萍和秋桃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對方,看到姚思思已經往前面走去,她們立刻跟在身後。
對方剛才姚思思說的那話的意思她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總覺得好像姚思思並不是不記的過去的事情,想到當初太子的樣子,難道是故意不願意出現在太子面前,現在被逼著沒有辦法了,只好回到太子的身邊?
不管怎樣的曲折,只要看到姚思思和太子在一起就好,至於那什麼見鬼的東方元明,在原來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次她們兩人在來的時候,可是特意到大牢中看望過,不得不說,真的是人模狗樣的,看起來就讓人討厭。
不過禮物已經送到,姚思思已經見到,她們也不去和那人計較了。
她們最終的使命就是保護好姚思思,至於其他的,自然會有人著急去做。
王封、松同傻傻的看著姚思思離開的背影,一直等到太子提著一個女人回來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發現,以至於別太子扔過來的女人,處於練武的本能,自然躲開。
看到那在他們剛才站的地方出現的女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從哪裡來的女人。
本以為太子離開不會那麼快回來,可是看到這個女人,再看看站在一邊冷臉的太子,突然…似乎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可…總覺得太子就是在作死。
如果他們沒有想錯的話,那麼姚思思現在已經記起原來的一切,原本後期太子在那樣對待姚思思之後,本來就讓一個女人懷恨在心,可是再加上此舉,看來對有些人來說,想要修成正果好像是遙遙無期。
「思兒呢?」太子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姚思思的身影,而此刻王封和松同都站在這裡,想到在離開時用千里傳音說的那話,直接用吼的吼出來。
松同想要開口,卻被王封捂住了,王封只是看著一個方面,用手指了指,一個字也沒有說。
太子一看,立刻火大的對王封、松同看了一眼,要不是擔心姚思思的安危,他都想要把這兩個人殺了,連保護一個人都不會,留他們還有什麼用。
「哎吆,好疼呀!」嬌滴滴的聲音從地面上傳來。
王封、松同立刻從地上跳起來,如同看著噁心的東西一樣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為何說是女人,先不要說那張彩盤似得臉,先不說那插著鮮花的頭髮,而是那衣服根本蓋不住,想讓不知道她是女人都難,恐怕連瞎子,聽到那聲音都恨不得要直接殺了這個人。
松同直腸子,想到姚思思的異樣,顯然此刻已經想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全部,但有些事情是記得的,想到姚思思的性子,這個時候讓這個女人在這裡,也許,第一個發飆的就是姚思思。
皺眉看了一眼王封,對剛才的事情,明顯覺得他有壞心要不然怎麼會不讓他把話說出來。
另一邊。
在不遠處這裡有一個天然的湖泊,這是太子帶她在附近散步的時候遠遠的看到的,開始因為姚思思對太子還有些防備,自然不敢輕易說要洗澡,正好太子不在,而謝萍和秋桃也都過來了,安全不用擔心,自然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清洗一番。
幸好這裡有快大石頭,不會讓她們看到自己,還能保護自己的安全。
自然,姚思思覺得,還有比太子更可怕的人嗎?
沒有。
長的到是很好看,可是這本人到真的不咋的。
想到太子紅到發紫的目光,怎麼看都覺得是一頭兇猛的野獸。
正在想事情的姚思思,沒有發現此刻水中的波紋,更沒有發現有人在慢慢往她這裡靠近,當有人從她的身前猛然從水中竄出來一個頭,開始嚇了一跳,當看得清楚這個人是誰的時候,立刻罵出口。
「太子,你是著急投胎呀,嚇死老娘了。」
「這不是太久沒有洗澡了,沒有想到……」太子正要解釋,可是聽到姚思思竟然叫他太子,尤其剛才的那個調調,立刻讓太子想到剛才王封和松同的樣子,再次看著姚思思的時候不免傻傻的笑了。
原本保護在一邊的謝萍和秋桃兩人在聽到這動靜之後,兩人立刻悄悄的離開了。
對剛才太子的到來,開始沒有發現,等發現的時候,她們卻沒有阻止,在這聲音出現的時候,兩人都笑了。
好像許久停留在上空的烏雲消失了。
水中的兩人,姚思思想要快點洗洗立刻出來,免的在水中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太子在傻笑過後,看著姚思思的模樣,心已經開始激動不已,看到姚思思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立刻從背後抱著姚思思,低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正好看到水正好掩蓋的胸口。
原本對姚思思就沒有什麼抵抗力,原本就一直想要把姚思思吃了,卻總是沒有機會,此刻正好看到被水只是掩蓋了一半她的胸口,飽滿、挺
立直接刺激著他脆弱的神經。
想到曾經到手的觸感,是那麼柔
軟、嫩滑,多久了,連他都快不知道那到底是這樣的感覺。
他的手慢慢的往上,當終於來到那一片領域之後,突然發現她的胸好像比原來大了許多,連他的大手把包不過來。
一切都變的那麼真實,不像是和姚思思重逢之後,在開始的興奮過後,他突然覺得一切都不真實,想要親身感受一下,曾經的感覺,迫切的想要證明,他還是一個男人,至少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時,那種身為男人的那種本能還在。
輕輕的咬著她的耳邊,察覺到女人沒有推開他的時候,趁機在他的耳邊吹口熱氣,在夜色中,清楚的看到姚思思的耳邊變紅了,這讓太子的心變的更是大膽,兩手抱著姚思思讓她轉過身來,兩人面對面的看著對方,而他的兩手迫切的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上她的紅唇。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一切都在往太子希望的方向發展,而姚思思漸漸的被他的熱情感染,整個人軟軟的依靠在太子的身子,要不是太子的身子足夠強大,也許根本支撐不了此刻姚思思的身子。
等到時機成熟的太子迫切的想要和心愛的女人糾纏在一起,想到感受一下,她的味道是否比四年前還要好,而他也想要證明,他比四年前的自己更有魅力,至少,他不打算這個夜晚再次虛度。
所有的一起都準備好了,可就在關鍵的一刻,姚思思突然推開太子,大口大口的喘氣,可說出來的話,確是殘忍的拒絕,「我不想。」
「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著糾纏了,可此刻姚思思說出來這話,輕易的挑起他的怒氣。
「我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我是……唔……」姚思思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太子吃到口中,更是為了懲罰,還故意咬痛她的嘴角,趁著她驚呼的時候順利侵占元至於與他的那份香甜。
夜色正好,有人忙著喝酒慶祝,有人忙著在釋放她女人的魅力,而有的人卻在水中極致的糾纏,男人忙著證明他的好體力,似乎對女人總是壓制那心底的想法感到不滿,變的越發用力,以至於最後那恩啊的聲音一直傳出很遠。
對有些人來說這個聲音就是對他賣力的印證,對有些人來說,久違的聲音終於再次回來,許久沒有聽到還真的覺得今天這個聲音,要比以往還要激動。
不管怎樣,幾乎每個人聽到這個聲音都覺得是久違中的熟悉,聽起來也變的非常悅耳,至少證明,不好的一切都已經過去,美好的未來在這一刻已經開始。
可有人不同。
「哎呀,怎麼還有這麼放蕩的女人,這簡直比我們哪裡的花魁還要……」
「閉嘴!」
「閉嘴!」
「閉嘴!」
王封、謝萍、秋桃同時對著這個女人吼起來,每個人都因為姚思思終於和太子和好了,而在心裡高興,可這女人說的是什麼嗎?
知道這人是太子帶來的人,要不是等著看好戲,要不是這些年一直在太子的壓迫下生活,要不是想要看到姚思思替他們出口惡氣,怎麼會讓這個女人在這裡礙眼。
心中早就開始癢了,一直都在忍耐的,可惜有人不知道他們忍耐的多麼辛苦,還不斷的早找死的路上繼續作著。
那女人看到這三個人同時這樣對她,心裡也是不滿,可是當看到一邊的松同一直沒有啃聲的時候,以為這是對那三個人的不滿,可因為他們都彼此熟悉,就算是不滿也沒有表現出來。
一步三搖的來到松同的身邊,剛想要摸著松同的胳膊開口,「這位大俠,你看他們…啊…哦…」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直接飛出去,要不是有旁邊的一刻大樹擋著,還不知道要飛出多遠。
松同看了王封幾個人一眼,冷冰冰的開口,「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早動手耳邊不就清靜了。」
……
清晨。
姚思思被吵吵嚷嚷的聲音吵醒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外面,覺得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
可姚思思還一邊打哈欠,困的眼皮直打架。
對有些事情,姚思思不得不佩服。
太子的體力比原來更好了,而她卻身體的素質比原來低了許多。
一晚的糾纏,太子還是生龍活虎,可她到現在菜恢復一些力氣,不過,要不是外面的吵鬧聲,姚思思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看著陌生的馬車,知道她現在已經換了一輛馬車,原來的馬車被太子一腳報廢了。
想來,太子的脾氣比原來更壞了,不過,轉念一想,如果是在自己的話,她也不會有太多的好脾氣。
想到在昨天後來,自己累著的時候,太子在身邊說的那些話,當時沒有什麼反映,因為身子太累了,現在再次想起來,突然覺得這四年的時間真的是委屈了身邊的所有人。
對東方元明,要說恨,有些,可一想到他為了找到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心裡對他的付出也是感激,如果,真的如同他說的那樣,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是現在的皇后,也許,她的心中還是只有東方元明。
可,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當初自己帶有恨意在這古代重生,是太子一點一滴的改變了自己,在她因為太子的付出感動,並且愛上的太子之後,對於過去的種種,她都已經忘記。
這就是為什麼後來,哪怕是東方元明找到自己的時候,並沒有給他任何的承諾,因為事情已經過去,而她的心裡對過往早已經放下,開始新的人生。
可,沒有想到當初自己不回應,才導致了有了這四年對彼此的折磨。
想了許久,再次聽到一個女人在外面哀嚎的時候,姚思思皺眉,什麼時候太子身邊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聽到那做作的聲音,讓她的頭更痛了。
馬車的帘子忽然被人從外面掀開,本以為是謝萍或者是秋桃,可沒有想到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聽到她開口說話的聲音,幾乎就在同時斷定這女人身份。
「我說姑娘,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睡懶覺,是不是這也太沒有規矩了。」
姚思思用手撐著頭,笑著看了一眼這女人的穿著,並沒有太多的鄙視,在心裡清楚的知道,自己伺候的男人只有一個,而眼前的這個女人伺候的不知道多少個而已。
努力說服自己,不要看不起這樣的女人,和自己沒有關係,不要生氣。
可,心裡是這麼想的,可,說出來的話卻改變的心意。
「這位姑娘,你是?」
女人絲毫不當自己是外人,隨意的依靠在馬車的一邊,故意挺了挺令她驕傲的胸部,「看這位姑娘說的,不就是伺候男人嗎?只不過,姑娘昨晚的叫聲實在是太大了,聽的我呀…哎吆吆,連我這個女人都受不了,想必是爺太過威猛,所以……」
「不知道是誰帶姑娘來這裡的。」心裡開始算計著太子一行一共有三個男人,覺得王封和松同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他們需要女人,也不會把這樣的女人帶到這裡,那麼,最後極有可能這個女人是太子帶回來的。
想到昨天太子離開時已經動怒,再看看這個女人,以女人的角度看,這個女人打扮的是不怎麼樣,可是那包裹不住身材的衣服,尤其那欲拒還迎的樣子,幾乎知道太子的用意。
「我呀,不滿姑娘,就是……咦…」眼睛突然看向一邊,眼中露出點點笑意,「就是這位爺,當初火急火燎的……」
姚思思看到走來的太子,再看看這女人的表情,果然和她想的是一樣的。
難道說,如果不是自己的話,那麼太子帶這個女人回來不但是為了羞辱自己,更是為了發泄,不管怎樣,都是姚思思不能允許的。
「爺,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奴家……」
太子一直看著姚思思,對往他這裡走來的女人沒有看一眼,可是當她擋在他的面前,看到這個人的臉,這才想起昨天的計劃,可……後來,太過於激動,以至於把這事忘了。
而他趁著姚思思睡著的時候,為的就是想要給姚思思帶些好吃的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大手一揮,直接把礙事的女人揮到一邊,如果剛才他沒有看錯的話,這女人剛才是和姚思思說話。
「思兒,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當時……」
那女人不知道死活,再次死命的貼上來,實在是有那麼多客人,還沒有一個長的如此出色,如此有男人味,更重要的是,這位爺出手實在大方,不心動不行。
「爺,奴家可是等了你整整一晚上。」
姚思思站在馬車邊上看著眼前的鬧劇,再看看太子,轉身從馬車上扔出一把劍,直接扔到太子的面前。
「解釋什麼的,那都不需要,還是來點實際的吧,只要你把禍根切除了,我就相信你。」看著太子,當初他可是很早就為自己準備了那藥,原來不知道,到後來才知道這怪病的由來。
這幾年,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草藥,心裡受到多大的折磨。
當這一切並不是病,而是人為的,這個人還是太子,而他在很久以前就計劃好了,她怎麼會甘心,怎麼會輕易的原諒這個男人。
為了不讓自己碰別的男人,對自己下藥,既然這樣的話,那把他作惡的小切了,那麼就會斷了一切的禍事,這樣對彼此都非常公平。
王封四個人一直躲在一邊看戲,當看到姚思思竟然要讓太子去當太監的時候,他們都憋不住笑意,不過因為太子強大的氣場,還是沒有笑出聲音來,但此刻一個一個都憋的變了臉色。
他們沒有為太子擔心,因為他們的心裡清楚,就算是太子在姚思思面前再怎麼低頭,但這次絕對不會低頭,為何?
連命根子都沒有了,以後看到姚思思,還不把自己氣死。
可,既然不會這麼做,自然會做出一些不會失去男子漢氣概的事情。
在覺得姚思思此舉為他們出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想要看看,太子怎麼找回他男兒本色。
「思兒,你聽我說,就這樣的貨色,我怎麼會看在眼中。」
「爺,我可是爺您親自帶……」
太子想要解釋,可有人卻不想失去一個這樣大方的客人,自然上前想要挽回一點什麼,心情整不好的太子,上前一步,抬手直接放在女人的脖子上,微微用力,一個女人的生命在他的手中就這樣結束了。
姚思思一直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她是想要給太子一點教訓,但卻沒有真的要殺了這個女人,看到太子的舉動,突然想到四年前,她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太子。
當初他的手也曾經這樣捏著自己的脖子,現在想來還能活著還是算是一種幸運,對此刻的太子,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看著現在倒在地上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女人,如同看到當初的自己。
從馬車上下來,直接跳上一邊的馬直接策馬而去。
「思兒」太子立刻上馬,追著姚思思而去。
王封等人原本是在看戲,看到姚思思變臉,太子變臉,突然知道事態不好。
看到太子追上姚思思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直到姚思思策馬往前而去,而太子卻停在原地。
王封、謝萍幾個人相視一眼。
謝萍、秋桃上馬追著姚思思而去,而王封和松同跟在太子的身後。
……
半月後。
姚思思帶著謝萍、秋桃回到京城。
而姚思思直接奔著大牢而去,當看到坐在刑部的那人是立炎的時候,一愣,對他這人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那天她可是親眼看到他在當初關押太后的牢房前拿走一把鑰匙,顯然這人就是太后的人,至少是為了某種利益是一夥的。
立炎只是一愣,立刻跪在地上行禮,「微臣參見太子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姚思思兩步走到立炎的面前,並沒有著急讓他起身,而是看著他的後腦勺。
「現在刑部由你掌管?」
「是。」立炎沒有說的是,當初王元思在知道姚思思慘死之後一病不起,再也無心斷案,變向當初的皇上推薦,讓他頂替了王元思的位置。
「我曾經親眼看到你在太后越獄之後,從她牢房的門前拿走一把鑰匙。」對有些事情姚思思不想拐彎抹角,而她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裡浪費,只是覺得這個官位太重要了,讓這樣的一個人在這個位置上不見得是好事。
這時的姚思思沒有說本宮,而是說的是我,那是因為此刻她還是東虎國的皇后,在這裡她的身份是尷尬的,不管怎樣,對東虎國而言,可是上了玉蝶的,這可是兩國的事情,有些事情沒有明說,並不代表不存在。
只不過事情有輕重緩急,有些事情可以先緩一緩。
「是,微臣每天都會這樣做三次,只是不知道太子妃娘娘是哪一次看到的。」立炎對那大牢的內鬼已經抓到,只是不明白為何多年後姚思思會說出來這話,不管這話是真是假,但是立炎知道為何當初王元思在聽說了姚思思的噩耗之後會一病不起。
「哦?」聽到這話,欣然讓姚思思疑惑。
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此刻回答自己的樣子,公事公辦,沒有一點獻媚的意思。
想到王元思的為人,對他的眼力應該相信,難道這裡面還有她不知道事情。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人,想到看到這事情的人並不是只有她一個,而這個人還在這個位置上,也許事情都是真的。
「微臣說的句句屬實,還請太子妃娘娘明鑑。」
「王大人,現在可好?」相信嗎,有一點,但有些事情她還是希望和王元思說清楚,更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恩師一直修養在府中,只不過對……」突然立炎好像想起來什麼有些激動的問道,「太子妃娘娘可是從城門口而來的?」
姚思思對這話感到疑惑,不是從城門口而來,難道飛進來的不成,就在姚思思覺得疑惑的同時,突然聽到遠遠的一個熟悉的聲音。
只看到,剛才還跪在地上的立炎,此刻激動的跑出去。
「立炎,你告訴我,太子妃娘娘可是還活著,我派去城門口的人說太子妃娘娘從……」王元思一邊激動的說著,還慢慢的往裡面走,剛走到門口,看到那站在面前的女人時,立刻推開立炎,雙膝跪在地上,「蒼天有眼,太子妃娘娘您終於活著回來了。」
姚思思對王元思是真心的佩服,立刻上前想要扶起王元思,「王大人,人家都說禍害活千年,看來,我還真的是個禍害。」姚思思說著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謝萍。
謝萍被姚思思這一眼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扭頭看向別處。
王元思聽到這話立刻變的激動起來,扭頭看著站在一邊的立炎,直接命令道,「立炎,立刻帶人把那造謠的人殺了!」
「恩師?」立炎有些為難,先不說這是誰說的,可是恩師都已經不在位置上了,這樣公然對朝廷忠臣這樣命令,讓他很是為難。
姚思思淡然一笑,這樣被人信任真好。
此後,在王元思的帶領下,一路往關押東方元明的牢房走去,在走的路上,王元思,把這四年來京城發生的變化,事無大小一件一件都告訴姚思思。
姚思思一直聽著,突然感覺有些物是人非,她沒有想到四年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更沒有想到她的離開給太子帶來了這麼大的打擊,更沒有想到太子之所以會掃平別的國家,原來都是因為她的原因。聽完之後,姚思思一直沉默著,一時間她不好意思在對太子有太多的指責。
如果說天意弄人,可這一切都是人為的。
想到在現代的時候是東方元明主導了她的生活,哪怕是到死,選擇權都在別人的手中,在古代,卻有同樣。
因為東方元明的一些做法,看著簡單,卻把太多的人推向不利的位置。
而,姚思思的頭腦還有一絲的清醒,只所以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一切都是因為東方元明的算計,這其中她和太子也占據了一部分責任。
如果太子完全相信自己,就不會在那麼早之前就備下那種藥。
如果自己足夠的相信太子,就不會在醒來的時候,有賭氣的成分,更不會有後來的四年。
四年對有些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可是對姚思思來說,卻變的不一樣。
王元思在說完之後一直看著姚思思,對她的沉默,可以說在在他的意料之中。
雖然不知道姚思思和東方元明之間到底怎麼了,可,那畢竟是四年的時間,如果太子說的那話都是真的,那是否說明,四年的時間對姚思思而言真的有些不同。
王元思是過來人,知道這年輕人對情呀,愛呀,看的非常重。
對姚思思這幾年發生了什麼,王元思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而太子明顯也有意隱瞞,對有些事情不該知道的他不想知道,但對太子,他這四年一直纏於病榻,可,他對太子的消息一直非常關注。
在眾人都說姚思思死了,有的人說被太子殺了,但他總覺得姚思思還活著,希望渺茫,在所有人都不抱有希望的時候,而他終於等到了。
看到姚思思的樣子,知道這幾年她一直生活的很好,可,為何到現在才回來?
想來,應該是和太子有關,或者是當初真的就如同傳聞一樣,姚思思真的差點被太子殺了,以至於她不願意回來,不想回來。
所有的猜測,當來到關押東虎國皇上牢房的時候,全部推翻。
只見原本從關押到牢房之後就一直不吃不喝,一句話也不說的東虎國皇上,在姚思思出現的那一刻,立刻睜開眼,並激動的想要站起來,身子有些搖晃,可他還是快步走到姚思思的面前。
「小思兒」眼中帶有太多的深情,看到姚思思的時候,那嘴角的笑容,眼中的神采,無一都證明他對姚思思並不是情感,並不是假的,在他的眼中有太多難以讀懂的感情。
「元明…你怎麼樣?」姚思思靠近牢門,想要伸手,卻又縮回來。
王元思一看事態不好,擔憂的看了一眼姚思思,然後讓立炎扶著他一起離開。
立炎是個聰明人,剛才東虎國皇上的舉動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對這人前後的變化,對他看到姚思思的神情都清楚的印在眼中。
王元思和立炎的離開,自然這看守牢房的人也跟著一起離開,把整個牢房讓給需要的三個人。
三個人?
的確。
在有的人的眼中是兩個人,但在王元思的眼中卻是三個人。
王元思走過拐角的時候,看了一眼身後的某個方向。
對太子的做法,他有些不理解,可他的心裡清楚,有些話,哪怕就是死,也不會從他的口中透露出來。
「我沒事。」許久之後東方元明看著姚思思開口,「到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裡,難道是他們逼著你來的?」
說著有些緊張,對姚思思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東方元明不想往深處想,可,人已經在這裡,而剛才帶著姚思思來這裡的人,他在原來是認識的,心中有那麼一個認知,只是被他屏蔽了而已。
「我…沒事。」姚思思本來想要問,可是在看到這樣的東方元明她什麼話也都說不出來。
四年的時間,他的付出不是沒有看到。
想要告訴他,彼此的緣分已經到了,在當初他對自己下刀子的那一刻,在她懷著恨意在古代重生的那一刻,一切都成為過去,一切都劃上一個句號。
四年的相處,四年的付出,原本對他的恨意早已經消失,只不過,在面對這人的時候,說不出來絕情的話。
為了原來的曾經,為了他的付出。
「明朗呢?他在哪裡?」知道那小子一直想要和姚思思親近,卻因為姚思思有病的原因,總是忍著,多年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讓那個孩子如同正常的孩子那樣衝進姚思思的懷中,體會到被母親抱在懷中的那種感覺。
一直都知道明朗渴望,而他也在努力,可一直都是徒勞。
此刻,他在南鳳國的大牢內,想要出去很難,而姚思思在這裡,那孩子是否自己在東虎國皇宮,一想到這些,他就有些擔心。
「明朗他……」姚思思說著就開始流淚,在還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隱約覺得明朗在太子的手中,可是這幾天一直不敢提,擔心自己開口會惹怒太子,萬一他會發明朗殺了該怎麼辦?
後來恢復記憶了,更是不敢問,到現在從那天分開後,她一直沒有見到太子,這回被東方元明問起來,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想要說在東虎國的皇宮,可她卻不想在這個時候撒謊。
扭頭,擦去臉上的淚水,眼睛看向別處,「我不也不知道,也許,他現在就在南鳳國。」
「怎麼回事?」東方元明如同突然瘋了一樣的靠近鐵柵欄,激動的想要抓住姚思思問明白,可是在他剛有這個動作的時候,卻發現,姚思思嚇的退後一步,這讓東方元明的心裡一暗。
姚思思看了東方元明一眼,然後快速低頭,掩蓋眼中的受傷,「明朗那天在皇宮被人擄走了,讓我來南鳳國找他。」
「是誰?」
姚思思搖搖頭,「不知道。」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認知,但她在這個一刻不敢說出來。
聽言,東方元明沉默許久,再次看著姚思思的時候,語氣中滿是安慰,「放心吧,我們的明朗一定會沒事的。」
「嗯,一定會的。」說的非常鑑定,可是她的眼神還是有些擔憂,畢竟那可是自己的孩子,說不關心都是假的。
東方元明看到姚思思的心情不是很好,便說了一些事情,語氣中無非就是讓姚思思照顧好自己,姚思思也只是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一直等到立炎從外面走來,讓姚思思離開的時候,姚思思這才往外面走。
東方元明看著姚思思的身影漸漸離開,他的心情很是沉悶,就在眼看著姚思思的背影就要在眼前消失的時候,東方元明衝著姚思思大喊,「小思兒,我餓了!」
姚思思回頭看了東方元明一眼,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東方元明一直看到姚思思的身影看不見之後,他的眼中醞釀著狂風巨浪。
原本所有的希望,在這一刻全都消失了,好像在姚思思的面前的他就是為了強撐著,可……現在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此刻的他不管是怎麼騙自己都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剛才在他說完那話之後,姚思思一臉茫然,或者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話,那對他來說還有希望,可是她在聽到之後點頭,這就說明……想到那個可能,東方元明立刻對著一邊的牆壁送過去一掌。
隨著在牆壁上那個清晰的手掌印,他突然開始大笑起來。
張狂的大笑聲傳出很遠很遠。
就要走出牢房的姚思思聽到這個聲音,腳步一停,一直站在原地許久,這才抬腳離開。
對姚思思的突然停下腳步,立炎並沒有說什麼,一直站在原地,等到姚思思離開的時候,他才抬腳。
來到刑部外面,姚思思本來是要離開的,可是卻被一直沒有說話的立炎叫住了。
「太子妃娘娘。」
姚思思回頭看了他一眼,知道這人比較細心,在裡面的時候從來沒有叫自己,更沒有說出太子妃這幾個字。
其實,現在這個身份是尷尬的,而再次從立炎的口中叫出來,好像很平常,並沒有姚思思預想中的羞辱的味道。
姚思思並沒有對任何人隱瞞,她以為這就算是隱瞞,只要有眼睛的人,只要有心的人,都會知道她這幾年在哪裡,發生了什麼。
既然都是早晚的事情,那就不需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有事?」
「恩師剛才離開的時候說,如果太子妃有空的話,恩師想…想……」對王元思說的那話,立炎長了幾次嘴都沒有說出口。
「有時間我會到王大人的府中去拜訪,還請王大人不要吝嗇,我這個人比較喜歡甜食,到時候,他可以多準備一些。」
「是,立炎在這裡代替恩師感謝太子妃娘娘的信任。」
立炎對姚思思行大禮。
他在朝為官幾年,對官場中的事情看的不是很透徹,但多少也了解一些,姚思思能對王元思說這樣的話,那就是絕對的信任。
像王元思在朝中多年,破獲的案子不少,可以為他一直站在公正的立場,難免會和朝中的一些大臣有些不合,有太多的人更是面和心不合,所以幾乎全都是老百姓對王元思的信任比較多,可,姚思思身為一個太子妃,卻說出這樣直接的話來,怎麼能讓立炎不從心底佩服。
許久一直站在原地,久久的看著姚思思的背影,一直等到她離開之後,立炎在回頭往裡面走的時候,卻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太子。
只是低頭間,眼睛轉了一圈,再次抬頭的時候恢復平常的自己,立刻行禮,「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只是看了一眼立炎,對這個人,太子有印象,因為這是王元思最看好的人,可剛才他的那個眼神,讓他心裡不爽,但更不爽的是,東方元明的神情。
想到姚思思的話,太子抬腳往前,追著姚思思離開的方向而去。
立炎一直等到太子走遠的時候,他這才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離開太子,不明白他是什麼時候進牢房?
想到自從姚思思來之後,就沒有看到太子,他是怎麼進來,又為何是從刑部的裡面走出來。
突然想到,關押東方元明的牢房是司徒夜指定的,難道是……為心中的那個想法感到震驚,往遠處看了一眼,扭頭嘆氣的往裡面走去。
……
姚思思離開刑部之後,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走著走著,來到市集,看著接到上熱鬧的人群,總覺得這裡和原來一樣,可她已經變了。走著走著,看到前面有幾個孩子在玩鬧。
看起來,他們要比明朗大一些,看著他們玩鬧的樣子,覺得還是孩子好。
沒有大人的煩惱,只要自己高興就好。
看到他們,心裡就在想,不知道明朗現在在哪裡?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哭?
仰頭看了一眼天空,天空還是那麼美,和在東虎國皇宮看到的是一樣的,只不過,當初的她只想著怎麼把病治好,沒有想到她現在對面前的情景卻變得複雜。
就在這時,原本好好的陽光,此刻竟然被一把傘遮住了。
以為是自己擋住了別人的道路,往旁邊走了一步,當發現那傘是跟著自己走的時候,這才仔細看了對方一眼。
陌生,並不是原來熟悉的人。
「姑娘?」離開四年了,能記得自己的人不多,不知道眼前這人是為何?
「太子妃娘娘,你還活著?」
姚思思點頭,看著激動的女人,心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不會是認錯人了吧,可對方既然能叫出自己原來的身份,顯然是認識的,可這人是誰?
這時從旁邊走過來一個女人,拉著為姚思思打傘的女人就要離開,拉了一下,察覺到對方沒有動,聲音有些急促的開口,「七姐,你在幹嘛呢?我們不是說好到要到廟裡去燒香,為太子妃娘娘祈福的嗎?」
「已經不用了。」本人都看到,顯然這幾年來的祈福真的被佛祖聽見了。
「怎麼能,你不是說……」那人說著,順著她口中所謂的七姐眼神看過去,當看到那站在面前的人時,激動的熱淚盈眶,最後直接跳到姚思思的面前,一把抱住,眼淚鼻涕一起留下來,「我就知道,像你這麼壞的女人,一定死不了。」
「八妹,不可無禮。」
姚思思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在對方說七姐的時候,她就開始懷疑對面的這長臉是假的,後來聽到八妹突然有些確定這兩個女人的身份。
仔細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的確和原來不同了,再也沒有了原來的那種高高在上,反而覺得整個人樸實了許多,就連這說話的語氣,聽起來,也覺得順耳多了。
笑著看了她們一眼,「好像你們過的都很好。」
七公主對著姚思思行禮,「紫玉,見過太子妃娘娘。」
八公主鬆開姚思思,笑著行禮,「冬雪見過太子妃娘娘。」
姚思思點點頭,對太子妃的身份,沒有承認,同樣也沒有否認,而是覺得她們的關係並不是很親近,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他們參與的好,畢竟她們已經脫離皇宮,在這個時候,不想打擾她們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
「紫玉謝過太子妃娘娘的再造之恩。」
「嗯,對,七姐說的對。」八公主連忙點頭在一邊附和著。
「沒有,一切都是你們的功勞,這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自信看了一眼七公主,看到她的髮型,突然發現好像是已婚女人的髮型,心中瞭然,這個當初就著急嫁人的七公主,真的已經嫁人了,「他對你好嗎?」
「他?」七公主一愣,當從遠處跑過來一個孩子,開口直接叫自己母親的時候,七公主才知道他是誰。
「他很好,多謝娘娘關心。」
「那你呢?」姚思思扭頭看了一眼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八公主。
幾年的宮外生活,讓她成長了許多,同時變的比較理智。
「我…我……」八公主扭頭看向一邊,低聲開口,「我一直在等著娘娘,等娘娘回來我就…就成親。」說完之後連臉都變紅了。
「那如果我不回來呢?」
「那就不成親。」八公主說的乾脆直接,卻是真情流露。
「那你還是快點成親吧,可別最後怨到我的頭上。」因為遇到七公主、八公主,姚思思的心情突然變的放鬆。
既然七公主和八公主都已經重新開始,有了新的人生,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姚思思和她們又說了一會兒話,看到八公主在被一個男人叫走的時候,七公主看著姚思思笑了笑。
姚思思知道他們的身份,敏感,也許這四年的時間過去,很多人都忘記了他們,畢竟當初的七公主和八公主是什麼樣子,再就是死了的人,自然一切都成為過去。
可,她不希望打擾他們的幸福。
如果知道彼此幸福,哪怕是不接觸,都會在心底默默的為她們祝福。
想到剛才八公主拉著七公主的時候說出來的那話,心裡感激。
可,姚思思還是希望彼此不要有太多的牽扯。
現在她的身份比較複雜,而且現在的關係比較敏感,多接觸也許會被打擾到他們現在平靜的生活。
婉轉的說出她的本意。
七公主也是一個聰明人,怎麼會不知道事情的嚴重。
而姚思思一走就是四年,誰知道四年的時間發生什麼。
在分開的時候,七公主還是擔憂的問了一句。
「太子妃娘娘,你現在有孩子了嗎?」她也是一個母親,自然知道女人真正的完美,並不是你有什麼樣的身份,而是找一個喜歡自己,而自己又愛著對方的男人,身邊再有一個聰明靈力的孩子,這才叫家,這才完美。
七公主知道當初姚思思曾經懷有一個孩子,後來一直沒有身孕,擔心這是當時傷了身體的根本。
「我……」說道孩子,姚思思的眼中自然的閃現出明朗的模樣,有笑容,可還有些擔心。
在七公主看來,這就是傷心,七公主看了一眼在遠處和別的孩子玩在一起的自己的孩子,又想到姚思思一離開就是四年的時間,沒有和太子在一起,怎麼會有孩子,既然這姚思思回來了,想必仔細調養的話,想要孩子也不是很難。
對姚思思關心的開口,「太子妃娘娘,你那個失去的孩子也許就是沒有緣分,畢竟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忘了吧,孩子總是會有的,太子是真的愛你,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再給太子一個機會,好嗎?」
「什…什麼?」七公主話中的意思,姚思思明白,可怎麼覺得好像自己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後來卻沒有了似得,看她說話的神情非常認真,不像是假的。
「太子妃娘娘,您難道不知道,當初在太子去邊疆後的那段時間,你曾經懷孕過,不過,當時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小產了。」七公主面前的咽下口水,為何好像姚思思不知道,怎麼覺得好像自己說錯了。
……
「風丞相!」
坐在京城瑞芳樓二樓的司徒夜的聲音突然響起,風英修抬頭,隔著酒桌看著對面的司徒夜,剛在這個聲音都讓他覺得是不是,司徒夜不小心把他的命根子弄沒了,變成了真正的太監。
端著的就被一抖,灑在他的手上,看了一眼,並不著急擦去,而是看了一眼司徒夜,「幹嘛,找我來,不會就是為了聽你這調調吧?」
司徒夜火急火燎的把他從丞相府請到這裡來,難道就是為了這個。
對司徒夜是不是變成了太監,他並不在乎,不過這段時間他真的很忙。
司徒夜也不在乎風英修語氣中的譏諷,轉頭,看著他,肅穆道,「本王爺有一個疑問,百思不得其解。想問問你,你務必給我老實回答。」
看司徒夜那一臉嚴肅的模樣,風英修也瞬時繃緊了神經,豎起了耳朵,心中暗語,不會是和姚思思有關吧?
「快說,我還忙著呢?」
司徒夜點頭,隨著凝眉道,看了一眼風英修從來到這裡之後,一直悶不吭聲的喝了三壺酒,對有些人的虛偽並不著急點破,「你說,都這個時辰了,玉兒在幹什麼呢?」
說著如同女人一樣,以手撐著臉,皺眉看著風英修。
毫不意外,看到風英修失去了剛才的鎮定,驚訝的看著他的時候,就知道這有人被女人纏住了腿,就連耳朵也堵上了,知道這個消息,而他最想要分享的人就是風英修。
為何自己激動的吃不下,睡不著,而有人卻在美人相伴,聽說,還整天在造人,那還要看看,他三王爺會不會允許。
風英修飛反映,讓司徒夜比較滿意,只不過這人反映那不是和激
烈,還以為會和他一樣興奮的跳起來,可……
「你說呢?」風英修很快反應過來,畢竟是當了多年的丞相,在那麼中官員中打滾過,對有些事情,他都會控制到位。
對司徒夜,風英修覺得他就是一個變
態,一看他扭曲的臉,想到這人自從武功沒有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沒事的時候總願意盯著一個人看。
丫的!
為何早就知道他的德性,還要過來,這不是沒事找不自在嗎?
想到,心裡難受,同樣也不想讓別人好受。
不過,好像,自從司徒夜知道自己喜歡姚思思,而司徒夜也喜歡姚思思之後,他就在自己的面前沒有偽裝過。
一口一個玉兒的叫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口中的玉兒不知道是姚思思似得。
扭頭看了一眼站在司徒夜身邊的王忠,直接問道,「你家王爺有病,你知道嗎?」
王忠看了一眼司徒夜,看他毫不在乎的樣子,想要認同風英修的這個說話,可他還是果斷搖頭。
搖頭,表示不知道,也可以表示沒有。
風英修點頭,看著司徒夜的時候,明顯帶有可憐的目光,「我說三王爺,你真是可憐,連自己的屬下都看出來了,只不過懼怕你的威嚴,不敢說出來,你不擔心,那天給你扣上一個瘋子的帽子,到時候你想要活著,都很難。」
王忠嚇的搖頭,後來被司徒夜的一眼,直接嚇的跪在地上,不敢說話,不敢點頭,不敢搖頭,可心中對風英修腹語,怪不得有人說風英修就是一隻狐狸。
只是這時的他除了恭敬之外,再也不敢有什麼表情。
風英修看到司徒夜的表情有些龜裂的跡象,心中必有成就感,「三王爺,你難道沒有看到這天離你原來越近了,而你的腳下現在也開始輕飄飄的了?」
司徒夜繃著一張臉,搖頭,「沒有!」
「沒有的話。那三王爺應該不是要升天化作仙了。如此……看來要找神醫為你看看,也許真的是要瘋了,只不過現在的預兆不是很明顯,不過想要真的瘋,也快了。」
司徒夜沒有說話,而是對著跪在地上的王忠送去一腳。
王忠立刻從地上站起來,退後幾步之後立刻往雅間的外面走去。
李成看到風英修的眼神,立刻往外面走去。
不過在轉身的時候,他還有些微微嘆氣,看來有些人不是放下,而是埋藏在心底,不過,對於風英修被老夫人和江語新算計了,他到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整天在府中,對賈靜丹也算是客氣,但也只是客氣而已,每個看到的人都覺得少了點什麼。
司徒夜看到都出去之後,看著風英修他也不再隱瞞,更是大膽的說出口,「你說,當初如果太子晚來那麼一會兒,當我真的把玉兒變成我的,那是不是……」
砰
哦
司徒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風英修送了一拳,而這一拳正好打在他的嘴角,有絲血跡順著嘴角流下來。
司徒夜並不在意,而是繼續炫耀,「連我都覺得你真是可憐,明明喜歡的女人就在身邊,總是裝什麼君子,你看自己喜歡的女人成了別人的女人,你的心裡是什麼滋味,不用我說,你也心裡明白,可我就是看不起你這樣的,明明那個時候你有能力,為何不坐實了自己的身份,我可是調調查的清楚,你和玉兒相處了那麼久,連小手都不敢拉一些,你看看太子,只不過到你的百草山莊才幾天,連下藥這樣的事情都直接做出來,難道你沒有發現這是為什麼嗎?」
「下藥?」這事風英修記得,不是那個已經死了的金元靈做的嗎?
「嘖嘖」司徒夜搖頭嘆息,「真是可憐,連這樣的事情都沒有看出來,你還一個丞相,你還一個少莊主,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那就是太子故意假借他人的手做事,難道你沒有發現,那天成就好事的是太子和玉兒,而你確實和你現在的夫人?」
沒有武功,對任何事情總是動腦,發現了一點小秘密,迫不及待的要和別人分享,自然這才是最重要的。
看著風英修的反映,毫不留戀的站起來,不是瘋了嗎,那就都瘋了吧!
反正瘋的人並不是自己一個,看看人家東方元明愣是把南鳳國的太子妃變成他的皇后,更是擁有姚思思四年。
他就不相信,風英修就不想,他就不相信,在風英修壓著別的女人的時候,不是把對方幻想成他的玉兒。
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著風英修,嘴角含有笑意,「忘了告訴你,我和玉兒也曾經有過美好的一晚,你知道,當心愛的人躺在你的身邊是什麼感覺嗎?不過,我現在有些後悔,當初如果做點什麼的話,相信沒有人會打擾到我們。」
砰
風英修直接把桌子掀翻了了。
站起來看著那走到門口的司徒夜,一拳就想要送到他的臉上,可是,當他的耳邊聽到外面那熟悉的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之後,風英修很快鎮定下來,走到司徒夜的身邊,拍了兩下他的肩膀。
「三王爺,你說,如果這話被太子聽到了,他會不會殺了你?」
「你?」
「不要輕易動怒,你看你的脾氣還沒有改,動不動就掀了桌子,和你這王爺的身份真的很不配。」
司徒夜看著這樣的風英修,總覺的這人是不是瘋了,要不然怎麼會說出來這樣的話,可是隨著風英修看門的動作,當看到站在門口的那人竟然是就太子的時候,恨恨的看了一眼風英修,怒吼道,「你故意的!」
……姚思思一路來到將軍府。
這是在走了一條街之後,才發現,她竟然站在將軍府的門口。
抬頭看了一眼偌大、熟悉的將軍府的牌匾。
想到當初來到這個地方時,從開始的陌生,到感受到這個家給她帶來的溫暖。
不舍的離開,漸漸的投入感情,感受到家人的溫暖。
所有的一起都因為這個將軍府,讓她一個現代的孤兒終於體會到家的溫暖。
明明想要守住,明明想要擁有,可是在經過太多的事情之後,她才發現,越想抓在手中的東西,對她來說越容易漏掉。
如同感情,如同家人。
母親是被皇后下毒害死的,而父親到死都是一個迷,想到當初父親死的時候握著的那塊玉佩,當初因為突然發生的事情,讓她措手不及,以至於讓很多事情的真相到現在都不為人知。
是作為女兒的無能,在知道父母的死不單純,沒有為父母報仇,沒有為父親的死找出真正的兇手,而她卻坦然的生活了四年。
站在將軍府的門口,姚思思卻一步也不敢往裡面走,不是走不動,而是不敢進去。
一直站在門口半個多時辰,就連太陽也漸漸的偏西之後,姚思思這才轉身離開。
這時的姚思思不知道該去哪裡,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心中茫然,當突然看到前面一個孩子跑過來的時候,姚思思險險的站住身子,想著,也許,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帶著明朗一起離開。
「姑姑,真的是你?」已經漸漸長開的豐永寧在撞到人之後有些擔憂,本來想要道歉的,可是當看清楚被撞的人之後,激動的喊出來。
「寧兒,你慢點。」唐夢容原本是帶著豐永寧出去一趟,為的就是給姚高義準備禮物,只是沒有想到孩子跑的太快,一直沒有追上,當看到的時候,卻看到自己的兒子在和一個女人說話。
唐夢容看了一眼身後一起跟著抱著禮物的丫鬟,在她對自己搖頭之後,就覺得奇怪,豐永寧那冷酷的性子什麼時候他竟然也會對著陌生人笑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縱然是這樣,心裡還是擔心,疾步上前,當聽到豐永寧口中的稱呼的時候,突然想到那個本該在皇宮裡的女人。
仔細一看,覺得有些面熟。
「你是?」唐夢容是一個小心的人,親眼看到,但她還是不敢輕易的說出來。
反而是站在一邊的豐永寧變的非常激動,「母親,這就是我姑姑呀!」笑的連眼睛都看不見,那燦爛的笑容還是讓周圍的一切好像是瞬間點亮了一樣。
「寧兒?」姚思思不確定的開口,只因為眼前這個孩子長開了,雖然還有一些小時候的是影子,可這時的他卻如同一個小大人一樣,就連身子也突然長高了許多。
「姑姑,還記得我?」豐永寧在叫著姑姑的時候,還想要拉拉姚思思的手。
姚思思本來想要躲開的,可是看到他眼中那期望的眼神,此刻,並沒有躲開,而她的手被碰到的那一刻,還是感覺有些不適。
「民婦叩見,太子妃娘娘,感到當年太子妃娘娘的救命之恩。」唐夢容是個過來人,雖然不知道為何姚思思會消失了四年,不知道為何外面的人有人說姚思思死了,有人說姚思思還活著,可為何四年來從來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但她知道作為一個民婦對有些該有的分寸。
唐夢容這麼說著,她還想拉著徑自在興奮中的豐永寧想要他跪下行禮,可惜,孩子始終是孩子,在終於見到時常在嘴邊念叨的姑姑之後,並沒有發現唐夢容此刻的心思。
姚思思一直生活在皇宮,對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看著唐夢容的樣子,微微笑著搖頭,抬手摸著豐永寧的頭髮,「寧兒長高了,我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在這個地方看到他,顯然當初自己的打算還是成功了,雖然不能為姚家有個正宗的後人,但乾兒子也是好的,至少有個後了。
就在三個人互動的時候,不知道何時在將軍府的門口聚集了一些人。
姚高義、寒北、豐志明等人站在站在最前面。
只是一個背影,可是他們卻清楚的知道那個人是誰。
每個人都是激動的,畢竟當初的情景他們都知道,看到能活著回來的姚思思,他們心裡怎麼能不激動。
這幾年,姚高義真的感受到一個家的溫暖。
看到身邊的豐志明,想到當初姚思思為他的謀劃,說不感激都是假的。
相信,不管是任何人,能遇到一個這樣的妹妹,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在你的前面,他的心裡怎麼會不感激。
這就是為什麼,當太子發動對周遭國家的進攻的時候,他並沒有參與的原因。
只因為自己最在乎的妹妹,就是因為太子消失了。
恨?
父母的死,姚高義並沒有怪罪太子,還在激勵的為太子開脫,可,當聽到姚思思死訊的同時,他還是將軍一職,但他卻再也不進皇宮,徹底和皇宮的一切斷絕了聯繫。
直到前幾天,太子親自送來一個孩子,說是姚思思的。
當時的他就想要大笑。
看著和太子相似的容顏,他多次想要把那個孩子掐死,只是因為那是太子送來的,只是每次動手的時候,他的心裡又有些不忍心。
讓他待在將軍府,心底隱隱有個希望,希望一切都是真的,希望還能再看到一面。
當這一切是真的,他激動的不敢上前,只是這樣遠遠的看著,希望這不是一個夢,希望他多年來在心裡的祈禱是真的。
「母后」就在所有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感到溫馨的時候,眾人沒有發現,一直從那個孩子來到將軍府從來沒有開口的他,突然哭著跑出去。
熟悉的聲音,讓姚思思一愣,當她回頭的時候,看到那個跑過來的小身影,一下子鬆開豐永寧,轉身就往身後跑去。
「明朗」
多日來的思念,擔心,在這一刻全都化為淚水,從眼中滑落,再多的激動,都不能撫平她心中的平靜。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離不開的並不是只有孩子,就連這為人母的也在這一刻才體會到,她真的離不開孩子。
孩子雖然小,可是一直陪伴了多年的孩子,更是從點點滴滴中感受到生活的充實。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激動的抱在一起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但那個孩子激動的跑到姚思思的面前站定,並沒有衝到姚思思的懷中,更沒有如同一個孩子一樣想要對方抱抱。
在場的人,除了還在興奮中的豐永寧之外,都聽到那孩子叫的是母后,而不是母親。
眾人心驚的同時,不敢輕易開口。
母后?
自然不是南鳳國的母后,而現在唯一和南鳳國一樣站立的國家就是東虎國,而不久前東虎國的皇上被風英修和司徒夜押著回到京城,難道是……眾人都在為心中的這個認知,感到震驚。
南鳳國的太子妃,怎麼會是東虎國的皇后。
可一個像太子的孩子,卻……
姚高義一直看著那個被太子送來的孩子,在這一刻,他非常慶幸,沒有把那孩子殺了,原來她真的是姚思思的孩子,可這都是怎麼回事?
心中震驚。
震驚的並不是那個一直沒有開口的孩子會說話,而是他的說出來的話,怎麼能不讓他震驚。
他的妹妹,南鳳國的太子妃,為何會是這個孩子口中的母后。
原本震驚的姚高義,在看到那站在遠處的人影時,沒有原來的擔心,反而是笑了。
好,極好!
真的是報應!
自己的孩子叫他的女人母后,而他還是一個太子,顯然沒有比這個更打臉的,自然看到有人出醜,他的心裡也是興奮的。
不愧是他的妹妹,不愧是姚思思,不管在什麼時候,只要是她站的地方,那麼某個人就沒有任何一點份量。
看著那個明明渴望,卻不敢過來的男人,沒有比這個情況更解氣的。
可,姚高義的目光剛從那人的身上收回,當看到他的妹妹強硬的把那孩子抱在懷中,在開始的時候那孩子還在掙扎,後來卻安心的被抱在懷中,連他看了都有些動容。
「母后」再多的話,只化成簡單的兩個字,再多的話,明朗卻說不出來。
姚思思一直緊緊的抱著明朗,「明朗,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人欺負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明朗搖搖頭,「母后,你……」看到他抱著姚思思脖子上竟然漸漸起了一些紅疹,後起那紅疹在不斷的蔓延。
想要鬆開姚思思,可是她一直不肯鬆開,明朗開始哭著開口,「母后,鬆開我好不好?不要抱我了好不好?」
姚思思搖搖頭,堅決的開口,「明朗,我的明朗,母親再也不會鬆開你的手,更不是讓你這樣離開母親。」
「母親……」稍微冷靜一點的明朗這個時候,才想起,他叫的是母后,時常記得別人在耳邊的叮囑,可是在激動的時候,以至於忘記了,希望剛才的說的別人沒有聽到。
孩子畢竟是孩子。
「明朗,我的明朗,母親再也…也……」姚思思的話,還沒有說完,可是她已經無力的閉上眼睛。
明朗被姚思思嚇到了,以為這母親病了,可是看到她閉上的眼睛,突然害怕,是不是母親就要死了。
「母親,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孩子恐慌的喊聲,讓周圍的人都開始跟著心酸。
本以為這是母子重逢的場面,應該是開心,應該是激動,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一幕。
姚高義等人立刻都衝著姚思思跑來。
每個人都擔心不已,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站在最近的唐夢容看的清楚,姚思思在開始豐永寧靠近的時候,明顯覺得姚思思的臉上有些變化,當看到那個一直不開口說話的孩子叫母后的時候,看到那孩子明明渴望,卻總是眼中擔憂,讓她經歷過風浪的人也多少覺得有些不妥。
不明白這是怎麼了,但她出於一個女人的本能,處於一個母親的本能,自然想要上前幫忙,至少不要讓她倒在地上,可她的手就要碰到的時候,突然被衝出來的一個人搶先了。
只是覺得一個黑影閃過,當看清楚的時候,就看到那人竟然就是南鳳國的太子。
「思兒,你怎麼了?」太子焦急的聲音並沒有讓姚思思開口,只是看著那閉上的眼睛緩緩動了一下,很快又再次閉上。
「不,你放開母親,」明朗激動的想要推開太子,可惜他人小,並不是太子的對手。
人小,可想要保護母親的心卻不少。
想要推開太子卻不能的,對著太子又是推,又是拉,可還是沒有讓他鬆開自己的母親。
「放開我的母親!」人小,可一直在皇宮中的他,卻非常有氣勢,可那也只是和同齡人相比,和太子比起來,還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太子看著眼前的小不點,兩人從來就沒有看對方順眼過。
「放開!」
「鬆開母親。」
太子看到姚高義走來之後,天生的上位者的姿態,「你抱著這個小子,讓他看看。」
姚高義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覺得太子說話怪怪的,對今天的姚思思也覺得怪怪的。
「你抱我!」明朗只是看了姚高義一眼,看著太子的幾乎冰冷的眼神命令道。
姚高義忍著一口惡氣,看著一大一小,真的太討厭了,要不是想要看看姚思思到底是怎麼了,才不會多看他們一眼。
無奈的抱起。
明朗在起身的那一刻,他的心裡還在暗暗發誓,一定要快點長大,這樣的身高簡直就是他的恥辱。
這都是剛開始的想法,可是在看到姚思思的模樣時,臉上有些不相信,拉著姚思思的手,想要看看他的手上是不是真的沒事。
剛有舉動,就被太子抱著躲開了。
「你不能碰。」
「可是你怎麼?」怎麼這個男人抱著母親會沒事,可為什麼他卻不行。
原來因為每個人都一樣,他的心裡還會好過一些,可是看到有人不同,好像心底一直以來的渴望別人搶奪了過去。
「哼!」太子只是冷哼一身轉身直接離開。「你這混蛋,放開我的母親。」明朗從姚高義的身上滑下來,衝著太子跑去,一邊跑,還喊叫著。
太子直接無視明朗,抱著姚思思一起上了一輛不知道什麼時候停靠在一邊的馬車,而明朗在跑過來的時候,看著那個馬車,想要把姚思思救下來,可被太子的一句話,氣呼呼的瞪了一眼太子,然後立刻邁開小短腿爬上馬車。
姚高義等人一直看著太子的馬車就這樣在眾人眼前消失,本來想要上前的可是不被唐夢容拉住了。
「姚將軍,剛才寧兒和那個孩子碰太子妃娘娘的身子有些不適,而太子抱著的時候卻沒事。」
……
半月後。
姚思思身上的病徹底好了,此刻抱著明朗在東宮笑鬧了一陣,和明朗拉著手就往外面走。
謝萍、秋桃眼睜睜的看著姚思思這樣離開,多次想要上前攔著,可想到太子走時說的那話,只能無奈的看著。
雅思思走出皇宮後,本來是想拿著當初七公主和八公主所在店鋪的銀兩一起隱居,剛出皇宮的時候就看到皇后站在一邊。想到不久前姚高義那些送到那些所謂的證據在自己的面前,知道是皇后下的毒,可是和她卻沒有太大的責任。
腦中自然的閃過東方元明,原來這一切詭異的事情都是他做的,包括母親吳夢晗身上的毒是他給皇后的,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東方元明做的。
想到在王封身後幫助他的神秘人,想到對司徒夜送信的那人都是東方元明安排的。
不過,在開始的時候東方元明是打算把南鳳國滅了,才做了那樣的舉動,後來當發現姚思思就是他要找的人之後,更是展開了一些列的計劃。
計劃是成功的,至少,姚思思在他陰謀下,真的和太子分開了,而且一分開就是四年的時間,四年後兩人再次相遇,身邊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只所以選擇在今天離開,那都是因為,今天是太子登基為皇上的日子,而她是時候離開這個皇宮,只為了找一個簡單的地方,過著她們母子簡單的生活。
看到皇后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顯然有些意外。
不管她和太子的關係如何,身為一個皇后,是否在這個時候,應該看著太子成功的登上帝位的一刻?
「思思,你真的要離開嗎?」皇后上前一步,想要拉著姚思思的手,可是看到那旁邊的那個孩子之後笑了,「真像。」
姚思思看著明朗,看到他眼中擔憂的時候,沖他一笑,再次看著皇后,知道剛才話話的意思。
雖然太子不是皇后親生的,但畢竟是她養大的,自然對太子小時候的樣子記得清楚。
剛想要問皇后是否值得,當看到更在皇后身邊的人不是只有金明,連那曾經襲擊自己的黑衣人也在的時候一愣,記得這個人叫修達,可問題是他怎麼會穿著太監的衣服。
皇后順著姚思思的目光看了一眼修達。
修達上前一步恭敬的跪在姚思思的面前,「奴才修達叩見太子妃娘娘,感謝太子給奴才一個近身伺候皇后的機會,奴才一定會盡心盡力伺候皇后娘娘……」
姚思思心中有些瞭然,太子的為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明知道皇后和修達曾經是師兄妹,明知道修達喜歡皇后,可還是把修達變成太監送到皇后的身邊,在羞辱皇后的同時,還在懲罰修達,讓他看到喜歡的人就在面前,卻求而不得。
夠狠。
是太子的作風。
現在想來,依照太子的性子,能讓東方元明活著離開,還真的算是一種奇蹟。
不過,姚思思知道,東方元明想要真正的活著真的很難。
姚思思對這些事情也不去在乎了,只要管好自己就好。
沒有那麼大的心,就不要擔那麼大的擔子。
皇后沒有說多餘的話,而是在姚思思的耳邊說些保重之類的話,在走的時候,皇后還叮囑,既然要離開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現在曾經是父親的柳姨娘的柳如霜回來了,既然離開不如到她現在落腳的客棧去看一眼。
姚思思告別了皇后,對皇后明知道太子就是羞辱她,還能這樣的坦然,而姚思思在心底覺得,她也該和皇后學學,事情不要總是放在心底,是時候該放下了。
可,姚思思總是記得當初太子是如何逼著自己吃下那藥,現在既然病已經好了,有些事情她真的不願意再提起,各人過個人的,彼此不干預更好。
姚思思帶著孩子來到皇后說的地方,看到熟悉的柳姨娘,此刻的她真的和原來有很大的不同,不過更讓她震驚的是,竟然還會聽到那樣的內幕,一時間看著明朗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難道一個小小的孩子,真的如同柳姨娘說的那樣嗎?
離開客棧之後,姚思思的心一直不能平靜,連她都不知道這是事情是不是真的,在她聽來有太多的不可思議。
怎麼會有這麼詭異的事情,不過轉念一想,連穿越的事情都能發生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本想要拉著明朗離開,可是感覺到一直跟著她在走的明朗,竟然怎麼都拉不動他的腳步。
「明朗,你怎麼了?」
明朗一直看著遠處那個滿頭白髮的男人,他在有一次半夜起來的時候,無意中發現,母親之所以現在的病能夠好了,全都是因為用這個人的血做的藥引,才讓母親好起來。
母親真的好了,而,這個人卻變成了滿頭的白髮。
現在的明朗也知道,原來叫了多年父皇的人並不是他的父親,而是眼前這個他不管怎麼看都不順眼的人才是他的父親。
想到父皇離開時跟他說過的話,一時間,不能理解這大人的世界,覺得好複雜,但不能否認的是,這個人為了讓母親好起來,寧願變成滿頭白髮,寧願再也不看到母親,為的就是不希望母親難過。可…糾結之後,突然覺得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如同那個豐永寧一樣也挺好的。
仰頭看著姚思思,無比認真的開口,「母親,我的父親是誰?」
「你的父親當然是……」說是東方元明嗎?好像孩子已經知道那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可如果說太子?可,人家馬上就是皇上了,而自己不想和那個人有太多的牽扯,一時間難以開口。
順著眾人的指指點點的聲音,姚思思看到對面看過來的太子,此刻他竟然滿頭白髮,坐在一個地攤旁吃餛飩。
突然腦中閃過許久曾經發生的一幕。
當初的兩人也是在這裡吃餛飩,不過當時的情景和現在不一樣。
「客觀,您要的第二碗餛飩好了,現在給您抱起來嗎?」
太子一直看著遠處的姚思思,眼中有太多的不舍,可看到她那一身簡單隨意的衣服時,眼中的黯然很快閃過,強迫自己不去看她一眼,既然她已經決定了,他不會阻止。
看著掌柜的把打包好的餛飩直接拿在手中,倉皇的逃離。
「你看,這好端端的人,怎麼突然就變成了白頭髮了?」
「可不是,這個年輕人最近經常在我這裡吃餛飩,可…哎……」
「不會是得了什麼怪病吧,要不然怎麼會就白頭髮了?」
「掌柜的,是不是你這餛飩不好,所以才讓吃了幾天的就變成這樣了。」
那掌柜的一聽這話,著急了「去去去,你別胡說……」
姚思思看著太子離開的背影,從來沒有想到他年紀輕輕的幾天的時間幾變成了滿頭白髮。
怪不得,後來這幾天沒有看到他,原來是因為這個。
一手摸著心口,為何覺得心微微刺痛。
「母親,他的就是為了把母親的病治好才變成這樣的。」
姚思思收回目光,看著眼前的明朗,知道這幾天,因為她的緣故,明朗快速的成長,可對剛才的話,還是覺得不明白。
「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有一天,半夜起來去茅房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一個房間的燈亮著,看到他用刀子在放血,還對身邊的一個老人說……」
……
一個時辰後。
太子登基為皇上,冊封姚思思為皇后的大典上,眾人一直忙的暈頭轉向,好在有宮中的老人在張羅著,還至於會出了什麼岔子。
到了吉時,太子,不應該說是皇上,此刻的皇上穿著一身龍袍,而姚思思穿著一身皇后的正裝,坐在龍攆上往皇家宗廟而去。
這樣的情景,在南鳳國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原來都皇上登基,至於皇后則是在後來的場景中稍微遜色一點的儀式。
可,在今天,卻把皇上登基和皇后冊封在同一天,同時舉行。
這樣的情景還是由太上皇親自為皇上和姚思思一手操持的大典,大到每一個過場,小到禮服的細節,都由他把關,比任何人還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姚思思安靜的隨著皇上的提醒走著,好像,她這一生,如果拋卻那段往事,她的追求無憾了。
跪在巍峨莊嚴的祖祠內,跟著皇上一樣,雙手朝上行參拜大禮,望著上方仿佛用生命刻著榮耀的宗族,姚思思緊繃的心情變的平靜。
她不貪心,而她緊張是有的,但也不是太過於緊張。
畢竟同樣的事情,她已經接受過一次,雖然其中還有一些差異,但大體上是一樣的。
姚思思跟著再跪,看到身邊那滿頭白髮的皇上,她的心裡一時有些感慨,心中暗許,希望以後能過上真正無憂的日子。
起身!
添香!
姚思思承受著身上鳳冠後服的重量,緩緩前進,莊重從容,恭敬的接過謝萍手裡的香,親自插到深壇上,快速退後三步。重新跪。
陽光灑下,大典的一切事宜都在如期開始,在群臣的恭賀聲中。
姚思思和滿頭白髮的皇上一起慢慢的登上一層一層的台階,隨著手中的大掌中傳來的溫度,就算是疲憊著,可她還是能露出笑容。
皇上拉著姚思思的手微微用力,承接了一部分她的重量,讓她安穩的依賴,趁下人站的遠,問道,「思兒,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明明是詢問,可他那拉著姚思思的手還是慢慢用力,看著她一身鳳冠,眉目盛裝,頭戴九鳳,心中升起無限感慨,這就是他一直希望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之所以選擇今天,那就是為了證明他的決心,為了讓所有人都看看到他的皇后,是一個可以和他一起並站齊驅之人。
「跪」渾厚的聲音響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上側頭看著身邊的姚思思,幸好這一聲來的及時,連姚思思的否定的機會也都打斷了,而他也真的好心的給了姚思思一個選擇的機會,只不過,她還是選在站在自己身邊而已。
這是好事。
姚思思想,看,又來了,總是用這樣的小伎倆在算計著別人,鬧著,卻也喜著。
後來看到太子笑的就像是一個傻子似得,不滿的開口,「笑什麼?是不是覺得奸計得逞,心裡美的?」
太子眼光炙熱的看著姚思思,「不會啊,只是覺得有你在身邊更幸福而已。」
有什麼甜言蜜語比這句更得姚思思的真心,心中激動不已。
禮炮奏響。
人群之下,跪拜聲中。
風英修聽著響徹心底的聲音,徹底死心,一國之後,皇上的榮寵,馬上要冊封的太子,姚思思過著幸福,心裡的刺痛也覺得無所謂,只要姚思思幸福就好。
姚高義跪在人群中,這是他從發生那件事後,第一次站在眾人面前,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皇后的冊封儀式,上身挺直,叩首有力,看似穩重的他,其實他比所有人都激動,他的妹妹終於成為一個皇后了,希望以後再也不要有任何的波折。
至於太子登基為皇上的事情,被他自動忽略了。
但,想到太子對姚思思的寵愛,想到小太子的聰慧,自然以後姚思思的幸福已經開始。
……
日落的一刻,大殿終於落幕,姚思思幾乎累趴下了,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姚思思趴在榻上裝死,謝萍和秋桃兩人忙著為姚思思按壓,為的就是能讓她緩解一天來的勞累。
不一會,姚思思迷迷糊糊的閉上眼,身上舒服的力道減輕了她一天的疲憊。
漸漸的原本兩雙手的換成了一雙有力的手撫上她的背,力道適中的替她按壓。
姚思思舒了一口氣,舒服,怎麼也不想動一下,過了一會,舒服的哼哼著,「太子……哦,不應該叫你皇上才是,你小子時候學了這麼一手好手藝……」
頭頂立即傳來帶笑的聲音,語氣中的寵溺是那麼明顯,「叫什麼都無所謂,只要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男人就好。」
「看你表現……」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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