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思思像是被惹怒了,低頭間斂去眼睛的哀怨,再次抬頭看著太子的時候,眼中透露中一絲絲渴望,「太子,我們要個像你一樣的孩子吧?」對皇后說自己懷孕了,可她的身體自然是心理清楚,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她真的希望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真的?」聽到這話,無意比那聲『司徒』來的更重要,幾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從兩人在一起之後,他曾經想過能有一個孩子該有多好,可他一直在努力,可兩人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了,可每次看到她來葵水的時候,心中的懊惱只有他一個人清楚。
並不是要幾天不能砰這個女人,而是因為每次他都那麼努力,為什麼卻總是失敗,不是沒有系那個過原因,可他只能變的比原來更努力。
「嗯…你…。」
原本就在水中坦誠相見的兩人,因為剛才的激動,剛才還在轉移了注意力,可是當姚思思想要點頭的時候,卻有一個悲催的發現,此刻的他們再次糾纏在一起。
姚思思知道這次不是太子的原因,而是剛才在慶幸終於轉移太子的注意力,可沒有想到她的身子往下一滑,而這時他的身子早已經發生了變化,就在這一刻卻無意的糾纏在一起。
姚思思有些心慌,擔心太子會不會覺得她就是故意的,看著太子那深邃的眼眸,呼吸紊亂,她努力穩住身子,努力克制紛亂的心神,可被他越來越深邃的黑眸看著有些心虛。
「太子,抱我上去好不好?」
「上,現在你不是已經上了嗎?」說完不顧姚思思要噴火的眼神,抱著姚思思很快控制主導權。
知道姚思思現在沒有那個體力,而他如果等著姚思思主動的話,那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所以在這關鍵的時候,太子還是變的主動。
……
建安樓,內殿。
司徒秋荷忍不住的為姚思思擔心,不忘再次提醒,「八嫂,我說的都是真的?」她知道這個消息著急的不行,在好不容易能出宮的時候,為的就是給姚思思帶來這個消息,讓她好有個心裡準備。
可她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可為什麼姚思思一點也不擔心呢?
要說姚思思對太子的感情都是真的,可,這多大的事,怎麼能一點反映也沒有。
「我知道。」沒有想到這皇后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竟然讓一個別國的公主前來,看來這皇后的本事還真的很大。
司徒秋荷目瞪口呆,這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映嗎?
她火急火燎的趕來,為的就是來報信,可這也太平淡了吧?
她捧著一顆受傷的心,「八嫂,你該知道這可不是小事,萬一…萬一…」司徒秋荷知道這是母后的意思,可是她真的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r">。
為什麼,當年的母后想要獨占整個後宮,可最後不能如願,在經歷那麼多事情之後,母后竟然會這麼做。
司徒秋荷不相信母后看不到姚思思和太子個感情,可愣是這樣插足,難道不覺得這就是在走原來皇上和皇后的老路嗎?
其實,這時的司徒秋荷不明白的是,皇后的女兒必須找一個男人一心一意的愛著她,但是皇后的兒子,卻必須擁有三妻四妾,這才能彰顯出太子的身份。
其實,就是女兒和兒媳,在不同一個位置上,自然這考慮的事情不同。
姚思思端起手邊的茶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口,「知道,可我知道又能怎麼做?難道還能把人家公主趕出去?」既然皇后讓北玉國九公主住到太子府,顯然是不和規矩,想來皇后是做了很多事情,要不然她那麼謹慎之人不會這麼做,也許在這背後還有她的法子在等著自己。
顯然那北玉國的九公主是知道的,既然她都拉下自己的身份住在太子府,姚思思還有什麼好說的。
畢竟這可是皇后允許,自然連皇上都同意了,她一個太子妃,怎能明著在這個時候也皇后對著幹。
自古婆媳對抗,不管誰對誰錯,這錯的都是兒媳,再就是這婆婆還不是普通人,可是皇后,皇后的身份,怎麼是她這個太子妃可以衝撞的。
有些事情自己心裡明白,但絕對不能魯莽,更不能明著和皇后對著幹,要不然,那簡直就是自存思路。
「八嫂。」真不明白原來的姚思思哪裡去了,不會真的被母后嚇傻了吧。
心中在怨恨母后的同時,還在為姚思思擔心。
「好了,先不要說我了,你呢?」姚思思也是最近才聽說,東虎國祥王對司徒秋荷提親的事情。
司徒秋荷的臉上一愣,隨後臉上有些莫名的哀傷。
姚思思是知道司徒秋荷的苦楚,畢竟喜歡的人對她沒有什麼反映,可是這不希望的人卻要娶自己,這樣的痛苦,只有經歷過感情的人才會知道其中的苦澀。
一時間屋裡變的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以至於太子從外面走進來都沒有發現。
「秋荷,你又在思兒的面前嘀咕什麼,不會是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吧?」太子在聽到老皇上在朝堂上說的那話之後,立刻往府中趕,可沒有想到在就要出皇宮的時候母后突然身體不適,這只不過是去看了一會兒,配了一會兒,卻發現司徒秋荷在這裡,顯然她是早就知道了。
司徒秋荷看到太子出現,終於回過神來,顯然對太子看過來的那個眼神讓她覺得怕怕的。
姚思思一愣,很快又淡然一笑,「太子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太子一看姚思思的臉色並沒有什麼不同,就連臉上還帶有一絲笑容,看了一眼那縮脖子的司徒秋荷,顯然她來就是為了說這事的<="l">。
對他這個妹妹,還真的有的時候好的沒話話,可在關鍵的時候,他總覺得身為一個公主,是不是這嘴也太長了,分的清楚一點,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她這個公主,不愁自己的婚事,卻還到太子府來傳話,難道就不能像母后那樣為他們著想嗎?
「沒事,今天不忙,特意回來帶你出去轉轉。」太子走路的腳步一頓,扭頭警告的看了一眼司徒秋荷,這才小心的開口。
對姚思思說過的話,太子可是清楚的知道,他還真的擔心這姚思思真的如同舊的手帕一樣,隨手把他扔了。
姚思思笑了笑,到好一杯茶推到對面,「你整天都這麼忙,其實不用急著往回跑,反正這太子府也不會跑了。」太子府是不會跑,可這裡面的人就不好說了。
太子本來是想要抱抱姚思思的,可顯然,她這時動怒了,只能規矩的坐在姚思思的對面。
其實,這也不能願姚思思生氣,按理說,這別國的公主,要不然住在驛館裡,可這住到太子府這不是明顯的不妥嗎?
看來這老皇上真的是昏庸了,怎麼能說出這樣的事情來,要不是當著全朝大臣的面,他還真的沒有打算給老皇上留面子。
姚思思看了一眼明顯比原來安靜許多的司徒秋荷,感謝她的好心,但是看到她現在真的變的和以往有些不同,心裡也想幫忙,但眼下,還真的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
仔細打量了太子一番,沒有覺得司徒秋荷在這裡,她說話就會收斂,而是直接的挑明,「太子,聽說有北玉國九公主要住到太子府,難道太子是打算把那九公主娶進門?」
司徒秋荷聽到這話,猛然抬頭,不敢相信的看著姚思思,剛才沒有反映,現在突然發飆,而且,剛才沒有說的這麼嚴重,怎麼到了姚思思的口中就變味了。
「怎麼會,你一定是聽錯了。」太子就在同時立刻聽出姚思思話中的警告,這個時候明明知道很難辦,可他也必須把那九公主攔在太子府外。
「那就好,」姚思思端著茶杯喝了一口之後,說話的時候,明顯那笑容比原來真誠幾分,可就在太子鬆口氣的同時,姚思思一邊玩著自己的手指,像是自言自語似得。
「其實,我一直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也許身為太子妃,我不是很合格,但是我希望整個太子府只有我一個女主人,如果哪天太子想要迎娶新人進門的時候,記得跟我說一聲,我會把太子妃的之位讓出來。」
司徒秋荷聽到姚思思這話,再次一驚,原來不是不在乎,這是當事人不在,姚思思沒有發火的預兆,可現在好了,尤其看到太子竟然不說話的時候,想到剛才看自己那一眼,到現在心裡還有些害怕,可是看到姚思思在這裡,她也就膽子大起來。
「太子哥哥早晚會是皇上的,難道八嫂只管現在的太子,等成了皇上之後就不管了?」對著太子眨了兩下眼睛,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呀,叫你有本事呀,對著姚思思喊呀,瞪呀!
「你?」眼下姚思思已經生氣了,這丫頭還在這裡添亂。
「其實,在我的眼中根本沒有什麼八王爺、太子,或者是別的身份,我要的只是一心一意愛我的男人,如果做不到,那就趁早分開好了,趁著現在沒有孩子,也許這和離並不是很難<="l">。」
表明自己對感情的看法,如果做不到,不會勉強。
姚思思的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以後也不會改變,她可以愛一個人,但卻不能接受這古代的三妻四妾,如果這是太子的期望,她不會再糾纏在他的身邊。
給他選擇的機會,但一旦選擇的那個人是她,就不能和別的女人糾纏不休。
想來這古代女人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女人。
有多少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爭的頭破血流,可最後的結果有幾個是好的。
不是最後連自己都變的心狠手辣,就是被人無情的弄死,這都不是姚思思希望的。
再就是當姚思思想要一個孩子的時候,自然考慮到,如果在那樣的環境中生存,想要保護自己的孩子不受到連累那是不可能的。
姚思思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的長大,而不是在那麼多爾虞我詐中被迫求生存。
雖然太子就是那麼過來的,但姚思思卻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經歷這裡。
太子的抬手輕輕的附在姚思思放在桌子上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開口,「思兒,你放心,你會是我司徒榮這輩子的唯一。」這話在現代是很常見,可是在這古代,尤其是此刻的太子,顯然這說一說出,自然就代表著要應承各種勢利。
原本簡單的事情做起來要麻煩許多,更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這就是當你享受權利的同時,還有接受各種權利帶來的各種束縛!
首先面對的就是這北玉國公主,再就是面對這朝中的大臣,還有宮中的各股勢利,背後怎麼回事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完成的,還不知道在要備有付出多少心思,可最後的結果還不知道會怎樣?
畢竟,有太多的大臣都希望,把他們的女兒送到太子的面前,等到太子成為皇上的時候,那整個家族可以說是平步青雲。
「謝謝。」簡單的兩個字,不能表示姚思思內心的激動,她沒有想到這麼簡單就能聽到太子的承諾。
一句話,看似簡單,卻要衝破重重阻力,才能做到。
這在古代,還是從來沒有過的,尤其這個人還是太子,還是未來的皇上,自然受到的阻力更大,更多。
就算是姚正楠,雖然和柳姨娘沒有什麼暖味的關係,可至少她還是姚正楠娶進門的女人。
而姚思思的要求,相信太子都聽的清清楚楚,不去管以後的當太子成為皇上的時候,是否會有別的女人,但至少在這一刻,姚思思相信這個男人,不去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只看現在。
也許,這就是太子哄女人的一種手段,但這種手段,是她願意相信的。
再次看著太子的時候,想要走過去,抱抱他,想要窩他的懷中尋求溫暖,可這時一個突兒的聲音打斷了此刻兩人的相望。
「咳咳,太子哥哥,八嫂,我還在,你們不會是要……」司徒秋荷想要當自己不存在,可她真的做不到,只好在這個時候硬著頭皮開口,她可不希望等到時兩個人黏在一起的時候再開口,那對她來說可是致命的危險<="r">。
「你怎麼還在?」太子上前一步,還是把姚思思拉到他的懷中,同時對司徒秋荷送去嫌棄的一眼。
「呃?」司徒秋荷想說她一直都在,一直沒有離開,可這話她不敢說活,只好拼命的對姚思思使眼色。
姚思思並沒有掙開,而是依靠在太子的懷中,對著司徒秋荷眨了兩下眼睛,「也好,那就聽秋荷的,明天我們去春遊。」
「啊?…好…」開始還不知道,後來突然想要姚思思是誰,自然知道這話背後的含義,笑著看著一眼姚思思,對著她眨兩下眼角,笑著往外面走去,「好了,我也不在這裡討人嫌了。」
司徒秋荷大搖大擺的往外面走去。
想來這困惑了她這麼久的事情,沒有想到這話還都沒有說出口,姚思思就知道她來這裡的第二個目的。
太子擁著姚思思一直站在遠處,等到司徒秋荷出去之後,有些擔心的看著姚思思,「你不該插手,秋荷去聯姻的事情已經定下了。」怎麼會不明白姚思思的想法,這畢竟可是兩個國家的事情,怎麼能兒戲,再就是兩國的皇上都已經答應了,自然不能反悔。
「我知道呀,只不過想要試試,只是不知道結果會如何?」如果到最後還不能改變的話,也許這就是天意。
「你呀,這事情能試嗎?」太子也不想讓司徒秋荷遠嫁東虎國,尤其明知道此刻東虎國有內亂,可這不是能輕易改變的。
「我不知道這國家大事,只是知道我是個女人,也只懂得女人。」說著腦中突然閃現出當初在陽春樓里遇到的那位杭姑娘,記得她說自己是東虎國的人,也許能從她那裡知道一些祥王的事情。
極為渺茫,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就像是剛才說的,她只是女人,只懂得女人的事情,做事自然只能用女人的方法。
太子覺得姚思思如此堅持,他也就不說什麼了,本來他也有意要幫幫司徒秋荷,原來是因為姚思思的事情忙的喘不過氣來,現在好了,既然姚思思願意,那就讓她先去忙,反正他眼下還要忙北玉國九公主的事情。
其實對北玉國公主的事情,太子還是知道一些,本來在去年秋天就會來南鳳國,可不知道為何卻在來的中途再次返回,對這事情,當初太子是有些懷疑,可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當初的北玉國太子和九公主根本沒有走到南鳳國境內,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和南鳳國沒有關係。
此刻,看到姚思思正在興頭上,而她的表情也認真,突然覺得,依照這個女人的鬼主意,也許,還真的能幫上忙。
再說姚思思可不是司徒秋荷,也不至於傻到一根筋的辦事。
姚思思伸手輕輕的拍拍太子的肩膀,如同在教育不懂事的孩子,認真的凝視著他,「太子呀,你長大了,以後咱能不能在外面不要太招搖,你看看,你看看,這北玉國的九公主都被你招來了,以後你能讓我省點心嗎?」
太子伸手拉著姚思思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語重深長的說,「思兒,你不要光看到我,你是不是也要表現出一點誠意,咱不說別的,至於那個什麼白龍教的教主我就先不說了,先說說,風英修這個人,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我可是記得,當初有人可是……」
一想到這個就冒火,要不是當初他去天陸城的早,是不是這個女人就是別人的了,現在到好,到現在還不死心,眼巴巴的來京城,就風英修的那點心思,他怎麼會不知道<="l">。
如果姚思思果真還與那風英修有一腿,他就直接把風英修和百草山莊直接滅了。
省的總是有人在惦記著他的女人!
姚思思一看太子這氣勢,哪有心思敢和他虛與委蛇,直接說道,「風英修是我的兄長,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醒來後的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感情自然不一般,如果當初要不是你的話,也許,我會……唔……」
姚思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太子用手捂住她的嘴,最後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說的是事實,但這事實也太傷人心裡,至少太子的心被是被傷到了。
原本,太子覺得,既然他已經答應姚思思的要求,作為公平起見,是不是姚思思也該要和風英修劃清界限,可沒有想到人家沒有要劃清,而是把救命恩人都搬出來了。
尤其那最後話中的一絲,那就是,要不是他到的早,現在這個女人真的會嫁給別人。
沒有想到,都到了今天了,這姚思思還真的敢說呀,難道就不擔心這個時候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氣,一下子把這個女人掐死?
「怎麼,這可都是實話,難道太子想讓我說假話嗎?」終於在喘口氣的同時,還是再次申明,畢竟這都是事實,就算是自己不這麼說,太子已經對過往的一切都查過,對著這麼明顯的事情,姚思思還真覺得沒有把說謊浪費在這明顯的事情上。
「你……」看著她這得意的小摸樣,還真的說不出什麼狠話。
可,為什麼在他這裡就是太招搖,在她這裡就變成正常了?
「我這是實話實說,你也不想我騙你吧,再說,我這可是對你坦白,總好過你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要好。」自己說的都是真的,可架不住,有人在背後願意編排是非,有的事情說的多了,聽的多了,自然會影響兩個人的感情。
不希望自己處於被動的狀態,而是在自己能想到的地方,適當的坦誠,是最好的!
「嗯,是實話,可是很傷我的心呀!」太子有些鬱悶,為什麼在別人口中覺得不能說的話,可是在她的嘴裡卻總是有那麼多的理由。
看著姚思思的樣子,好像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
想到春節的那幾天姚思思的樣子,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後怕,看到這樣有活力的她,其實打從心底為她感到高興。
對於姚正楠和吳夢晗的事情,他其實也察覺到一些不同,可現在人都不在了,不希望姚思思繼續傷心,也就沒有繼續再查下去的必要。
只是希望姚思思能一直這樣的開心,其實,在背後太子沒有說的是,他一直在暗處幫姚高義,希望他能暫時的遠離京城的是非。
有些事情他沒有明說,但多少還是知道的,對姚高義這種是好將軍,但不一定對朝廷中的權術了解,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這幾年姚高義一直在外面歷練,等他徹底掌控南鳳國之後,確定姚高義就算是再直的腸子,他也能保護姚高義安全<="l">。
依照現在的情況,不用幾年的時間,南鳳國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有些事情他不能冒險,畢竟這可是關係到姚思思。
一個吳夢晗的離開,都讓她整個人變成那樣,如果連最後的親人姚高義也離開的話,他真的不敢保證。
其實,有很多事情,太子都不相對姚思思說,畢竟,他還是希望能保護好自己喜歡的女人。
其實在不久前,太子就曾經想過,如果現在他的身份,總會有人用各種名義往太子府送女人,現在就可是接手,等到他以後即位,這樣的事情更是杜絕不了,所以這次也只能怨北玉國的九公主來的不是時候,還想要住在太子府,那簡直就是做夢。
多年來,太子一直都記得小時候,母后看似平靜,可是那在夜裡獨子看著皇上的寢宮傷心的樣子,在那個時候,他就發誓,絕對不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像母后那樣。
太安靜了,姚思思看著太子那明顯有心事的臉,拉著他的手,就往外面走,「走,今天回來的早,我們出去玩玩。」
「好。」敢說不好嗎?
太子帶著姚思思一路走在外面的街道上,兩人一路來到京城瑞芳樓的門口。
掌柜的在看到竟然是太子和太子妃的時候,連忙上前行禮。
姚思思一直跟在太子的身後,對掌柜的行禮也沒有表示什麼,反正一切都由太子做主,對有些事情,尤其是太子在場的時候,姚思思自然要給太子顏面。
太子許是覺得姚思思太過於安靜,轉身攔著她與他一起直接往二樓走去。
其實太子並不是一個迂腐之人,對喜歡的女人,他是真的可以捧在手心裡,連身邊只會有一個女人都能做到,他怎麼會在意別人是怎麼看他的。
一頓飯,沒有任何一個外人打擾,就連丫鬟和隨從都讓他們在外面守著,而中間只不過是店小二把菜上齊之後,悄悄的退出去。
一直等到姚思思吃飽之後,太子並沒有帶著姚思思從門口離開,而是抱著姚思思直接從窗上躍下去,在落腳的地方正好有個賣面具的,太子為兩人挑選兩個戴在臉上。
知道姚思思出來之後,總是有些顧忌,現在兩個人是在一起的時候,可,她總是放不開,也知道每次她出來的時候總是希望讓別人叫她小姐,知道這太子妃的身份總是壓抑著她,這不是他希望的,只不過想要用身份拴住她的心而已。
看著那帶上面具之後,蹦跳著往前走的她,心裡怎麼會不知道自從吳夢晗和姚正楠離開之後,她一直在壓抑著自己,並做出許多的改變。
其實,姚思思就是一個對什麼事情都敏感的人,有些事情他不會說出來,而是用時機行動證明他的想法。
看著前面再次恢復活力的她,太子突然鬆了一口氣,這回好了,她就能放心的玩了。
……
百麗殿。
「公主,你醒了?」易青看到司徒秋荷的手指動了一下之後,驚喜的問道<="r">。
司徒秋荷微微皺眉,緩緩睜開眼睛,有些茫然的望著眼前的易青。
一時間腦子有些糊塗,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
看到旁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易青。
隱約記得好像她原本是要去給母后請安,可在半路上竟然遇到一起前去給母后請安的七公主司徒雨萱和八公主司徒春蓮,在半路上因為小事爭吵起來。
尤其在聽到七公主司徒雨萱那話之後,從來都是在皇宮中橫著走的司徒秋荷怎麼會接受她們言語中的挑釁,火大的一掌打在七公主司徒雨萱的臉上。
後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七公主和司徒雨萱和八公主司徒春蓮竟然合起伙來,對她一個人出手。
當時只是感覺到身上到處都是火辣辣的,更深刻的記得如同火焰炙烤著肌膚的感覺,是那樣的痛徹心扉。
但是即使再痛,明明想要還手的司徒秋荷,在那天突然失去了動手的能力一樣,只是一直被動的看到她們在她的身上揮舞。
心中的痛楚和恨意如同排山倒海似得往從腦中襲來。
「小…小…公…主?」易青被司徒秋荷眼中的黯然和恨意嚇了一跳,不由叫道,想到御醫說過的話,眼中的擔憂是那麼明顯。
司徒秋荷閉了下眼睛,很快便將所有的情緒都收斂了起來。
身在宮中這麼多年,她縱然是一個囂張跋扈的小公主,可是對有些事情,她的心裡還是清楚的。
尤其在現在遇到這麼多的事情,她再也不是原來那個莽撞的司徒秋荷,想到姚思思好像也是經歷生死之後,才成就今天的姚思思。
難道這也是要蛻變的節奏嗎?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她覺得這經歷的一切,雖然不甘心,可是,她還是願意為了長大而付出。
收斂心中的思緒,看著身邊的易青,心裡還是高興的,至少在醒來的這一刻,看到的是真心關心她的人,「易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想到自從前段時間易青被母后調離之後,再次回來雖然還在身邊,可是卻從一個近身宮女,變成一個普通的宮女,對此事她一直沒有任何意見,但現在看到她近身伺候,是母后安排的?而是易青自己偷偷過來的?
明明心中擔心,可是在說出來這話時明明想要壓制心中的那份渴望,可還是從她的眼神中透漏出來。
易青奇怪的看了司徒秋荷一眼,她可是一直伺候在她身邊多年,總覺得眼前的小公主變的有些不一樣了。
心中暗暗懊惱,都是她沒有保護好小公主,才會經歷這些。
在後悔的同時,還把自從小公主昏迷後的事情說清楚。
「真的?真的是八嫂陪著我?」司徒秋荷雖然剛醒過來,卻知道母后一直想要對付姚思思,如果姚思思進宮的話,顯然非常危險。
「是,」易青連忙點頭,姚思思為司徒秋荷的付出都看在眼裡,這幾天,要不是姚思思的話,也許,她再也沒有近身伺候小公主的機會<="r">。
「太子妃被太子剛帶走不久,太子妃臨走的時候說過,明天會再來看小公主。」
「那…那…」想知道母后有沒有趁機為難姚思思,可是這話司徒秋荷說不出口,這也是她一直糾結的地方。
在姚思思遇到危險的時候,她會不顧自己的安危,只要姚思思沒事就好,可是當那對姚思思出手的人是母后的時候,她的心裡也糾結。
這也就是為什麼知道母后對吳夢晗不利的時候,悄悄的送信,卻一直不敢露面的原因。
易青連忙勸道,「小公主如果想念太子妃的話,明天不就看到了嗎?你沒看到這幾天太子的臉色可是一直不好,如果再在這個時候把太子妃招進宮的話,也許…也許,太子會……」
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說話,為的就是不讓司徒秋荷想太多的事情,就在易青努力想要司徒秋荷心情好點的時候,得到消息的皇后在這個時候從外面疾步而來。
易青看到皇后的那一刻,她還是在行禮之後,自動退後,在走到慧娘身邊的時候,還是用眼角的餘光看了她一眼。
慧娘明顯想要說什麼,可是看到易青沒有如同以往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眼中有些淡然,在皇后叫了一聲之後立刻上前近身伺候皇后。
皇后看到司徒秋荷醒來,她也很高興,一直在一邊叮囑,不時的用手帕擦擦眼角的淚水,雖然自從皇上宣布要司徒秋荷去聯姻之後,司徒秋荷明顯的變了,可是,皇后還是始終疼愛小公主。
看到司徒秋荷累了,對著站在一邊的易青看過去一眼,吩咐一番之後,這才帶人離開。
易青一直看著皇后離開,想到那七公主和八公主現在的樣子,想想都覺得可怕。
明明從她們的身上看不出任何的傷痛,就連表面也沒有什麼,這幾天都安靜許多,只不過是天天罰她們抄寫佛經,可是她們的母妃卻不同了,對外說是,因為沒有教導好公主,一個一個都在閉門思過,可是易青還是看到這幾天,那七公主的母妃寧妃和八公主的母妃玉妃這兩天一直在偷偷的請宮外的郎中來看病。
對有些事情易青是知道的,但這個時候沒有說出來,那是擔心司徒秋荷聽到後會受不了。
再就是,原本這皇宮的一切事物都是由華貴妃處理,可,因為這件事情,華貴妃自動到皇上面前,承認自己沒有管理後宮的能力,把原本放在手中的權利都交到皇后的手中。
這些天,雖然整個皇宮在名面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可這眼尖的人還是發現有些不同。
尤其,這原本趁著春天都會到御花園走走的妃子,現在一個一個都在抄寫佛經為南鳳國祈福。
第二天,姚思思要比平時來的早一些,進門看到司徒秋荷終於醒過來之後,她的心裡真的為她高興,這都幾天了,就連姚思思都擔心,司徒秋荷會真的再也醒不過來。
這幾天,嚇的每天她都在司徒秋荷的耳邊說很多有趣的時候,為的就是能把這個只知道『睡覺』的小公主吵醒。
姚思思看到整個內殿,只有譚蘭和易青守在一邊的時候,對她們二人看了一眼,一直等到她們走到外面的門口之後,這才把自己擔心的事情說出來<="l">。
司徒秋荷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掙扎的想要坐起來,姚思思立刻扶著司徒秋荷,可沒有想到竟然被她推開,就在姚思思疑惑的同時,卻看到司徒秋荷下榻的那一刻竟然要跪下。
「秋荷…秋荷,你這是幹什麼?」姚思思一直拉著司徒秋荷的手,怎麼也不肯讓她跪下。
拋開兩個人的身份不說,她們可是最好的朋友,而姚思思可不敢受司徒秋荷這麼大的禮。
而她的心裡也清楚的知道,也許,司徒秋荷接下來的話,一定會讓她非常為難,也許會很難做。
司徒秋荷明明昨天晚上才醒過來,明明身體不適,可她還是在這一刻倔強的要跪下來。
姚思思沒有辦法,幾乎在看到司徒秋荷跪下來的那一刻,她本能的跳到一邊,哪怕看到司徒秋荷再次跪著轉變方向的時候,嚇的再次蹦到一邊。
原本守在門口的譚蘭和易青兩個人都很好奇,這裡面是怎麼了,可是顯然這個時候,她們進去不合適。
易青畢竟是伺候在司徒秋荷多年,知道她的脾氣,只是隱約的知道司徒秋荷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讓姚思思很難辦。
果然,在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時,兩個人渾身一震,她們想到事情不簡單,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
「八嫂,我求求你,幫幫我,我不會去聯姻,也不會嫁給別人,我只會嫁給苗子峪,要不是你不答應的話,我立刻去死!」司徒秋荷說的堅決,不允許有任何一點敷衍,此刻她一直瞪大眼睛看著姚思思,只要姚思思現在說一個不字,她立刻撞牆而死。
姚思思定定的站在原地,看到司徒秋荷眼中的堅持,這個時候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把這個女人拍死。
相信,她該知道現在她可是和東虎國指明要聯姻的對象,而聽到昨天太子說過,東虎國的祥王此刻已經啟程來南鳳國,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司徒秋荷為的就是要她幫忙改變,這可能嗎?
在原來一試,那都是試試,至於結果會如何,誰也不敢說。
可,這經歷過生死之後,司徒秋荷竟然在這個時候以性命要挾。
如果答應,這以後代表著多少風風雨雨,但,如果不但應,那就眼睜睜的看著司徒秋荷去死。
想到這段時間,她天天進宮,還是聽說,最近太子為了那北玉國九公主的事情,已經夠忙了,每天不但要和大臣們鬥智鬥勇,還要和皇后、老皇上不斷的周旋。
現在可以說,對南鳳國的整個皇宮是最亂的時候,難道真的要在亂上加亂?
姚思思有自己的堅持,在明知道太子那麼忙的時候,還要堅持自己的選擇,那是她對愛情唯一的希望、執著。
同樣,她能了解此刻司徒秋荷的心。
可兩件事情摻雜在一起,不是更忙,更亂嗎?
想要無情的拒絕,想要把多年來的姐妹情就此斬斷,可是看到司徒秋荷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她還真的狠不下心來<="l">。
「司徒秋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姚思思氣的直接連名帶姓的叫她。
「八嫂,你最好了,我只有你一個八嫂,你也知道…咳咳…」司徒秋荷聽到姚思思說話的時候心裡一喜,可她的面上還是保留祈求的樣子,因為她知道同樣經歷生死,可她卻沒有姚思思變聰明,唯一變的就是決心。
姚思思很想撬開司徒秋荷的腦子看看,什麼只有一個八嫂,難道她還想要多幾個?
無奈的對她翻白眼,同時把目光扭到一邊,原本在開始還有意躲閃的姚思思,此刻也不躲了,大刺刺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哪怕是看到那一邊咳嗽著,還不斷的跪著來到她面前的司徒秋荷直接無視的徹底。
「八嫂…八嫂…我求求你了,」司徒秋荷一邊哀求著,還悄悄的拉起姚思思的手,輕輕搖晃著,「八嫂,你知道,我雖然是個公主,可是真心幫我的人,只有你了,如果,你不幫我的話,那只能看看著我去死了,這真的是八嫂願意看到的嗎?」
雖然知道那自己的性命要挾別人,覺得很可恥,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看到姚思思還是不答應,司徒秋荷一直跪在地上求著,不時的還咳嗽兩聲,姚思思無奈,最終還是無奈的點頭。
「我就知道八嫂是最好的人了。」司徒秋荷其實早就知道姚思思會答應,可是不用這樣的方法,姚思思是不會答應了,所以只能走極端了,原本她可是想好了,如果姚思思真的不答應的話,她可是真的會撞牆的。
好在,小命保住了,就連她的嚮往美好的姻緣也都在眼前。
易青和譚蘭兩人在外面聽到這話之後,立刻跑進來,兩人一起扶著司徒秋荷躺在榻上,而姚思思一直看著門外陷入沉思中。
司徒秋荷是個聰明人,看到姚思思這個樣子之後,並沒有讓人打擾姚思思,而是對著易青看了一眼,連譚蘭也讓她出去。
房間變的很安靜,司徒秋荷一直悄悄的打量著姚思思,看到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嘴角露出笑容。
不知道姚思思在想什麼,可是卻知道太子為什麼這麼喜歡姚思思,那是因為就連她這個女人看著都覺得,此刻的姚思思就像是有個謎團籠罩著她的全身一樣,吸引著她想要探究。
可隨著看的時間越長,司徒秋荷的心裡越是佩服。
一直等到易青和譚蘭兩個人端著飯菜走進來的時候,姚思思聞到飯菜的香味,看著飯菜端上桌之後,姚思思本來還有一些不解的地方,此刻卻豁然開朗。
看到司徒秋荷看過來的眼神,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忙著吃飯,哪怕是司徒秋荷一直在一邊叨叨噓噓的說話,同時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姚思思,可最終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總覺得好像姚思思已經胸有成竹,可是卻又像是沒事人一樣,司徒秋荷的心也被揪揪著,知道事情難辦,可既然都已經答應了,是不是這個時候也該說些什麼。
姚思思在飯後並沒有看司徒秋荷一眼,而這個房間,姚思思也曾經住過,但當時,她並沒有想太多,今天,她以一個客觀的身份站在這裡,這才發現公主的房間真的與眾不同。
縱然這原來表面上都是華貴妃在打理皇宮,而皇后對宮中的事情並沒有參與,可是看到這司徒秋荷的房間竟然這麼豪華,絕對不是表面那麼簡單<="l">。
就連這房間裡一個再小不過的擺設都是根據一定的風水。
不得不說,這布置者的用心。
對於這人,姚思思不會覺得是別人,如果是華貴妃的話,她最多做做樣子,再就是華貴妃可是有兒子的人,怎麼會真心實意的幫助皇后,跟不會善待皇后的兒女,那麼,顯然這個人就是皇后。
可,既然皇后身邊有這樣的能人,為何,到現在寧願看著司徒秋荷要死要活的,卻,從來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奇怪?
真的是太奇怪了?
按理說,皇后在宮中暗中主持這麼多年,再加上她的身邊能有這樣的高手,還有老皇上和皇后之間的感情,哪怕就算是知道東虎國不能得罪,可老皇上也不會這麼做?
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老皇上會宣旨讓司徒秋荷和東虎國的祥王聯姻?
為什麼皇后到現在遲遲不肯出手?
司徒秋荷看到姚思思的臉色不是很好,連飯都不吃了,多次想要開口,可是卻怎麼也張不開。
知道是她自己自私,把這麼大的一個難題拋給姚思思,可是她從小一直就在皇宮裡,至於這女人間那些爭寵的戲碼,她到是看的很多,可真的遇到這種大事的時候,她還真的沒有什麼主意。
想到原來有老皇上、太子、皇后的寵愛,她什麼都不用做,也不用太費腦子,自然有人會為她擺平一切事情。
可,現在不同。
老皇上親自下旨指婚。
太子眼中根本沒有她的存在,只顧忙著那北玉國的九公主。
皇后從那件事情之後,總覺得母后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幫助自己,而是對她別有用心,好像自從老皇上宣旨之後,皇后沒有為自己幫忙說一句話。
現在的司徒秋荷算是看清楚了,想要靠別人絕對不行。
沒事的時候,她們一個一個都知道都知道逢迎巴結,可現在卻一個一個都躲的遠遠的,而且有人還直接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可,多年來不怎麼動腦子的她,在這一刻,只能抓住姚思思,也只有她能幫忙,而她也只能緊緊的抓住姚思思,哪怕是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挾。
譚蘭得到司徒秋荷的示意之後,小心的走到姚思思的身邊,可她還不知道怎麼打破沉默,可是姚思思卻先開口了。「你…扶我到那邊去。」姚思思輕咳了一聲,指了指不遠處的司徒秋荷的梳妝檯。
譚蘭看了看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是既然姚思思這麼說了,只得上前扶著她到梳妝檯邊坐下。
姚思思面無表情的望著銅鏡中的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像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臉龐一樣,仔細盯著銅鏡中的她<="r">。
這張臉…在原來是陌生的,只是在來到古代之後,才擁有這張臉,在這段時間的努力中,她早已漸漸熟悉的這張臉。
彎彎秀眉,朱唇皓齒,長長地微卷的睫毛下一雙眼睛宛如深水的靜潭。
表面波瀾無驚,可細看就會發現眼中總是藏有驚濤駭浪。
記憶里,曾經有一個嬌弱的少女總是怯生生的看到周圍的一切,可是也只有在遇到那個人之後,她整個人也會跟著變了,變的勇猛、彪悍、有時還是耍瘋、賣傻,為的就是那一個人。
「王爺,思思也想和金小姐一樣好看。」
「王爺,這句詩是什麼意思?」
「王爺,思思終於要嫁給你了……」
「……」
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著現在的太子,從姚思思的記憶中就是從見到太子開始的,可是那之前的記憶卻總是變的模糊,不是不知道,只能說知道一個大概,而在原主的印象並不是很深刻。
總覺的這好像有些不妥,可是是因為覺得司徒秋荷的事情,看起來很多事情都有些不妥,可現在看起來,連自己這原主對太子的感情看起來也是突然間就有了一樣。
越是得不到,越想要得到。
每次總是會處於在抓狂的邊緣。
這到底是為什麼?
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到她想要的答案,抬頭時,正好看到譚蘭看過來的眼神,疑惑,但想有人給她答案,「譚蘭,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太子的?」
司徒秋荷原本以為姚思思是但心她的事情,可沒有想要原來一直在糾結太子和她之間的感情,不滿的想要抗議,可是她在這個時候卻不敢說話。
總覺的好像,姚思思每次做事情的時候,看似無關緊要,每次饒老繞去,總是把人繞進去,可只有到最後,才知道姚思思要的並不是那麼簡單。
譚蘭不明白姚思思的意思,可是她還是把知道的事情慢慢的到來。
姚思思一直聽著,期間並沒有說話,一直等到譚蘭說完之後,沒有再去看譚蘭一眼,而是不目光再次對準易青。
「易青,司徒秋荷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苗子峪的?」看到司徒秋荷想要說話,立刻送去冷冷的一眼,「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司徒秋荷扁著嘴,想要對姚思思控訴,可是看到這個眼神,這個氣勢,怎麼那麼像太子哥哥,已經到嘴邊的話,猶豫幾下,還是覺得她身為當事人該自己說出來,可是她還沒有開始,在聽到姚思思那話之後,再也不敢開口。
「如果,你想去要和東虎國的祥王成親,那就繼續說?」姚思思好心的給司徒秋荷選擇的機會,但這有選擇的機會,還不如沒有機會。
司徒秋荷本來想要說『不』,可是看到姚思思的那個眼神,只是搖搖頭,雖然覺得有損她身為公主的威嚴,可是在婚姻面前,她還有什麼說話的權利。
易青還是第一次看到司徒秋荷能這樣吃癟,想要安慰她,可還是堅定她腳下的步子,而看著姚思思好像並不是問問這麼簡單,便把知道的都說主來<="l">。
姚思思在聽完譚蘭和易青之間的話之後,嘴角露出一個慘澹的笑容,看著司徒秋荷說道,「哈哈,原來我們是突然開始喜歡一個人的,真好,真好!」
……
宮雀樓。
皇后站在宮雀樓的魚池邊,慧娘端著一個小盤子恭恭敬敬的站在旁邊,皇后用手抓很少的魚食灑在水中,只見那原本四處游來游去的紅鯉,一窩蜂的搶過來爭搶那為數不多的魚食。
一直等到魚食吃完之後,皇后一直等到紅鯉四處散開之後,再次拋出手中的魚食。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少遍,可是每次,皇后總是灑出不出,可每次,水中的紅鯉總是爭著搶著去吃魚食。
慧娘站在一邊,看到皇后的心情好像很好,一直過了許久,她還是不明白這皇后的好心情從哪裡來,按理說,這小公主已經醒來,而皇后這段時間不是不希望姚思思和小公主這麼親近嗎?
可為什麼今天聽到姚思思再次來到宮中之後,還能保持這樣的好心情。
「皇后娘娘,那姚思思在小公主的百麗殿,是不是要奴婢去……」說的隱晦,為的就是替皇后出氣,反正現在小公主已經醒來,也沒有那姚思思什麼事情了,想來,還不就是想要趁著司徒公主醒來之際,為的就是通過小公主為她自己說請,請皇后幫忙。
「好,太子妃有心了。」心情好的,連四下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還能叫太子妃,顯然心情這不是一般的好。
「皇后娘娘?」難道皇后也和小公主一樣,被那姚思思迷惑了,還是,皇后看到小公主醒來,連帶著對姚思思也變好了,總覺得不可能。
皇后像是看不見慧娘的擔心一樣,而是繼續慢慢往魚池裡灑魚食,最後好像覺得一點一點的這樣太慢了,竟然把慧娘手中的盤子直接拿起來,全都倒進水中。
慧娘想要阻止,想要告訴皇后,紅鯉吃多了,會被撐死的,可看到皇后送來的那個眼神,還是閉口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順著皇后的目光一直看著水中的紅鯉。
不久,就看到原本還活蹦亂跳的紅鯉,在這個時候,看到有幾條竟然好像是吃多了,一個一個都鼓鼓的肚子,不久,直接翻個了,好像是撐死了。
「皇后娘娘,你看那紅鯉都……」這是皇后最喜歡的紅鯉,可是看到這紅鯉都死了,為什麼,皇后一點也不傷心,反而在嘴角還有些笑意。
慧娘是跟在皇后身邊時間最長的人,伺候了這麼多年,她本以為是了解皇后的,可是今天卻突然看不透。
「去,再拿些魚食過來。」皇后始終看著水中的紅鯉,看都不看慧娘一眼直接吩咐道。
「是。」慧娘對此刻的皇后覺得有些莫名的害怕,聽到這話,立刻小跑著離開,好像她跑慢了,都會受到責罰一樣。
就在慧娘離開不久,金明突然的出現,並跪在皇后的身後。
「娘娘,一切都在您的計劃之中<="r">。」金明對皇后能遇到的結果感到好奇,在心中更是佩服。
「那結果呢?」皇后聽到那話,臉上的笑容更深,回過頭來的時候,看著跪在地上的金明顯然要比平時和顏悅色許多。
「太子妃已經答應小公主的請求。」金明如實回答,不敢有半點隱瞞,想到那天對皇后撒謊之後,一直覺得心裡有些愧疚,所以在後來做事的時候,總是盡心盡力,為的就是要擬補。
皇后並不知道這時金明的心思,而是如同以往以往沉默著,想來這事情都往她預料的方向發展,也許這一切都是好的開始。
想到姚思思腹中的孩子,等著吧,只要有她在,那絕對不會讓那個可憐的孩子出生,畢竟,在明知道,那孩子出生是不受期待,她怎麼會不好人做到底。
慧娘小跑著把魚食再次送來,看到金明跪在地上,明顯的比原來小心許多,恭敬的把魚食送到皇后的面前。
皇后只是看了一眼,直接把整個盤子再次全部倒進魚池中。
只見原本還都是活蹦亂跳的紅鯉,此刻卻有大半都被撐死了。
慧娘再不明白,心裡也知道一個大概,這個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皇后一直看著那些死絕的紅鯉,再次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金明和明顯跪在一邊,連腿都開始顫抖的兩人,滿意她們今天的表現。
自從發現她寶貝的女人司徒秋荷變了之後,原本皇后對身邊總是那麼信任的人,卻沒有以往那麼信任了。
畢竟連自己最疼愛的太子和小公主都會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對于慧娘和金明,這麼多年來,她對她們是足夠的信任,可是這皇宮不久就會有場女人的戰爭,她當然要先敲打敲打身邊的這些老人才是。
不要以為在自己身邊久了,覺得自己就是半個主子,是時候讓她們清醒一下,她們的主子是誰!
就在這時,從旁邊突然小跑來一個宮女,在看到皇后之後,立刻跪在地上行禮,「皇后娘娘,太子去了御書房,皇上…皇上……」
慧娘和金明兩人並沒有去聽這宮女說的是什麼,這是她們不明白,什麼時候皇后的身邊竟然出現這麼一個丫鬟,為什麼,她們不知道?
「皇上發怒了?」皇后笑著問。
「是。」那宮女本來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當看到皇后這麼說的時候,立刻驚訝的抬頭,看到皇后看過來的眼神時,立刻低頭。
「走,隨本宮去御書房。」皇后說著主動走到那小宮女的面前,抬起手停在一邊。
原本跪著的小宮女在看到皇后這個姿勢時,立刻站起來,微微彎腰,抖了幾下她的袖子,這才小心的放在皇后的手下。
皇后往前走了兩步,像是才想起來似得,「哦,這是新來伺候本宮的小宮女,你說,叫什麼來著?」
「回皇后娘娘,奴婢是靈兒。」
……
「小姐,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要不奴婢去請御醫?」譚蘭有些擔憂的看著明顯在在狀態內的姚思思問道<="l">。
不是譚蘭多心,而是從剛才,姚思思走出百麗殿就覺得有些不同。
想到剛才明明遇到三王爺司徒夜和五王爺司徒傑,可不知道怎麼,明明這兩個王爺都看到姚思思,並也要說話的意思,可是姚思思竟然像沒有看到一樣,直直的走過去。
她一直跟在姚思思的身後自然看的清楚,剛才三王爺司徒夜的臉色可不好,尤其在姚思思走過去之後,好像是蒙了一層冰霜一樣。
姚思思對剛才的事情,並沒有發現,也沒有發現此刻譚蘭眼中的擔憂,好像是在說話,可明顯心思並不在這裡。
搖了搖頭,道,「沒事,可能是一時間想的事情太多,腦子裡有些亂,過會兒就好了。」
譚蘭心疼的望著她,擔憂的道,「小姐…小姐,要不,奴婢去告訴小公主,說小姐無能為力?」想來都是因為司徒秋荷的事情發惱的,要不然,原來好好的一個人,現在怎麼像是丟了魂一樣。
姚思思繼續往前走,並沒有聽到譚蘭的話,當走到前面,突然看到有人黑影擋在她的前面,本能的想要推開,可是對方卻總是紋風不動,而她想要從傍邊走的時候,那很硬還是擋在她的面前。
原本趕在後面一直小跑才勉強跟上姚思思腳步的譚蘭,當看到那擋在前面的那個人竟然就是三王爺司徒夜的時候,心中暗叫不好,明顯覺得這時的姚思思好像在想事情,還沒有回神,雖然她的舉動還和正常一樣,可是這時的她明顯就是處於一個人的本能。
「奴婢見過三王爺!」
譚蘭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為的就是要姚思思清醒過來,可她的聲音再大,對姚思思而言卻如同沒有聽到一樣。
原本三王爺一直以來擔心姚思思,多次想要登門拜訪,可始終被擋在門外,就連當初在將軍府還沒有辦喪事以前,他也去過,可總是被攔在門外,要不是姚正楠的那一番話,他真的會直接不管不顧的衝進去。
對姚正楠,司徒夜是佩服的,可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這麼快就隨著吳夢晗一起走了。
他的心裡也很難過,尤其在聽到姚思思竟然因為這事差點得了失語症時,他的心裡怎麼能不擔憂。
這都是他的心思,自從和太子攤牌之後,太子可是想盡一切辦法阻止自己見到姚思思,這次好不容易意外遇見了,可沒有想到姚思思竟然把他當成一個陌路人,這讓司徒夜一直以來對姚思思擔憂的心,怎麼能甘心。
其實,他想要的並不是很多,知道有些事情,是他無力改變的,但也不能這樣漠視。
哪怕是一個笑容,一個可有可無的問候,對他來說都是特別的珍貴,可為何,姚思思的眼中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就在剛才,他真的有很多話想要對姚思思說,可是姚思思的漠視傷了他的心。
開始他也想要非常有骨氣的直接離開,當作不認識這個人,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看到姚思思一步一步的走遠,他的心裡卻是變的非常煎熬。
明知道他的出現不會從姚思思的臉上看到驚喜,可他還是這麼做了<="l">。
本想大聲的對她吼出來,可是就在這一刻,在聽到那丫鬟說的話,這才看到姚思思的不同。
根本沒有在乎這時人來人往的皇宮,也忘記被人看到之後會帶來什麼樣的危險,這時司徒夜的眼中只有姚思思。
兩手放在姚思思的肩上用力的搖了一下,「玉兒,玉兒,你這是怎麼了?」
在司徒夜的眼中,只有叫玉兒才能顯示出兩人曾經的過往並不是他的一個夢,只有玉兒,才能拉近兩個人的關係,更是想要體現,玉兒只是他一個人的,不是什太子妃,不是什麼八王妃,只屬於他司徒夜一個人的女人。
原本有些想不通,可突然被人這麼一晃,好像眼前的迷霧突然散開一樣,當頭腦恢復的那一刻,看到眼前的司徒夜,不明白他怎麼會在這裡?
「三王爺,你怎麼會來百麗殿?」
司徒夜一愣,不明白姚思思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這幾天姚思思一直出入小公主的百麗殿,可這明明就是通往宮外的路上,怎麼會是百麗殿?
譚蘭本來看到司徒夜的那個舉動就有些擔心,剛才就想要阻止,可是一個奴婢自然不敢越軌,可聽到姚思思聲音之後,立刻硬著頭皮上前,輕輕拉了一下姚思思,在旁邊小聲的提醒。
「小姐,我們這是在出皇宮的路上。」
姚思思一愣,眼睛看了一眼周圍的景物,這才發現,原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走到這裡,在頭腦緩緩清醒的那一刻,這才發現眼前的司徒夜,更是發現兩個人的姿勢有些不妥。
連忙退後一步,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三王爺。」在叫出對方的同時,還是在提醒,請注意自己的身份。
一直看著姚思思的司徒夜,自然發現她的變化,心中閃過一抹自嘲,原來他對她的擔心,在她的眼中竟然就是麻煩。
身為一個王爺該有的氣度還是有的,自然那高高在上的氣勢也並沒有丟失。
自嘲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女人,抬頭,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看著姚思思,嘴角露出一個冷笑,沒有說一句話,抬腳就往一邊走去。
姚思思一直看著前方,並沒有因為司徒夜走的是相反的方向而回頭,就像是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往前走。
身為丫鬟的譚蘭,自然跟著姚思思一起離開。
可就在三王爺和姚思思都離開之後,華貴妃,也就是三王爺的母妃從剛才站的大樹後走出來。
身為華貴妃的丫鬟雪陽,對有些事情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尤其她經常奉華貴妃的命令前去三王府為司徒夜送東西,對有些事情也是格外的注意。
看到華貴妃的臉色並不是很好,想到這段時間華貴妃因為皇宮的權利被皇后奪走,而本來就對皇后有些不滿的華貴妃,雪陽自然都看在眼裡,覺得對她來說這就是一個機會。
「娘娘,剛才離開的那個就是太子妃,也是皇后最不喜歡的兒媳,當初,就是皇后命她身邊的慧娘對太子妃下手,不過後來因為小公主被打斷了。」這是那天本來是那天奉命往宮雀樓送東西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l">。
「哦?」一直看著姚思思出宮門,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華貴妃這才回過頭來看著雪陽,對皇后不滿姚思思的事情,這並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這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可這明著動手,顯的事情就不一樣了。
華貴妃記得那天的那件事情,她沒有想到皇后竟然這麼討厭姚思思,不過,這也都是在八王爺成為太子之後的事情,顯然……
看到姚思思和皇后不和,華貴妃心裡自然是高興,可是如果剛才那個男的不是三王爺司徒夜就好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牽扯到這件事情當中去。
華貴妃的心裡是好的,畢竟,司徒夜可是她的兒子,可有些人就不一樣了,自然希望有些事情越鬧越大。
在華貴妃離開之後,沒有發現同樣看到這一幕的還在站在閣樓上的一個身影。
……
姚思思一個人躺在建安樓的內殿,看到天都黑了這麼久了,可太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心裡忍不住為他擔憂。
這幾天太子一直都很忙碌,可還沒有到這個點都沒有回來的時候。
以往,就算是回來的晚點,太子送回派人先回來說一聲,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
姚思思摸了摸額頭,這才發現果然有些發燙。
其實姚思思的心裡清楚,這並不是因為感冒了,而是因為被腦中想到的那件事情嚇的。
要說這姚思思喜歡太子可是有好幾年了,而司徒秋荷也喜歡苗子峪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如果這一切都是人為的,顯然這多少年前就開始計劃,可一想到在身邊有這樣的一個高手在處處算計著自己,心裡就覺得害怕。
原本有些頭痛,現在覺得更痛了。
總覺得如果這個時候太子在身邊的話,她也會好過一些。
想要把心中的猜測告訴太子,總覺得,依照太子的頭腦,一定能猜的出這個人是誰?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說,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那還有可能說明是皇后所為,可是連司徒秋荷也這樣,顯然應該不是皇后做的,至少她不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
那,如果不是皇后的話,這個人會是誰?
而,當年自己和太子成為一對,依照當時父親手中的兵權,成功對太子是最有利的,可如果這個惡人不是皇后,那會是誰?
誰會在這次事情中得到更大的好處?
再就是司徒秋荷和苗子峪,他們成功的話,會讓什麼人得到好處?
司徒秋荷是皇上最為寵愛的一個公主,而苗子峪卻是一個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左丞相府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庶子。
可不知道為什麼,姚思思覺得,就算是這個人不是皇后,但也和整個皇宮脫離不了干係。
現在讓姚思思頭痛的是,如果原主姚思思喜歡上太子都是有人刻意在背後操縱,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那人是誰,但,只要是人為的,早晚有被揭穿的那一天,等到那天揭穿的時候,會鬧出怎樣的風波<="r">。
畢竟,沒有人知道原主姚思思已經死了,現在的自己在別人的眼中就是姚思思。
這麼多年過去了,到現在一直那幕後之人一直沒有出現,顯然實在等到一個有利的時機,可這樣的時機是在什麼時候?對方想要掀起多大的風波。
現在的皇宮可謂是一團亂。
北玉國九公主要住在太子府,可是被自己拒絕,而太子在這事情上和老皇上,和大臣門在周旋。
司徒秋荷和東虎國祥王的婚事,還是東虎國指名道姓點出來的,而司徒秋荷是決心死都不會嫁,顯然這又是一場風波。
本來皇后一直想要弄死自己,而在那次撕破臉皮之後,好像皇后沒有什麼直接的動作,是她的動作已經開始?而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
種種事情全都湊到一起,突然讓姚思思覺得未來真的並不很看好。
披著披風從榻上下來,在內殿走來走去,一直看到都快要到半夜的時候,姚思思再也等不下去了,披著披風直接到門外看看。
剛出門口,就看到站在門邊的譚蘭,看到這時的她竟然連臉都凍的有些發白,連忙拉著她往屋裡走去,一邊走著,還把原本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同時還不停的為她搓手。
「你呀,是不是傻了,怎麼能站在門口吹冷風?」
譚蘭看到姚思思為她做的事情,心裡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可是剛進屋,覺得屋裡暖暖的,這個時候,她也不好意思開口。
本來她以為都這個時候了,太子一定回來了,可是當她跑到前面問過了,說是太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從外面看到姚思思的身影在走來走去,想到在皇宮裡姚思思就和平常有些不同,顯然被今天的事情煩的。
身為一個丫鬟,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打擾,她只是希望在姚思思叫她的時候,能在第一時間衝進去,其他的還真的沒有多想。
姚思思看著譚蘭一直看著自己不說話,忍不住跺了跺腳道,「我看還是請個御醫來吧,你這個樣子,最好不是凍壞了腦子。」說著便轉身想要往外走去。
譚蘭連忙拉住姚思思道,「小姐,我知道你沒有把奴婢當下人,可是奴婢只是一個丫鬟,怎麼能去請御醫呢?」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心裡卻非常的感動,要不是努力的壓制著,她真的很想抱著姚思思大哭一場。
激動的唄!
聞言,姚思思也不由得嘆了口氣,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看來她真的是急糊塗了,怎麼會想到去請御醫,總覺得這宮裡的御醫是最好的,忘了這裡還有那麼多的規矩。
「你確定自己沒事?」姚思思還是擔心的開口,就算是真的不能請御醫,不是還有別的郎中嗎?
「沒事,小姐,我真的沒事。」譚蘭感動的熱淚盈眶,這段時間,譚蘭的膽子也變大了,只要沒有太子在身邊,譚蘭幾乎都在叫小姐,總覺得小姐的身份更親,有的時候,譚蘭都在想,如果姚思思只是小姐,那該有多少,至少不會遇到這麼多的煩心事。
「那好,譚蘭,你也有些累了,回去睡吧,我想再等等太子<="r">。」看到譚蘭沒事,姚思思也就放心了,可她不時看著門口,總覺的今天好想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
譚蘭本來想要繼續伺候在這裡,可是在看到姚思思堅持,她也沒有說什麼,只好對姚思思行禮之後,抬腳往外面走去。
因為有了剛才這一處,姚思思並沒有再出去,而是一直在屋裡等著,覺得時間太過於漫長,只好拿出一本書慢慢看著打發時間。
這時的姚思思忘記的是,剛才譚蘭離開的時候是披著姚思思的披風離開的,而譚蘭也沒有想太多,披著披風就走了。
不久,姚思思聽到外面乒桌球乓的聲音,原本覺得好像有不好事情發生的姚思思,在這個時候突然眼皮直跳,好像重要的人遇到危險一樣。明知道外面有危險,可是姚思思還是衝出去,幾乎就在她開門的那一刻,看到一時熟悉的身影竟然被人帶著往遠處飛去。
「不——」幾乎在明白怎麼回事的那一刻,姚思思近乎絕望的吼出來。
那熟悉的身影,姚思思這才想起,剛才是她為譚蘭披上的,可此刻被人那樣挾持著帶走,顯然,有人這是劫持錯人。
想來譚蘭只不過是一個丫鬟,怎麼會得罪人,明顯這一切是衝著自己來的。
都怪自己,要不是剛才那麼多心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危險。
明明眼前的太子府的人還在和那些黑衣人在打鬥,但姚思思根本看不在眼中,而是本能的想要衝出去,為的就是要把譚蘭救出來。
曾經被人刺殺過,姚思思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第一次是她好命,正好是自己救了那個人,第二次是誤會,可終究還算是她好命,顯然這次不同,他們把譚蘭帶走,尤其發現綁架錯了人,顯然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剛衝出去,就被人攔住了,還被去強硬的拖到一邊。
姚思思看了眼前這人一眼,在看到是司徒夜的那一刻,忘記這裡是太子府,忘了這個時候,他出現在這裡是多麼的不合理,可姚思思還是本能的開口,兩手抓著司徒夜身前的衣服,「三王爺,求求你,救救譚蘭,她不能有事。」
司徒夜本來是半夜睡不著,想來看姚思思一眼,知道能看到她的機會很渺茫,但他還是想要過來試試運氣。
原本以往他來到太子府都不可能,可今天去出奇的順利,就在他疑惑的同時,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太子建安樓走出來,本來,他還覺得都這個時候,姚思思這是要去哪裡,可,當突然衝過來一群人之後,司徒夜還是立刻明白了什麼意思。
本來想要出手,可就在他要動手的那一刻,突然看到那被挾持人的臉,原本還是擔憂的心,在這一刻出奇的平靜。
以為這就是太子府的伎倆,再就是對於一個丫鬟,知道是姚思思身邊的丫鬟,可是他並不在意,只要姚思思沒事就好。
可,當姚思思衝出來的那一刻,司徒夜再也呆不住了,幾乎在看到姚思思有危險的時候,立刻衝過來想要保護她。
好像這一切都是本能,好像這一切都是應該的,明知道不是這樣,不該這樣,可他還是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