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姚思思在看到太子那一刻的時候,她就真的後悔了,只不過是一個玩笑,只不過想要讓他們知道不要以為自己武功高就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可是還有太子。
太子的武功比她們還高,不單是武功高,就連地位也好。
只要一個小眼神,那麼幾乎所有人都給太子跪下了。
可這回姚思思鎖在太子的懷中,完全不敢抬頭,心裡各種忐忑不安,不會是鬧的有些過分了吧?
其實,也不怨她的,她只是沒有想到何成的速度這麼快,而太子更快,連還有些沒有準備好的台詞都沒有發揮出來,就因為太子的突然到來打斷了。
其實,並不是何成夠快,也不是太子武功高,而是因為何成在去的半路上就遇到太子,太子幾乎看到保護在姚思思身邊的何成,連讓何成有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衝過來了。
姚思思喊出的那一聲,直接讓太子恨不得立刻把這裡的所有人都殺了。
「嘿嘿,太子,你看她們一個一個都被你嚇到了,怎麼樣,還是我厲害吧?狐假虎威,我學到了,太子以後可不能對我撒手不管,要不然我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不管是伸頭,縮頭都是一刀,而姚思思自然是選擇主動,說著,原本鎖在太子懷中的她,先是鑽出一個頭,在說完之後,她的小手立刻歡在太子的脖子上,整個人如同八爪魚一樣的霸占著太子。
原本還是冷硬的太子,此刻聽到這話,看到這個舉動,突然笑了,淺淡笑意,瀲灩無邊,一手固定在她的身上,另一手輕輕的捏了一下姚思思的小鼻子,「你故意的?」
「不,我才不是。」姚思思仰頭,看向別處,但還偷偷的看了太子一眼。
這一眼,太子看的清楚,就知道沒有人感在他的眼皮底下欺負他的思兒,也許,姚思思真的在東宮的時間太長了,覺得有些無聊,竟然開始作弄自己的丫鬟,不過也就是姚思思的丫鬟,要是別人的丫鬟,還不早就被姚思思這舉動嚇傻了。
「既然不是就好,你繼續玩吧,我先去書房,等會兒再來看你。」說著試圖放下姚思思,可惜姚思思不配合,而她整個身子竟然在看似鬆開,可是卻整個人狡猾的鑽到太子的後背,整個人趴在太子的背上。
「哎呀,我好累呀,走不動了,太子背我去休息好不好?」是有人要休息,只是那人不是她。
「秋桃!」
「不,我不要,她們沒有太子來的細心,而且她們沒有太子有力氣,就算是有,感覺也不一樣,太子是我男人,而她們是丫鬟,這怎麼能一樣,再說了,我還是覺得只有在太子的身邊,才會有安全感,太子,太子,你就好心的答應我吧?」搖晃、撒嬌、賣萌,只要姚思思想到的都做到了。
松同剛過來不久,看到姚思思這個樣子,原本張口要說的話,也都停下了。
對太子這些天的忙碌,他們都看在眼中,也許,只有姚思思的話,能讓太子聽,這幾天,他們可是說破了嘴皮都沒有說動太子。
也許姚思思真的是一個特別。
好在,沒有讓他失望,看到太子真的背著姚思思往屋裡走去的時候,悄悄的對在場的幾個人做了一個姿勢,一起離開,把安靜留給需要的人。
轉身離開的松同看到迎面走來的王封,對著他直接送出一拳,「王封,你的命夠好的呀,主子明明要的是銀狐,為何帶回來的竟然是一隻貓?」
王封想到這一路的風塵赴赴,幸好還是完成任務了,而這時間也晚了那麼幾天,不過看在他將功補過的份上,太子到沒有為難他,至於那銀狐,暫時是個秘密。
「一路上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說完,王封直接轉身離開。
對這次的任務,王封知道,他完成的絕對都是巧合,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快的實行,不過不知道對方是誰,為何要幫助自己,這些事情,還是等以後再和太子說吧,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
松同長長的鬆了口氣,王封回來了,只是銀狐變成一個貓,太子沒生氣真是太好了,總算是不用再一個人忙碌了,這段時間,真的要把他累瘋了。
只是,相比松同的歡喜,秋桃可是沒那麼樂觀。
秋桃走在她們幾個人最後面,想到太子背著姚思思離開的背影,秋桃的眼睛四處看了看,一直以來都那麼寵著、慣著的太子竟然沒有冷臉,更沒有翻臉,還這麼好說話的背著姚思思離開。
要知道太子這一背可不簡單,在有些人的眼中,可就是禍事,而姚思思就是禍水。
只是希望……沒有外人看到,不然,姚思思真的要遭殃了。
秋桃那若有所思的模樣,落在旁邊謝萍的眼中,迅速被理解成另一種想法。
「好了,太子妃就是鬧著玩的,不是也沒有懲罰你嗎?」
「希望快點過去。」原本要說的話,都快到嘴邊了,又被秋桃速度咽下了,把原來的話改變了。
謝萍聽了,看著秋桃笑了,靠近對她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一句,只見秋桃聽到這話之後,不敢相信的看著謝萍,「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嘿,你這話可不能讓太子妃知道,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自己人對她的不信任。」扭頭時,真好看到那站在一邊的何成,「何成,你應該認識吧,要不然你去問問他,也許,他說的話,你會相信。」
不是謝萍自誇,就姚思思那個人,想要摸清楚她的套路也不難,只要不要用看別人的目光看她就好,可惜姚思思這樣的人太少,而很多人都是先入為主的觀念,以至於想法總是有些偏差,這也不能怪她們的,誰讓姚思思就是一個另類。
溫泉。
姚思思在溫泉中仔細的幫太子搓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姚思思的心並沒有剛才那麼輕鬆,這幾天,太子真的是累了,整個人都瘦了許多,她不明白到底是遇到什麼事情,讓太子竟然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而她只能用這樣蹩腳的想法,讓太子休息。
想要告訴他人是鐵,飯是鋼,勞逸集合才是最重要的。
好聽的話,太子聽到太多,聽的都有些麻木了,說的再多,在太子的眼中那都是虛偽,還不如不說。
相較於姚思思的安靜,太子也難得的讓一直高速運轉的大腦得到休息的空間,這幾天他真的很累,到現在事情也有一些進展,而他只是想要快點把事情解決,可惜,這次遇到的並不是普通人,對方比較難纏,尤其這段時間西域國看似平靜,可那也都是只是表面,再加上東虎國突然橫插一腳,顯然事情不簡單,尤其東虎國還不是一股勢力,讓太子有些頭痛。
對西域國不用擔心,畢竟他還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只能做些小打小鬧的事情,可東虎國不同,難道是看到北玉國被滅,現在的西域國又成不了氣候,擔心這南鳳國突然壯大,會影響到東虎國的地位?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畢竟原來的北玉國、西域國、南鳳國三個國的實力不相上下,三個國家之間相互制約,相互牽制,只有東虎國稱霸,自然可以高枕無憂,現在不同,隨著北玉國的滅亡,幾個國家直接悄然的發生了變化。
這個時候南鳳國經歷一場戰爭之後,還沒有調整過來,而這個時候,對東虎國來說,是最為有利的時機,如果現在東虎國不出手,一旦南鳳國調整完之後,壯大起來,東虎國想要做些什麼也都晚了。
而現在面對東虎國的虎視眈眈,面對皇宮的這些事情,對太子來說真的很累。
以往一直都要儘量的讓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現在卻……
越是擔心,心裡更亂,以至於現在他的整個心呀,都覺得憋悶,好在,身邊還有這麼一個可人兒,讓他在疲憊的時候,還能有個休息的港灣。
「思兒,有你真好!」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代表著各種深意,只有關心彼此的人能能真的體會到這話的含義。
姚思思理解的透徹,笑眯眯道,「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如果讓我發現你對別的女人也這麼說,小心你的兄弟!」
「兄弟?」姚思思不時的會冒出一些奇怪的話,今天聽著怎麼覺得好像哪裡彆扭,轉身看著姚思思問道,「哪個兄弟?」他怎麼不記得有這號人,難道說的是其他的皇兄?
姚思思沒有想到太子會突然的轉身,而她原本還在背後做小動作的手,因為他的這個舉動,這個眼神,以至於連原本的動作都沒有來的及收回,在倉促間,想要躲避,卻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他最為敏感的地方。
太子幾乎在立刻明白姚思思口中的『兄弟』是誰!
……
一番糾纏過後,姚思思看到這睡在身邊的太子。
多久了,她都不知道多久沒有在這張榻上看到太子。
此刻連睡覺都皺著眉頭的太子,讓姚思思說不出的心酸。
原本太子在她的面前從來沒有露出過這個模樣,好像這一切都是在她說出那些事情之後,不久,太子就變的這麼忙碌。
這段時間來,姚思思一直接受太子對她的付出,也許是時候該做些什麼了。
努力對眼前的情形想了很多,一直等到傍晚看到太子醒來,在簡單的吃過飯後,再次匆忙離開。
姚思思看著正在收拾碗筷的譚蘭,貿然的問了句,「事情查的怎能樣了?」
譚蘭看了謝萍和秋桃一眼,看到她們都搖頭之後,還以為是她聽錯了,可她還是小心的看著姚思思,「啊?」
姚思思無奈的一笑,原來,她在別人心目中的地位竟然這麼岌岌可危。
「怎麼,難道我的譚蘭就是這麼看我的?」
「啊?」這次譚蘭更是不明白姚思思在說什麼了,怎麼越聽越是糊塗。
就連以往自認是幾個人中比較聰明的謝萍也不知道姚思思在說什麼,至於秋桃直接的站在原處,完全沒有進入狀態。
「我說的是七公主!」
這次吃驚的是譚蘭,她做的那麼隱秘,姚思思是怎麼知道的。
謝萍和秋桃知道這才恍然大悟,再次看著姚思思的時候,完全就是崇拜,但同時又覺得不了解,這譚蘭大半夜的不睡覺去看七公主幹什麼,不久,似乎是明白了。
七公主現在瘋了,而譚蘭在半夜不睡覺,去看七公主,而後來她那麼肯定七公主不是真的瘋了,顯然是發現了什麼,或者是現在不是很肯定。
相對於譚蘭做的事情讓她們吃驚,可是她們從來沒有把譚蘭和七公主聯繫在一起,畢竟是沒有任何交集的人,而七公主不管真假,已經落敗,自然沒有任何可關心的,可,譚蘭不但關心,而姚思思的問話竟然不是猜測,而是肯定。
這說明什麼?
默契?
心有靈犀?
都不對,而是譚蘭對事情的敏銳。
明明她們幾個人都知道姚思思幾乎和外界斷絕了聯繫,姚思思竟然能一語道破。
秋桃想到謝萍不久前跟她說過的話,原來還有點懷疑,可現在連那麼一點點懷疑也沒有了。
原本秋桃覺得她終於有一樣,可以讓她在幾個人的面前抬頭做人,並可以不用仰望她們,可這剛剛在心底的小興奮,此刻被擊碎的一點也沒有了。
並不為別的,而是因為謝萍說過的那話,姚思思就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輕易的解決敵人,這才是最高的境界,而她卻不才,正好在在姚思思口中的下下招。
只有一身的蠻力,卻沒有聰慧的頭腦。
姚思思並沒有在乎謝萍和秋桃的變化,而是一直看著譚蘭,在聽到譚蘭說的那話之後,姚思思對秋桃吩咐一句,讓她去做事。
譚蘭有些不了解,既然是關於七公主的事情,這段時間她也知道一個大概,應該讓她去最合適,為何會讓秋桃去,難道是因為她自己受傷了嗎?
再次看著姚思思的時候,心裡難免有些感激,畢竟這姚思思對她這麼關心,以後想要不忠心都覺得過意不去。
其實譚蘭真的想多了,姚思思對譚蘭自然是信任的,可也知道,她們三個人的武功,就屬秋桃的武功高,雖然秋桃平時不喜歡動腦子,可她對皇宮熟悉呀,再就是武功高自然不會輕易的被人發現,這樣造假的幾率不是很多。
姚思思自從秋桃離開之後,一直沒有休息,而是在安和殿裡等待消息,期間,姚思思看似是在看書,可是她的腦子去在快速的運轉。
只所以從七公主開始入手,那是因為姚思思覺得,解決七公主比較簡單,而她牽扯的事情又小,不會引起對方的質疑,安全係數比較高,再就是成功的解決七公主,對姚思思而言,對以後的事情她會更有信心。
腦中出現的人很多,可姚思思覺得還是從七公主入手,然後一個一個的擊破。
在別人的眼中,尤其是做大事人的眼中,總是講究證據,講究光明磊落,講究從各個方面入手,更是在前期會做很多的準備。
而姚思思不同,既然覺得七公主有問題,那就不要有太多的顧慮,想做就做,沒有那麼多的猶豫,沒有那麼多的擔心。
一直等到半夜,太子沒有回來,而姚思思一直在等待著,當三更的聲音剛過不久,就看到秋桃從外面衝進來,明顯腳步有些不穩。
謝萍和譚蘭兩個人立刻衝上去,扶著她,謝萍問道,「怎麼回事,你哪裡受傷了。」
「怎麼了?難道是對到強勁的對手了?」譚蘭覺得奇怪,為何前幾天她去的時候都好好的,為何今天見秋桃那麼高的武功會受傷。
姚思思上前,看了秋桃一眼,對於急於開口的她吩咐道,「先不要說話,人沒事,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今天你哪裡的不適,本宮會千倍、萬倍的為你討回來!」堅定、如同誓言一樣的認真。
秋桃點點頭,對姚思思真的非常感激。
其實她並沒有受傷,只不過在整個皇宮中和對方饒老繞去,又擔心被人發現,所以才會這麼累而已,只不過,連她也想不到會遇到那樣的一個人,好像還沒有沒有見過一個對皇宮這麼熟悉,卻全然陌生的老女人。
謝萍忙著為秋桃把脈,而姚思思立刻從內殿拿出百草丸讓秋桃服下,可秋桃在看到這藥丸的時候,總感覺的有些熟悉,後來才想起,無意中何成說話的時候,知道姚思思竟然有百草丸。
看著姚思思,不確定的問,「這是百草丸?」
謝萍只是看了一眼,再次為風英修覺得可惜,看看,這就是風英修的寶貝,好不容易有那麼幾粒,可姚思思竟然把這寶貝當成一些草包,看來,她應該給風英修通通氣,以後再也不要給姚思思寶貝了,免的浪費。
「當然,這是上次兄長以為我中毒了,送給我的,聽說是個好東西,你趕緊吃了吧?」
「不,太子妃,奴婢並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是…呃……」正要解釋的秋桃,正在說話的時候,突然察覺到嘴裡有個東西,想要吐出來,可惜姚思思竟然抬手就想要送過來一掌,本能接受一掌,可這時才發現藥丸已經近了嘴裡,而姚思思那根本不是一掌,而是為她整理身前有些皺了的衣服。
這時的秋桃才想起,姚思思根本不會武功,就算是一掌,那對她來說也是撓痒痒,而姚思思的真正用意她的心裡也自然明顯。
「只不過是一粒藥而言,跟人命比起來,那簡直差的太遠了,本宮還擔心這藥的時間長了,會發霉,正好……」
「太子妃,這話你敢當著少莊主說嗎?」謝萍實再聽不下去了,在確定秋桃沒事的時候,打斷姚思思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適時開口。
「不敢,絕對不敢!」姚思思搖搖頭,然後堅定的點點頭,「這話我只能對著你們說,別說我現在有太子保護著,可是兄長如果真的發火,估計…我不會…不會……」
「不會什麼?」反正已經確定秋桃沒事,就算有事,想必也被百草丸也該發揮功效了。
姚思思收起小瓶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還什麼什麼呀,絕對不會傻傻的站在原地等待著下兄長的怒火,自然是先跑路再說了。」
「噗——」譚蘭突然笑了,「太子妃,你這樣也太丟面子了,怎麼說你也是太子妃,怎麼能因為一個百草丸就跑,這樣也太…太……」
姚思思就像是寶貝似得把剛才的小藥瓶放在懷中,確定不會掉出來之後,對著譚蘭開始教訓道,「你知道什麼呀,這小小的百草丸,看著簡單,那可是珍貴的很,哎…你不知道兄長為了這百草丸付出多少心血,這可是練武之人做夢都想要得到的寶貝!」
「吆,原來太子妃都知道呀,不說剛才還擔心發霉嗎?怎麼這會兒……」原來都知道,可知道還這麼做,這不是更讓人生氣嗎?
「我是覺得,我這樣大富大貴的人,自然不會遇到這樣的問題,既然留著也無用,自然送給有需要的人了,當然,也不是所有有些要的人都送!」
這話明明就是歪理,可誰也不敢否認,畢竟敢反駁,那就說明以後姚思思會受傷,這是她們最不願意看到的。
明知道這話是錯的,可她們還是只能忍著,不過在忍著的同時,還知道姚思思這個人呀,嘴太硬,明明就是為了別人好,可總是會說出來這樣讓人生氣的話。
原本的感動,可因為幾句話,讓她們突然覺得沒有那份感激,真不知道姚思思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姚思思在鬧過之後,再次快速的轉變,「秋桃,你可是遇到什麼人?」
「是,那人……」秋桃回憶著看過的那一眼,練武之人的眼力自然要比別人明銳,觀察的痴情要透徹,因為對對方的身份好奇,幾乎秋桃可是冒著危險仔細看清楚這個人。
姚思思聽到秋桃說著,立刻命譚蘭準備紙筆,在秋桃說完之後,姚思思的手下已經出來一張畫像。
秋桃看著畫像,再次把其中和她認識到的不同之處說出來。
不久,姚思思再次畫出一張畫像,秋桃激動的說,「對,對就是她!」
姚思思仔細看著個老女人,應該說五十多歲的樣子,可是看她的眼神,也許她真的是一個難纏的人物。
「她的武功很高?」姚思思覺得這話問的是多餘,但有些事情還是要確定一下。
「嗯,在我之上。」不想承認,但也不能承認,這並不是個人問題。
譚蘭和謝萍兩個人在聽到這話,無意對她們就是最大的打擊,這都是什麼呀,她們兩個聯手都不是秋桃的對手,那人還在秋桃之上,這還是人?
「不過,她的武功有些奇怪,但和太子比起來,好像還差了那麼一點,而她對皇宮很熟,要不是有人暗中幫助我,也許,我回不來了。」說的是事實。
對秋桃的身手,姚思思沒有親眼見證過,但至少從謝萍和譚蘭兩人可以看出來,不多連這樣的秋桃都不是對方的對手,顯然對方真的是一個強敵。
結合剛才秋桃說的話,姚思思的心中有一個大概,想了許久,沉默許久。
起身對著她們幾個人看了一眼,「你們可要記住這個人的模樣,看到之後不要緊張,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更不要試圖和她交手,」看了幾個人一眼,「你們都記住了?」
「是。」不明白,但是姚思思說的一定有她的道理。
「記住了,有的時候,生命比什麼都重要,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死了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人會記得你,沒有人會在乎你,你的過去很快被所有人遺忘,我的身邊不需要英雄,需要的是狗熊,在關鍵時刻不要想那麼多,我的要求只要一條,那就是保命!」
縱然幾個人在姚思思刻意的教導下,不是如同原來那樣的迂腐,但她們多年來一直都是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雖然平時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在遇到關鍵事情的時候,一直被她們隱藏在心底的想法就會徹底改變她們。
姚思思是死過一次人,自然知道活著有多麼重要。
對有些人,姚思思無力改變什麼,但是希望對方能活著,至少身邊的這三個人都能活著,一直等到慢慢變老的那一天。
姚思思知道她說出來這話,讓她們接受很難,可姚思思只是讓她們知道,哪怕在最危險的時候能記住她這話就好。
拿起剛才畫過的畫像放在一邊的燭火中慢慢點燃,有些東西,不需要留下痕跡,如同這張畫像,如同對方那麼高深的武功,如果知道,那麼她們幾個人都有生命危險。
不久,姚思思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這才讓她們一個一個都下去了。
看著她們出去的背影,姚思思一直在努力的說服自己,來日方長,來日方長,有些事情不急於一時。
太子進來看到姚思思還沒有睡,來到她面前時,大手直接放在她的腰上,瞬間一個轉身,只見姚思思已經坐在他的腿上,「怎麼到現在還沒有睡?」
「等你呀!」
「等我?」多久了,回來的時候看到的總是她睡的香甜的小身影,聽到這話,真的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當然。」姚思思說的理所當然,好像本來就該是這樣似得。
小手繞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捏著,「太子,你什麼時候能忙完,我說的是不要這麼累,事情沒有做完的時候,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看著她的太子,嘴角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聽到有人這麼直接的關心自己,他的心裡還是高興的。
至少姚思思關心的是自己,不是這個身份,這就是太子對姚思思不同的原因。
不管在什麼時候姚思思首先看到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太子。
其實,說穿了太子就是他,他就是太子,可在他的心情卻清楚的感覺到這是不一樣的。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姚思思趁著太子在想事情的之後,仔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原來一直都知道只有認真工作時的男人最有魅力,可姚思思很少有機會看到這樣的太子,今天看到了,雖然不是工作,可是看到他此刻的眼神,神情,在以往看到的不一樣。
從來從開始,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總是覺得這人太討厭,根本不想看到他,而這個總是處處顯示出他霸道的一邊,怎麼都覺得厭煩,後來兩個人在一起雖然是從一場意外開始,自從那一刻太子每次看到她,幾乎兩個人除了糾纏,很少有這樣安靜的在一起。
趁著這個機會,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突然覺得他真的很是迷人,而男人的魅力在他的身上也得到詮釋。
想來太子已經二十六歲了,在現代也許還是不到男人的黃金年齡,可在古代,自然已經開始,那眉,那眼,看著和別人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卻從心底覺得不一樣。
越看越是迷人,正想要親過去的時候,他突然往前彈過身子,正好錯開了。
看著太子抱著她還拿起放在一邊的醫書,心裡暗想,一定不是故意的,看到他不動,再次想要偷親的時候,可還是被他躲開了。
姚思思在一邊氣的咬牙,這真的是故意的嗎?
不管是不是,她她還就不相信,親不著他。
如此,幾次之後,姚思思倒是發現些許問題,不少小細節。
這丫的是故意的。
而姚思思也不想要偷親了,反正已經是夫妻,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如同潑婦一樣,一手抓著他的頭髮,趁他吃痛的時候,衝著他的嘴,直接咬了一口。
哼!
老娘還就不親了,咬死你!
「嘶——」太子在姚思思鬆開之後,用手摸了一下嘴角,看到手中的血跡,「思兒,我還不知道你竟然還有這麼迫不及待的時候,想要就說嗎?為夫還能不滿足你?」
「嗯。」姚思思點點頭,用舌頭添了一下自己嘴角他的血跡,「味道還不錯,可惜聽說人血很髒的,我要去漱漱口。」說完直接逃走。
姚思思在覺得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之後,突然想起,這好像是犯了大忌。
太子看著那逃跑的身影,好不容易讓女人主動一次,好不容易讓女人看他著迷,可惜被她這話徹底的掃興了,早知道這樣的話,剛才就不要那麼作了,尤其剛才她那個樣子,感覺還真好。
想想,身邊有這麼一個可人兒,突然覺得這日子忙碌,卻也變的美好。
想到這女人竟然在咬破他的唇之後,還覺得這血有些髒,魔人的小東西,看他怎麼教訓她,站起來,走了一步,原本要衝進去的他此刻卻停住腳步了,想到他一直在研製的藥丸,突然原本一直找不到好東西,可現在看來,也需這就是最好的藥引。
如果有了這個,還用擔心嗎?
幾乎就在同時因為心中的激動,整個人直接用輕功離開,往書房飛躍而去。
來到書房之後,太子也不擔心有人跟在他的身後,直接打開書房的暗門,在緩緩敞開一道縫之後,整個人迫不及待鑽進去。
姚思思出來之後並沒有看到太子,走到門口沒有看到松同,只是看到一隻貓窩在門口,這時的姚思思在才想到好像太子抱著一個白色的東西過來,難道就是這隻波斯貓?
想了一會兒,蹲在地上和波斯貓大眼瞪小眼,原本姚思思一直很喜歡這些小動物,可是對它們過敏,在原來的身子就是這樣的,只是不知道在古代是否也會這樣。
試探著悄悄的伸出手,剛要碰到那隻貓的時候,原本好好的手,此刻卻漸漸起了一些紅點,姚思思有些懊惱,好像她這人真的是太嬌貴了。
其實,姚思思知道,她並不是對動物過敏,而是因為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曾經被一直小狗咬傷,以至於在她的心底留下陰影,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以碰觸到這些毛毛的小動物,小時候的那分恐懼再次席捲而來,也就是所謂的反映,並不是真的過敏。
只不過,姚思思喜歡東西,可從來不輕易的碰觸,只是站在觀賞的角度,只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去克服這個困難,也沒有覺得這就是一件壞事。
而是姚思思時刻讓小動物提醒自己,曾經的一切。
姚思思和一隻貓大眼瞪小眼許久,最後姚思思站起來往屋裡走去,而波斯貓像是知道自己的主人似得,跟在姚思思的身後往屋裡走去。
一直來到內殿,到看到姚思思上榻之後,波斯貓竟然窩在姚思思的鞋子的腳邊,如同守護一樣一直陪伴到天亮。
太陽漸漸升起,又再次落下。
安靜的日子過的很快,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波斯貓一直都是由姚思思餵食,但姚思思從來不會抱它,也不會觸碰。
謝萍、譚蘭、秋桃幾個讓人在第二天看到波斯貓的時候,感到吃驚,但也很快明白過來,只是看到姚思思和波斯貓之間好像有些種特殊的默契,好像覺得波斯貓並不是一隻貓,而是一個忠實的丫鬟,不過她們也發現,原來這隻波斯貓竟然是母的,為此還對太子的小氣嘲笑一番,這時的她們才明白,為什麼何成、何華為何總是那麼遠的保護著,原來這就是原因。
不過說來這波斯貓也特別的奇怪,這隻波斯貓好像只認姚思思,對謝萍她們都是不理睬,不,應該說是徹底的無視,不管是她們怎麼逗,或者是拿著貓兒愛吃的東西從來不會被誘惑。
波斯貓在宮中可是一個稀罕玩意,自然引起眾人的好奇,好在姚思思一直在東宮,沒有在皇宮走動,還不知道這一隻小小的貓帶有怎樣的震撼。
而姚思思並不知道別人的心思,而是一直在等待著她期望的那一天的到來。
做有些事情不能心急,哪怕是明明自己的心裡迫切的等待著,可她還是首先要沉住氣。
計劃都在一步一步的實施,任何一個緩解都是最為重要的。
謝萍不知道姚思思的心思,對幾天前的事情,這幾天姚思思再也沒有提起過,還以為忘了,她們幾個人一致的認為姚思思是太過無聊,所以才會這樣安靜。
「譚蘭,你去把小鏡子拿過來。」姚思思覺得有人差不過了,而這個時候,至少不該從自己的臉上看出什麼。
「是。」
既然不明白姚思思什麼意思,可聽到這話,譚蘭還是快步往屋裡走去。
譚蘭很快就把小鏡子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姚思思拿著小鏡子,看到鏡中自己的臉色,並不是很好,哪怕努力做出一個笑臉都覺得那麼困難。
想到現在有些人的心情肯定不好,自然有些傷心,如果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的話,哪怕就算是微笑,在有些人的眼中,恐怕也回事幸災樂禍,可如果自己太面無表情,又會讓人覺得這個人太過於冷血,如果表現出傷心的樣子,也許別人會覺得自己就是在假惺惺。
不管自己是什麼樣的表情,在有些人的眼中,都是那麼假。
現在姚思思的身份,有些事情,並不是永遠要躲在東宮才合適,畢竟在這關鍵一刻,適當的給別人機會,更是讓對方有些動作,這樣以後的發展也許會越來越有意思。
其實,別人的死活,別人的經歷過什麼,心情怎樣,姚思思真的沒有必要擔心,可身為皇宮中的一員,不管是什麼時候還是不要逃避的好。
對著鏡子努力做了一個笑臉,然後保持平常的樣子,再後來流露出淡淡的憂傷,希望不久之後不要有太多高難度的動作,要不然,她也許真的應付不了。
「哎,果然這演員不是那麼好當的,這還沒有開始連自己都覺得假,更不要說別人了。」原本覺得演戲並不是很難,可瞬間做那些動作,對姚思思來說,還是有一些難度。
譚蘭和謝萍、秋桃幾個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不明白怎麼覺得今天的姚思思好像是怪怪的?
「譚蘭呀,你去準備準備,我一會兒要回趟將軍府,哦,一定要多帶些補品,包裝要好點,越大越好,一定要氣派……」心中默默的對老哥說了聲對不起,不過,這是她能正大光明出宮的唯一藉口,其實去丞相府也可以,只不過,擔心光顧著引蛇出洞,卻把自己掉進狼窩,那就不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