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直看著那些人,當突然看到走在後面的一個身影的時候,突然想起,當姚思思買素包的視乎看到的就是這個人,本來還覺得面熟,原來這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
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回頭看了王封一眼,想來有人竟然這麼好心的送上門來,那就好好的較量吧!
得到太子的示意,王封立刻轉身離開。
松同就站在旁邊,不明白王封怎麼會突然離開,難道是今天的事情辦砸了,讓王封回去領罰了?
「八嫂——」一個歡快的聲音從姚思思的側面響起。
司徒秋荷一直在找姚思思,因為在場的女人並不是很多,自然好找,尤其看到站在一邊的太子,發現那個帶著斗笠的女子,非常熟悉,因為看不見臉不敢認,但因為有太子這個活標誌自然讓司徒秋荷這麼快的認出來,並不擔心她這聲吼會帶來什麼影響,只要她高興就好。
姚思思看到從旁邊揮舞著手跑來的那個女人時,姚思思鬆開太子,直接往那個方向跑去。
太子不禁想踹飛迎面走來的那兩個人,對這聲『八嫂』更是厭惡,只是因為剛才的那一群人,都沒有這個人來的討厭。
恨不的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還有苗子峪,他不是在忙著走遍南鳳國的大好河山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還有精力來這裡,怎麼沒有把他累死!
想到姚思思和司徒秋荷在一起,原本一切對太子來說的美好,可是在這一刻突然有種被人打破的想法。
一想到原來姚思思和司徒秋荷的要好的樣子,太子的心裡就煩悶,只不過是陪著姚思思出來散散心,怎麼一個一個都像是陰魂不散似得跟著過來。
在這一刻,太子恨不得立刻把眼前這些礙事的人都殺了,來個眼不見為靜。
太子看到司徒秋荷竟然敢抱著姚思思,原本一直以來的隱忍,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姚思思看到司徒秋荷的那一瞬間,想到她曾經走在南鳳國的土地上,感受到各處不同的風土人情,心中就有些羨慕,拉著她就想要知道,四處的所見所聞。
苗子峪可不這麼平靜了,看到那個又蹦又跳的司徒秋荷,整個人頓時怔住,繼而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在對著太子和王爺既然行禮過後,立刻來到司徒秋荷面前,按住她亂動的身子,在一邊小聲的叮嚀一番。
姚思思圍著司徒秋荷看了一圈,然後定在她的腹部,「秋荷,你不會是要當母親了吧?」姚思思因為心中的那個認知,高興在在一邊手舞足蹈,好像那個懷孕的人就是她一樣。
原本還想要衝過來把他們一個一個都捏死的太子,在聽到姚思思這話,尤其是她此刻的表情,讓他的心突然一僵,看看司徒秋荷,再看看姚思思,怎麼突然覺得好像被人比下去一樣。
看著姚思思的腹部,為何這麼久了她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
看到姚思思那高興的樣子,他恨不得立刻拉著姚思思離開這裡,回去努力造人,只有這樣才會讓他失落的心,感到一絲平衡。
看到姚思思那高興的樣子,尤其是她的手竟然試圖放在司徒秋荷的腹部,可是幾次過後,她都不敢碰一下,最後還是司徒秋荷拉著姚思思的手放在她的腹部,眉眼間那種柔和是在姚思思的臉上沒有看到的,尤其是此刻姚思思那羨慕的眼神,讓他硬生生的停住腳步。
冷眼立刻掃向一邊的苗子峪,是他,就是他!
司徒秋荷不知道此刻別人的心情,而是看著姚思思,一手放在她的腹部,看著姚思思,「八嫂,你的肚子裡是不是也應該有了吧?」
太子聽到這話,立刻看向姚思思,對那件事情,他一直在瞞著姚思思,擔心她知道知道會受傷,一直沒有說出來,本以為過去的時候,他會讓他過去,可沒有想到一句話,讓太子的心突然提起來,本來想要捏死苗子峪的他,也停下動作,緊張的看著姚思思。
歡快的笑容立刻從姚思思的臉上消失,嘆了一口衝著司徒秋荷搖搖頭,「可能緣分還沒到。」很快又恢復笑臉,「你快點生,生出來之後,我幫你看著。」
司徒秋荷退後一步,防備的看著姚思思,搖頭果斷的拒絕,「才不能,我才不會把我的兒子送到你的面前,讓你折騰,怎麼說也是我和子峪的寶,想要自己去生,不要總是惦記著我的。」
「切,就你那點小心思,在你身邊是什麼身份,在本宮的身邊就不一樣了,我可是太子妃,你的兒子在我身邊,怎麼的也會是個……」
風英修在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她的身上,好像許久沒有看到她了。
再次見面竟然是在這裡,就在剛才當司徒夜的的隨從買來一些素包的時候,不免讓他想到曾經在天陸城的一些事情。
其實他並不是很喜歡素包,而是當初姚思思在養身體,而她總是喜歡吃辣的東西,變以此為藉口,結果姚思思還真得相信了,每次只要遇到總是喜歡為他買素包,漸漸的他也就真的喜歡上這個味道。
一個素包雖然簡單,但對他來說那就是美好的回憶。
可,在今天,當遇到司徒夜開始,他就覺得奇怪,不是說這段時間司徒夜很忙嗎,怎麼會有空來看賽馬,後來看到今天的馬場明顯和原來有些不同,他的心就一直在期待著,明明看出一些苗頭,但還當作不知道的樣子。
尤其當看到司徒夜的隨從買來素包的時候,他的心突然在那一刻變的安靜下來。
也許自己此刻自己就是別人手中的棋子,但對這個棋子,他當的是心甘情願。
原本還是有意無意的看過去一眼,當後來看到太子的目光都被司徒秋荷吸引過去的時候,他的目光才變的大膽。
想到那天她讓謝萍送給自己的點心,一直珍藏著,每天都會吃一點,羨慕太子可以想吃就吃,可他卻總是捨不得,就連奶奶看到之後,竟然想要嘗一口,他還是非常小氣,非常不舍的拿出最小的一塊。
也許在那天奶奶看出點心對他來說真的太不同了,當那賈靜丹想要來到書房看到他那點心想要的時候,正好被奶奶看到,還是她出面,讓賈靜丹離開。
如果說最了解他的那個人不是父親,不是母親,而是奶奶,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在她的面前,還真的沒有遮掩的必要,因為他總是能夠輕易的一眼看穿。
許是被看穿了,心裡沒有那麼多在意了,反而習慣每天都會到奶奶的屋裡去坐坐,並不會說太多的話,而是讓他的心能夠有靜下來,放鬆下來的那一刻,只因在奶奶的面前,他只是她的孫子。
司徒夜肆無忌憚的看著姚思思,根本沒有因為太子在場,讓他有太多的收斂,反正他現在的心思太子也知道,如果輕易的放棄,那就是不是他司徒榮,而他也相信,如果他表現出對姚思思的放棄的話,那首先不相信的人就是太子,只因,在他了解太子的同時,太子也了解他。
司徒夜在想事情,想到在來的時候聽說了那件事情,再看看太子,又看看同樣如有所思的風英修,也許他還不知道,剛才的那一出,也需,他並不知道那某人之人是誰,不知道當他知道的時候,時候很還會對今天的付出感到值得?
司徒傑在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一愣,按理說,這個時候他該恨姚思思,要不是她的話,母妃不會在牢中,他不會到現在還一籌莫展,可為何看到姚思思的時候,他的心卻恨不起來,不,應該說一點恨意也沒有。
原本這段時間來比較沉默的司徒傑,在看到姚思思那一刻,只不過是看了幾眼,就把目光看向別處。
司徒傑不能否認,對太子,對姚思思,他真的領教過,現在他連牢中都進不去,想要看望母妃一眼都是奢望,哪怕是想要送點東西到裡面去,卻總是被拒絕,知道這一切都是姚思思牽出頭,後面的事情都是太子做的。
對太子的能力,他不否認,也真的領教過。
自從母妃進了大牢之後,司徒傑曾經打聽過,一直都沒有消息傳出,後來好不容易想要從一個獄卒的哪裡打聽到一點有用的消息,可是,就在那人說話還沒有說了一半竟然離奇死亡。
事後那人的家屬還鬧到五王爺府,當時在五王府外鬧的動靜挺大,那麼一大家子人在門口就像是哭喪一樣嚎哭。
司徒傑只是看著,並沒有阻止,只是因為他知道那獄卒的家人怎麼敢到王府的門口鬧,顯然是有原因的。
沒有明說,但他的心裡清楚,這就是給他一個警告。
到現在司徒傑都有些哭笑不得,為何母妃的事情不能知道,為何一直弄得這麼神秘,太子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而此事也反映出,太子思維真的和別人不同,更比別人快許多。
司徒傑也曾經想過試圖找姚思思,只因為姚思思能在太子面前說話,也會讓太子聽。
而他隱約的知道,一直不讓他見母妃,連消息都沒有透露出來,總覺得母妃還活著,只要能活著他就希望,看到母妃年事已高,能不能讓他現在的這身行頭換的母妃一個安享晚年的機會。
可惜一直沒有這個機會,再次看來一眼和司徒秋荷說笑的姚思思,也許今天就是一個機會。
太多人看著姚思思,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裡的想法,而姚思思的眼中卻只有司徒秋荷,只是因為她去過很多地方都是姚思思沒有聽過,不曾看過的,以至於心中原本為自由的嚮往,在這一刻變的有為強烈。
「是嗎,還真的有那樣的地方?」姚思思和司徒秋荷,從剛才說到關於孩子的事情,到現在說道司徒秋荷遇到的事情所見所聞。
「當然,你不知道,那裡的人可有趣了,我和子峪哥到的時候正好遇到他們的成親,你不知道他們成親的時候和我們可一點不一樣。」
「是嗎,快點說說?」姚思思因為沒有看到,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有哪裡不同。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他們在成親的時候竟然……」此刻的司徒秋荷和原來真的不同了,原來總是愛玩愛鬧的性子,可現在卻變的安靜許多,也許是身為人母了,在說話的時候變的有些風趣,同時還帶有一絲小心。
太子一直看著姚思思,總覺得這時的姚思思好像就是一個無知的孩子。
原本還有些討厭司徒秋荷的他,在這一刻卻並不是那麼討厭,而是主動的走到姚思思的身邊,一把把她攔在懷中,站在一邊靜靜的聽著。
其實太子知道司徒秋荷說的都是真的,只因為他也去過這個地方,在原來覺得沒有什麼,可是現在看到姚思思好奇的樣子,他也覺得有趣。
「思兒,喜歡聽,可以找個地方坐著聽。」
「也好,秋荷現在是孕婦,怎麼能總是站著。」看著旁邊不遠處有個專門供人休息的地方,拉著司徒秋荷就往哪裡走去。
姚思思的舉止和平常有很大的不同,變的小心,變的謹慎,連站在一邊擔憂的苗子峪看到這樣的姚思思,有些不安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來了。
原本在知道司徒秋荷有了身孕之後,司徒秋荷總是安靜不下來,這一路上他就算是說破了嘴,司徒秋荷也沒有聽到多少,可現在不同。
因為姚思思的小心,讓司徒秋荷也變的安靜下來,「嘿嘿,八嫂,你怎麼比我還像個孕婦!」
「說,繼續說,等孩子出生後,就把你今天的說全部說給他聽,讓他知道你是一個多麼不合格的母親,到時候,也許,他會覺得我更適合,也許……」姚思思笑的賊亮。
司徒秋荷看到姚思思的那個笑容,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用手拍開姚思思魔爪,拉過一邊的苗子峪,「子峪哥,你看看八嫂,真是的,你可千萬記得,等我生孩子的時候,絕對不能讓八嫂靠近,萬一她真的把我們的孩子拐跑了,那可怎麼辦?」
苗子峪沒有司徒秋荷的小心,而是看了一眼太子,尷尬的笑笑,有些話沒有說出來,但有些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就太子這個樣子,連自己的孩子能不能容得下都不好說,姚思思把他的孩子弄進宮中,這絕對不可能。
對孩子,也許是母性使然,姚思思是肯定會喜歡,可是對太子那麼『大』的心胸,怎麼會容得下一個孩子在跟他爭寵。有些話,不需要苗子峪說出來,因為有人比他還要擔心。
適時的沉默並不是妥協,而是知道沒有說的必要。
走出京城,看到外面的世界,而他的視野開闊了,多少也知道姚思思的讓他帶著司徒秋荷遊歷的初衷。
不過,這次的遊歷,讓苗子峪知道,一個人心的大小,決定你未來的舞台有多大。
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定在仕途上有多大的成就,就能算是一個成功的男人。
原來的他對名利太過於追求,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跟仕途有關,當有一天被逼著放下的時候,覺得失去了以後生活的動力,連邁開腳步對他來說都變的困難,在一個人絕望的時候,當有一絲亮光,而他縱然在開始不情願,但還是抓住了,只為了活著,在真正的經歷之後,才會發現,原來生活真的可以這麼簡單。
有些事情,在你放下一切之後,才會發現,原來的自己選擇並不一定的是對的,至少對現在的苗子峪而言,他現在的選擇才是正確的。
感激的看了一眼姚思思,知道當初姚思思肯對他出手幫助都是因為司徒秋荷的關係,但他對姚思思真的非常感謝,要不是擔心太子多想,他也許不會兩手空空而來,而是帶著滿心的誠意,只為了他對姚思思的感激。
看到久違的太子,並沒有比原來的心胸開闊多少,反而變的狹小,這樣苗子峪覺得,他的決定是對的。
小心的扶著司徒秋荷,他的目光無意中掃過姚思思的腹部,看到剛才她因為聽到司徒秋荷懷有孩子高興的樣子,看來她是喜歡孩子的,為何到現在還沒有,是太子心胸狹小到容不下一個孩子和他爭寵,還是因為這身在皇宮中,有些逼不得已的苦衷?
抬頭看了一眼皇宮方向,曾經的他也站在那個位置,多少知道一些,心中忍不住的感慨。
想到現在的公主府,現在只有他和司徒秋荷兩個人,生活簡單,沒有太多的陰謀,更不用擔心司徒秋荷的安全。
對姚思思,苗子峪是感激的,是她在付出那麼多,為此還背上不好的名聲,為的就是給他們一個清靜的天空。
想想皇宮的那些豺狼虎豹,想想在苗府那些道貌岸然的人,突然覺得他們現在的幸福都是姚思思為他們謀取而來的,再看看姚思思,她為被人謀算的同時,卻把自己忘記了,心中暗暗立誓,只要姚思思需要,他一定會勇敢的站出來,為了曾經的知遇之恩!為了提攜之恩!為了所有所有的一切的付出!
現在的姚思思是幸福的,不需要他去錦上添花,而是等到姚思思真的需要的時候,他會如同當初的姚思思那樣對她伸出援助之手,為此他要做的就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錦上添花!
並不是希望有一天姚思思落魄了,經過太多的事情,看過太多的浮浮沉沉,苗子峪覺得,也許在未來,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太子一行人的到來,立刻有人上前送上茶水,姚思思看到送到司徒秋荷面前的茶水,立刻撈到她的面前。
司徒秋荷以為姚思思是故意的,扭頭直接看著苗子峪,哀怨的小眼神看著,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子峪哥,你看,八嫂真的很小氣,又不是她付錢,八嫂竟然連一杯茶水都不讓我喝,難道是渴死我嗎?」
苗子峪看著司徒秋荷,他也很無奈,畢竟眼下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司徒秋荷自從懷孕之後,明顯變的比較黏人,就連脾氣也都變了,讓郎中看過,並沒有什麼大礙,但要注意一點,現在是懷孕的初期,有些事情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好。
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苗子峪一直都讓著她,可,現在不同,說的那人是姚思思,是對他有知遇之恩,是有點撥之恩的恩人,哪怕是司徒秋荷說的就算是對的,他也不會附和,尤其是他的身邊還坐著太子,只要自己開口,顯然會受到太子的報復。
「子峪哥,你…你…」司徒秋荷看到苗子峪竟然不幫自己,說著說著,委屈的開始抹眼淚。
對司徒秋荷,每個讓人都接觸過,可是看到這竟然哭起來的她,讓所有人都感到吃驚,可,沒有幾個人是真正的在乎,畢竟不是自己心尖的女人,流淚只不過是沒有想到司徒秋荷,如同小惡魔一樣的她竟然還會哭。
幾個人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開始一口一口的喝起來,仿佛對眼前的事情根本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只不過是在欣賞周圍的風景。
太子看著司徒秋荷的樣子,尤其是他的眼淚,讓他的心情變的很不好。
想來原來一個小惡魔一樣的小公主,在成親之後變化真的很大,還學會哭了。
姚思思哭的時候,他看到只是會心疼,可是看到司徒秋荷的樣子,怎麼看到都覺得很假,怎麼看都覺得討厭。
放在姚思思身上的手,微微收緊,還是自己的女人好,不像司徒秋荷把在皇宮女人身上學到的那一套都用在苗子峪的身上。
原本看到苗子峪還不怎麼喜歡,現在果斷的變為同情。
這皇宮中的女人,為了討好皇上,什麼苦肉計,什麼扮柔弱,什麼栽贓陷害,那方法多了去了,如果現在司徒秋荷就開始對苗子峪用這一招,恐怕苦日子還在後頭。
看到苗子峪即將接受司徒秋荷以愛為名的各種坑蒙拐騙,太子也就大方的不予計較。
姚思思抬頭對著太子笑了一下,然後看著司徒秋荷的樣子,突然覺得羨慕,如果到時候她也有孩子了是不是也會這樣多愁善感?
可,看到司徒秋荷的樣子,再就是苗子峪無奈的表情,果斷的讓姚思思的心情變好,端起茶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口,像是極為享受似得,眉眼帶笑。
「嗯,真是好茶,」深呼吸一口氣,看到苗子峪竟然把他的茶杯送到司徒秋荷的手中時,適時的開口,「在這好地方,喝到這麼香的茶真是一種享受,不過有些可惜了?」
「可惜什麼?」對周圍的一切並不在意,可,姚思思說出來這話,太子立刻有些緊張的問,難道是發現了什麼?還是現在,王封已經回來了?
「聽說懷孕的人不能喝茶,不知道這話是不是真的?」姚思思順著太子的話往下說,說完之後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司徒秋荷。
原本司徒秋荷為了終於能喝到茶,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可是在聽到姚思思這話果斷的把茶杯放在桌上。
苗子峪在聽到姚思思這話之後,立刻把司徒秋荷放下的茶杯放的很遠,就擔心她會忍不住的再次想要喝。
「秋荷,這茶很好的,你怎麼不喝點,這樣等孩子出生之後,我就可以告訴他,你這個母親是多麼不合格,多麼的不喜歡他,到時候,相信就算是有人不放手,也許,孩子也會自願的跟著我離開,到時候…別說…也許…」姚思思說著捂嘴開始偷笑起來。
原本司徒秋荷在聽到不能喝茶,就有些難受,再加上剛才姚思思故意說那茶有多香,她就饞的流口水,聽到姚思思後來這話,直接氣翻了,想都沒有想,直接抬頭把姚思思戴在頭上的斗笠,用手揮到一邊。
一個舉動,在每個人的眼中都不一樣。
司徒秋荷和姚思思到沒有覺得什麼不妥。
司徒秋荷原本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有看到姚思思的臉,覺得有些礙眼,姚思思早就想要解開面紗了,沒有太子允許,擔心他的小脾氣發作,自然沒有那個舉動,就連剛才喝茶,對她來說也有太多的不便,這回好了,不是她摘的,現在看周圍的一切都變的真實,讓她的心也突然跟著雀躍起來。
太子的臉色變的陰沉,一直看著司徒秋荷的那手,恨不得直接把她的手給剁了,竟然敢對他的思兒動手動腳,簡直不想活了。
沒有一個人敢對姚思思動手,不管是誰都一樣,抬手就想對著司徒秋荷下手,可,他剛有這個動作,突然發現他的手上竟然敷上一個小手。
順著手看到那坐在一邊的姚思思,此刻的她並沒有看自己一眼,而是一直看著司徒秋荷,「還是秋荷好,我早就想要把這斗笠摘了,幸好有你幫忙,謝謝了!」姚思思說著看到走過來一個店小二想要蓄水,「小二,給這個美女來杯白開水!」
小二一愣,很快變反應過來,不久送到司徒秋荷的面前一杯白開水。
姚思思另一手輕輕拍拍明顯變的有些緊張的司徒秋荷,「你呀,一點而也不會照顧孩子。」
「嘿嘿……」司徒秋荷假笑兩聲,看到太子沒有剛才那麼可怕之後,這懸著的心才徹底的放下來,就在剛才她做出那個舉動是無意的,可是當看到太子的異樣之後,立刻害怕了,嚇的一句話也不敢說,幸好有姚思思在,要不然,她也需真的會在這裡交代了不可。
姚思思沒有再看司徒秋荷一眼,而是回頭看著太子,趴在他的耳邊耳語一番,只見原本還冷著一張臉的太子,此刻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姚思思,對她的心思明白,原本以為看到司徒秋荷之後,他在她眼中的注意力會變少,可現在看來,好像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尤其剛才那話,如果讓司徒秋荷聽到的話,也許,第一個跳起來的不會是別人。
苗子峪是個聰明人,在受到剛才的一番驚嚇,擔心司徒秋荷會再次惹怒太子,以累了為由帶著司徒秋荷離開。
原本還算是活絡的場面,變的有些冷場。
太子對在坐的幾人都看過去一眼,怎麼這有人都走了,有些人還賴在這裡,想要把人直接轟走,可是當看到王封回來並對他點頭之後,心情豁然變好。
風英修好像看不到周圍的變化,在聽到太子有意送過來的話後,也能搭上兩句,一時間,他們男人說著關於朝廷中的一些事情,而姚思思安靜的坐在一邊,不時的喝口水。
水喝的多了,在太子面前說了幾句話之後,姚思思起身帶著丫鬟一起離開。
太子看來一眼站在一邊的王封,看到他一起跟著出去之後,太子的再次看著在場的幾個人,眼神中沒有因為姚思思在場時的那種柔和,而是變得銳利,全身散發的冷氣,也更是強烈。
在場的人除了司徒傑在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並一直沉默著,其他的幾個人也沒有剛才那麼淡雅。
這時的風英修目光深沉,神情不動,至於剛才姚思思的那個舉動,還是當初和他在一起為一個孕婦把脈的時候,當時叮囑過那個夫人,姚思思正好在場,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都記住了。
原來出診的時候,姚思思總是閒不住,總是央求要跟著一同前往,其實每次風英修都不想的,擔心她的身體不好,擔心會讓那些人會讓本來身體就不好的她會恢復的更慢,可架不住姚思思的軟磨硬泡,最後只好同意前往。
去的時候一路上都對姚思思小心的照顧著,到了之後姚思思也總是跟在身邊,回來的時候自然又是在經過那個好看的,好玩的地方,總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停留,無非就是為了玩玩。
其實姚思思喜歡的東西,並一定是華麗的,而是自然,簡單,不喜歡太過於繁瑣的東西,那樣對她來說就是一種累贅。
如同姚思思的的香囊中不會有香料,而是一些草藥,或者是她自己調製的毒藥,至於她說的那些歪理,讓風英修沒有顧慮到場合不自然的笑出來。
笑過之後,風英修又覺得他的心口很疼,疼到他連呼吸都變的困難。
過去的日子是最為美好的回憶,可以後呢?
以後的美好在哪裡?
看到姚思思的身邊已經被別人代替,看到剛才明明他就在身邊,姚思思並沒有和他有什麼接觸,哪怕是一句話也沒有,而她的眼中只有太子的存在。
此刻他在姚思思的心中,就像一縷沙在他的手想要抓緊的時候,沙子竟然從他的指縫中溜走,現在留下的都是他對她的牽掛。
努力的想要伸手,努力的想要握緊,哪怕是最後的一粒沙子,只要是關於姚思思的,他都想留下唯一的念想,留下唯一的對過往的證明。
「風丞相好像有心事?」坐在風英修旁邊的司徒夜首先打破這個安靜,看了一眼太子,然後有把目光落在風英修的身上。
風英修沒有看司徒夜,對他的心思,還是知道一些的,而他沒有著急說話,而是看了一眼他空空的手,原來連最後的一點念想都沒有了。
這時他連呼吸扎的生疼,想到過去她能對他撒嬌、耍賴的對他笑,此刻的他卻沒有這種權利,也不能再有,只因有這種權利那就是對彼此的威脅。
一個人的寵溺到底可以持續到什麼樣的地步?
風英修不知道,也不知道太子是怎麼想的,但他知道,如果再不放手,當太子把箭頭對準自己,讓自己消失的那一刻,下一個就是姚思思,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看了一眼司徒夜,對他的挑釁都看在眼中,先是利用自己,再送來素包,並告知姚思思也在,一些列得事情,他都心裡明白,在有的時候,他是不介意當棋子,但那只是一時,而不是一世。
看著司徒夜,恢復那個在朝堂中和眾多臣子大戰唇舌的風丞相,而是不是那個為情所困的風英修。
「是呀,還是三王爺的眼神銳利,這都被三王爺發現了。」風英修端著茶杯看司徒夜臉上的笑容凝固,在這一刻特別想要把他擊碎,而他想到,立刻做到,「看到小公主都成親了,馬上就有孩子了,是不是三王爺也開始著急了,要不……」說著,風英修看著太子,「太子就為三王爺找一門好的婚事,到時候我們同一天成親,看看這朝中的大臣是去三王爺府,還是到我丞相府?」說著就是對司徒夜的一種挑釁,同時也是一種反擊,而對太子是含沙射影。
看看這小公主才成親多久,就已經有孩子了,而你身為太子,都多久了,都沒有如願。
想來剛才姚思思的樣子,每個人都看到了,至於某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他不知道,但至少姚思思對孩子的喜愛,只要有眼睛的人,自然都能看的清楚。
一句話把在場的兩人同時對他算計的人都說個透徹。
既然不想好過,那都別安穩,一個一個都這麼拖著吧,反正他不著急。
相對於風英修此刻的安靜,坐在一邊的賈方輝、東方敏、何克偉就不是這麼平靜了。
首先拋開東方敏的身份,而賈方輝和何克偉都不是皇室,也不是大臣,在聽到這樣的話,顯然就是對他們的考驗,越是走進,他們的生命更是危險,而從剛才姚思思離開之後,幾個人之間的暗鬥,每個人都看的清楚,更是清楚的感受到,有人竟然這麼不在乎,好像真的一點而已不擔心一樣,可他們擔心呀,萬一小命陪在這裡,可就冤枉了。
東方敏還算冷靜,對這樣的場面還是接觸過,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不過能看到太子、三王爺、風丞相三個人爭鬥起來的戲碼,在他的心裡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同時也找到一絲苗頭。
也許,他可以用這個消息換取他暫時的平安。
這時的東方敏計劃是好的,可他不知道的時候,他所謂的秘密,有人早就知道,只不過某個自作聰明的人不知道而已。
「風丞相,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司徒夜不介意他成為多少次鰥夫,但是他看到風英修為了放棄而成親,對他來說就是看不起,今天這麼明顯對他的挑釁,怎麼著,自己比不過人家,想要把他拉著去墊背,怎麼看風丞相這話就是故意的。
「我想三王爺想多了,微臣的年齡也不小了,府中的奶奶一直盼望著早點成親,看到老人家著急,難免會想到三王爺的年齡好像比微臣的還要大,是不是現在的華貴妃也在著急?呵呵……說的有些多,只不過是有感而發而已!」
說死人不償命,這就是他當丞相開始慢悟出的道理,至於這個時候司徒夜突然被氣死了,那就是他自己能力不及,怨不得別人。
「怎麼?什麼時候風英修這麼有骨氣了,竟然在退後之後,再退後,到現在有人還不死心,一再的試探,一再的警告,難道風丞相就是這種『魄力』。」
風英修挑眉看著司徒夜,這就生氣了,惱火了,果然司徒夜的脾氣真的不是很好!
「聽說在來的路上風丞相遇到了一段奇遇,真的很好奇怪呀,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模樣,也不知道到底風丞相做了什麼,竟然讓這麼快收穫一個女人的心,還是這個女人是……。」
太子把玩著剛才姚思思喝過的茶杯,一口一口的喝著,看著他們之間的爭鬥,突然覺得有趣,可後面這句話,顯然直中太子的要害。
在平復心總的激動之後,再次坦然的看著眼前這些人的神色,「嗯,風丞相說的有理,看來三皇兄真的要找個女人了,這府中一直沒有女人的確不行,正好華貴妃閒著無聊,要不然請華貴妃出面,也許會為三皇兄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正好可以把華貴妃送出宮,這樣以後有人辦事就不用那麼麻煩,自然這進宮更是不可能。
相較於此刻在幾人之間的暗鬥,此刻姚思思也不是那麼輕鬆。
本來感覺到裡面的氣氛太過於尷尬,而她在會有很多的不便。
知道她好不容易能出來透透氣,散散心,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想,可是在國事、大事面前,兒女情長都是小事,這樣的事情姚思思知道,雖然無奈,但也必須要妥協。
其實,姚思思的對太子真的沒有那麼多要求,那麼多苛刻,而是覺得就算是夫妻,就算是相愛的人,在有些事情面前,不需要如此坦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人空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
姚思思要求的並不是很多,太子在忙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她都會在背後默默的支持,如果真的需要她幫忙的時候,她也不是一直躲在背後,只是知道別人為她付出而不知道回報的女人。
只要太子的心裡不會有另一個女人,再忙再不情願,她都會支持。
如同現在,她真的可以說一個好女人,識趣的好女人。
「太子妃,你看這天……。」謝萍看著天色,知道今天出來的目的,擔心這有人玩不夠,回去的是時候不情願。
「嗯……」姚思思看著天色嘆口氣,時間過的真快呀,在東宮慣的時候覺得時間一直過的很慢,可這齣來之後,心情好,這時間反而變的快樂。
不想回去,但她還是希望太子帶著她去玩,並不是自己不能去,而是擔心這次自己離開,想來就沒有下次出來的機會了。
妥協,妥協,再妥協,為的就是一個安慰,俄日不是挑刺。
姚思思點頭之後,轉身剛走一步,突然看到有一個眼熟的女人從她的面前經過,尤其是往她剛才出來的那個地方走去的時,忍不住好奇對剛才那個女人怎麼覺得有些面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可她的心底非常確定。
糾結怎麼會認識那個女人,為何覺得面熟,按理說,她接觸的人不多,沒有特別的事情不該覺得面熟?
「太子妃,你怎麼了?」譚蘭察覺到姚思思的異樣,有些緊張的問道。
太子妃?
這個稱呼讓姚思思突然想起那個賣身葬父的女人。
一個賣身葬父的女人,怎麼會穿著華麗的衣衫,出入這種高檔消費的地方。
心中的疑惑想要解開,腳步自然的跟在那女人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