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堇言不信。
「總有會的一首吧,隨便唱一首,我聽一聽水平。」
「一首也不會。」
「一首也不會?」
「是啊,一首也不會。」
「我為什麼會喜歡你這樣的笨蛋,真是糟糕。」
「嗯,其實我也覺得挺糟糕的。」
陸堇言無奈,拿童小小沒有辦法,雖然生氣,但唱歌這種事情,又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能怎麼辦,先跳過唱歌這件事情,教她一點舞蹈基本功好了。
誰知,童小小這丫頭,連馬步都扎不穩。陸堇言一臉嫌棄,沒好氣地盯著童小小:「童小小,你確定你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類嗎?」
「……」
陸堇言真是絕望的,連舞蹈基本功都不想教她了。
中場休息,童小小覺得此刻的陸家,氣氛實在是太安靜了,便坐在沙發上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哼起了沒有歌詞的音樂,這聲音瞬間驚艷了陸堇言。
他從未聽過,如此動聽的聲音,這聲音簡直不像是人類的聲音。像是天籟般的空靈,又像是來自大海深處的回音。
陸堇言走到沙發前,眼神陰鷙地盯著童小小:「你不是說,你不會唱歌嗎,所以你剛才跟我說你不會唱歌,都是裝的,只是不想唱給我聽?」
「沒有啊……」
「那你剛剛哼的歌,你怎麼解釋?」
「我剛剛哼歌了嗎,我們那裡的人都是這麼哼的啊,哼著玩的,這也叫歌?」
大海里沒有人教唱歌,也沒有人學唱歌,但是這樣的調子,卻是每個人都會哼的,童小小從來不知道,這也叫唱歌嗎?
「在你看來,你哼的不算是歌嗎……」
「不算啊,我們那裡的人都會啊。」
「你說,像你剛才哼著的曲子,你們那裡的人都會?怎麼可能!」
「我說的是真的啊,我們那裡的人,真的都會啊,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從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誕生的。當然,有機會的話,我會去你的家鄉,驗證一下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在撒謊的。」
「你別去。」
「擔心,你的謊言暴露了?」
「額,不是,只不過我的家鄉……一般人去不了的,比如說你,去了會……死的。」
陸堇言看著童小小一本正經的樣子,覺得她說的真是越來越離譜了,嘆了口氣道:「怕我拆穿你的謊言,也不用再編個這麼離譜的謊言啊。」
「我沒說謊啊……」童小小一臉生無可戀,人類去了大海,難道不會被淹死嗎?怎麼能說她在說謊呢,真是讓人傷頭腦的陸堇言啊。
一個覺得對方說謊,一個堅持自己沒說話,氣氛一度焦灼。
就在兩方堅持自己的觀點,僵持不相上下的時候,陸家的門鈴響了。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是傍晚了,誰會來陸堇言家呢,童小小其實是有點疑惑的。但不管是誰,打破了這僵局,其實是她的大恩人啊。
童小小盤腿坐在沙發上,朝著進門的方向看了看,不一會兒,季音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