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市郊一片風景優美的山林,守衛森嚴,是私家擁有的領地,坐落著數棟精美建築。//www.yibigЕ.com\只有少數人知道,此處隸屬於「絕世」集團,是整個集團的樞紐,領導人及幾位幹部在這裡都擁有住所。
看著眼前幾個陌生人,花穗的腦子還有些轉不過來。事情發展得太快,她至今難以消化。
「絕世?」那個很有錢的國際拍賣集團?
她本以為,冷天霽只是普通公司里的小職員,哪裡知道他不但任職於「絕世」連他的職位,似乎都高得嚇人。
當丈夫輕描淡寫的提起,這間黑磚建造的寬闊屋子是「絕世」分派給他的住所時,花穗眼珠子猛眨了兩下,鏘鏘的換上金錢符號,腦子裡的數字,正以驚人的速度向上攀升中。
哇上這麼一棟房子,可是價值很多錢的呢!
別的不提,光是他們剛剛所用的餐點,就奢華得讓人咋舌,光是銀光閃閃的餐具,就夠讓人眼花繚亂。
「冷夫人,今晚有很新鮮的波士頓龍蝦。」僕人恭敬的說道。
花穗睜大眼睛,交給丈夫處理,坐在餐桌旁一聲不吭。
波士頓?那麼遠來的龍蝦,肯定很貴吧?
坐在身旁的冷天霽,雖然對她跟危險人物攪和的行為,非常非常不滿,卻仍不改溫柔本色,替她處理好難搞的龍蝦,俐落的剔出肥美的蝦肉,吃得她眼兒滿足的眯成兩彎新月。
飯後,她被丈夫牽著,到了一間舒適的大廳內。
像是怕她又溜去闖禍似的,冷天霽始終牽著她的手,將她留在視線可及範圍內,莫涮高深的黑眸始終看著她。
「喝些紅茶好嗎?」溫和的聲音詢問道,將精緻的瓷杯放在桌前。紅茶的香氣瀰漫在房間裡,讓人心神舒暢。
花穗將視線從骨董花瓶上拔回來,看見一張似曾相識的美麗臉龐。眼前纖細如花的少女,就是之前在超市里,有過一面之緣,讓她喝了一小杯醋的美人。
被餵得飽飽的,她心情好得很,見到火惹歡時,只覺得有些詫異。「你也是「絕世」的人?」這間有錢的拍賣集團還徵召美麗的工讀生嗎?
火惹歡彎唇微笑,繼續倒茶的動作。「我是上官家的養女,『絕世』的創立者上官厲,是我的養父。」她解釋道。
上官家在台灣頗具神秘性,許多傳言圍繞著這創立驚人企業版圖的家族打轉。
家族成員很簡單,只是一對身分如謎的兄妹,以及一個美麗的養女。
兄長上官厲十多年前崛起商場,成立「絕世」收養火惹歡為養女;妹妹上官媚,負責主持亞洲地區事務。兩人不曾在媒體上曝光,外界非但調查不出他們的背景,甚至連「絕世」幾位幹部的身分都查不出來。
花穗作夢也想不到,能親眼見著這些神秘人物,更想不到,自己竟能被他們奉為上賓,仔細的呵護伺候著。
話說回來,這些都是託了冷天霽的福。看來,她可沒嫁錯人呢!
白衣男子走入室內,氣質儒雅,行走時衣袖中有淡淡葯香。他的手上提著古老的葯膏匣子。
「她還好吧?」花穗率先發問,仍舊放心不下。剛剛一進門,冷天霽就將花苗交給這男人,還要她別擔心。
「花小姐沒事。」衣笙說道,將幾味安神的葯方收起。「她之前動過的手術,已經改善心臟機能,生活可與常人無異,不用多加操心。」他是當代神醫,至今還未碰過能讓他束手無策的病症。
花苗跟在後頭咚咚咚的跑進來,臉兒紅撲撲的,的確是個健康寶寶的模樣。
「我早說過沒事的。」湊到老姊身邊,她抽動小巧的鼻子,敏銳的聞見食物的味道。「咦,有香味,你剛剛用餐了?」
「嗯。」
「吃什麼?」花苗追問。
「龍蝦。」花穗滿臉歉意。糟糕,龍蝦太美味,她都忘了打包給妹妹嘗嘗。
「啊,老姊,好奸詐喔!」嗚嗚,怎麼可以趁她去檢查時,偷偷吃好料的?她也想吃龍蝦啊,家裡清貧,能嘗到蝦味的食物,只有蝦米跟蝦味先。
花苗沮喪的垂下肩膀,視線在屋裡轉了一圈,不去跟花穗擠同張沙發,沒去當電燈泡。
呃,以前不當電燈泡,是她好心,不想打攪新婚夫妻。至於現在,她不當電燈泡是為了小命著想。
見過姊夫厲害神勇的能耐後,她哪裡還敢跟他搶姊姊的注意力?她連瞥向姊夫的目光都是小心翼翼的。
「衣笙,好久不見了。」站在窗邊的神偷舉起酒杯,微笑打招呼。
衣笙放下葯箱回以微笑。「真是稀客,我記得,你已經兩年不曾來台灣了。」剛剛忙著照料花苗,他還未能跟屋裡的成員打招呼。
神偷露出痛苦的表情,瑟縮了一下,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要不事關重大,我才不想回來。」他嘟囔著。
衣笙點點頭,視線看向角落,瞧著滿臉好奇的花穗。
「這位,就是屠夫的女伴?」他問道。看冷天霽的態度,就能猜測出,這女人對他意義重大。是什麼樣的女伴能讓這男人如此重視,特地帶回「絕世」總部?
冷天霽勾起薄唇,露出微笑。「是我的妻子。」
衣笙難得錯愕,抬起頭來。「妻子?」
「呃,嗨。」花穗尷尬的打招呼,一臉的無辜。
打從踏進這片山林起,她那「冷太太」的頭銜,已經嚇壞不少人。眾人有志一同,全露出驚訝的表情,像是冷天霽會成婚,是件最不可思議的事。
「你什麼時候結婚的?」衣笙追問。
「兩個星期前。」
神偷早一步知悉內情,嚷出聲來,忙著找人分享他的不滿。「看吧,我也說這人不上道,連結婚的大事也保密得很。」當冷天霽親口證實,這迷糊美麗的小女人就是他的新婚妻子時,神偷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為什麼需要保密到這種程度,甚至不通知集團里的人?」火惹歡遞上溫熱的紅茶,問出眾人心中的疑惑。雖說成員們沒有義務報告近況,但是貼心的她總有著出於真誠的關心。
冷天霽在「絕世」內代號屠夫,負責的是最冷僻的任務,若非必要,上官家絕不動用他。這個男人一旦出手,就肯定要有人死去。
在眾人之間,他始終莫測高深,甚至稱得上是溫和的,平日裡優雅得有如貴族,嗅不出半點血腥味。他的笑意,往往牽動了嘴角,黑眸則深不可測,讓人看不穿。
沒想到這麼內斂的男人,也會有驚人之舉,這會兒竟帶了個新婚妻子來,造成「絕世」內一陣恐慌失控。
「我考慮過,讓上官媚知道,肯定不會有好事。」冷天霽皺起濃眉,握在花穗腰上的手,略略緊了一些。
「拜託,不要提那個名字,我的胃好痛。」神偷發出呻吟,伸手護著有些發疼的胃,只是聽到名字,他就不由自主的發抖。
上官媚生得極為美麗,兼而有著令人望塵莫及的聰慧,比起兄長上官厲毫不遜色。但是讓人頭痛的是她的狡詐邪惡,也堪稱世界第一等,遇上集團內的成員為情所苦,她絕對樂於落井下石。
冷天霽選擇隱瞞婚事,無疑是明智之舉,這個方式,值得夥伴們學習效法,或許就能有效的避開那女人的惡整。
火惹歡嘆了一口氣,沒有費神為上官媚辯解。相處多年,上官媚的邪惡行徑,她比別人更加清楚。
「那個上官媚,很討人厭嗎?」花穗提出疑問,好奇心被挑起,這麼強烈的徘斥現象就連幼椎園小朋友間,都很少見。
在場的數人用力的點頭,輕易取得共識。
冷天霽眯起黑眸,沉思了一會兒。「別提上官媚,先將事情交代清楚。」他伸出手,謹慎的將她環在身邊。
衣笙挑起眉來,子著眼前這一幕。認識屠夫多年,還不曾見過,他有過這麼謹慎的態度,那神情不是偽裝而是真摯的溫柔。
其實,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冷天霽的優雅溫和是假象,他的可怕危險,根本無法形容。
但是眼前,護著妻子時,這個冷酷男人眼中流露的溫柔卻又是貨真價實的。
衣笙不禁好奇,花穗到底有什麼能耐,在冷天霽心中又有多重的分量,竟能勾動他心中的溫柔。
「什麼事情?」她一頭霧水,不明白丈夫為何滿臉謹慎,仿佛如臨大敵。他的表情好沉重,像是很煩惱似的,就連她媽媽聽見菜價上漲時,臉色都比他好看。
「有人追殺你的事。」
「不過是兩個變態想找人開刀,我運氣不好才被盯上。」她聳聳肩,理所當然的回答。
「這不是偶然。那兩人在黑市里是販賣器官的小膘混,他們盯上你是因為你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冷天霽看著她,黑眸深不可測。
「他們要我的心臟?」花穗的手落在胸前護得緊緊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畢竟,被器官販賣者看上,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心臟嘛,-人都有一個,何必偏要來搶她的?
想到自個兒的心臟被人血淋淋的挖出來,她開始反胃,臉兒皺成一團。
「怎麼了?」他極為細心,馬上注意到她臉色有異。
「我很不舒服。」她皺著眉頭說道。
「想吐嗎?」
「不可以浪費食物!」她瞪大眼睛拒絕,用手捂著唇,堅決不吐。現在,就算龍蝦復活,在她肚子裡張牙舞爪,她也會閉緊雙唇,用意志力把它消化掉。
神偷走到桌前,輕按一個鈕,原木桌面滑開,升起一幅巨大的液晶螢幕。他取出晶片放入電腦內讀取,轉瞬之間,螢幕劇烈閃動,出現無數筆的資料與數據。
「這是兩個月前,送至世界各器官販賣組織的資料,內容是血液的類別以及排斥最低狀態的比對數據。」神偷解釋著,略過自個兒偷來這張晶片的過程。
「排斥?他們想做心臟移植?」花苗久病成良醫,在螢幕上看見常出現在病歷表上的醫學術語。
衣笙子著螢幕,緩慢的皺起眉頭。「這人的血型,是屬稀少的a亞孟買型。」這種血型,他也是頭一次見到。「人類迄今為止發現的二十六種血型中,有二十二種屬稀有血型,擁有稀少性血型的人,要找到合適的器官做移植手術,除非是發生奇蹟」
「這個人,決定用錢來買奇蹟」神偷撇撇嘴角,充分表現出不以為然。「這顆心臟,是歐洲一個軍火大盤商要的,他的心臟病已經到了末期,除非換心,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你對a亞孟買型不陌生吧?」冷天霽低頭看著一臉專注的小妻子。
「當然。」她小聲的回答,跟花苗互看一眼。
從小她們就不斷被告誡,必須小心謹慎,否則發生意外,除了自家姊妹的血能輸來應急,血庫里可沒有她們能用的血。
曾經問過父親,明明是台灣人,為什麼有一個名稱聽來很像印度阿三的血型,父親無語,而埋進墳墓里的祖先們,更是半聲都吭不出來。
「方逾跟宋節是地頭蛇,自然清楚台灣有哪幾個人擁有a亞孟買型的血型。發覺花苗的心臟有些問題後,將她排除在名單外,接著找上了你。」冷天霽徐緩的解釋,觀看著她的表情。
他不願意嚇壞她,但這麼危險的事他卻無法不說明。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身陷險境也絕不願意牽連花穗。但是,萬萬沒想到危機竟是衝著花家人來的。
他不管那些人要從何處得到所需的心臟,但是想動他的妻子就是不行!任何膽敢傷害她的人,他絕不輕饒!
神偷扮了個鬼臉,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為那些不識相的人祈禱。
「你妹妹的心臟有著先天性的疾病,並不適合移植,而你的心臟,則是新鮮又健康,才會成為目標。」他說道。
新鮮又健康?聽到別人這麼形容自己的心臟,她覺得有些怪怪的。
「那兩個人就是想挖我的心臟,去給那個軍火販子?」她問。
「他們接觸不了那麼高的層級,頂多是挖你的心去換賞金。」神偷搖頭食指敲著桌面。
「害怕嗎?」冷天霽的手環繞著她的腰,卻發現她稍尾開。那不是厭惡或排斥,而是直覺的避開。
他的眉頭緩慢的一揚,不動聲色。
「還好。」她低聲回答,輕咬著唇,沒瞧見他的反應。
見識過丈夫的能耐,她就算有天大的恐懼,也早就煙消雲散。之前那兩個人可是被揍得慘兮兮呢!
不過,同血型的人里出了個軍火販子,讓花穗覺得好丟臉,真是讓人意外啊,同樣血型的人竟有這麼大的差距,像她全家,可全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呢!
「上官厲擔心『洛爾斯』插手,要我回來告知詳情,也好讓你們能夠防範。」神偷將事情交代清楚,而後喘了一口氣。
一提到「洛爾斯」這組織,在場幾人都皺起眉頭,效果跟提起上官媚時相似。
對他們來說,那組織等於是麻煩的同義詞,一旦牽扯上,就代表著一場爭端。
火惹歡偏頭,清澈的眸子裡流光閃動。她伸手從衣袖中拿出一張撲克牌,放置在桌上。「屠夫前不久發現的那張黑桃j撲克牌,由『武者』分析過,證實是洛爾斯首腦的身分宣告,他也來到台灣了。」
「嘿嘿。」神偷怪笑兩聲,看向冷天霽。「看來,你老婆的面子挺大的,竟連黑傑克都引得來。」
黑傑克?誰?冷天霽的朋友嗎?
最重要的是,他會送紅包來嗎?
花穗瞪大眼睛,眾多問題在腦子裡轉了一圈。
「黑傑克或許會想賣那軍火販子一個人情。」衣笙評估道,表情凝重。事情牽扯上「洛爾斯」還隱瞞得了上官媚嗎?那女人一旦插手事情將會變得更複雜。
被冷落許久的花苗悄悄靠過來,扯著姊姊的衣袖,吸引注意力。「啊,姊,我要送你的禮物扔在那棟大樓里。」她小聲說道。
「什麼禮物?」
「我自己做的一床新被單。」
啊,她正想換新被單呢,床上用的那條,雖然不算舊,但是晚上磨啊磨,遲早磨破…視線看向冷天霽,花穗的粉臉轟地紅了起來。
「布料花了多少錢?」半晌後她才問。
「五千多塊。」花苗滿心不舍。「我還做了一個好可愛的心形抱枕套,旁邊還綴著蕾絲花邊。」她用雙手比劃出一個心形。
「什麼?那麼貴?」
「嗚嗚,我想說,難得家裡有喜事嘛!」她一臉委屈。
半晌之後,花穗才下了決定。「我們回去。」她小聲說道,牽著妹妹的手,極為緩慢的往門口匍匐前進,想偷偷離開。
走不到兩步,低沉的聲音就在背後響起。
「花穗,坐下。」冷天霽徐緩的說道。
「我只是想去拿…」
冷天霽的目光一沉,五官瞬間變得冷峻嚴酷,周身的氣息在瞬間一變,溫和的面具崩碎。
那凌厲的冰箭射來,花穗全身僵硬,動都不敢動。她本能的知道,再堅持去拿被單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所以選擇乖乖站好不動。
「過來,坐好。」破天荒頭一次,他用冷硬的語調對她說話。
「我不要坐那裡。」她嘟著紅唇不依的說道,粉頰上一片霞紅。
討厭啊,她…她才不要當眾坐在他的大腿上呢!大家都在看著她多不好意思啊!
「過來。」低沉的聲音重複響起,這回附贈燙人的怒氣。
「好嘛好嘛。」她小聲的嘟嚷,緩慢的走到他面前,心裡有些委屈。嗚嗚,在家裡他可不會這麼凶,為什麼一到「絕世」的地盤上他翻臉比翻書還快,霸道得不像話。
踱步沙吩,她還想討價還價。「我坐旁邊好不好?不要…啊!」她發出一聲驚叫。
有力的手忽地一揚,只是輕輕一帶,就將她扯入寬闊的胸膛。她撞上他結實的肌肉,唇兒擦過他的胸口,臉兒羞紅,急忙就想退開。但是纖細的腰才一挪動,就感覺到一陣強而有力的鉗制。
冷天霽的手等在那兒,有效的困住她。所用的勁道很巧妙沒有弄疼她,卻也讓她掙脫不開。
為了一勞永逸,他決心將她困在懷中仔細守衛呵護,免得她又臨時起意,溜回危險里。
一連串的動作,霸道卻又掩不住他關懷她的事實,看得其他人萬分驚訝,目光發直、嘴巴微開。
衣笙從衣袖內取出白綢包,指尖一抖一抽,取出白綢包內長長的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的扎了神偷一針。
「唉啊!你為什麼拿針扎我?」神偷吃痛,怪叫一聲,對衣笙怒目而視。他沒痛沒病的,這傢伙為啥免費替他針灸?
「會痛吧?」衣笙不答反問。
「廢話,當然痛啊!」
「會痛就好。」衣笙點頭,慢條斯理的收起銀針,恢復之前的平靜。「剛剛瞧見屠夫翻,我有些閃神,還以為自個兒在作夢。不過,既然你能感覺痛,那…」他聳肩。
加入「絕世」到如今,還是頭一次看見屠夫翻。原本以為這個男人對-件事、-個人都是好整以暇的,沒想到他不知從何處娶來的小女人,讓他的喜怒哀樂全都藏不住了!
神偷咬緊牙根,眯著眼睛。敢情衣笙是拿他來當實驗品!
沙發上,夫妻兩人大眼瞪小眼,花穗的紅唇嘟得高高的,為了新床單差點跟他反目成仇。
哼,就算他變凶又怎麼樣?她才不怕他呢!
「那兩個人不是早被你解決了?」她不服氣的問,好心疼那床新被單。五千多塊,哇,是家裡兩個星期的菜錢呢!
「事情沒這麼簡單。」他低下頭,銳利的視線逼視她,英俊的臉上滿是怒氣。
他滿腔怒火,氣她死到臨頭還敢到處亂闖。
眼看夫妻快吵起來了,神偷出來打圓場。「那兩個人只是小角色,比較棘手的問題是,那個軍火販子的人緣挺糟糕的,有人想賣他人情,卻也有人想斷了他的生機。」他解釋道。
「殺了你,讓你的心臟不再跳動,是最快的方法。」冷天霽口吻僵硬的下了結論。
「喔。」花穗小聲回答,小臉垂在胸口,總算看出事情的嚴重性。
簡單說來,不論哪一方人馬得逞,她都活不成了。
「收到的情報是有人從日本聘來一位殺手,無論如何都要取你性命。對那日本殺手各界所知都不多,少數見過的人傳說那殺手右手持玫瑰、左手持刀劍殺人技術精湛。」神偷又倒了一杯酒,坐得遠遠的,觀看夫妻兩人的有趣互動。
那美麗的小女人看來倒是被屠夫保護得挺嚴密的呢!
「右手持玫瑰,左手持刀劍?」花穗偏著頭,努力想像那畫面。「那不是很詭異嗎?」這是保守說法,她比較想問:那人是變態嗎?
神偷縱聲大笑,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流出眼角。
「你老婆真是一個驚喜啊!」他笑得肚子發疼不停喘氣。他倒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膽的女人,他無法決定是該說她臨危不亂,還是說她神經大條。
花穗瞪了神偷一眼,決定這個西方男人的禮貌有待加強。如果這人是她教的學生,她一定要懲罰他,讓他轉去李芳農的班級上課一個星期,包管他哭著奪門而出。
「我會保護你。」冷天霽低聲說道,熱燙的呼吸拂過她的耳邊。
熟悉的酥癢,從他呼吸噴觸的地方傳來,引發連續的顫抖。她咬著唇,粉頰上又浮現紅暈,只敢看他一眼,又迅速的移開視線,無法迎視那熱燙的注目。
噢,這裡人好多呢!他怎麼能這樣看著她,像是他們正獨處,而她剛好又穿得很少很少…
羞紅的小臉撇開,纖腰挪動著想儘快逃離他的掌握,免得他當眾「激動」起來。瞧見其他幾人,正很努力想偽裝成路人,她更加尷尬。
視線轉啊轉,瞄見沙吩,擺著一個眼熟的保溫瓶,花穗低叫一聲,伸手取來打開。瓶蓋旋開後,濃郁的中葯香氣飄散出來。
果然沒錯,是她-天替他準備的那一瓶,看來這兒就是他-日「上班」的地方。
「你今天沒喝?」整瓶的葯湯還是滿滿的呢!「有事,忘了。」他淡淡說道。
衣笙聞著葯香,緩慢挑起眉頭。「龜甲,補腎補血以養陰,鹿角補精氣以養陽,枸杞補肝腎、生精血、滋陰補陽;人參大補元氣,健脾益氣生津;兼而又有菟絲子與肉荏蓉…」-
念出一個葯名,花穗就抖了一下,等到衣笙把內容念完,她已經全身「皮皮抖」葯湯灑得只剩半瓶。
糟糕啊,她想都沒想過,這人如此神奇,光聞味道就猜得出這裡頭熬的是什麼,她沒膽子說的事如今全給揭穿了。
「這帖葯,該是用來補腎壯陽的。」衣笙下了結論。
補腎壯陽!所有的目光像探照燈似的,全集中在冷天霽身上,問號與驚嘆號滿天飛,卻沒人敢吭一句。
真是人不可貌相,屠夫雖然斯文優雅但是身子挺健壯的啊,真沒想到竟然寡人有「疾」莫非,屠夫是屬於耐看不耐「用」的男人?.那雙濃眉緩慢的揚了起來,銳利的視線回到花穗驚慌失措的小臉上。
「呃,你記得小叔嗎?他見過你一次,說你看來…沒什麼,呃、男性雄風…」她愈說愈小聲,小腦袋已經垂到胸前不敢看他的表情。被困在他懷裡,她想逃都逃不掉。
「屠夫,你有這種毛病嗎?」神偷拍拍他的肩膀,眼角含著淚水上這淚水,不只是為屠夫流的更是為他自己流的。
只有幾個人知道,他也有這難以敢齒的毛病呢!
唉,屠夫也有這毛病,真是「吾道不孤」啊!想當初他可是最惡名昭彰的浪蕩子,哪裡知道被上官媚惡意捉弄後,嚇走他的男性雄風就此難以危害世間女子。
因為那場驚嚇,他從旭日東升,變成一抹斜陽。
「他們說的屠夫是你沒錯吧?」她詢問,做著確認動作,存心轉移話題,希望大家的注意力儘快從葯湯上移開。
「是。」
「你殺過人?」花穗小聲的問,仰頭看著他,清澈的眼睛眨啊眨。
俊朗的五官僵硬,高大的身軀瞬間凍結,黑眸緊盯著她,閃過複雜的神色。他從沒想過花穗知悉他的職業,會有什麼反應。
他殺人無數,他雙手沾滿血腥,這都是事實無法否認。雖然那些人都極端該死,但仍抹滅不了他了斷生命的舉動。
她會不會害怕?會不會抗拒?會不會哭嚷著要跟他離婚?
「殺過。」冷天霽子著她,僵硬的等待她的回應。
清澈的眼只是輕輕一眨,沒有驚惶恐懼。
就算知道他曾殺人,她也不怕他嗎?
花穗咬著唇,偏頭想了一會兒。「你殺的,都是壞人嗎?」她謹慎的問道。
「是。」他點頭,身軀像繃緊的弦。
「喔,謝謝。」她低下頭,小臉湊在保溫瓶旁邊,仍是坐在他的懷裡,沒有想逃離的徵兆。
「不該殺的,他下不了手,但是該殺的,他絕對不手軟。」神偷在一旁,客觀的提出解釋。
花穗點頭,小臉快掉進葯湯里了。
「你不怕嗎?」半晌之後,他問出心中的疑問。
「怕什麼?」她終於抬頭,俏臉充滿困惑。
「怕我。」
「為什麼要怕你?」她的困惑更深。
「因為我殺人。」她的心裡是用什麼眼光在看著他呢?
花穗仰頭盯著他,視線滑過俊朗的眉目。她放下保溫瓶,舉起雙手輕輕觸摸,掌心柔滑軟嫩,而捧過保溫瓶的手溫溫熱熱的,讓人心也跟著柔軟。
她柔嫩的紅唇彎起一個美麗的笑容,臉上沒有恐懼、沒有嫌惡,有的只是信任,以及不掩飾的情意。
「我當然分得清濫殺無辜與為民除害之間的不同。」她靠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她親自挑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是壞人呢?就算他有著神秘的職業、深不可測的好本領,但他終究還是她親愛的老公。
他是欠她許多解釋,但那是夫妻間的私事,可以回到家裡、關起房門再好好討論,她不急著在此刻追根究柢。反正都結了婚,他們註定一輩子要斯守,她還怕沒機會問清楚嗎?
冷天霽的心中流過熱燙的液體穿透心上的冰層。屬於她的溫暖流進他心中,那一處從來無人觸摸的角落。
她只用一句話、一朵微笑輕易就解除他心上的魔障。
他的手環繞她的腰將她拖入懷中,不肯放開,花穗是他的珍寶,任何人膽敢傷害她,他就親手送那些人去見閻王。
室內有著片刻寧靜,眾人被沙發上兩人的低語與表情吸引。倒是神偷機警,眼角瞧見熟悉的銀光一閃。
「等等,你拿針做什麼?」他大驚失色。
「再扎一針。」
「還扎?為什麼?」
「因為我看見屠夫笑了。」衣笙手持銀針,好整以暇的回答,沒有追上去。
「那可是很真誠、很溫柔的笑。」那樣的笑容他之前不曾看過呢!
一甩手,銀針朝神偷的屁股筆直飛去。
五角星建築群里,悽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傳得很遠很遠。
六、夜色降臨,各家各戶點起溫暖***。
晚間九點半,花穗從浴室中走出來,用浴巾擦著潮濕的頭髮,踩著拖鞋,朝臥室里走去。
一進臥室看見靠在床頭的男人,她愣了一下,紅暈迅速爬上粉頰。
「你不是在書房裡看書嗎?」她低聲問,雙手捏緊浴巾,捏出許多水滴。
這是婚後的慣例,她沐浴綁回房間看電視,而冷天霽總在書房內看書,等到她看得倦累、昏昏沉沉時,他回到臥室中以纏綿的熱吻喚醒她,再給予她最激烈的歡愛…
在清醒時,看見他出現在臥室中,花穗有些不習慣。
他靠在床頭,白色的襯衫解到一半,露出結實黝黑的胸膛,一隻修長得引人遐思的手擱在他曲起的那隻腿上。他的黑眸在昏暗的臥室內,格外的明亮,那神態模樣,危險得讓人難以呼吸,像是一個闖入女子香閨的海盜。
花穗心跳加速,站在門口,只覺得口乾舌燥,只是接觸他的視線,也會全身顫抖。
老天,她之前怎麼會以為,他是個溫和的平凡男人?
「過來。」冷天霽伸出手子著她。
「呃,我…」
「過來。」他重複,不容拒絕。
花穗慢吞吞的晃過去,坐上柔軟的大床,眨動著清澈的眼睛,有些慌亂。「我必須把頭髮吹乾,不然的話…啊…」一個天旋地轉,她被扯入熱燙結實的胸膛,被困在他懷裡。
「啊,不用了,我來就…」她想扯回浴巾,力道卻輸他一大截。
「我來。」低沉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他接過浴巾開始擦拭她潮濕的發,動作輕柔,把她當成心肝寶貝似的,仔細的照拂著。
花穗握著睡衣的衣角乖乖任他擺布。潮濕的水氣被他的熱燙慢慢烘得乾爽了,她從緊張,慢慢的放鬆,柔軟的嬌軀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偎靠進他的懷抱,強而有力的心跳,透過健碩的肌理傳來,她從心到身體,都是溫暖的。
這就是她能夠信任他的所有原因,縱然他隱瞞部分真實,但是她感受到的溫柔,卻是貨真價實的。
她感覺到,他真的很在乎她、很愛她呢…
粉臉又偷偷的紅了,好在有浴巾擋著,不然肯定會被他發現。
「嚇著你了?」低沉的聲音詢問著她。
花穗偏頭想了一會兒,頭被他擦得微微震動。「你是說之前的追殺,還是關於你的事情?」她坐在他懷裡,低頭玩手指頭。「前者,只是一點小驚嚇,畢竟危機發生時,你及時趕到。至於後者,好吧。我必須承認,我滿震驚的。」她理智的說道。
「震驚於我的職業?」雙眸中閃過陰騖的神色。她還是在乎,丈夫是個殺人為業的男人嗎?
浴巾被小手扯下來,花穗的小臉冒出來,在他懷中轉了個圈,在床上跪坐而起。
「我震驚的是,你竟然騙了我這麼久!」她的紅唇微銜,不滿的瞪著他,食指戳著他的胸口。
不論他是誰,不論他的職業為何,都無法改變她的決定。她愛他從第一眼看見他就已經暗暗紡,要愛定他一輩子。
但是,他還是不對啊,連這麼大一件事,也將她蒙在鼓裡。如果她沒遇上這麼危險的事,他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說,讓她到老都以為,他是個普通職員?
夫妻不該有隱瞞,她想了解他,想知道他的一切…
就是因為他的隱瞞,她才遲遲未能開放心胸,對他坦承所有的情緒。
「我沒欺騙過你。」他徐緩的說道。
小臉沉思的皺起來,瞪著他瞧。這倒也是,他從頭到尾沒說過半句謊話。
「但是…但是,你沒告訴我詳情。」紅唇還是嘟著的。
「你沒問。」
這句話,堵得花穗張口結舌。
他伸出手,將她攬入懷中,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如果,我之前坦白一切,別的不說,你父母那一關就絕對過不了,你家那些親戚,捨得讓你嫁給一個危險人物?」他輕聲說道,輕輕揉著她的發。
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經心動,那清澈的眼睛,像是能看進他心的深處,這個小女人美麗善良卻也極為迷糊,像是時時在闖禍,讓他放心不下。
「你才不是危險人物。」花穗用力搖頭。她可不是笨蛋,當然分得清好人與壞人,身旁的男人雖然神秘莫測,但是他擁有的正義感,可半點都不輸人。
他輕聲低笑,吻著她潮濕的黑髮,雙手圈上纖細的腰,讓她坐回懷中。
「你那個工作,薪水高嗎?」她很嚴肅的問,水汪汪的大眼,在粉嫩的臉兒上猛眨。知道他任職於「絕世」她忍不住追問起最關心的問題。
「高。」「很高?」水汪汪的眼睛在發亮。
他說出一個數字讓她自行判斷。
鏘鏘,金錢符號再現,她的嘴角無意識的往上揚,露出夢幻的笑臉。
哇,好多錢呢!生養小阿的費用,看來是不用愁了。等等,她必須再找機會問「絕世」有沒有育兒津貼的補助…腦中的計算機運轉著,她的眼兒笑得眯成了一對彎月。
想了一會兒,她突然又抬起頭來,小臉上充滿凝重的表情,雙手握緊他堅實的雙臂。
「等等,工作很危險嗎?」她緊張的問,焦急的望著他。如果很危險,那她寧可他丟開金飯碗,把薪水袋扔到天邊去回家來讓她養。
錢固然很重要,但是絕對無法跟他相比。她寧可放棄金山銀山,只要他平安健康陪伴她一生一世…
妻子不安的表情,讓他忍不住輕笑。
「不要笑嘛!這很重要的。」她嬌嗔,粉拳輕敲著他的胸膛。
「我應付得來。」他淡淡回答,略過詳情不提,怕她跳起來衝出去替他投保高額保險。
得到保證後,花穗靠在他健碩的身軀上,食指在他半解的襯衫上畫啊杯。雖然只見識過一些些,但是她充分知道,老公的能耐十分驚人,那些想來找麻煩的人,只怕是自找死路。
「他們為什麼稱你為『屠夫』?」這個問題,她忍耐了好久,這會兒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這個稱號,好嚇人啊!
冷天霽的身軀,有片刻的僵硬。在她食指的輕柔撫摩下,半晌之後,才又慢慢放鬆。
「因為我曾替上官厲殺過人。」雖然殺的人不多,但是他早已名揚四海,任何人聽見他的名號,深怕死無全屍,往往自動棄械投降,匆忙開溜。
「為什麼?」她低聲問。
「我欠上官厲一條命,我為他賣命理所當然。」
「不行!」花穗猛的跳起來,粉臉嫣紅,卻還是強迫自個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你的命是我的…」她低聲說道,環住他的頸項堅決不放手。「你是我的,誰都不能來跟我搶。」她臉好紅,話說得好小聲好小聲。
那個上官厲,會來跟她搶丈夫嗎?哼,休想,就算給她再多錢也不行,她可是絕不會鬆手的。
一抹笑浮現在薄唇上,他擁抱著她,順勢將她壓往柔軟的大床。他可愛的小妻子,根本不在乎他的過去,她比較擔心的,是是否有人會來搶奪他。
她毫無保留的愛戀,像是水流,洗滌了他的心,連最陰暗的那一處都被徹底洗淨。她的單純與善良早已拯救了他黑暗的靈魂。
「花穗。」
「嗯?」
冷天霽靠在她耳邊用最細微的聲音、最真摯的情緒低語。「我愛你。」
花穗的臉兒羞紅,輕咬著唇。「我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他勾起她的下顎,看著她羞不可抑的小臉,有些詫異的挑起濃眉。
他不是個善於表達情緒的人,真實的情感總隱藏在溫和的假象下。有人說他謹慎,但更多人指責他冷酷無情。他花費了許多時間,確認對她的愛情,然而她卻含羞帶怯,說早已知道。
「要不是知道你愛我,我哪會答應你的求婚?」花穗羞得不敢看他,食指畫畫畫,因為他的目光與呼吸難以自制的顫抖著。
「什麼時候知道的?」在他尚未明了時,她就已經看出他真的情感,知道他真正的心意…
「你第一次吻我的時候。」她的聲音更小。
倘若他不愛她,怎能吻她吻得如此溫柔?倘若他不愛她,怎麼會有那麼熱烈的目光看她?
「你用我的吻,就能確定嗎?」冷天霽低聲問,雙手在她柔軟的身上移動,熱燙的唇,貼在她柔嫩的肌膚上。
「嗯…」這聲回答拖得長長的,先是肯定,接著是警覺。
緊貼著她的男性身軀,變得熱燙堅實,壓得她心慌。而他雙腿間那處巨大灼熱的硬物,更讓她臉兒轟的染了一片火紅。
「那麼,這些是否能讓你更加確定?」黝黑的男性指掌滑入睡衣,滑上柔軟的豐盈,隔著內衣戲弄蓓蕾。
「呃…」她難耐的掙扎,從炙熱的目光輕易猜出他想要些什麼。
那樣的目光,從結婚到如今,她-晚都見過。
花穗可以感覺到他熱燙的薄唇沿著她的頸子,一路細吻輕咬,熱燙的呼吸吹拂她的肌膚,留下淡淡的紅痕。
他的雙手落在她身上,探入睡衣中,直接觸摸她柔嫩的肌膚,帶來火焰般的快感,讓她紅唇微張,逸出嬌甜的喘息,被他沉重的身軀壓得沉入大床內。
黑眸掃過她紅燙的臉兒,有著狂熱與寵溺的神態。
那雙殘忍扼殺敵人的手,落在她身上時卻是萬分輕柔,觸摸她的謹慎態度,像是在撫摩著最心愛的寶貝。
黝黑健壯的體魄緊緊貼著她:隔著幾層布料,斯磨著她敏感顫抖的嬌軀。隨著-一次摩擦。他腿間逐漸硬挺的灼熱,也威脅的陷入她雙腿間的柔嫩芳澤,兩人接觸的那一點,傳來熱燙的酥麻。
「花穗,確定嗎?」他的腰有力的一挺,嘴角帶著笑。
「確定什麼?」她低聲驚叫,腿間最敏感的一處,被他緊抵著、摩擦著。
今晚的他,比之前更加熱烈激情,是因為沒有了顧忌,所以潛藏的野性也肆無忌憚的勃發而出嗎?
她的心跳得好快,慌亂的不斷喘息,被那雙黑眸盯著,無處可逃…
還有一點點奇異的感覺,慢慢從心中湧現。
那是什麼呢?是興奮嗎?
冷天霽的野蠻霸道,成了激情的催化劑,只是刺激了她柔弱的感官,驚慌讓她遺忘了羞怯。
他的手握住柔軟的豐盈輕輕揉弄,低下頭隔著布料,將蓓蕾吮得濡濕挺立。
「呃,啊…不要…」她低喊著,感覺到他的手往下滑,隔著絲質底褲,褻玩她腿問奔泄的溫暖春潮。
「你已經為我準備好了。」冷天霽低語著,撥開底褲,在柔嫩的花瓣間找到目標,指尖稍微探入,感受到她令人輪魂的緊窒。
帶著粗繭的拇指,則尋找到滑潤春潮間的粉紅豆蔻,輾轉揉弄勾動一陣強過一陣的快感,誘惑她流消出更多蜜液。
「啊,不…不…」閃電似的快感,讓花穗緊閉上眼睛,不斷喘息嬌吟,又羞又甜的呻吟,瀰漫在四周,臥房內一片春意融融。
他的指在她腿間放肆的進出,沾染了她羞人的春潮。空氣之中,有著她動情的芬芳,格外誘人。
「花穗,我要你。」他靠在她耳邊,-說一個字就輕咬她一下。
她顫抖得好厲害,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不行,我、我、我還穿…著睡衣…」她小聲的說,想拖延激戰。到現在兩人還稱得上是衣衫整齊呢!
俊朗的臉上浮現邪惡危險的笑,她忐忑的望著他。
「我幫你。」嘶的一聲,他單手一扯,睡衣瞬間碎成一條一條的。
「啊!」她低叫一聲,瞪大眼睛。「我的睡衣。」雙手亂抓,也只抓到破布。
他用最快速的方法解決那件陳舊的睡衣,順帶也把她剝得半裸。
「你可以穿我的襯衫,你不是挺喜歡的嗎?」冷天霽微笑說道,指尖在她體內滑得更深,因為那柔嫩軟熱的花徑而嘆息。
「呃…啊…」她嬌喊一聲,已經把睡衣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討厭,原來他早就知道她的小小嗜好,發現她愛偷穿他的襯衫…
「花穗,要我連內衣都撕開嗎?」他問道,指尖來回挪動,看著她嬌軀跟著難耐擺動,眸光變得黝深沉,額上出現汗滴。
「不可以,內衣好貴。」她噘著紅唇,雙手護著蕾絲胸罩。
「那我們不脫。」他低笑著將罩杯擠開,取而代之,戲弄著粉嫩的蓓蕾。
「嗯…你、你還穿著衣服。」她喘息的小聲說道,有些懊惱,無助的扯著他的衣服,嬌軀上拱,不自覺的摩擦他健碩的身體。
天啊,她好熱好難受,被他逗弄得快哭了,為什麼他還可以那麼理智?
「這點很容易解決。」他牽著她的小手來到他的腰間,幫助她解去他的衣服,釋放胯下昂然的灼燙**,將堅硬得接近疼痛的硬物,放入她的掌心。
柔軟的小手只敢輕輕一碰,馬上像被燙著般火速跳開,說什麼也不肯再多流連半秒。
之前-一晚只是躺著,緊閉著雙眼。喘息低吟著「領教」根本不知他的尺寸如何,如今親手摸探,她倒抽了一口氣,眼兒又羞又慌的眨啊眨。
老天,他好大…好硬…好燙…
冷天霽輕易褪去她為的底褲,以指尖分開柔軟滑嫩的花瓣,用巨大堅硬的**,威脅的抵在春潮流瀉處。
「呃…」她輕咬著唇,雙眼朦朧的望著他。
「懷疑我沒有男性雄風嗎?」他輕聲低笑,**稍微往前挪移。
「那是爸媽他們…啊!」他腰部倏地一挺,堅硬的**擠開潮濕的花瓣,撞入她體內,貫穿柔嫩緊窄的花徑。
冷天霽卑鄙的展開連綿不絕的攻勢,猛力貫穿接著抽出,再激烈的推回她體內,以驚人的體力,重複無數次-一次衝刺,都伴隨著他歡快的低吼,以及無盡的歡愉。
「啊…」嬌媚難耐的嬌吟,從她口中逸出,她緊閉上眼睛,早已忘了要解釋些什麼,十指緊揪著被單扭成十個白玉小結。
天啊,那些人全錯得離譜,他…他…啊!
冷天霽花了一整夜證明,他的男性雄風絕對沒有半點問題。
照理說,經過一夜纏綿,又得知老公任職的公司比聖誕老公公還大方後,花穗應該心花朵朵開,整天面帶笑容才對。
只是,她的笑容只維持到李芳農出現為止。
「喔噢,麻煩來了。」看見李芳農走來,花穗直覺就想開溜。
「花穗啊,」高八度的尖聲呼喚,把花穗釘在原地,也吸引眾人的注意力。
「做什麼?想逃嗎?」李芳農冷哼一聲,手中還扯著一個小朋友。「你怎麼不看看,你班上的學生做了什麼好事?」她猛力的一甩,把小阿推倒在地上。
蘋果、柳丁、奇異果全圍了過來,不滿的瞪著李芳農。縱然是老師,但是這麼粗魯的對待學生,也太過分了些吧?
學生?聽到這個字眼,花穗豎起耳朵,馬上轉過頭來。視線往下溜,看見小朋友時,她臉色一沉。
「老師。」淚眼汪汪的孩子,匆忙從地上爬起來撲進花穗懷裡,看來是被嚇壞了。
這孩子是她班上的學生,文靜乖巧,從來不曾惹禍。看見他哭得小臉花花,花穗好生心疼。
「乖,不哭不哭,怎麼了?告訴老師。」花穗蹲下來,拿起小阿的圍兜兜,為他擦乾眼淚鼻涕。
小阿膽怯的看著李芳農害怕的搖頭,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小臉上還有著紅紅的印子,看不出是被打,還是被捏的。
花穗抱著小阿,小心翼翼的輕拍著,安撫小敗驚的情緒。「乖,不怕不怕,老師在這裡。」她擁抱著小阿,咬緊紅唇。
「這小阿好沒規炬,跟我們班上的學生打架呢!」李芳農趾高氣揚的說道,雙手揮動著誇張的手勢。好不容易逮到花穗的小辮子她怎麼可能不借題發揮?
「小阿子之間打架,總是有原因的。不需要一味指責,再說,這孩子一向很乖,不會主動打人的。」花穗抱起小阿,坐回辦公桌前,拿出碘酒替小阿處理傷口。
「怎麼受傷的?」她小聲問,處理傷口的手有些發抖。怒氣從心裡悄悄浮出來,滲透她的理智。
這傷口到底是小阿打鬧時碰傷的,還是被人打傷的?
想到有人竟會如此卑鄙,欺負無辜的孩子時,花穗姣好的面容開始扭曲,好脾氣也飛得不見蹤影。
小阿顫抖,仍舊盯著李芳農看,不敢吭半句。
「這小阿攻擊我們班上的學生呢!幸虧是我看到了上前阻止,不然咱們幼椎園的名聲都要被敗光了。」李芳農冷笑著瞪著那個孩子。「你要知道,他打的可是我班上最重要的學生呢!」
不要跟豬竹架,那只會讓豬很高興,而且弄行一身髒。
花穗不斷在心裡背誦著這句話。
她不理她的胡言亂語,溫柔的看著小阿。「乖,別怕,告訴老師。」
小阿的嘴唇顫抖,還沒開口,眼淚就滾了出來,看了讓人心疼極了。「我…我沒有…」他抽噎的說道,聲音好小。
花穗點頭,拍拍他瘦小的背部。「老師知道你沒有,乖,告訴老師,好嗎?」她輕撫著孩子。
溫柔的語氣,讓小阿的心防崩潰,之前所受的委屈,如今一股腦兒地奔泄而出。小阿嘴巴一張,爆出驚天動地的哭嚎聲,撲進花穗懷裡,哭得眼淚鼻涕亂流。
「嗚嗚,老師…老師…他們欺負我…是他們那些人…我…」他好難過好難過,已經被那些人欺負好久,李老師知道卻不聞不問。他們-天打他,藏起他的書包鞋子,嘲笑媽媽準備的便當。今天他們變本加厲,甚至踢翻他的便當。
「我看,事情跟你說的有出入。」花穗站起身來。
「哪有什麼出入?這壞小阿說的話能信嗎?」李芳農冷笑著。
「我信任這孩子。」花穗護住小阿,姣好的臉龐充滿怒氣,不再退讓。「還有,他不是壞孩子。我想會打架是起因於你班上的學生。」
窮人家的孩子,就是壞小阿?就該忍氣吞聲?
不!她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
「你在想什麼啊,我們班的小朋友,爸爸可是-天都會出現在電視上的立法委員,媽媽是某協會的會長呢,哪裡可能會欺負別的小朋友?」李芳農嗤笑。
不要跟豬打架,那只會讓豬很高興…
「再說,就算真要欺負,也會挑人吧?」她掩著嘴笑斜睨著瑟瑟發抖的孩子。
不要跟豬打架…
腦海里盤桓的聲音愈來愈小。
「我看,是這個孩子誣告吧?說不定還是他想欺負我們班的小朋友,窮人家的孩子嘛,說謊不打草稿的。」
不要…
冷靜的聲音遠去,漸漸的、漸漸的聽不見了。
李芳農沒留意到花穗的表情,還伸出手來,要抓小阿出來對質。「你說!是不是你嫉妒我們班小朋友有錢,所以才…」
轟的一聲,理智炸開,怒火狂燃!
花穗咆哮一聲,抓起李芳農的領口猛搖,順帶把她的項練扯得稀爛。「你在說什麼鬼話啊你!」她凶神惡煞的搖著,對著驚愕的女人狂吼。「家世好的小阿就不會欺負人?你腦袋裡塞的是啥?只有鈔票嗎?你是老師啊!」她抓狂的搖蔽,金玉良言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什麼別跟豬打架?她要把這隻眼裡只有錢的豬抓去烤了!
找她麻煩,可以,她頂多忍氣吞聲。但是要找她學生的麻煩?抱歉,就是不行!
有錢人就代表絕對的正義嗎?人類真的可以用金錢來劃分等級嗎?她是充分珍惜金錢,但卻不會像李芳農視錢如命,把金錢當成一切。
為什麼就連大人都有這麼糟糕的金錢觀,甚至用這種觀念來迫害小阿?看到小阿的眼淚,花穗的心都疼了。
「你這女人給我聽清楚了!他、不n、壞、小、孩!聽到沒有!有錢又怎麼樣?有錢了不起?有錢就能欺壓別人?告訴你,門都沒有!」花穗尖叫著,把李芳農搖得快散了。
圍觀的人們先是讚嘆的發出掌聲,發現情況不對時,才匆忙上前分開兩人,免得抓狂的花穗當場把李芳農拆成八塊。
「花穗,冷靜一點。」月眉勸說著,再拆開兩人時,還乘機踹了李芳農一腳。
「發生什麼事了?」一顆閃亮光頭奔進來,因為反光,室內轉眼亮了起來。園長挪動著肥敦敦的身子,老遠就聽到小老婆的哭叫聲,連忙衝過來護花。
李芳農一見靠山出現,馬上衝進老闆懷裡,哭得聲淚俱下。「老闆,她欺負我,我又沒有…」她口齒不清,卻急著告狀。
「花穗!」話都還沒聽完,園長就吼出來了。
又是這樣,不分是非黑白,總是護著他的小老婆,先嚷了再說。她還要受多少窩囊氣?還要扛多少莫須有的罪狀?
花穗仰起頭,深吸一口氣。
「花穗,又是你,你在搞什麼?」
「閉嘴!你這變態色老頭!」花穗吼出大快人心那句話。「我辭職!你們慢慢去攪和吧,我不跟你們鳥煙瘴氣了。」她說完,轉身就走。
「好啊!我們走。」柳丁班老師率先起義,把課表扔到那對錯愕的男女臉上。
「對啊,再待下去,都要發瘋了!」奇異果跟進。
「走啊走啊,跳槽到別間去吧,再受這兩人的婬威,我不如去當無業游民。」月眉也響應辭職行動。「花穗走,我也走,反正我是為了花穗才留下的。」她大嚷著,把桌上的幼兒教具踹到地上去。
「你們、你們造反了!」園長大叫著。
「對,就是造反!」眾人喊道,娘子軍們發威了。
砰砰砰砰,巨大的聲音響起,伴隨男女的哀嚎聲,大量的器材往不知悔改的兩人身上飛去。
花穗壓根兒沒聽到眾人的附和,已經奔到門外去了。她太過氣憤,怕繼續待在裡頭,會忍不住用圓規戳死那一對嫌貧愛富的勢利眼男女。
她奔到幼稚園外,站在公車站牌下直喘氣。她想回家、想見冷天霽,窩在他寬闊的胸膛里,好好的抱怨發泄,把這陣子的委屈全告訴他…
「花穗?」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說在前頭,我絕對不會回去!」她頭也不回的說道,以為是老闆追了出來,想挽留她。她雙手插在纖腰上,怒氣未消,硬是不肯回頭。
不行不行,說什麼她都不回去,就算給她加一倍的薪水,也不能讓她回心轉意。
那個李芳農,簡直可惡透頂!下次要是再讓她遇見,她要…咚!凌厲的手刀砍在她頸間,她低哼一聲,眼前一片昏黑,軟軟的倒下。
兩個黑衣人接住她,迅速將她扛上一旁等候的廂型車。
七、花穗發出一聲呻吟,緩慢的睜開眼睛。
映入眼中的是一張好美好美臉兒的大特寫。那張絕美的嬌靨正俯視著她,清澈閃亮的眼睛輕輕眨動著,睫毛很長,五官像歐洲瓷娃娃那麼精緻,肌膚像初雪,柔軟的紅唇像花瓣,絕世美人也不過如此。
要不是能感覺到疼痛,花穗還真要以為,自己瞧見天使了!
仔細一看,美麗的臉龐並不是完美的,在這女人的額角,有一處白色的傷痕,像是她之前曾受過傷,剛剛才痊癒。
「呃,你是…該死,好痛!」花穗低咒一聲,勉強坐起來,發現正躺在一張沙發上,一條冰冷的毛巾從她額上掉落。
看樣子,這女人不但生得美若天仙,心地也不差,之前都在照料她呢!
這是一間寬敞的房間,厚重的窗廉遮住陽光,讓四周看來很陰暗。仔細一看,房間的另一端坐著好多沉默的人們,靜靜的瞅著,氣氛詭異得很。
那美麗的女子見她醒了,驚慌的站起來,像頭被嚇著的免子。她穿著紫藍色的絲絨衣裳,姣好的身段十分動人,裙擺在她移動時像海浪般搖曳著。
「安琪。」角落裡,傳來低沉的聲音。
聽到那聲叫喚,藍衣美女整張臉兒都亮了起來。她迅速回身,退到一張椅子旁輕緩的跪下,伏在一個男人的腿上像貓兒那麼溫馴。
那個男人有著很深的輪廓,以及君臨天下的氣質。他坐在黑暗裡,黑藍色的目光盯著花穗,一手嫻熟的撫摩著藍衣美女的長髮。
「這個女人,就是這次最昂貴的拍賣品。各位貴賓有優先權,能事先瞧見,決定是否下標購買。」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主持人,恭敬的說道,介紹她的方式,像是在介紹一件商品。「這個女人,屬於特殊血型的a亞孟買型,擁有逵克最需要的心臟,只要將她的心臟贈與逵克,那位逵克勢必感激涕零,對各位在歐洲的活動,也有莫大的助益。」
「拍賣品?是指我嗎?」花穗很有禮貌,舉手發問。
主持人略微錯愕,沒想到她還能如此冷靜。「是的。」
花穗眨了眨眼睛,視線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發現這些人的氣質,都讓人不寒而慄,而其中最顯眼的,當屬那個有著黑藍色眸子的男人。
這些男人群聚在這裡,莫非全是為了她?
嘿嘿,換個角度來說,她這個失業勞工,其實還滿「搶手」的嘛!
不過,就不知道她家那個占有欲極強的老公,有沒有她這麼幽默了。他要是知道她被綁來,還任一堆男人評頭論足,像頭待宰小豬般待價而沽,肯定氣炸了。
想起冷天霽暴怒的樣子,花穗不禁打了個冷顫,為了避免屍橫遍野,她還是儘早回家的好。
「我想,你們還是放開我比較好。」她很好心的勸說,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這才發現,她原本的衣服不見了,如今穿在身上的是一件黑色的貼身絲絨禮服,樣式雖然簡單,但是剪裁特殊,完全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
在她的頸間,還躺著一條沉甸甸的綠寶石項練。寶石閃亮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以她女人的直覺判斷,這絕對是真品。
哇,這些人為了打扮「貨品」可真是下足了本錢啊!
比起之前的套裝,她當然更喜歡這件衣服。不過,唔,他們要是能將套裝還給她,讓她有穿有拿,那就最好不過了。
「小姐,恕難從命,你是今晚的拍賣品,買下你的人,才能決定你的去處,買主可以決定是要釋放你,或是享用你,還是挖取你的心臟送給逵克。」最荒謬可怕的話,主持人仍舊說得很禮貌。
花穗克制著心中浮起的那陣拿鞋跟塞進主持人嘴裡的衝動。看在衣服這麼漂亮,藍寶石又閃閃動人的分上,她決定寬容些。
「我丈夫是冷天霽。」她淡淡說道,很有同情心的看著眾人。唉,她要是真有什麼損傷,老公肯定抓狂,到時候這兒所有人的都要陪葬呢!
「誰?」主持人皺起眉頭。
「『絕世』的屠夫。」
啪啦啪啦,好多酒杯都被捏碎,所有人的臉都扭曲了。
看到老公如此有名,花穗滿意的點點頭。
「『絕世』。」有著黑藍色眼睛的男人低聲重複著,把這兩個字說得像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他手中的酒杯也破碎了,鮮血混合美酒灑落下來,臉色陰驚得好嚇人,室內颳起一陣颼颼寒風,溫度霎時間降至冰點。就算他不再說話,但是銳利的眼神已經讓人不寒而慄。
在他虱的時候,那安琪挪動身子,細心為他挑掉傷口中的玻璃,取出絲質手帕,仔細的包紮他手中的傷。
而後,她親吻著他握起的拳,抬頭仰望著他,溫柔而惹人憐愛。那模樣就像是,他是她的世界、她的神只,她存活下來唯一的理由…
男人的怒氣,在安琪柔順的伺候下,逐漸消失無蹤。他輕撫著她的發,緩慢而仔細,眸光變得深濃炙熱。
那樣的表情,看得花穗有些臉紅呢!她也常在冷天霽的臉上,看到同樣的表情。
想到丈夫,她更是歸心似箭,舉步往門口走去。
「很好,報上這名號你們就知道了。大家都熟吧?都算是『朋友』吧?」她緩慢的往門口移動。「那,就看在他的面子上,當作是誤會一場,我先走了。呃,還有,這件衣服跟項練就當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謝謝你們了。」
走到門口,她握住門把,突然幾個黑影閃來,好幾個黑衣男人把她團團圍住,硬是不讓她通過。
「你們沒聽清楚嗎?」她嘆了一口氣,雙手插在纖腰上像在教導小朋友般,很有耐心的重複。「我的丈夫是『絕世』里的屠夫,要命的話就快讓路。」她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再一次的重複,只是加強了效果,這次不只是捏碎酒杯那麼簡單了。絕大多數的人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陰狠歹毒的模樣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狼狽與慌張。
那些人爭先恐後的奔向門口,頭也不回的逃出去,儘快跟花穗劃清界限。他們撥開花穗,全像沒受過國民生活禮儀的野蠻人倉皇的逃命去也。
「喂,排隊啊,啊…不要推我嘛!」被撥開的花穗格外火大,氣得杏眼圓瞪,但比起力氣來,偏又弱於這些急於逃走的男人,只能無奈的在一旁乾瞪眼。
「喂,我都還沒走,你們跑那麼快做什麼?餵…」
沒人理她,全都腳底抹油,瞬間溜得不見人影。
滿屋子的人,轉眼清得格外乾淨。只剩下慌亂的主持人,以及那顯眼的一男一女。
「抓住…抓住她!」主持人的聲音雖然顫抖,但是還算堅定。「不過,輕一點,別傷了她。」他說出但書,口吻就比較軟弱了。
黑衣人們伸出手,輕手輕腳的握住她。知道她的靠山後,這會兒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樣粗魯的敲昏她了。
「喂,我說的話,你們聽不懂嗎?」她掃視著這些人,只見他們臉色蒼白卻仍堅守崗位。
看見他們的態度改變,花穗膽子也大起來了。「我的脖子好痛,剛剛是哪個人打我的?」她的眼睛掃了一圈,黑衣集團畏罪的垂頭看地面。
「要是告訴屠夫,他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她開始大聲的自言自語,眼睛瞄啊瞄。
全體黑衣人整齊畫一的開始「皮皮抖。」
「嗯,要是有人拿冰毛巾來讓我敷,我倒是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她很寬宏大量的說道。
咚咚咚,一個黑衣人匆匆忙忙把冰毛巾拿來,替她敷上。
「很好很好。」她滿足的吁了一口氣,舒服的坐回沙發椅上。
老實說,她心裡很清楚,一旦發現她被抓,冷天霽肯定馬上行動,她會遭遇真正危險的機會,根本微乎其微。
看看這會兒,自己被伺候得比慈禧太后還要舒服,她還怕丈夫太早出現,壞了她的小小惡作劇呢!
主持人開始擦汗,口氣也沒之前那麼冷靜了,他怯生生的走到男人身旁,一臉的期盼只差沒跪下來,求這男人開口出價。
「您對這女人感興趣嗎?」他滿懷期待的問,用眼神懇求對方。
天啊!最熱門的拍賣品竟是屠夫的妻子,這商品只怕變得半點也不熱門,反成了燙手山芋,哪裡還能期望靠她賺大錢?不流標就已經是萬幸了。
黑藍色的眸子,好不容易從安琪無瑕的臉兒上移開,不耐的睨一眼主持人。
「我跟『絕世』有恩怨,他們的人,我不想沾。」他冷漠的拒絕,高大的身軀緩慢從椅上站起,一手將柔若無骨的安琪扶起,堅實的手臂圈住纖細的腰。
「但是,買下這女人,就能賣人情給逵克啊!」主持人嚷著,只差一個麥克風,就很像在夜市做跳樓大拍賣的小販。
「那軍火販子是死是活不關我的事。」他不留情的回答,邁開步伐往門外走去。
主持人慾哭無淚,眼睜睜看著最有能力,也是最有膽量的買主,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我也走了。」花穗摸摸鼻子,又想開溜。
「不行!」
她馬上轉過身來,護住頸間的項練,一臉嚴肅,打算跟那塊藍寶石同生共死。
「話說在前頭,項練我可不會還你。」她先聲奪人。
退貨時,總不會要貨物把包裝紙脫下來吧?
「你是拍賣品,不能走。」主持人咬牙說道,就是不肯放手。
花穗翻翻白眼,有些哭笑不得。「買主都跑得一個不剩了,你還想要怎麼樣?」有賣方卻沒買方,這生意要怎麼做下去?
「他們是有優先挑選權的vip,接下來,我要帶你去會場鮑開的拍賣。」
啥?
花穗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開始用力的搖頭。要她登台,被一大群陌生男人評頭論足?不行不行,說什麼都不行,好歹她也是前任的幼椎園老師,又不是跳鋼管舞的噴火女郎,怎麼可以隨便拋頭露面?
最重要的是,老公肯定不會允許她的身子被別的男人觀賞。要是他火起來,挖掉那些人的眼睛,她豈不是罪過大了?
「不行,我是良家婦女,我媽媽說過…啊──」黑衣人們一聲不吭,默默將她擠到門口不是好心的想送她走,而是打算以人海戰術,將她擠到會場去。
「喂,不要靠過來。唉啊,我自己會走啦!」這招果然有效,為了不被黑衣人們「夾住」她只好邊走邊退,無奈的順從他們的路徑前進。
離開那間房間後是一條金碧輝煌的走道。花穗仔細觀察,猜測這大概是在一棟豪華飯店內,果不其然,路過幾處轉折後,一行人經過飯店寬闊的大廳。
這兒人來人往,但是她沒辦法開口求救,知道就算開口,這些人也會把她逮回來。唯今之計,她決定乖乖的,暫時順從這些人,等待冷天霽來救她,省得節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飯店裡奢華得很,寬闊華麗的壁畫、精雕細琢的石雕跟五彩繽紛的噴水池,都讓花穗目不暇給。她一面走著,一面猜測,在這種飯店裡消費一晚,要耗去多少新台幣。
「花穗!」很熟悉的聲音響起。嗯,這聲音不論在哪裡聽來,都是這麼討人厭。
花穗回過頭來,詫異的看見熟人。哇,不得了,還是討人厭的二次方,連胖敦敦的園長都跟在李芳農身邊。離開園長夫人的管轄後,這兩人大方的手勾著手,親密的樣子讓人看了起雞皮疙瘩。
李芳農的眼睛,雷達似的在花穗身上掃來掃去,從那件名家設計的禮服,瞄至那一票「護花集團。」她的錯愕在瞧見藍寶石時到達巔峰,眼珠子差點沒凸出來。
她的視線黏在花穗身上,拔也拔不開。無法想像,為什麼兩天不到的時間,花穗這窮小鴨竟然飛上枝頭,成了只鳳凰,不但有保鏢隨身保護,還穿戴著最昂貴的衣衫首飾?
她這些年來,靠著陪伴男人掙來的首飾衣服,加起來可能都還不到那條藍寶石項練的零頭。
「花穗!」園長一瞧見她,就滿臉憎惡外加痛恨至極,活像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你這女人,我正好要找你!你自己辭職就算了,還鼓吹其他人跟你一起走,是存心想看我的幼椎園倒閉是不是?這樣你就高興了?嘎?」
花穗呆滯,鴨子聽雷似的望著鬼吼鬼叫的老闆,那胖胖的身子急促的衝過來,不知是要找她算帳,還是把她痛扁一頓。
「呃,老闆…不,前任老闆,我勸你還是不要過來。」瞄一眼四周銅牆鐵壁的黑衣集團,花穗很好心的提出警告。
「不要過去?」胖臉扭曲在一塊,像顆沒捏好的包子,快看不見五官了。「你這女人,是怕我是吧?嘎?說啊!」園長不聽勸告,咆哮著執意逼近。
大概是因為心情不好,害怕屠夫隨時會冒出來,黑衣人們用的勁道格外充足,把這送上門來的胖男人當沙包似的猛力一踹。
「啊…」哀嚎一聲,園長像顆球兒凌空飛過大廳中央的噴水池,被踹得很遠。
李芳農還是站在原地,死瞪著花穗的項練,拳頭握得緊緊的甚至沒有去攙扶慘叫連連的男人。
「噗!」
真是糟糕,雖然身陷危機,但是當園長挨踹的那一瞬間,花穗竟然忍不住笑出來,她迅速低頭,伸手遮住粉頰,掩飾狂笑的衝動。
上帝啊,佛祖啊,請原諒她的壞心,但是…但是…看見園長被踹的時候,她真的好開心喔!
突然之間,花穗對這些黑衣人有了一些好感。
決定了,等會兒老公來的時候,她會記得要他手下留情,不要欺負這些人,只要稍微「教訓」他們一下,別讓他們再欺負弱女子就好。
「你是勾搭上哪個男人?才剛辭職,轉眼就穿金戴銀了。」李芳農總算開口,惡毒的質問,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花穗摸摸頸間的項練,露出苦笑。「是他們找上門來,可不關我的事。」她往前踏了一步,充滿希望眨著眼睛。「你要是有興趣,咱們來交換如何?」這不正好嗎?李芳農想結識有錢人,而她又正想開溜。
黑衣集團馬上擋上來,組成人牆,堅決不讓兩人交換。
「你看,不是我不願意喔!」花穗聳聳肩無奈的攤開雙手。她轉過頭去,看著不耐煩的主持人。「要不要分條項練給她?她大概就會心甘情願讓你拍賣。」她建議道。
「我要這女人做什麼?別說會讓我賠錢,說不定還會讓我丟臉。」主持人丟來冷漠的一瞥,客觀的評價,嚴苛得讓人發抖,能夠徹底摧毀一個女人的自信。
李芳農氣得臉色慘白,伸出的食指抖啊抖。「我?賠錢?丟臉?憑我這身材臉蛋,難道…」
「眼皮,割的。鼻子,墊的。胸部,假的。」不狼拍賣會的主持人,真是目光犀利。
花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照著主持人所提的部位,一一的仔細檢查。哇,要不是主持人點破,她還真看不出來,李芳農在身體上「投資」了不少呢!
「你──」塗滿化妝品的臉蛋,惱羞成怒的扭曲著。
「這女人,配剛剛那個男人倒是相得益彰,不過真正的買家不可能看得上眼。」主持人下了結論,轉身往電梯走去。
為免夜長夢多,他打算儘快把花穗賣了,免得屠夫突然出現,到時候這兒只怕要血流成河。
臉色蒼白的李芳農,緊靠著牆壁,軟弱的滑坐在地上,震驚過度的猛搖頭。
心中對黑衣集團的好感,持續激增中。
花穗帶著壞壞的微笑,將李芳農與倒地不起的園長拋在腦後,被簇擁著進去豪華的特殊電梯。
拍賣「特殊」商品的地點,活像是歌劇院的舞台。四周有深紅色的絲絨廉幕,舞台上聚集著閃亮的燈光,以及很奇怪的刑具。舞台下,則有著數十個隱密的小棒間,-個隔間裡都坐著人。
花穗被推上台,被扣上刑具,雙手分開橫綁在木架上,看來活像是要送上火堆的乳豬。從她這個方向,倒是能把底下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許多買家大概為了隱藏身分,還特地戴著面具進場。
「我的丈夫是『絕世』的屠夫。」她一被綁上台,就故技重施,氣定神閒的對著台下說出這句話。
果不其然,沒讓她失望的,舞台下當場清場一半以上,剩下寥寥無幾的幾桌人。
花穗的臉上出現狡詐的笑容,看著猛擦冷汗的主持人。嘿嘿,老兄,不放人是吧?本姑娘照樣有辦法,讓你的生意做不下去。
「各位…各位…請稍安勿躁,我保證,這個拍賣品絕對值回票價。」主持人絞乾手帕,連忙出聲挽留買家大爺。
開玩笑,人都已經擄來了,「絕世」里那些不得了的人物大概也全得罪光了,既然橫豎都逃不過一死,不論如何,也要把這攤生意做成,賺飽了鈔票,他才能死得甘願些。
「你好壞,鼓勵他們送死。」花穗搖搖頭,泄憤的踹主持人一腳。
主持人跳開,離開她腿兒的可及範圍,繼續遊說下頭的賓客。「這個女人,是今晚最受矚目的拍賣品。她擁有逵克亟需的心臟,買下她,無異是握有逵克的生命之鑰。」他握著木槌,謹慎的環顧四周,再看一眼門口。還好還好,屠夫還沒趕到。
「這次的拍賣品,底標是五千萬美元。」他公布標價,屏氣凝神的等待。
五千萬美元!
花穗喘了一口氣,眼睛瞪到最大。「這麼多錢?你去搶劫比較快吧?」她就不信有人會有錢沒地方花,把錢灑在這裡。
「喂,我說了,我是屠夫的妻子,你敢動我,到時候他來了,我可救不了你喔!」她提出最後警告,這幾句話又嚇得好幾個人奪門而出。
會場一片死寂,哪裡像是熱鬧的拍賣會,簡直像是在守靈時的追悼會,連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
一個臉上有疤、生得虎背熊腰的男人,打破岑寂走上台來,一手撫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瞪著花穗。
「你是屠夫的女人?正好,那傢伙跟老子還有仇沒了呢!」他冷笑著,撫摩臉上的猙獰刀疤,接著瞄往她光滑無瑕的臉蛋。「我正巧準備去歐洲發展。不如買了你,玩殘玩破,在你臉上留道疤,再挖了你的心去賣給逵克,把軀殼扔回給屠夫。」他喃喃說著最可怕的話。
花穗全身緊繃,到了這緊要關頭,終於開始感到恐懼。之前瞧見討人厭二人組遭受教訓的愉快,這會兒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該死啊,那個萬夫莫敵的英雄老公,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現?反倒是先冒出一個之前吃過苦頭的仇家,如今迫不及待,正想拿她這弱女子泄憤!
眼看魔爪就要伸到臉上來,花穗顫抖的緊閉上眼睛,不敢看那人的表情,怕自己會因為恐懼與噁心,當場吐出來。
時間像是挑好似的,在她閉眼的瞬間,黑暗中一道銀光閃過,一把飛刀劃破空氣。飛刀不偏不倚射中刀疤男的手背,直接穿透掌骨,刀尾還不斷震動,可見出刀者力道有多強大。
「啊!」刀疤男慘叫一聲,握著鮮血直冒的掌,睜著通紅的眼睛吼叫。「誰?是誰?哪個王八羔子敢偷襲我?」他氣瘋了。
沒人吭聲,所有人的視線,有志一同的看向角落那個黑暗的高大陰影。
那陰影緩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台前來,高大健碩的身軀裹在一襲暗色的披風裡。連他的臉部,也戴著皮製的面具,眾人只能看見他的薄唇,以及那雙黑眸穿透面具射出的銳利目光。
狂獅成了病貓,基於豐富的江湖歷練,馬上知道這男人不簡單,光看那雙冷酷的眼睛就讓人手腳發抖。
「滾。」簡潔有力的單字,表達無限的權威。
「辦不到,這女人是…」話還沒說完,一個凌厲的側踢正中心窩,讓他猛的飛起掉落在餐桌上。
花穗驚嚇得無法呼吸,只能瞪著蒙面男人,雙腿開始發軟。天啊,只是一場拍賣會,用不著這麼殘暴吧?這些人的禮儀課程,肯定都不及格。
刀疤男的虛張聲勢被中途打斷,倒在地上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當場辮厥過去。黑衣集團默默的將他扛出去。而標下花穗的榮耀當下「讓賢」給新登場的蒙面男人。
換了一個新角色,花穗又搬出老台詞。不過這回,她的聲音顫抖,跟之前冷靜的模樣相差十萬八千里。
老天,這男人的氣勢好驚人,光是看他的眼睛,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我警告你,我的丈夫是…唔!唔唔!」皮製的手套準確的塞進她嘴裡,有效的制止她的叫囂。
花穗用盡全力,賞給那人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但那男人不理會,脫下手套的黝黑指掌大膽的往她伸來。
「唔唔唔唔…」想吼、想叫、想哭,但是她吐不出半個字,只能唔唔唔。
那男人的指格外熱燙,還帶著厚厚的硬繭,觸摸她顫抖的粉頰時,帶來異樣的刺激,讓她抖得更厲害。
男性的肌膚滑上她柔嫩的唇,反覆的流連觸摸,像是在審查著貨物,又像是在誘惑她張開唇。他撫摩她的方式,格外煽情,不放過任何一寸肌膚。
她無助的看著蒙面男子,用眼神懇求他,希望他大發慈悲放她一條生路,最起碼不要再用這麼可怕的方式,欺凌她脆弱的感官。
他回望著她,面具遮蓋的臉龐看不出表情,只有那雙看著她的眼睛,像是有火焰在跳躍,又憤怒、又釋然,有著好複雜的情緒。
而被他摸到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燙傷似的,**辣的,說不上是疼痛,還是其他的感覺。恍惚之間,那些肌膚上傳來的感覺,像是冷天霽撫摩她時,所產生的酥麻搔癢…
嗚嗚,她一定是嚇糊塗了,不然,怎麼會把這可怕男人,跟冷天霽聯想在一起?
他用最緩慢的速度,最仔細的方法,撫摩著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臉部、頸部,以及雙臂。雖然沒有觸及更隱密的地方,但是那隻手撫摩她的方式,卻像是她正**著全身,任由他宰割…
花穗瑟瑟發抖,被這可怕的觸摸逼得快哭了。她緊閉上眼睛,像是不去看他摸她的景況,就能少被污染一些些。
嗚嗚,她已經結婚了,這男人不可以這麼摸她啊!
蒙面男人徐緩的開口,用著低沉沙啞的聲音說出了一個讓花穗心跳停止的數字。
「好,五號買主喊價一次、兩次、三次。」主持人用力敲下木槌,差點喜極而泣。
「本拍賣品,賣與五號買主。」他喊得格外大聲。
花穗淚眼汪汪,猛搖著頭,卻仍被那些人抓下台去,往蒙面男人指定的房間送去。
嗚嗚,她不要啊!老公啊老公,快來救她啊──
八、「唔唔…唔唔唔唔…嗚嗚嗚嗚嗚…」
貓咪似的哭鳴聲,在偌大的豪華臥室里響起,鋪著黑色絲絨的木雕大床上,嬌小的身子雖被五花大綁,還盡力的扭動,企圖掙脫。但是活蝦般扭了半天,繩子卻仍綁得牢牢的。
真是可惡透了!
花穗躺在床上,累得直喘氣,淚眼汪汪的瞪著床上的絲絨布幔。
黑衣人們做足了售後服務,不但將她扛到蒙面人指定的房間,還將她四肢大開的捆綁在床上,裙擺自動往上翻卷,露出她修長的腿兒,讓她覺得涼颼颼的。天啊,她的臉都快丟光了!
門口傳來聲音,有人進了這房間。
花穗的神經緊繃,咬緊嘴裡的手套,豎起耳朵傾聽動靜。
陰影出現在床邊,透過黑色絲絨看去更加神秘莫測,那道透過面具射來的銳利視線,讓人心裡發毛。
她可以感覺到,這個該死的面具男人,視線緩慢的從她光裸的足一路往上審視。嗚嗚,討厭!她都要被這人看光了,老公要是知道其他男人侵犯了他的特權,肯定會很生氣的。
大床的另一邊下沉,男人的重量緩慢靠過來,花穗的眼睛瞪到最大,雖然說不出半句話,但是驚恐的小臉,已經充分表達她的心情。
蒙面男人俯視她,子她良久良久,直到她呼吸快停止時,才有動作。
他緩慢的拾起放在床邊的絲巾,擦過她裸露的手臂內側。
冰冷的絲綢布料滑過肌膚,帶來火花般的觸覺上讓她無法呼吸,只能顫抖,既想緊閉雙眼卻又沒那個膽量。要是在她閉上眼睛時,蒙面男人對她做出什麼可怕的事,那怎麼得了呢?
「嗚嗚…」花穗發狂似的猛搖頭,無法抵抗這男人的一舉一動。
看來,在挖出她心臟前,蒙面男人另有計劃。
想想也是,花了那麼大一筆錢買下的東西,換做是她,也會「善加利用」務必榨乾剩餘價值,才剖開胸膛拿心臟去救那個獨裁者。
但是,嗚嗚,不論他想如何「榨乾」她,她都不願意奉陪啊!
男人俯下頭來,炙熱的氣息吹來,他以唇擦過她的發,她緊張得全身顫抖,閉上眼睛不敢看。
朦朧之間,花穗產生錯覺,像是聞見屬於冷天霽的氣息…
他拿開她嘴裡的手套,仍以陰暗的黑眸莫測高深的看著她。
小嘴一得到自由,花穗唇兒一張,僻哩啪啦的開始遊說。「我警告你喔,我的丈夫是『絕世』的屠夫,他可是很兇很兇的,你要是碰我,他肯定會非常不高興。」為了自由與貞節,她卯盡全力,努力苦勸。「你最好現在放開我,那麼我紡,絕對不會透露半句,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她很大方的說道。
男人無動於衷,仍是俯視著她,呼吸掃過她的粉頰。
「喂喂喂,回頭是岸啊!」她像個積極的傳教士,小嘴不停的動著。
面具外的半張臉,仍舊酷得像石像,沒半點反應。
糟糕,這男人是聾子嗎?
「我警告你,你要是碰我一下,我老公就會把你碎屍萬段。」勸說不行,換恐嚇登場,小臉硬是裝出猙獰模樣。
男人的唇緩慢的遊走,來到她的唇上,伸出熱燙的舌,緩慢的舔過。
花穗嚇得呆了,身子劇烈抖了一下,腦子裡一片空白,震驚於如此煽情的動作。半晌之後,她才回過神來,開口便罵。
「你這王八蛋,調戲良家婦女的…呃,唔──」咒罵的聲音因為男性唇舌的覆蓋闖入,瞬間變成驚慌的低吟。
男人罔顧她的威脅,決心享用她這道可口的大餐,侵占了柔嫩的紅唇,舌尖靈活的餵入她口中,糾纏攪弄柔嫩的香舌。
嗚嗚,老公,救命啊…救命啊…
花穗驚慌的感覺到,這男人的吻格外熱燙生猛,大掌伸到她腦後,將她壓向他需索的唇。
「唔!」她瞪大眼睛,絕望的掙扎著,手上的繩子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
花穗的雙手抵在對方胸膛上,難受的掙扎,不斷的敲打。嗚嗚,討厭討厭,她不要啊…
男人任由她打著,仍舊霸道的抱住她,吻得更深更熱烈,用盡之前曾對她做過的方式,盡情吮吻柔嫩的小舌。
這個吻好激烈、好煽情、好…咦,好熟悉?
掙扎不休的身軀緩慢的軟了下來,淚眼汪汪的眼兒緩慢睜開,漸漸浮現狐疑的神色,花穗不再痛扁對方,彎彎的眉兒皺擰著,開始客觀的回憶與比較。
雖然這輩子,吻過的男人只有冷天霽一人,但是她也知道,一個男人的吻不可能如此神似於另一個男人。
更何況,兩者還同樣有著健碩的身軀、結實的胸膛、同樣的氣息與霸道,就連此刻,抵在她柔軟小骯上的灼熱硬物,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熱燙的唇舌緩慢的離開,好不容易結束這一吻,她的眼兒仍瞪得圓圓的。
他看著她沒說話。
花穗瞪著對方瞧,一雙小手悄悄溜出去,探到他的腦後,解開面具的皮繩。
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英俊臉龐,赫然出現在眼前,證實她的猜測。
瞬間,各種情緒蜂擁而來,有喜悅、有釋然、有不敢置信…
還有多得不能再多的憤怒!.「你!你嚇我!」花穗狂怒的喊了一聲,像頭被觸怒的小母獅衝進他懷裡,掄起粉拳猛打,這個戴著面具,戲弄她、欺負她的男人,不是別人,壓根兒就是冷天霽!
嗚嗚,打死他打死他,他竟然那麼壞,蒙起臉來戲弄她,剛剛有那麼一刻,她差點以為自己會清白不保。
「不嚇嚇你,讓你有些警惕,下回你不知又要闖出什麼禍。」冷天霽瞪視著她,隨她發泄痛打,小雨似的粉拳,對他來說無關痛癢。
「我哪有闖禍!」她對著那張俊臉嚷著。
俊臉陰沉,不答反問。「我警告過你,不少人想要你的命,你為什麼還要獨自離開幼椎園?」
「不告訴你。」氣憤他惡劣的欺騙,她火氣也冒上來了。
「要我把你翻過來,狠狠痛打一頓嗎?」他濃眉皺擰,瞪著她氣呼呼的臉兒,雙手刺癢著,渴望「照料」她可愛的圓臀,打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你敢!」她挺起胸膛,跟他卯上了,之前客氣生疏的語氣,早在知悉他真面目時煙消雲散。
「你說我敢不敢!」冷天霽咆哮道,握住她纖細的肩膀。「該死的,你差點嚇掉我好幾年的命!」他對著她的臉吼道,雙眼快要噴出火來。
知道她拋不下工作,他在幼椎園周圍埋伏了人手,隨時保護她的安全。哪裡知道,這個小女人竟然膽大妄為,上班時問擅自外出,輕易就被人擄走。
是火惹歡盡力安撫,言明情況都在控制中,他才按下狂猛的怒濤,重拾理智,思索該如何營救她。
聽出他暴躁的口吻里全是隱藏著對她的關懷,她的心瞬間軟了下來。怒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委屈與膽怯。
花穗撲進他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我…我、我實在待不下去了嘛!」她委屈的銜著紅唇,抽抽噎噎,哭得梨花帶雨。「我只想、只想…嗚嗚,我想快點見到你…嗚嗚…」她撲進他懷裡,把他抱得緊緊的。
這句簡單的話,神奇的消去他所有怒氣,隨著她的哭泣,他的心也融化了。
這個小女人就是有能耐,用最簡單的句子、最美麗的笑容,除去他胸中癲狂的憤怒。
只有在花穗身邊,他的心才能得到平靜,血腥與憤怒,逐漸從他的生命中淡去。
怒氣慢慢褪去,冷天霽擁抱著她,感受到她的啜泣後的輕顫,以及芬芳的氣息。他撫摩著她的發,輕輕印下一吻。
知道危機過去後,她盡情哭泣,從他放鬆的身軀,以及溫柔的輕撫下,知道小屁屁不再有被痛扁的危險。
花穗先用他的襯衫擦盡粉頰上的淚水,接著才抬起頭來,紅唇仍是嘟著的。
「我腳痛。」她委屈的說道,雙腳到這時還被綁著。
冷天霽起身除去繩子,將腳踝護在掌心,仔細的按摩著。
「下次,絕對不可以再這麼嚇我了。」她提出警告。
「只要你此後乖乖的,不再往危機里闖,就不會再發生這類事情。」他雖然有些心疼,卻仍提出但書,沒讓她牽著鼻子走。
「以後大概也沒這機會了。」她嘆了一口氣,從長長的睫毛下偷瞧他的表情。
「我辭職了。」她小聲說道。
家裡少了一份薪水,他會不會很辛苦?
但是,有那種老闆,她偏又再也待不下去了。再說,以老闆愛記恨的性格,之前挨了那一腳,早把罪全往她身上堆來,她不被追殺就該偷笑了,哪裡還敢厚著臉皮回去上班?
「為什麼?」他挑起濃眉。以花穗溫婉的性格,肯定是遇上天大的事,才會刺激得她遞出辭呈,主動放棄薪水及遣散費。
「我受不了他們的勢利眼。」她坐起來,靠在他懷裡,食指習慣性的在他胸膛上畫啊杯。「貧窮沒有錯啊,人不能以貧富來分等級的,像是我家很窮,但是爸媽給我與花苗好多好多的關愛。有些東西是錢買不來的。」她輕聲說道。
嬌小的身子軟軟的靠進他懷裡,舒服的枕著他的肩,這已是她最熟悉的姿勢。
「所以,我想在能力所及的範圍,給小朋友最好的照料,讓他們知道,金錢是需要珍惜,而非生活的全部。」她的聲音愈來愈低,知道有些不自量力。「我知道這很困難,但是,我好想幫助那些小阿。」
「你能夠幫助他們,一如你幫助了我。」低沉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我哪有幫助你什麼?」他炙熱的子,讓粉臉再度變成紅蘋果。
「你用笑容解除我的黑暗;你用諒解解除我的殘酷。」冷天霽低下頭,流連的吻著她的發。
是她把喜怒哀樂及無盡的溫柔,帶進他的生命,這美麗的小女人,不以外在價值看待旁人,她那雙眼睛所看見的,是他的人,以及連他自己都快遺忘的心。
「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好。」花穗羞紅了臉,雙手在他的襯衫上,不知所措的扭著。
「你有。」醇厚的聲音,帶著最溫柔的笑意。
好吧,既然他這麼堅持,她也不好否認,對吧?
她覺得飄飄然,像是有千萬朵玫瑰,嗶嗶喇喇的陡然綻放,把她包圍在中間。
她愛他,而他也愛她。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好?
小手扭啊扭,扭上了兩人身下的絲絨床單,幸福的表情突然凍結,小腦袋猛的抬起來,緊張的看著他。
「對了,這房間一晚要多少錢?」這房間看來華麗得很呢,皇家套房也不過如此。
「我想,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冷天霽淡笑,保留答案。
花穗的雙手護住胸口,頻頻深呼吸,偏頭思索。也對,為了自個兒的心臟著想,她還是別知道的好。
「那些綁架我的人是誰?」她改換問題,跪坐在軟綿綿的床上,偏著頭看他,小臉上滿是好奇。
「是黑市的拍賣集團,專門與犯罪組織打交道。他們不識相,才會朝你下手,惹上『絕世』的人,即使我不動手,上官家也會處理。」薄唇彎成一個冰冷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花穗不敢問那些人會有什麼下場。
「另外,逵剋死了。」冷天霽又說道。
「死了?」紅唇驚訝的微張,眼兒眨啊眨。
以冷天霽毫不留情的手段看來,逵克的死亡肯定跟他脫不了關係。就算不是他親自動手,那也該是他下命令的。雖然死的,是一個無惡不作的軍火販子,加上那人也一隻腳踏進棺材離死不遠,但是花穗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罪惡感。
可憐的逵克,你好好去吧,最多-年七月幫你多燒些紙錢嘍!
「我在拍賣會上買下你,所有人都將知道,你的身子、你的心,都只會是我一個人的。」冷天霽的雙眸變得黝黑深沉,口氣灼燙,徘徊在她的發間。
她的臉兒通紅,低垂到胸口,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聲音好小懊小,帶著無限羞怯。
相遇、相識,到執手相牽,她早已毫不保留的深深愛戀上這個男人。
但是,想到他為了救她灑下的那些鈔票,她的心就一陣抽痛。
「你怎麼能夠找到這裡來?」她賴在他懷裡,抱得緊緊的。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要以為,他會趕不及來救她。
「這間飯店是我的地盤。」
「飯店的老闆跟『絕世』也有關?」眼兒亮晶晶,眨啊眨。既然有關係,那麼應該可以打個折吧?
「這間飯店,是我的。」
「你老闆的?」他是不是漏說了幾個字?
「不,我的。」冷天霽含笑搖頭,更正小妻子的錯誤。
「你的?」
「對。」
「你是老闆?」
「對。」他微笑,子著錯愕的小臉。
就因為他是這間飯店的所有人,才能如此迅速的趕到,混入那場拍賣會。主持人沒有料到,自個兒竟是在他的地盤上做生意,這會兒不但連錢都收不到,還倒楣的被「絕世」集團一網打盡。
花穗呆呆的瞪著他看了半天,接著用力甩甩頭,再捏捏自己。要是衣笙也在這兒,她會向他借根銀針扎扎自個兒。
「等等,我需要冷靜一下。」這麼大一間飯店,可是價值好多好多錢的啊!她拍拍臉,企圖恢復鎮定。老天,她好像看見好多新台幣,正在眼前不斷飛翔。
「我冷靜不下來了。」冷天霽的聲音沙啞,握住她纖細的腰,高大的身軀側翻,將她牢牢困在身下,堅實健碩的肌肉壓著她,不懷好意的蠢動。
「你…現在…在這裡?現在?」她面紅耳赤,察覺小骯傳來熱燙的觸感,他巨大的**正緊抵著她。糟糕,她好害羞,還不曾在外頭跟他…跟他…「那個」過呢!
「你處心積慮讓我喝下的中葯,看來效果十分顯著。」冷天霽微笑,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吹氣。「這房間貴得很,你捨得浪費?」他說出她最無法拒絕的理由,雙手已經滑入禮服下。
花穗難耐的發出一聲嬌喘,害羞的馬上咬著唇,怕自個兒再喊出來。
「你為什麼沒跟我說,你這麼有錢?」她小聲問,還想追根究柢。嗯,釣到金龜婿的感覺,倒還不壞嘛!
「我怕你失望。」他的唇擦著她的耳,熱燙的舌探入其中。沒有據實以告的真正原因,是他愛極了她精打細算時的可愛模樣。
「失望?」失望他太過有錢?
喔,她的心情好複雜。
雖然不是很注重物質生活,也早已養成勤儉的習慣,不過,知道有很多錢可以養他們的孩子,這種心情倒還不壞。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低語,語氣愈來愈熱燙,讓她無法再思考。「我要把你留在這兒,在這張床上,日日夜夜的要你,讓你儘快懷下我的孩子。」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她懷著他孩子的模樣。只是想像,心中就浮現溫暖。自從她出現,他才知道,生命有多麼美好。
「今晚,你是我的女奴。」他靠在她耳邊,繼續說著讓她臉紅的話。
「我不知道女奴要做些什麼。」花穗的臉兒,紅得像著了火。
「我教你。」
「這衣服好漂亮,不可以撕掉喔!」她小聲的說道,仍不改節儉本性,努力想保住新衣,怕他一個激動,這件漂亮新衣又要變成破布了。
「不想要我撕了它,就自己脫。」他刻意為難她,邪笑的瞅著,食指在她身上轉啊轉。
「那,你轉過頭去。」她好害羞好害羞。
「不,」他拒絕,薄唇擦過她的粉頰。「小女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要看,你的-一寸,我都要仔細的看遍、摸遍。」
灌入耳朵的煽情話語,讓她不犢禳抖,雙眼緊緊的閉著,雙手試了幾次,還是克服不了羞怯。「我…我不行啦…」她又鎮又羞,不敢看他。
耳邊傳來的,是一聲飽含**的粗啞笑聲,帶著粗繭的手接替了工作,落在她衣服上。
即使已經溫存多次,花穗依然難掩羞赧,在他黝黑大掌的撫摩下,不自覺的發出嬌甜低吟。
他大發慈悲,沒再逼她,大掌握住禮服的衣襟,輕輕拉向兩旁。粗糙的指尖輕觸著嫣紅的蓓蕾,先是輕輕摩擦,接著稍重的揉捏。
花穗粉臉含羞,激烈的頭抖,口中發出難耐的喘息。
熱燙潮濕的感覺,環繞上**的豐盈,她顫抖的更厲害,朦朧間睜開眼睛,看見他以唇舌包圍著**,或輕或重的吸吮著。
「不要…啊…嗯嗯…」她還是頭一次親眼看見,這麼羞人的畫面,腿間隱密的芳澤,回應似的瞬間變得火熱濡濕。
她害羞的模樣,反而更加勾起他的**,黑眸中像是有火在燃燒,黝黑的大掌緊握著雪白豐盈,恣意的吸吮愛撫,擺布得她發出哭泣般的嬌吟。
「哎呀…不要啦…不要…好丟臉啦…啊…」
她好熱,像是被包圍在火里,只能不住喘息,這奇異的情境,挑逗得她難以呼吸,紅唇間逸出一聲又一聲的低吟。
他張開口,以牙齒輕咬嫣紅的蓓蕾。
花穗渾身一顫,嬌聲陣陣,腦中一片空白,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推開他,終止這可怕的折磨,卻又軟弱得使不上力氣來。
冷天霽龐大的身軀抵在她的身上,有力的腰靠著她柔軟的小骯,那堅挺的**,正隔著衣衫往她雙腿間擠來,摩擦著最敏感的花核。
「呃…」她喘息著,不論與他纏綿多少次,都有著初夜的羞怯與刺激。他的激情,總讓她消受不了,次次都在他身下婉轉求饒…
粗糙有力的雙手已經褪下禮娠,順帶連底褲也脫去,她抬起修長的雙腿,配合他的舉動,感覺到腿間的春潮流瀉,羞得想躲下床去。
老天,他一定看見了,發現她的花瓣上,已經有著晶瑩的蜜液…
粗糙的指滑上柔嫩堅實的大腿,往嬌嫩的花瓣探去,細細的摩擦揉捏,換取她的顫抖。
「不…不要…」她想併攏雙腿,他卻不允許,硬是讓她維持著這姿勢,灼熱的視線,子著她那兒。
「你已經為我準備好了。」修長的指在汨滿春潮的入口徘徊,逗弄著她。
她如遭電擊,拱起嬌軀,無法說話,只能發出難耐的尖叫,抗議著他帶來的強烈快感。
好難受好難受,當他觸摸她那一點,她就像是被丟進一團火里,快感在血液里流竄,讓她無法呼吸。
奢華的黑絲絨大床上,雪白與黝黑的**交纏在一起,格外煽情與誘人。
冷天霽撫摩著她光滑柔嫩的肌膚,分開修長的雙腿,胯下炙熱巨大的**,先在花瓣邊緣輕輕摩擦,在她幾乎要哭泣哀求時,腰部才猛的一沉,撞入她柔嫩的花徑。
無盡的溫暖,緊緊包圍著他的**,他發出低聲咆哮,靠在她耳邊,汗濕的沉重身軀懸宕在她身上。
她的體內是他期盼許久的家,溫暖而溫柔,將他裹得格外仔細。
「唔…啊…花穗蹙起彎彎的眉,**的呻吟,迥湯在室內。
隨著冷天霽大起大落的衝刺,花穗無力自製,神情越發嬌柔,本能的回應,**在充滿衝勁的來襲之下,浮現一層汗水。
她迷糊喘息,難耐的低吟。「不行…啊、不行、唔唔唔…呼啊…好厲害,我受不了…啊…」
冷天霽大力進出,汗水落在她雪白的豐盈上,在她耳畔低問:「什麼好厲害?」
花穗臉兒發燙,雖然陶醉在強烈快感中,仍舊羞得無法開口。天啊!他怎麼可以,逼她…逼她說那種話?
「不說嗎?」他又問。
粉臉轉過去,埋在黑絲絨被單里,不敢看他。
黑暗中,只聽到他的輕笑,接著花徑處一陣猛烈的進出,直擺布得她嬌軀亂顫,縱聲嬌啼。
「啊…不要了…呃…」幾下大力頂撞,將她嬌小的身子,頂出了黑絲絨能遮掩的範圍,再度**的承受他的視線。
冷天霽猛的翻身,仰躺在床上,抱住她的粉臀,有力的雙手控制著她的纖腰。
「坐到我身上來。」他霸道的命令。
花穗楚楚可憐的看著他,緩慢的從他胸膛爬起來,纖腰似乎不堪負荷,如欲拆斷。她好害羞,但卻克制不了,身軀像是自有意識仍迎合著他猛烈的衝刺。
「你進步了。」他沙啞的低笑。
這個姿勢,他之前就曾誘哄她做過。才剛新婚,她格外羞怯,坐在他胸上沒多久,難耐激烈的衝刺,就羞得匆忙逃開,非要他又哄又拖,才又將她誘回來。
花穗輕呼一聲,滿臉嬌羞。「不要啦…我…我…阿…嗯嗯…唔…讓我…讓我在下面啦…」她哀求著。
這個姿勢,讓他的**徹底埋入花徑深處,巨大的灼熱在她體內,徹底充滿她,擠滿-一處,讓她既慌亂又興奮。他在她身下低吼的模樣,讓她感覺像在駕馭一頭美麗的雄性野獸。
冷天霽卻不肯翻身,抓住她的腰,猛力動了起來。
陣陣力道從花徑貫入,花穗嬌聲高喊,隨著他-次強悍的挺腰而顫抖。
當歡愉凝聚到最高點,無數火光爆發,她緊閉著雙眼,雙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痙攣的抓握著,身子僵硬顫抖。
他最後猛力一挺,**到達她體內的最深處,發出野獸的咆哮低吼,在陣陣**緊縮的花徑中,釋放灼熱的精華熱流。
「啊…」花穗嬌喊一聲,軟弱的趴在他胸膛上,緊閉著雙眼,因為過度的歡愉而喘息。
兩人的汗水融在一起,格外的親密,再也分不清彼此。
豪華臥室里的男性低吼,以及女性嬌吟,逐漸低了下去,只剩緊抱在一起的兩人,靜靜享受著**後的餘韻。
冷天霽心裡有數,就算是之前尚未讓她懷孕,這次的歡愛,也絕對已經在她體內種下幸福的種子。
他抱緊她,在她汗濕的粉臉上印下一吻,已經開始考慮,他們的孩子該取什麼名字。
幸福,從遇見她的那一日就已開始。(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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