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祭就像賭氣似的,繼續把臉轉到另一邊去,看著在海平面上那冉冉升起的月亮,心裡惱怒得想把它擊碎,虎落平陽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啊。
「司徒祭,你不想吃夜君零摘的果子沒關係,我去給你摘。」田心心說著就要站起來,此刻林子裡面黑漆漆的,其實她很害怕,但是為了他,她會硬著頭皮去的。
「別動,根本就不是這個問題。」司徒祭抓住她的手,惱怒地發現連想用力的力氣都沒有。
「咦……」田心心更加納悶了,「不是這個問題,是哪個問題?」
司徒祭蒼白的俊臉上掠過一抹可疑的紅,他掃了一眼還在海邊那宰雞的夜君零,咬著牙,有點破罐子摔破地說:「太硬了。」
「太硬了?」田心心一下子沒有會過意來,看著他越來越尷尬的臉色,她似乎有點明白過來了,強忍住快要溢出來的笑意,把野果湊到唇邊,咬了一口,咔嚓的一聲,果然好硬。
「田心心,你敢笑出來,你就死定了。」看著她那要笑不笑的表情,司徒祭努力裝出兇狠的神情盯著她。
「我沒笑。」為什麼看著他這困窘的神情,她很想笑,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司徒祭一直那麼喜歡戲弄她,原來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犯糗,居然是一種莫名的享受,天啊,不行了,她快要憋死了,她只能死死地咬住野果。
「吱吱……」小雞看著那兩個神情彆扭的人類,皺了皺眉頭,他們這是在做什麼?真是奇怪的人類,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它也餓了,它立即撲上去,抓著一隻野果,張開嘴巴用力咬下去。
就在小雞咬下去的時候,時間仿佛在那一瞬間停止了。
跟著小雞用力把野果扔開,嚶嚶嚶地大哭了起來……寶寶的牙齒啊。
田心心看著它,再也忍不住拍腿哈哈大笑了起來。
司徒祭的臉色瞬間黑得就跟鍋底似的。
「嗚嗚嗚……」痛死寶寶了,那什麼破野果,分明就是靠害,小雞淚奔地抬起爪子,憤怒地用力壓下去,那野果立即飛濺出果汁,被壓扁了。
田心心看到它那幼稚的舉動,更加笑不可抑,眼淚都笑得飆出來了。
居然笑得那麼過分,雖然這導火線是小雞,但是司徒祭感同身受,猛地低頭,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嘶……」田心心痛呼出聲,這才發現某人的臉色有多黑,再也笑不出來了,無辜地說,「我笑小雞,不是笑你。」
「吱吱……」笨女生沒人性,真的白費它今天消耗那麼多能量救她,小雞滿臉怨念地畫圈圈詛咒她。
司徒祭冷哼一聲,滿臉嫌棄地說:「吵死了。」
田心心伸手摸著被他咬了一口的嘴唇,真的很無辜,她剛才真的是被小雞引笑的,他那麼生氣幹嘛?
「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兒?在那麼遠,我都能聽到你的笑聲。」夜君零提著已經宰好的野雞回來了,柔和的眸光盯著田心心看。
司徒祭的臉色頓時一沉,他不喜歡別的男生盯著他的女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