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這一件事解決之後,一定要去拜謝那位前輩。」段無洛在心中打算道。
「無洛侄兒,這段時間你就先住在我宗吧,若是有弟子出關的話,我會在第一時間內通知你。」姬清說道。
「勞煩清叔了。」段無洛頓時有點不好意思,姬清對他這麼熱情,一時間他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
「欸,我與你師尊乃是故交,這點小事算什麼。」姬清擺手笑道。
緊接著,因為段無洛沒有查到徐淮,所以這場搜查也就自然而然的結束了。
弟子們紛紛散去,長老們也被姬清遣散,因為姬清說自己要與段無洛單獨聊一會兒。
待到眾人盡數散去之後,姬清在四周布置了幾道結界,使自己與段無洛的談話不會讓外人聽到。
「無洛,你可否知道你父親的名字?若是知道你父親的名字的話,說不定我還能幫你找一找。」姬清直入正題。
因為剛才人太多,而且段無洛並沒有主動向外公布這件事,所以姬清當以段無洛的面子為先。
在所有人都散去之後,姬清才提起這件事。
段無洛感激的看了姬清一眼,但是眼神隨即又是一黯,微微搖頭,「我並不知他的名字,我只知道母親給我取名段無洛。
我從一些與我同輩的人那裡聽說過,他並不姓段。」
姬清一時沉默,未跟父姓,大概她對無洛的父親很是失望吧。
唉,這娃娃也是可憐啊。
「無洛侄兒,你恨他嗎?」姬清輕聲問道。
「恨,但是恨有用嗎?他如今到底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而且我現在只想為母親報仇。
至於他,先放一放吧。。。」段無洛沉聲說道。
「無洛侄兒,你放心,我定會全力助你。」姬清拍了拍段無洛的肩膀,溫聲說道。
「謝謝你,清叔。」段無洛直視姬清的雙眸,感激的說道。
「好了好了,咱們別談這個沉重的話題了,你的客房我已經準備好了,來,進來看看吧。」姬清笑道。
說著便輕微揮袖,空中瞬間撕開一個大洞。
「進來吧,看看滿不滿意。」姬清捏著鬍子笑道。
「好。」段無洛也打氣精神,輕笑了幾聲。
說著,兩人就化作兩道琉光,飛入空間中。
「嗡!」
空間入口關閉,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幾分鐘後。
演武台上,一名衣衫襤褸的老者緩緩起身。
老者捏了捏發漲的腦殼,痛楚的問道,「老夫這是怎麼了?」
頃刻間,老者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
「比賽!忘了忘了,還有比賽呢!」
老者連忙從席座上爬起,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此人便是自大賽開始時就被段無洛給嚇暈的卞霍了。
整個過程,卞霍都一直停留在昏睡狀態中。
所以對於剛才發生的種種事件,卞霍一件也不清楚。
「咦?人呢?難道是比完了?既然比完了,比賽結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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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的一處普通界域中,其中有一座普通的城,城中有一座普通的鎮,鎮中有一落普通的村,村中有一對普通的夫妻。
炎炎夏日,正是耕種繁忙時。
油黃的麥田中,一名赤膊壯漢正揮舞著手中的鐮刀,一絲不苟的割著麥子。
但由於夏日的炎熱,壯漢早就揮汗如雨了。
這時,忽聽壯漢後背傳來一道猶如黃鶯啼鳴一般美妙絕倫的聲音,「夫君,我給你送酒來了。」
正在收割小麥的壯漢身軀一滯,揮舞鐮刀的手也定格在空中。
緊接著,壯漢瞬間將手中的鐮刀插在地上,豁然起身,轉身望向聲源處,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
遠方,只見一名相貌美麗的佳人正抱著一個酒葫蘆,向壯漢款款走來。
她身著一身樸素粗布衣裙,一支木簪將三千青絲盤成簡單的雲鬢,一雙粗布鞋將其玲瓏小巧的小腳包裹。
此刻的她目光溫柔如水,美眸中滿是壯漢的身影。
「夫人,你怎麼來了,外面熱,快回去吧。」壯漢連忙上前迎了兩步,將佳人攬入懷中,柔聲說道。
「夫君在外努力耕耘,我又怎好意思在家中閒置呢?」女子皺了皺瓊鼻說道。
「哈哈哈哈,不過是幾畝田地罷了,算不得什麼。」壯漢輕撫女子的玉背,大聲笑道。
此刻的他,早已耐不住在自己妻子面前吹噓的心情了。
女子噗嗤一笑,配合的輕啄了一下壯漢的臉頰,滿目星光,「在我心中,夫君永遠是最棒的。」
「夫人。。。」壯漢望著懷裡的佳人,柔情滿滿。
這才是家的感覺啊。
女子俏臉一紅,埋在壯漢胸膛中,遲遲不肯探頭。
就在壯漢在心中感嘆生活無限好時。
只聽懷中的佳人幽幽說道,「夫君,我想耽兒了。」
壯漢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是一僵。
「想那個臭小子幹啥?」壯漢沒好氣的說道。
「夫君,你怎麼說話呢。」女子從壯漢的懷裡抽出,輕輕的打了壯漢一拳,嗔怒的說道。
「是為夫錯了,是為夫錯了,為夫向夫人賠罪。」壯漢握著女子的玉腕,討好的笑道。
「夫人啊,你沒事想那個香小子幹嘛啊?」壯漢再次說道。
女子嗔怒的白了壯漢一眼,好似在不滿壯漢在敷衍他。
女子轉過身去,幽幽說道,「耽兒是我的孩子,離別了這麼久,我怎會不想他?
他說要拜師學藝,這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過的如何。
不知他睡的可好、可否拜到老師了、可否有人欺負他了。」
說著說著,女的眼眶逐漸紅潤,嬌軀也在微微顫抖。
突然,女子猛的一個轉身,直撲入壯漢懷中,泣聲道,「夫君,耽兒十四歲就離開我們了,那時的他正值人生中最純真、無邪的年紀,你說他會不會遇到了什麼危險?」
壯漢嘴角抽搐:夫人啊,你是不是對純真和無邪有什麼誤解?
那小子要是純真無邪的話,這世界上就沒有惡人存在了。
想當年那小子出村那一晚,整個村子整整嗨了三天三夜。
就連最摳門的老東頭都買了好幾壺好酒慶祝。
你想想,如果這小子真的純真無邪的話,他走的時候村子裡的父老鄉親們會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