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人嚇得腿軟起來,分明從男人的話中聽出了幾分可怕。()
「現在你再說一遍,你是誰的女人。」河西爵淡淡開口。
這一下,女人啞口無言,因為她知道,自己怎麼回答都不合適了。
只是河西爵又怎能容忍?
他冷笑一聲,問道,「怎麼?剛剛不是還肯定的嗎?怎麼這會兒又不敢說了?」
「我……我錯了。」女人嚇得哭了起來。
「現在可以滾了嗎?」
「可以,可以滾了。」她早就想跑了。
剛轉身,還沒邁出去第一步,就聽到河西爵涼涼的聲音響起,「我說的是滾,不是走。」
女人這下,是有苦也沒法說了。
房間裡的人,都用嘲諷的眼神看著她。
就連那個服務員,都在鄙視她。
女人滿臉憋屈的眼淚,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只能蹲了下去,然後滾了出去……
本就是在看熱鬧的付染染,見此情形,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連景染都忍不住抿起了嘴角,唐綿綿咳了一下,小聲對蘇暮煙說道,「看到了沒?河西爵對其他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呢。」
蘇暮煙垂著臉沒說話,只是端起剛剛放下的杯子,重新喝起了果汁。
看似無常,可坐得離她最近的唐綿綿,卻看到了她微微顫抖的睫毛。
她淺笑不語,看向那邊的河西爵,故意問道,「河西,就算你結了婚,這招蜂引蝶的氣質也沒有改變啊,暮煙平日該吃了不少的醋了?」
吃醋?
河西爵深不見底的眼神閃過一絲冷漠。
如果可以,他到是希望這女人能吃醋。
可事實並非他所想,就連他剛剛跟那女人親熱,她也沒有出聲,而是假裝不知道的回到了包間。
心裡突然就煩躁起來,怎麼都沒辦法寧靜了。
他猛的起身,對那邊的蘇暮煙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們繼續聚。」
「不早?我覺得挺早的啊。」祁雲墨戲謔了一句,「不會是急著回去跪搓衣板?」
蘇暮煙放下杯子起身,淺笑著跟眾人道別,「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聚。」
「好。」唐綿綿也沒挽留,起身送她。
蘇暮煙趕緊拉著她的手搖頭,「綿綿姐,你坐下,不用送我了。」
「好。」
河西爵已經在門口不耐煩的催促了,「快點。」
蘇暮煙只得加快了腳步,心裡有些忐忑的出了包間。
這回去,估計又是禁足的日子了?
她的臉上,浮現了一抹苦笑。
只是太快,並沒讓河西爵發現而已。
男人心中有氣的走在前面,步伐難免加快了幾分,蘇暮煙跟得有些吃力,氣息急切了幾分,卻沒開口叫住他。
正以為自己要跟不上的時候,河西爵又突然放慢了腳步,不緊不慢的在前面走著。
蘇暮煙沒心思去想他的反覆無常,只是暗暗在心裡鬆了口氣。
因為沒喝酒,並不需要叫代駕,是河西爵親自開的車,蘇暮煙坐在駕駛座里,安安靜靜,跟來時一樣,一句話都沒說。
到是河西爵再也繃不住,一腳踩了剎車,扭頭瞪著她。
被這麼瞪著,蘇暮煙也沒辦法自在,只能看向他,「怎麼了?」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河西爵冷冷的問。
蘇暮煙鵬了眉頭,「說什麼?」
「你……」
河西爵又一次氣結了。
剛剛那麼大的事情,她當真是一點都沒看在眼裡?
當真就沒一點在乎他的可能嗎?
倨傲的男人,此刻再也沒辦法冷靜了,伸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
「你幹什麼?」蘇暮煙去推他。
無奈他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掙扎不了,只能痛得擰眉。
「蘇暮煙,你真是我見過最無情的女人。」
無情?
她放棄掙扎,紅著眼看著她。
一雙圓眼就這麼看著,也不說話。
河西爵被這雙眼睛看得很不舒服,一狠心,低頭直接吻住。
既然她這麼怨恨自己,那就怨恨到底好了,他不在意被傷得更徹底。
蘇暮煙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愣了好一會兒,也給了他更加深入的機會。
他的大半個身子已經靠了過來,將她按在車椅里吻。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在發泄著什麼。
蘇暮煙的唇都被他吻得有些發麻,她回過神來去推他,發出陣陣抗議之聲,「放開,河西爵!這是在這裡,唔,放開我!」
「不放!死也不放!」他貼著她的唇,發狠的說道。
因為距離太近,蘇暮煙並不能看見男人眼底那帶著痛的狠意。
唇里也溢出了幾分血液的味道,讓她有些噁心,「放開我,我想吐……」
男人聞言,臉色一變,猛地放開了她。
蘇暮煙急忙打開車窗,往外乾嘔起來。
血液的腥味,讓她有了孕吐的反應,難受得眼淚都出來了,怎麼都沒辦法遏制住。
一旁的男人冷冷的看著她,雙拳緊緊地握了起來。
她已經抗拒到,他吻她都覺得噁心了嗎?
蘇暮煙緩過起來,整張小臉都紅紅的,喘著氣有些嬌弱,「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
河西爵胸中的怒氣,因為她現在的態度,直接到了頂點,咬著牙說道,「下車。」
「什麼?」蘇暮煙吃驚的看向他。
「我讓你下車!」
她看著他冷硬的側臉,不像是要跟自己開玩笑的樣子,眼神漸漸的沉了下去,而後麻木的解開安全帶,又麻木的開了門。
等自己站在街邊,感覺到一陣冷風的時候,跑車總眼前滑過,揚起一陣灰塵,嗆得她再一次難受起來。
這男人總說自己冷情,可他呢?
將一個孕婦就這麼丟在路邊,還是夜晚,到底是誰冷情?
蘇暮煙坐在一旁的花壇上,臉上一片冰涼,好一會兒,她才拿出手機,在為數不多的電話簿里翻找著能打出去的電話。
看來看去,似乎只有一個了。
楚狂歌。
十五分鐘後,紅色的法拉利停在了皇都的面前。
楚狂歌下了車快步走到蘇暮煙的面前。
蘇暮煙抬起小臉,眼睛和鼻子都紅紅的,看得出來是剛剛哭過,她哽咽的開了口,「哥哥,我好冷。」
楚狂歌擰著眉頭,將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走,回家。」
家?
她還有家嗎?
「去我家,我家距離這裡比較近。」
「可是……」她有所猶豫。
「我跟她已經離婚了,搬出來一個人住。」楚狂歌知道她的顧慮,淡淡的說道。
他原本以為她是知道的,當初自己跟她提及過,後來新聞滿天飛,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可看她那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樣子。
楚狂歌只能嘆氣,「你都不關注我的新聞嗎?」
「我……」
她該怎麼解釋呢?
這段時間,她都被河西爵關在家裡,切斷了一切跟外界的,連家裡的網絡都被他斷了,她又怎麼可能知道外面的情況?
「上車。」他也沒多追問,而是為她打開了車門。
蘇暮煙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哥哥,你還是送我回去。」
男人關門的動作頓了一下,一雙深眸複雜的看向她。
蘇暮煙避開了他的視線,低頭坐進了車子裡。
楚狂歌握著車把的手緊了幾分,深眸中愈發複雜了。
***
景染等人結束聚會,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送走了唐綿綿跟付染染,莫成宇才去取了自己的車,景染就乖巧的在門口等著。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景染往後退了一步,看到河西爵的車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車窗落下,河西爵帶著怒氣的俊臉出現,「蘇暮煙呢?」
「不是……跟你一起走了嗎?」景染一臉莫名的看著他,顯然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河西爵低罵了一句,又伸頭往外看了看,並沒看到熟悉的身影,氣得再一次飆車出去。
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景染都沒緩過神來,摸了摸頭,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莫成宇開車過來,見她看著另一邊,不禁問道,「怎麼了?」
「啊?叔叔。」景染急忙小跑著上了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道,「剛剛河西大哥又來了,說是找暮煙姐,他們不是一起離開的嗎?」
「這兩人又在作妖。」莫成宇冷笑了一句,「你別管。」
「哦。」她乖乖的點頭。
莫成宇開車前往江城美景,一到家,莫成宇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原本景染並不在意,以為是尋常的什麼電話,可莫成宇在接起的時候,看了她一眼,而後按著手機出了房子,到外面去接了。
景染摸摸頭,疑惑著到底是什麼電話,讓他還要這麼背著自己接?
這個問題,困擾了景染許久。
她上樓,看了看手機,已經十點了,應該不是什麼工作上的事情,那是什麼事?
私事?
女人?
這個疑惑,讓景染的心裡難以安寧了。
微信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付染染在群里發消息。
她點進去看了看。
「你們都到家了嗎?睡了嗎?沒睡來聊個五毛的。」
隨後,她發了個紅包,景染順手就點開了,當真就只有五毛錢。
她囧了。
被逮住了,她不得不出現,問道,「怎麼了?染染姐,怎麼這麼晚還不睡覺啊?」
「睡不著。」付染染直白的道,反問她,「你呢?怎麼還沒睡?」
「剛到家呢,馬上就睡了。」
「咦,那我不是打擾你了嗎?」
「……哪有!」景染趕緊否認。
付染染哈哈大笑起來,「你看你看,欲蓋彌彰了?」
隔著屏幕,景染都紅了臉,只能用別的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染染姐,你是孕婦,還是早點睡,就算你不睡,小寶貝也得睡啊。」
「對啊,小寶貝也得睡呢。」唐綿綿也冒了個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