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又一次嘆氣,臉色又慢慢凝重起來,「老許,扶我出去走走吧,整天都悶在病房裡,實在是太悶了。
管家那邊在思考問題,沒及時回答他的話。
莫老回頭,看向管家,「老許?」
「啊,老爺,你有什麼吩咐?」
「在想什麼呢?」莫老注意到了他的走神,隨口問道。
管家的臉色沉了下去,想了想,還是說道,「老爺,有件事情……我還是告訴你吧,剛剛給小小姐送手機下去的時候,我看到了季知夏。」
「她?她不是出院了?」聽到這個名字,莫老到有些訝異。
從上次江城美景之後,他就沒再見過季知夏,季家那邊已經公布兩家解除婚約,也就意味著莫季兩家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莫老便不再聯繫,所以不知道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現在聽管家提及季知夏,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的確是出院了,所以我在醫院碰到她,才覺得意外。」
「可能來看誰,或者複查也有可能的嘛。」莫老到沒多想,甚至覺得是管家大驚小怪了。
「可是……」管家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麼開口。
莫老見他這樣,擰起眉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明,她現在已經跟成宇解除婚約了,跟我們莫家沒關係了,但說無妨。」
管家聽到莫老這麼說,才放下心來,把自己看到的情況給莫老說了一遍,「當時我追著小小姐送手機,在快追上她的時候,看到了季知夏,她跟一個頭部受傷的男子很親密的樣子,還當眾親了一下對方,而後兩人一同上車離去的。」
「男人?」莫老到有些意外,「看清楚長相了嗎?」
管家肯定的點頭,「這個到沒有,因為有些距離,再加上那男人臉上還裹著紗布,所以不是很好分辨,當時小小姐還迴避了一下,估計也是不想跟季知夏碰到<=".。」
莫老沉下了表情,思索著什麼。
好一會兒,他才若有似無的問道,「當初成宇一口咬定那孩子不是他的,你說……會不會……」
這個大膽的猜測,讓管家都心驚了,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莫老嘆了口氣,又道,「算了,事情都過去了,就比不去細究了,如果真的如猜測那樣的話,那是我誤會小染了。」
「老爺你也不必自責了,小小姐從來就沒怪過你的。」管家勸道。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過意不去。」
管家再次無言。
這是老人家心裡的一個痛,他又能說什麼呢?
「你也看到了,成宇跟小染之間,密不可分的樣子,其實我也不忍心拆散他們,可他們之間現在的幸福,只是短暫的,萬一有一天,小染知道了她被收養的原因……」
一提到這個,莫老的心情就特別滴落。
管家趕緊安撫,「老爺,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小小姐不也沒發現嗎?說不定這就是個永痕的秘密。」
「希望如此吧。」
莫老感嘆。
只是他這顆心,怎麼就落不下去,踏實不了。
***
季知夏跟著龔玉成到了他的住所,才一進去,男人就貼了上來,都不顧自己頭上的傷,要跟她親熱。
季知夏半推半就,順了他的意。
好久沒嘗到女人味道的龔玉成,把季知夏好好折騰了個遍,鬱悶的心情也舒坦起來。
事後,兩人都沒穿衣服,就這麼蓋著被子靠在床上談話。
龔玉成點著煙抽了起來,「上次我看到新聞了,你跟莫成宇解除婚約了,答應給我的那一百萬,估計是沒戲了吧?」
季知夏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將他手中的煙取了過來,放在嘴裡抽了起來。
因為是第一次抽菸,她被嗆得不行,但還是狠狠的吸著,手指都在顫抖著。
龔玉成看著這樣的季知夏,眼裡色意又起。
這女人怎麼看怎麼美,偏偏就讓他給撿漏嘗到了。
正如之前在酒吧里說的那樣,這女人很有味道,他現在還沒膩,想好好的玩一玩呢。
就算沒有錢也無所謂,畢竟怎麼極品的女人,可不是有錢就能嘗到的。
他伸手過來,往她胸前摸索著<=".。
季知夏也沒迴避,再次吸了一口煙,學著龔玉成的樣子,往他臉上吐煙霧。
這幅模樣,撩撥得龔玉成簡直欲罷不能,低頭就在她已經布滿痕跡的肩上咬了一口,「我真的會死在你身上!小妖精!我感覺離不開你了。」
「可是在你眼裡,錢比我重要啊。」
「開個玩笑嘛,錢怎麼可能比你重要,絕對是你重要。」龔玉成笑嘻嘻的說道。
哪怕是說話間,也不忘揩油吃豆腐。
季知夏將煙滅掉,這才妖嬈的撥開頭髮,將龔玉成推到在床上,自己占據上面的位置,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成哥為了我都放棄了錢,那我也要好好報答成哥才是,你說對吧。」
「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呢?」龔玉成色眯眯的問道。
季知夏沖她魅魅一小,慢慢的滑下身子,往被子裡鑽去。
龔玉成瞪大眼睛,而後低低的叫了出來,「小妖精,你真的會要了我的命啊,啊!」
等季知夏終於把龔玉成給安撫好,他才沒提及要追責的事情。
當晚,季之東就離開了警局。
回到姜穎暫時借住的家裡,姜穎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
季之東整個態度就很傲慢的那種,根本不予理會。
等季知夏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剛一進門,一直靠著沒動的季之東猛地一下站起身來,走過去冷冷的瞪著她,「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季知夏一身疲憊,低頭換著鞋子,面對哥哥的責問,她不想回答。
「是不是又去那個人那裡了?」
一直憋屈著的季知夏,聽到哥哥這樣的責問,怒氣和委屈也涌了上來,抬眸瞪他,「是啊,我是去了那裡,還不都是因為你,不然你以為你能安生的站在這裡質問我嗎?」
「賤!」季之東很不客氣的罵道。
季知夏十分難堪。
聽到兩人的爭吵,姜穎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不明情況的問道,「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在呢麼爭論起來了?知夏,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
「媽,你快讓哥回去吧,他在這裡就只會闖禍。」季知夏帶著哭音說道。
「怎麼了這是?之東,你是哥哥,就不會讓著妹妹一點嗎?」姜穎責備的說道。
季之東冷冷的瞪了季知夏一眼,而後甩門就走。
姜穎都沒來得及叫住他,想開門去追,卻被季知夏給拉住了,「媽,不要追了。」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姜穎蹙眉問道。
季知夏回到沙發上,躺著,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的樣子,懶懶的回答道,「媽,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也只能跟你說。」
「什麼事?」姜穎坐了下來,還給她倒了杯水。
季知夏握著水杯取暖,這才緩緩說道,「哥哥打的那個人,是我認識的人,我是剛從他那裡回來。」
姜穎眉頭一緊,追問道,「男的女的?」
「……男的。」
「知夏……」
仿佛預料到她會說什麼一樣,姜穎有點想打住。
但季知夏現在沒有退路,只能跟母親坦白,這樣,母親才能去勸住哥哥,不讓他壞了自己的好事。
「媽,你先聽我說。」季知夏打斷了她,又道,「我根那個人,的確是你現在想的那種關係,我們認識其實就是一個錯誤,當初我死心塌地的對莫成宇,可他卻對我愛理不理,眼睛裡就只能容得下景染一個女人,我很失落,整日都在想著,怎麼才能跟他更近一層關係。」
姜穎知道女兒這段時間在江城過得很不開心,但沒想到,她會過得這麼苦,這麼委屈,心裡也心疼起來。
「有一次,我找到機會,想跟莫成宇發生關係,因為他太精明了,我不得不給他下藥讓他睡著了,可睡了之後又什麼都做不了,當時我也吃了藥……因為太難受,就隨便找了有個人。」
說到這裡,季知夏有些痛苦,握著水杯的手也緊了起來。
姜穎眼眶也濕潤起來,坐過去抱著她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季知夏都等了好一會兒,情緒才算是平復,繼續說道,「那個人,就是我哥打的那個人,我本來以為,那只是一個插曲,所以沒當回事,反正世界這麼大,不一定能遇上的,再說那一晚那個人也喝得爛醉的,肯定沒看清楚我是誰,結果,是我大意了。」
「所以他糾纏住了你是嗎?」姜穎急切的問道。
「剛開始的確是這樣,有一次我跟隋憶逛街,就被他抓到了,然後他威脅我要我給他一百萬,不然他就把我的事情說出去,我哪裡有那麼多錢呢?當時莫成宇又吧景染給找了回來,我想著,讓整個人幫我除掉景染,然後再讓莫成宇為景染報仇,把這個人除掉,這樣一來,就兩全其美了,我的擔憂也沒有了,莫成宇就會是我的了,可誰知道景染那女人,運氣太好了,而且莫成宇一直有安排人在看著她,讓龔玉成沒辦法下手,最後只能想到陷害那一招,好讓莫老趕走景染……」
事情本身就很複雜,所以她計劃得很周密。
算準了莫老的性子,也算準了龔玉成會幫自己做這些。
只是她還是低估了莫成宇對景染的那份感情,那份心無旁騖的信任。
所以她輸了,一敗塗地。
而景染不僅沒有被莫老趕走,還安安穩穩的呆在了莫成宇的身邊,這讓季知夏如何甘心啊?
她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還是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