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股無形的火花,在兩人身旁綻放。
忘記了反應。
龍夜爵陷入了迷戀。
一吻,觸發。
誰都沒開口,就這麼彼此看著彼此,看著對方眼中清晰的自己。
仿佛是千百年前就很契合的默契,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親密,那麼的情迷。
龍夜爵聽到自己喉結輕滾的聲音,下一瞬,他直接翻身,帶著她在地上滾了一圈。
的驚呼聲都還沒來得及叫出口,就被他吻了上來。
他的氣息紊亂的噴灑在她的臉上,溫溫軟軟的,那麼的撩撥人心。
愈發讓龍夜爵欲罷不能,不滿足於這樣淺嘗輒止的美好,他需要更多,更多。
被他吻得渾身發熱,連掙扎都變得那麼的無力,逐漸臣服在他高超的吻技之中。
雖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可遇上這麼個強勢的男人,她真的無法抵擋。
這個吻,在他快失控時唯一的理智之中停下。
雖然他很不想停!
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更是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滿臉通紅。
那張誘人的紅唇,因為他的寵愛而變得更加艷麗。
龍夜爵剛剛壓下去的火焰再次燃燒起來,他迅速別開了頭,才沒讓自己失控的撲了上去。
呆呆的看著天空,躺在花中,有點忘記今朝是何夕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清冽的嗓音打破了她的迷茫,「你還打算回味多久?」
「回,回味什麼?」呆呆的問道。
「吻啊。」
「……」
迅速回神,急忙起身,狠狠又嫌惡的抹著唇瓣,「我才沒回味!」
「可你剛剛的表情就是在回味。」
「……」很想怒罵他的無恥。
可她良好的家教真的不適合對人這麼謾罵,只能氣呼呼的瞪他,「我跟你出來是想問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我回去,而且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到底把我當成誰了?」
龍夜爵眼裡的溫柔漸漸冷了下來,似乎有暴風雨欲來。
但沒注意到,她已經被剛剛的那個吻弄得沒了理智。
這該死的男人居然還說她在回味!
就算是回味,也不會讓她看穿!
呸呸呸!
她到底在想什麼啊?
都怪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的綁架了她,又莫名其妙的困著她,還莫名其妙的給她做吃的,現在還莫名其妙的吻她!
不對,昨天他也吻了!
但是……她昨天沒有今天那麼迷醉。
都怪此時的景色太美好,太誘惑人了,讓她失去了理智,被這個可惡的男人占去了便宜。
ca,你可一定要保持冷靜,再不能讓這男人得逞了!
「我沒把你當成誰,你就是你。」龍夜爵一字一頓無比堅定的說道。
「可我根本不認識你!」
「那你認識這個嗎?」他抬起了手。
的視線落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上,柳眉微微蹙了起來。
那……戒指,好熟悉的感覺。
她猛然想起,那不就是昨晚自己親自畫的戒指嗎?
怎麼會……戴在他的手上呢?
而且那麼的合適,仿佛為他量身打造的一樣,很契合他的手和他的氣質。
心中湧起很多複雜的情緒,如同亂麻一般,怎麼都沒辦法理清。
而龍夜爵抓起了她的手,跟他抬起的手放在一起,「你這裡,原本也有一顆跟我這戒指一個款式的婚戒,是你親自設計的,叫做【深愛】。」
「婚?婚戒?」
更加茫然了。
甚至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為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可為什麼又那麼熟悉?
她不想去想,可腦子怎麼都不受控制的去想。
偏偏這男人還咄咄逼人,「對!婚戒1我們的婚戒!你親自設計的!你記得嗎?」
「我……」她的眼眸開始慌亂起來,想掙扎掉這男人的控制,可他的力道大得嚇人,幾乎捏碎了她的腕骨。
「你放開我,放開我……」開始掙紮起來,更多害怕的情緒湧上心疼。
可龍夜爵已經急了,他就是想讓她能多想起一些,沒準這樣,就能想起他們的從前了。
他真的受夠了這樣的疏離,受夠了每一個想她的夜……
「你是我妻子,是我龍夜爵的太太,是我老婆!你給我聽清楚了!你的名字叫唐綿綿,不叫什麼,你是我的太太,我們很恩愛,這是我們的婚戒!」
「不……」開始慘叫起來。
她掙扎到幾乎忘記了疼痛。
當龍夜爵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她雙腿一軟,便倒在了他的懷裡。
「綿綿!」龍夜爵著急的抱起她,搖晃了幾下,「綿綿!綿綿!」
可她沒有反應,還是昏厥在他的懷裡。
龍夜爵也慌了,瞬間忘記要逼問她的行為,直接抱著她就往房子跑去。
還沒跑近,就對房子外的李浩吼道,「叫醫生!快給我叫醫生!」
李浩發現情況不對,立馬拿著手機打電話去了。
而龍夜爵一口氣衝到了房間,將唐綿綿放下,又急忙掐她的虎口,一邊急切的叫著她的名字。
天知道她剛剛倒下的時候,他嚇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幾分鐘之後,有些幽幽轉醒。
龍夜爵急忙湊上前問道,「綿綿,你感覺怎麼樣?」
只是眯著眼看著他,沒有回應。
之後不管龍夜爵怎麼叫,她都是維持著一個表情,仿佛他是個陌生人一樣,不值得回應。
二十分鐘後,醫生趕到。
龍夜爵急忙讓開,給醫生騰出位置,能給唐綿綿詳細的檢查。
醫生給她檢查的時候,又問了一些問題。
可卻不回答,龍夜爵都著急了,急切的問道,「怎麼回事?她什麼不會說話了?她剛剛突然就暈倒了,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你趕緊檢查!」
「爵少,麻煩你出去一下好嗎?」女醫生實在被吵得無奈,只能提著膽子趕他出去。
「不行!我必須得看著!」龍夜爵一口咬定的說道。
女醫生無奈搖頭,「你這樣吵著,我根本沒辦法做詳細的檢查,而且你也不想當著眾人的面給你太太做檢查吧?」
龍夜爵,「……」
他咬牙離開,也順帶撤走了其他人。
房間裡終於安靜下來,醫生再次耐心地詢問,每一個問題都很溫聲細語,就怕嚇到了這個驚慌的女人。
一直沒開口的,在醫生耐心的詢問下開了口,「可不可以……帶我走?」
「啊?」女醫生有些傻眼。
「我不認識外面的那個男人,是她強迫我留在這裡的,我想離開,我想回家。」楚楚可憐的說著。
女醫生很為難,「抱歉,我愛莫能助。」
死心的閉上眼,心裡苦笑起來。
是啊,這醫生都是他找來的,又怎麼會幫自己呢?
那之後,無論醫生再問什麼,她都拒絕回答。
等女醫生打開門出去,龍夜爵立馬問道,「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爵少,你太太應該只是受了驚嚇和刺激,而導致的暫時新昏厥,注意調養,別刺激她緊繃的神經,再好好休息,應該沒什麼大礙。」女醫生恭恭敬敬的說道。
龍夜爵則蹙起眉頭,「什麼叫不能刺激?」
「就是說一些她或做一些她害怕的事情,你可以從她的表情中去分辨,如果她開始流露出恐慌的時候,你就得停止一切行為,不然下一次恐怕不是昏厥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女醫生把自己能解釋的情況,都給龍夜爵解釋了,沒有一點隱瞞。
龍夜爵的眉心擰得更緊了,額頭的青筋微微浮動著。
女醫生微微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徒留他一個人站在空空的走道里,好久都沒回過神。
***
下午,從昏睡中醒來,此時外面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才在這裡逗留了不過24小時,可她卻像是度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她不敢去面對那個男人,發自心裡的那種恐懼,讓她不敢靠近。
放空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任憑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江離陌現在怎麼樣了?昨天被那麼大一群人圍毆,有沒有傷得很重?
他是不是不顧傷勢在尋找著自己?
司司呢?
好不容易能回家了,她卻不能親自去接他了。
司司還那么小,肯定很想媽媽吧?
想到這些,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雖然知道哭泣很軟弱,可她現在真的是六神無主。
記憶本就有限,又被江離陌保護得那麼好,不諳世事,突然就遇上這麼大的變故,讓她怎麼能去應對?
不知哭了多久,等她不那麼悲傷的時候,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她起了床,走到窗戶邊去看了看,雖然處於二樓的高度,但卻有三四樓那麼高。
而且,圍牆外面,還有另外的人在看守,更別說那些監控了。
恐怕自己才有一點點的動作,就被龍夜爵發現了。
她輕嘆一聲,回到房間,視線落在了桌上。
那裡有她昨晚罰寫了一百次的名字,以及她畫的戒指圖案。
戒指……
那個男人說,那是他們的婚戒!
他的意思是說,她跟龍夜爵結婚了!
怎麼可能呢?
江離陌明明告訴她,她跟他是未婚夫妻的關係,而且他們還有了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是她親自懷孕生下的,這期間,根本就沒聽說過龍夜爵這個名字,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