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她的外強中乾,對於榮甜所說的話,安德烈洛維奇幾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的神態看起來依舊是那麼的囂張。請大家看最全! $棉、花『糖』小『說』。更多訪問:. 。
又打量了她幾眼,他緩緩開口道:「尊重『女』『性』是正人君子做的事情,而像我這種渣滓可不一定能夠做到不對『女』人下手。所以,要是你覺得你是個『女』人,所以我就會有所收斂,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聽了他的話,榮甜反而不那麼緊張了,她笑笑,拿起還沒有喝完的飲料,抿了兩口,這才『露』出嘲諷的表情,也打量回去。
「看得出來,你連對紫婷都能下得去手,還能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哦,對了,我還忘了呢,連那個狙擊手都是你安排的。」
她可不指望面前這個男人會對『女』人有什麼憐惜之情,不過,榮甜也在心裡默默地盤算著,假如他真的會對自己下手,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大不了就跟他拼了。
「牙尖嘴利的『女』人,往往都不會有什麼好運氣。」
安德烈洛維奇招了招手,喊來服務生,點了一杯咖啡。
看樣子,他倒是打算在這裡繼續坐下去了。
等他點完,服務生離開,榮甜再也按捺不住,她緊咬著嘴『唇』,冷聲問道:「你來找我,不是為了來這裡喝一杯咖啡吧?我討厭繞圈子,你想說什麼就快說。」
寵天戈告訴過她,之前安德烈洛維奇找過自己,他竟然提出合夥賣毒品這種天方夜譚一般的主意,這件事已經令榮甜極為不爽。此刻,面對面地見到了他,她更加心生厭惡,恨不得馬上起身離開。
但她確實又有幾分膽怯,不敢真的惹怒這個危險人物。
「寵天戈應該告訴你了吧?我提議有錢大家賺,可他卻似乎很不給我面子。」
安德烈洛維奇勾起嘴角,輕蔑地笑道。
榮甜失笑:「面子?你有什麼面子?當初我們人人都把你當朋友,特別是蔣斌,他一直因為你被鍾萬美擄走而對你心生愧疚,那時候他還把你當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數據分析師。後來聽說你被『逼』著染上毒癮,我老公出錢,紫婷出力,每個人都恨不得你能早日恢復健康。結果呢?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真是千百年來都不會缺少,你就是那條忘恩負義的狼!」
她是真的生氣,忍不住大聲控訴起來。
明知道這種人根本沒有道德意識,也根本沒有是非觀念,但榮甜就是不想壓抑,索『性』一口氣說出來,權當發泄s;。
果然,聽完了這些話,安德烈洛維奇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當然,也就更加不可能有羞愧之『色』了。
榮甜喘息著,用仇恨的眼神盯著他。
她可以十分篤定,假如這個男人上位成功,他將來所展現出來的心狠手辣的程度,一定不亞於伊凡洛維奇。
大家原本還因為伊凡洛維奇被幹掉而感到一絲慶幸,殊不知,他的兒子更不是什麼好鳥!
「說完了?如果你說完了,那我來說。」
他看了一眼榮甜,自顧自地開口道:「我和尹子微不同,他留在聖彼得堡是因為他有他的職責,他有他的信仰。而我不一樣,我只是想要活著,好好地活著。當初我答應跟他合作,目的很簡單,第一,我想讓我的母親能夠平安度過晚年,不管她在年輕的時候做過什麼,這也是我最根本的要求。第二,我恨那個男人,我要掠走原本屬於他的一切,讓他知道,他並非能夠永遠掌控我的人生。」
說到這裡的時候,榮甜分明能夠看到,在安德烈洛維奇的眼中閃過一絲強烈的恨意。
「你媽媽如果活著的話,我想她唯一希望的就是你好好活著,像個普通人一樣,娶妻生子,過最平凡最安穩的生活。」
她想起褚冬妮,很肯定地說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
很顯然,對面的男人對榮甜的話感到不以為然,覺得她是在信口雌黃。
「就憑我是兩個孩子的媽媽,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她們不求孩子大富大貴,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了。望子成龍只是一個偉大的夢想,我寧願我的孩子擁有平凡的幸福。」
她想,褚冬妮也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變成第二個伊凡洛維奇。
人人都想推翻皇帝。可推翻之後呢?人人都想去做皇帝。那麼推翻皇帝又有什麼意義呢?無非是一個糟糕的死循環。
安德烈洛維奇沉默了片刻,很罕見地沒有再去反駁榮甜的話。
很快,服務生端來了咖啡:「小心燙口,請慢用。」
榮甜看了他一眼,詛咒似的低聲說道:「他沒有人類的心肝,再燙也不會疼的。」
服務生只當她在開玩笑,訕訕一笑,急忙離開。
倒是安德烈洛維奇端起咖啡,吹了又吹,啜了一口,才回敬道:「看來,我今天來找你,倒是找對人了。你這『女』人倒是『挺』惡毒的,想必能成大事,不愧跟了寵天戈這麼久。」
這種聽著就不像讚美的話令榮甜更加不爽,不過,聽出他可能還要再繼續說下去,她只好強忍著沒有吭聲。
果然,他頓了頓,又往下說:「你先別對我那麼憎恨,毒品的事情,我承認只是我的試探。我想聽一聽寵天戈對毒品究竟是個什麼態度,所以,我才故意用這個來作為『誘』餌,看他的反應如何。」
榮甜懵住,她反應了兩秒鐘,立即感到一陣哭笑不得:「像你這種傢伙,還有臉去試探別人?是你在說笑話,還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
無論從哪方面進行比較,他和寵天戈都明顯不在一個層次上,而安德烈洛維奇居然還反過來對別人做人『性』測試,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壓著怒火,繼續說道:「大家本來也不熟,不多試探幾次,怎麼敢坦誠相對?」
榮甜依舊嗤之以鼻:「所以,你現在跑來和我坦誠相對了?我真惶恐,我怕說著說著話,一把手槍就頂在我的腦『門』上。」
她想了想那種場景,雖然是說笑的口『吻』,可也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安德烈洛維奇看出她的『色』厲內荏,也不禁翹起嘴角:「是不是中海的『女』人都喜歡嘴上說狠話,其實心裡嚇得不得了?紫婷也是這樣,她明明跟我說她不怕死,但其實她一看見我的手上拿著槍,還是身體直抖。」
說完,他掏出手機,找到裡面的一張圖片,遞給榮甜。
「紫婷的近照,她還在恢復期,有些虛弱,但已經清醒了,沒有大礙。」
榮甜一聽,立即接過來,認真地看了好幾遍,確定照片中的人的確就是汪紫婷。確實是她,只見她躺在『床』上,氣『色』不是很好,可卻是活生生的。
「你把她藏在哪裡了?尹子微說,你把人帶走了!」
情急之下,她將尹子微已經來過中海,還見過他們的消息給泄『露』了出來。不過,即便她不說,安德烈洛維奇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不是藏,我只是要為她的安全負責。我現在的身份特殊,你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我馬上死嗎?萬一她落在那些人的手上,一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微微皺眉,同樣不願意去幻想那樣的場面。
榮甜把手機還給他,想到他之前說的話,她馬上追問道:「說吧,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
聞言,安德烈洛維奇索『性』也沒有再兜圈子,直接開口道:「我原本答應,會給尹子微一份名單,這份名單很重要,會幫助他們徹底清理『門』戶,剔除臥底。」
「是,我知道這個。」
榮甜的表情也跟著凝重起來,因為她感覺到,安德烈接下來要說的話,會很重要。
果不其然,只見他摩挲著下巴,目光如炬,沉『吟』著說道:「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覺得很累,我想讓一切都結束。」
她一凜,揣摩著他到底是什麼意思s;。
不等榮甜想清楚,安德烈洛維奇已經主動解釋道:「我知道,國際警察盯著德爾科切夫家族已經有將近二十年,只是一直沒有什麼進展,他們連最基本的情況都沒有『摸』清,更別說有關於『鐵翅營』的事情了。」
話語之間,透著濃濃的嘲諷。
「等他們找上『門』來,我可能要等到退休。所以,我不想等了。我會賣給尹子微一個大人情,作為這麼多年他對我的照顧的回報。不過,這其中需要一個中間人,也許,寵天戈是最佳人選。他有錢,又有地位,而且人品尚可。」
他已經差不多把一切都考慮周全了。
榮甜還是不懂:「你究竟要幹嘛?中間人又是什麼意思?」
「我當然要為自己的安全著想。雖然我認識尹子微很多年,可誰也不能保證人沒有一念之差,萬一他想我死,我總要為自己留一條退路。」
安德烈洛維奇平靜地說道,雖然他相信尹子微的為人,但不能拿自己和汪紫婷的『性』命開玩笑。
榮甜久久地瞪著他,好半天沒有說話。
她吁了一口氣,整個人處於一種又緊張又放鬆的奇怪狀態之中。
緊張的是,她覺得安德烈洛維奇好像在預謀什麼大事。放鬆的是,她又很肯定,他不會傷害自己,起碼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