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聲音溫和道:「不是這個,我是問你們說了什麼?」
說這個,薄向承心裡的不適感又出現了,同時又在想,說了安淺會不會生氣?但不說會更生氣吧,他答應過安淺,在這方面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隱瞞。筆硯閣 m.biyange.net
平時更是通訊錄上多了一個女合作夥伴,也要跟老婆認真說的。
他並不覺得這樣會很累,只會覺得心安。
他很愛安淺,自然想珍惜她。
正準備開口,他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一段回憶。
安淺瞪著眼睛,像憤怒的貓,對他說:[付小姐她喜歡你,這能比嗎]
薄向承睜著漆黑的長眸,突然愣住了。
身旁,安淺披著黑髮,穿著白色睡裙,眼神溫和地看著他,一臉溫柔地等他說。
薄向承難得怔住了,所以,她早就知道了?
下一秒,更久遠的記憶如同潮水般向腦海襲來,那是他和安淺在一起一年多,她懷孕時,情緒爆發的最大的那次。
那一次,讓他後面每每想起都後怕。
[付小姐也是女人,她進你房間,你不生氣?]
那是導火線。
他當時不懂她的憤怒,因為他和付青認識十幾年,就是把她當男人看待,那就是他們的生活方式,特別是讀高中時,謝言、陸祁們不也經常去他房間?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在意付青進他房間一事。
再到後來,她情緒徹底爆發後,她表達了對付青最大的在意,讓他們就連生意都不做。
所以,她那時候就已經明白了嗎?
薄向承不禁換位思考了一下。
如果安淺身邊一直有一個喜歡她的男人在身邊徘徊,說是她的好朋友好兄弟,他自己知道那男人的心思,但安淺卻不知道。
他估計得氣吐血!
且會態度強硬堅決,把那男人乾脆利落地解決掉。他決不會容忍那麼久,喜歡上安淺後,他才明白他對喜歡的女人的占有欲有多強。
安淺那時候的反應那麼大,僅僅是因為妻子的在意,還是那時候就喜歡他了…?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他心裡悶痛起來。
因為他在無意中,狠狠傷害到了她。
安淺見薄向承的臉色越來越不對了,表情也由一開始的慢慢等他說,變成了疑惑。
「怎麼了?不方便說嗎?」
薄向承聽到這個不方便,心口一疼,下意識道:「對你,沒有不方便。」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裡的悶痛也沒有好幾分,他不想安淺受一分委屈,但好像在一起後,安淺的好多委屈都是他帶來的。
他抿了抿唇,對著老婆,認真道:「今天發生了一件讓我挺噁心的事。」
安淺愣了下:「噁心?」
薄向承嗯了一聲:「我找不到別的詞語表達那種不適感,嗯,就是噁心吧。」
「你知道付青對我」他說不下去了,皺著眉頭。
安淺眨了眨眼睛,懂了他的意思。
「她對你告白了?」
聽到告白二字,薄向承又是心理、生理性不適,他蹙眉,抿著唇不想點頭,說是。
這他媽真是什麼操蛋感覺。
「你從什麼時候知道她有那有那心思的?」
安淺沉默了下,抿了抿唇:「很早了吧。」
「什麼時候?」
安淺低眸,看著被子,扯了扯唇:「好像是我們去鴛鴦小區釣魚那次?」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但她並不是很想回憶那時候的事。
「阿淺。」
「嗯?」安淺抬頭看著他。
「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我的?」薄向承握緊了手,他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他一直以為安淺是在他告白之後喜歡他的,但現在知道了這事,回憶以前她討厭付青的種種行為,讓他有些不確定了。
如果以前就喜歡了
薄向承這麼想著,心裡就開始尖銳的疼了起來,如果以前就喜歡了,那他不是在對她用了酷刑嗎?他深深傷害到了安淺。
在不知不覺間,和付青一起。
安淺愣了下,咬了咬唇:「問這個幹嘛?」
「你說,阿淺,我想知道。」薄向承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想知道結果,哪怕那個結果會讓他更痛。
他漆黑的眸子安靜地盯著她。
被子下握緊的手,手背突起的青筋暴露了他內心的洶湧。
過了一會,又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他如同面臨著審判的犯人,聽著審判結果。
安淺就是他的審判者。
終於。
熟悉的女聲如同微風輕輕拂過了他的耳朵。
「嗯,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
安淺勾了勾唇,有些無力地笑了笑:「嘿嘿,就很沒有出息對吧?」
可就是沒辦法啊。
這個人,那麼壞又那麼好。
那時候,在她平靜又痛苦的日子裡,掀起了巨大的浪花。
薄向承閉了閉眼,心裡的痛苦瞬間到了頂點。
——
我家親戚朋友全部回家過年啦,不會還有寶兒沒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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