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忍說:「當你的大腦接收到太多『可愛』的信息的時候也會承受不了,為了自保,大腦會發出反向的信息,這時候你就開始想要用力捏它,或是對它使用暴力了。」
陶陶驚詫地望著凌忍,感覺他說的都對,完全就是她的心路歷程。
凌忍安撫性地拍了拍她說:「不用害怕,這只是大腦的正常反應,不是你的問題。」
就算凌忍這樣說,陶陶也無法直視自己的暴力因子,忙虛心問道:「就算這是正常的大腦反應,可是也會給可愛的對方帶來傷害,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這種情緒呢?」
凌忍是誰,學霸啊,他教陶陶克服的方法:「當然,而且十分簡單,當你被太可愛的東西吸引,並且為之瘋狂的時候,你就先停一下,不要再看了,等到你冷靜下來以後再重新看就完全不會有那些瘋狂暴力的想法了,因為你覺得它太可愛了而激動到想要對它施暴的感覺所持續的時間都不長,只需要斷供一會兒,大腦就會調節平衡,可愛的東西依舊那麼可愛,但是你已經不會想要傷害它了。
只要正確的面對,就不會造成不好的結果,所以在感覺到自己快要失控的時候,一定要轉移注意力。」
陶陶瞭然地說:「哦,原來是這樣,我懂了!意思就是說,我想要對你使用暴力的原因是被你萌到了,對嗎?」
凌忍有理有據地說:「『可愛侵略性』的理論不局限在『萌』這一個屬性上,但凡是大腦接收到過多正面能量,就會激發出相反的能量,所以就連『帥』和『愛』這樣的正面感情也會讓你激動到想要對我施暴。」
陶陶很想讓他謙虛一點,但是凌忍的理論依據實在是太完美了,以至於她只好認了說:「好好好,在我眼裡你最帥行了吧!開心了吧,夠你得瑟好久了吧!」
有句話說得好:英語裡的雙重否定表肯定,漢語裡的三重肯定表否定。
但是凌忍不知道個中區別,覺得三重肯定表示陶陶對他心悅誠服,又因為今晚上被陶陶表白了,心情好到爆表,忍不住用長篇大論來證明自己是靠實力把她迷得神魂顛倒的!
陶陶撐臉看著他,挑眉道:「就像對聖鬥士使用同樣的招式是無效的一樣,你的帥已經被我克服了,以後都不會再有像剛才那麼激烈的反應了,你會覺得失落嗎?」
凌忍一見陶陶自以為是的得意表情就覺得現在的小姑娘啊,就是這麼天真,這麼簡單。
他很是自信地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小嬡越來越可愛了?」
陶陶忙點頭說:「有啊!她最近給了我好多驚喜,每天都能學會新的東西,學習能力不斷增強,真的是越來越棒了!」
凌忍給了她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補充道:「在你我之間的關係沒有達到左手牽右手的熟悉程度以前,你時不時就會想要攻擊我的,簡單來說,就是熱戀期。」
陶陶將信息消化了之後,反問道:「我就沒有可愛到讓你有想下口的衝動嗎?」
凌忍不怕告訴她:「有,但是我會先考慮結果,一旦我控制不住衝動,你就會受傷,只是這樣一想,我就能忍住了。我和衝動起來就不顧一切後果的你不一樣,我們的性格是互補的,很完美吧?」
陶陶覺得凌忍不愧是年長於她的成熟男人,想問題就是比她長遠得多,而她就只能顧及到眼前的歡愉,真是目光短淺,自制力又差。
凌忍知道她在想什麼,溫柔地告訴她:「沒關係,你不用忍耐,你的失控,我能承受。」
失控的愛,是獨屬於年輕人的,一生總有那麼一次的瘋狂,對象是他的話,他感到很榮幸。
陶陶忽然覺得這個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就像是大海一樣的浩瀚,給她帶來無比心安的感覺,有人願意承接她的情緒,甚至是略帶瘋狂色彩的做法,他總讓她肆意發揮就好,一切都有他兜著。
以前陶陶從未享受過任何特殊對待,自從家中多了一個陶然以後,她若是不去努力爭取的話,就連一絲絲關注都得不到了。
在父親和繼母的眼中,陶陶是個自理能力很強的孩子,好像她只需要喝風飲露就能長大一般,沒有人擔心她的成長,也沒人認為她需要關心,更沒人在乎她的感受,更別提會寵著她的話,有生之年都沒享受過。
寵愛,於陶陶而言,那是陶然的待遇,是常常存在於影視、文學作品中的讓人羨慕的事。
如今她都這麼大了,在她認為關懷和寵愛,她是註定得不到了,她也已經不在乎了,卻在忽然之間,被凌忍全心全意地寵愛了起來。
那種暖融融的感覺,從腳底升藤起來,一路竄上頭去,以光一般的速度,以無法控制的熱度,血管里流動著的血液仿佛都沸騰了一般,灼烤得她十分難受,她急需一個排遣這些熱量的出口。
手下是凌忍浴袍的交領,她一把將領口扯開,張口就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下去,有點硬,很韌的感覺,後來她察覺到嘴裡有了血的味道。
凌忍在被她咬住的瞬間顫了一下,繼而他的肌肉自然僵硬了起來,那是本能,然後他就像是怕磕到她的牙似的,以最快的速度放鬆了下來,這樣陶陶的牙齒咬破他的皮膚就容易多了。
陶陶的兩顆小虎牙有著尖利的稜角,率先嵌入了皮膚里,那感覺很特別,人的皮膚那麼柔軟溫暖,是她很喜歡的觸感,喜歡到想要破壞它的程度。
她咬夠了,鬆開口,看到兩排整齊的牙印,微微有些紅腫了。
她的手指撫過受傷的地方,意猶未盡地說:「我有點怕,再這樣下去會把你吃掉。」
如果陶陶對凌忍的喜歡繼續再往上攀升的話,她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多麼兇殘的事來,她現在只要一想到這是她愛的人,而他也這麼巧的,正愛著她,她就衝動到恨不能和他的靈魂融為一體,再不能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