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盧夢雪看了眼站在門口的秦川,蹙眉打算離開。「咱們先走。」
「這就走了?」房門打開,陳澤露出半個腦袋,挑釁的看著盧夢雪。「你不是要嫁給我嗎?來來來,你脫光了我瞅瞅滿不滿意,滿意我就同意你進門。」
盧夢雪生氣的看著陳澤。「無賴!」
這種人就是無賴!混蛋!
秦川陰惻惻的看著陳澤。「確定要看?」
陳澤後背一緊,趕緊解釋。「不看不看,脫光了我也不看……」
「……」秦川把陳澤塞進懷裡,小聲警告。「你最近和兩個孩子不許出門。」
盧夢雪不是善茬,她背後一定有人,萬一真的對陳澤做點什麼,他不能冒這個險。
厲寒舟和余可的車停在院子裡,見盧夢雪怒意濃郁的準備離開。
「聽說你要嫁給陳澤?」厲寒舟下車,嘚瑟的開口。「你這麼恨嫁啊?想嫁給我不成,又要嫁陳澤,你是真不挑啊?」
盧夢雪憤怒的看著厲寒舟,又看了看余可。「我知道你們在看我笑話,但你們別得意!」
「傅銘禮失去了傅氏集團的管理權,你也離開了厲氏集團,現在也沒有如願拿到厲氏集團的股份,真慘啊,竹籃打水一場空,我要是你啊,我要氣死了。」余可笑著故意說話刺激盧夢雪。
「余可,你真以為你贏了?蠢貨,看不清現狀,傅銘禮失去管理權只是暫時的,你們現在的好日子也只是暫時的,我們走著瞧,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盧夢雪憤怒的說完,轉身要走。
余可眯了眯眼睛,仔細分析盧夢雪的話。
傅銘禮失去實權只是暫時的,聽著好像沒什麼毛病,畢竟傅銘禮是傅正業的親兒子,不可能永遠不讓他掌控實權。
可既然如此,她這麼著急恨嫁自保,又是為了什麼?
她剛才說的話,擺明里是在嘲諷她和厲寒舟看不清楚現狀,這就說明……盧夢雪是知道一些真相和事實的。
「這就走啊?盧夢雪,你說你壞事做盡,喪盡天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連孩子都能生,你這樣的女人,還有誰可能要你啊?」余可給了厲寒舟一個眼神,厲寒舟就上趕著追過去刺激盧夢雪了。
「厲寒舟,你算什麼東西,你連你爸一根頭髮都比不上,蠢貨!厲霆修出事到現在你都沒能查到兇手,你就是個廢物,一個廢物,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盧夢雪笑了,上車摔上車門。
很顯然,她的話確實是刺激到厲寒舟了。
見厲寒舟要去踹車門,余可趕緊把人拉住。
等盧夢雪走遠,余可才小聲開口。「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盧夢雪,應該是什麼必須要被除掉的秘密了,比如……你爸的真正死因,當年設計那場跨國綁架案,出賣你爸的真正兇手……」
余可原本也不能肯定,可盧夢雪剛才刺激厲寒舟提到了厲霆修。
人在潛意識裡喜歡用自己知道的事情來刺激別人,覺得自己知道一些對方不知道的秘密就格外有優越感。
厲寒舟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轉身想要去追盧夢雪問清楚。
余可趕緊拉住厲寒舟,緊緊把人抱住。「厲寒舟,就算盧夢雪知道,她也是絕對不會說的,她不敢,她現在寧願隨便嫁人求自保都不敢說出去,說明背後的人,很可怕……」
厲寒舟雙手握緊,青筋暴起,他在隱忍。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查了這麼多年,就是沒有查到那個人到底是誰。
「長久以來,我們一直在懷疑劉正明,可如果真的是劉正明,盧夢雪不至於害怕成這樣。」余可猜測,劉正明或許和當年的綁架案有關聯,但絕對不是主謀也不是出賣厲霆修的人。
厲寒舟沒有說話,緊緊的抱住余可,似乎是希望通過余可來找回他的理智。
「別怕,我幫你,我們把她逼到絕路,逼到她不得不說出那個秘密來自保,相信我。」余可心疼的拍著厲寒舟的後背。
她想幫他。
盧夢雪雖然想著嫁給陳澤,可看得出來盧夢雪最在乎的還是傅銘禮。
從傅銘禮身上下手,讓傅銘禮和盧夢雪反目成仇,讓盧夢雪再也沒有了退路只有死路的時候……她唯一值錢的,就只有那個秘密了。
「厲寒舟,你倆來我家秀恩愛呢?你給我招惹的麻煩不解決,還在我家院子裡卿卿我我,你是不是人啊,」陳澤牽著倆孩子出來,嫌棄的看著厲寒舟。
厲寒舟沒搭理他,繼續緊緊抱著余可。
「我出去一趟,你們好好想想怎麼處理這件事,這個盧夢雪看起來不像是會輕易罷休的人。」秦川要出門。
「你去哪?」陳澤像個粘人精,不肯讓他走。
「男人的事兒你少管。」厲寒舟立馬替秦川解圍,示意他放心大膽的出去。
他現在已經知道秦川是上面的人,那就是自己人。
他是做過臥底的人,知道每一次出門肯定不是瞎逛游。
「安全回來。」厲寒舟沉聲說了一句。
秦川愣了一下,看了厲寒舟一眼,戴上鴨舌帽點了點頭。
他們這些人……有今天沒明天。
安全,是最奢侈的東西。
可即使危險,他們還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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