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孔,哀怨的聲音擠滿了我的耳朵,白的顏色在我面前搖擺著,不安的腳步在我面前回放著,木訥的我毫無表情的靠在椅子上,凌亂的頭髮充斥在我的眼前,眼淚像壞掉閥門一樣不停的流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面,腦子裡面一團亂麻,不安的想著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害怕極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每一分每一秒無不對我是一種煎熬,「但只要媽媽不從那個門裡面出來,他在我的心裡就認為她是活著的」就這樣我不停的催眠著自己,漸漸的我更加的害怕媽媽躺在床上,臉色發白,緊閉著雙唇,不管我怎麼叫她,她都不答應,這種恐懼感在我的心裏面擠滿了,這一刻我的快要奔潰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擠進了我冰冷的世界,看著這熟悉的面龐我剛剛裝的堅強在這一刻崩塌了,我緊緊的抱住我面前的這個男人,瘋狂的哭泣著,天宇就和以前一樣緊緊的抱著我,輕輕的拍著我的被,溫柔的聲音就像潺潺的小溪流進了我的心裡:「伯母一定沒事的,你要相信她。」
「可是.....可是...我害怕..我真的好怕.......我只有媽媽......我不可以......不可以失去她.....真的不可以。」我梗咽的說著。
天宇掰著在懷裡的我,看著我的眼睛認真的說著:「你相信我嗎?」
聽著這個問題覺得好怪呀,我收起了眼淚不解的說著:「當然了,為什麼這麼問。」
「相信我就別哭了,伯母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天宇認真的說著。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我也認真的點了點頭,自己的心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我勉強的站了起來,握著哥哥冰冷的手,緊緊的抱住這個難得脆弱一次的男人,說著:「哥,媽媽一定會沒事的,對嘛?」
「對,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哥哥就這樣不停的念叨著。
就在這時醫生從手術室裡面走了出來,我們立馬就圍了上去,期待的看著醫生,哥哥和天宇都緊緊的抱著我,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醫生沉重的摘下了口罩說著:「出血點止住了」
聽著這令人興奮的消息我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我緊緊的握著醫生的手,激動地說著:「謝謝你,真的謝謝你醫生,謝謝你救了我媽媽,救了我們一家。」說著我的眼眶逐漸的潤濕了。
醫生這時卻露出很為難的表情,十分不好意思的說著:「我這是愧對你們的感謝呀,你先別急的謝我,聽我說完你們再做決定吧。」
這下我的心又吊了起來,顫抖的說著:「好。」
醫生搖搖頭,無奈的說著:「這次雖然出血點止住了,性命暫時沒有危險,但是你們母親並沒有脫離危險期,你們母親的胃癌已經晚期了,就算是做手術也最多也只能或三個月了。」
聽著這樣的結果,我只感覺到眼前一黑,一個熟悉的聲音不停的喊著我的名字「雪櫻,雪櫻...........」
我的耳邊只聽見哥哥的聲音對著另外一頭說著:「你過來見媽的最後一面吧。」
電話從手中滑落了,神情緊張的坐在沙發上,一向鎮定的男人焦急的高喊著:「快點備車,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