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迷惑敵人達到目的
因為西河出征的大將軍李廣利,是當今皇上寵妃李娘娘的親兄長,自己是得罪不得的。公孫敖只是把李陵孤軍深入殲敵三萬騎的事情輕描淡寫密奏了下。
武帝一瞧密奏,很是惱怒,當殿上文武官員得知李陵投降匈奴之事,紛紛議論。
司馬遷低頭想,這事必有蹊蹺,李陵是不會投降的,他一定有想法、有建樹的。
武帝毫無表情地問司馬遷:「司馬愛卿,你對李陵投降匈奴之事,怎麼看的?」
司馬遷立即跪倒地:「陛下容稟:微臣以為,騎都尉李陵將軍以五千歩兵,孤軍深入匈奴境地,正面禦敵,消滅匈奴單于率的八萬騎兵中三萬多騎。」
司馬遷沒聽見有人反駁,繼續說:「騎都尉五千人牽制著匈奴主力,避免了西河李大將軍部隊的壓力,也避免了西河邊境人民災難。這以弱擊強,功大於過。懇請陛下謹慎、三思!」
司馬遷頭伏地不起。
「你說我對此事不謹慎?」武帝瞪著眼問他。
司馬遷頭不抬,可是作為史官,別人說謊自己不能說謊。
於是,他儘管說:「陛下,李陵只有五千歩兵,被圍之後,只剩五百能戰之士,一無吃喝、二無箭矢、又無援軍,面對強虜,卻能血戰,雖軍覆沒,卻擊敵數萬。其雖敗,也算功過相抵。」
武帝聽著,臉,漸漸變了。文武官員有的替司馬遷捏著一把汗,有的譏笑搖頭。
杜御史挑唆說:「司馬大人,你是責怪李大將軍,沒有派援軍給李陵嗎?」
這一下子捅了馬蜂窩,李廣利立即表白:「當時我帶兵進入天山!李陵根本就沒有求援!」
皇上惱怒了,把密奏扔給司馬遷:「你是史官,你看吧!」
司馬遷拿起密奏一瞧,他雖然不相信李陵能為匈奴練兵,可這上面卻明明寫著。他只有低頭不吭氣了!
和李廣利相好的刑部杜御史,煽風點火指責:「大膽的司馬遷!顛倒黑白,當初你盡力推薦他,現今他全軍覆沒,投降了匈奴,如今你又包庇叛將李陵,頂撞聖上,該當何罪!」
武帝龍顏大怒:「把司馬遷押進大牢!」眾庭役如狼似虎衝上,把司馬遷押下。
接下來,李陵被誅滅了三族。司馬遷下大牢一年來,許多拍馬屁向上爬的官員,都紛紛給武帝上奏,譴責李陵和司馬遷……
後來刑部抄家,抄出了司馬遷寫的《史記》中的和。因為過去各朝代規定:當朝的帝王大臣不能閱看、史官記寫當朝的記事。
杜御史拿著給武帝看,武帝看後十分不悅。杜御史及一些拍馬官員趁機參奏……司馬遷被判了腐刑(閹割生殖器)。
司馬遷當時真想一死相拼,可是想到父輩的期望,忍辱負重完成了上至三皇五帝,下至西漢武帝,上下兩千多年的歷史記載《史記》。
身陷匈奴的李陵,在單于多次的威逼利誘下,始終
想著大漢,想著家人,拒不低頭。搞得且鞮侯大單于殺也不是,留也不得。
於維爾蘭看上了年輕帥氣的李陵,也欽佩他的英勇,硬要單于大伯做媒嫁給李陵。且鞮侯大單于也敬重李陵一家忠勇,膽識和才能,不忍殺他,正愁無法。
侄女來求自己,他想自己有兒子沒有女兒,他和弟弟兩家就這麼一個女兒,都把她當寶貝似的。他高興地對她說:「只要你能說服他留下,我同意!」
李陵在距大漢幾千里外的龍庭監牢,胡軍跟隨,可只要有胡軍跟隨才能在牢房外走走,卻不能自由行動。一天午後,李陵在胡軍監護下走監牢門。
於維爾蘭女扮男裝,哨帳走出來,喊住他:「李將軍!」
他一看是個胡人,不認識就沒理睬,徑直朝外走。
她上前擋住他嚴厲地:「喊你,怎麼不停下?」
「本人,不認識你!」李陵認真地回答說。
跟隨者仔細一瞧,笑了介紹說:「這是我們的公主殿下!」於維而爾蘭經常這樣,大家都認識她。
她大方地自我介紹:「本人、於維爾蘭!」
李陵禮貌地:「李陵失禮了!」
「不知者不為怪的!你跟我來!」
他跟著她走進哨賬。
她對跟隨和站崗的士兵說:「你們都站出去,我和他有話說!」
公主殿下的話誰敢不聽,他們乖乖地站在門外。
賬內只有他們兩人,她打量著他卻不說話。李陵不知所措地問:「殿下,什、什麼事?」
「你如今已經回不去了,以後怎麼辦呢?」她直視著他。
「實在無法,就只有死!」他的目光躲開他的眼睛。
「你想沒想過,你要是死了,你的三百多、已經醫好傷的部下,就得人頭落地!你忍心嗎?」她威脅說。
李陵想,她了解的事情還不少。我得了解他的來
意,他於是問:「你說我該怎麼辦?」
「為我們做事,在這裡成安家生活!」她給他出主意。
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了這位公主的意思。他想,我何不以此為契機、取得她的信任,來迷惑敵人達到目的。他故意沉思地:「要——是這樣的話,我,就能自由嗎?」
「可以的!」
「那——容我想想!請給我兩天時間!」
「那,咱們一言為定!」
他拳頭緊握著對她晃晃,以示堅決。
她高興地:「這才叫審時度勢!告辭!」
她走出去命令士兵:「好好看待李將軍!」
且鞮侯大單聽了侄女匯報,高興地說,「爾蘭,只要你能讓他回心轉意,我就成全你!」
「多謝單于阿伯!」於維爾蘭給單于行禮後告辭出來。她得趕快的把這事情告訴父親,取得他的同意和幫助。
於維爾蘭回到家,父親不在,母親在家翻看羊皮書。她對母親說:「阿媽,我想嫁人。」
「好呀!不知他是何人?」母親愛意滿滿地瞧著心愛
的獨生女兒。
「阿媽,我說了、你可別驚訝!」她摟著阿媽的胳臂撒嬌地。
「莫非他是天上的雄鷹?」阿媽微笑著。
「他比雄鷹還雄鷹!」她嗲嗲地。
「那他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