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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御倚在貴妃椅上,叼著一根雪茄吞雲吐霧。
故意將煙圈吐在容瑤臉上——
「哦,想去總統府?」
容瑤早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輕易將她的心理摸透。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小聲道:「你應該也看到新聞了,我很擔心,想去看看……」
遲御吐著煙圈,笑得一臉諷刺,「你去做什麼,姜棉棉都精神分裂了,聽說她先在根本記不得自己姓甚名誰,成天跟瘋子沒什麼分別,你去了,她能認識你麼,就算認識……你又能改變什麼?」
容瑤垂在兩側的小手不動聲色地攥緊成拳。
她心裡是非常難受的。
棉棉確實不認識她了。
連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都成了陌生人。
容瑤難過的不是棉棉忘了自己。
而是她忘了所有的人。
該是多麼孤獨。
也是因為這種孤獨……她才會喜歡上宴家那個看起來陽光又溫柔的男生吧。
容瑤微微低垂著下頜,小聲道,「就算不能改變什麼,我也想去看看她,你只要同意我出門就可以了,我會在天黑之前回來。」
遲御夾著雪茄的長指驟然挑起她細嫩的下巴。
雪茄仍舊燃燒著,滾燙的菸灰似乎隨時都可能掉落在她的皮膚上。
容瑤出於本能地想要閃避。
可是又更害怕躲閃時的碰撞會促進菸灰落下。
她不敢動。
遲御就這樣用夾著雪茄的那隻手,不緊不慢地把玩著女孩的下巴。
「如果我不讓你去見她呢,你該知道我和戰慕謙現在是對立的關係,你是我的人,主動去接觸敵方,這合適麼?」
容瑤看著他,喃喃道:「你和戰慕謙的關係與我無關,我只是想去看看棉棉,我沒有別的目的……」
遲御卻忽然收緊了手指。
冷嗤一聲。
「你是忘了我和戰慕謙是因為姜棉棉才決裂的吧?」
遲御這種話無異於在刺激她。
她忍不住伸手試圖推開遲御正把玩她下巴的手。
「那你呢?你是不是忘了棉棉是被誰害成這樣的?如果不是你想要她死,她怎麼會分裂成另一個人,又怎麼會發生今天的事?棉棉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女孩子,你對她的傷害那麼過分,難道就一點羞愧之意都沒有麼?」
遲御緩緩收回手,眯了眯眸。
他順手把雪茄掐滅。
然後冷冰冰地道:「恭喜你成功毀了我今天的好心情,今天你不准出門,不僅是今天,往後每一天你都得安安分分呆在這裡等死。」
容瑤焦急地回頭試圖阻止他。
她下意識地抓住遲御西服的下擺。
「不要,舅舅,我求你了,今天讓我出門吧,我保證不會和戰慕謙有接觸,也不會說任何不該說的話,我只是想見棉棉一面,求你了……」
遲御卻猛然捏住她抓著自己西服的小手。
將之摁向自己小腹以下。
惡意地挺身。
「求人的時候該是什麼姿態,還是不懂?果然還是欠調-教。」
容瑤小手顫抖著,徵求道:「可不可以關上門……」
他都走到門口了,這時候門口只要有人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