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的吻並沒有落下來。
溫晴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連忙推開他的手,梨花帶雨地哭著說:「對不起。」
「為什麼總是要道歉?」尹俊堯嘆息,「已經到了,回家好好休息吧。」
溫晴打開車門時,又停住,「堯哥哥,我媽呢?」
「她瘋了,被我送到郊外的瘋人院。」
溫晴悲傷的點頭,打開車門下了車。
*
夜幕來臨。
梁艾珊正在打電話,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她的眼睛裡一陣動容的水光,然後說:「我會沒事的,一定沒事,什麼都不用擔心。」
有人敲響了病房的門,梁艾珊急忙結束通話。
「是誰?」她禮貌的問話中帶了幾分警惕。
病房的門輕輕打開,溫晴這時候走了進來。
「你好,梁小姐。」溫晴禮貌地說。
梁艾珊看到溫情的那一刻,表情有些幾分冷淡,「請問溫小姐這個時候過來有什麼事嗎?」
「我以前在電視上看過你,發現我們長得一模一樣,也許……」
「也許什麼?」
「也許我們的身世有關係。」溫晴說,「你應該有聽堯哥哥提過,我一出生就被人從我親生父母那裡偷走,所以我在想也許……」
「哦,關於這個曾經也有人問過我和溫小姐會不會是雙胞胎,我已經打電話問過我父母,我沒有雙胞胎姐妹,讓溫小姐失望了。」梁艾珊的態度始終禮貌中不失疏遠,讓人無法靠近。
溫晴友善的微笑,「沒有關係,就算我們不是雙胞胎姐妹,但我們長的這麼像,也說明我們有緣分。」
梁艾珊沒有說話,禮貌但疏遠的態度倒顯得她有幾分不友善。
「已經很晚了,我想要休息了。」梁艾珊客氣地說。
這分明是在下逐客令。
「梁小姐,其實我堯哥哥他很在意你。」溫晴繼續說,「希望你能回應他一下,不要對他那麼冷淡好不好?」
「尹少在意的是溫小姐,與我無關。」梁艾珊淡淡地說,「他只是將我當成了溫小姐才會那樣,所以溫小姐不必介意,你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溫晴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後天我做完手術就會轉院回S市做康復訓練,你不用在意我的存在,我不會對你們造成任何威脅。」梁艾珊說。
「梁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和堯哥哥早已經過去了,就算我們曾經有過兩個孩子,可那兩個孩子因為堯哥哥的緣故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們之間隔著兩條性命,再也不可能了。」
溫晴說著默默流下了眼淚。
梁艾珊禮貌地說:「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她的表情里卻並沒有多少同情的意味,「但是時間真的不早了,我該休息了。」
「對不起。」溫晴卑微的道歉,「那我不打攪你了,梁小姐,你好好休息,晚安。」
病房的門再次輕輕關上,梁艾珊躺下休息。
伸手按了牆上的燈,漆黑的病房裡,梁艾珊的眼睛裡似乎有水光在閃爍,她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去想。
等做完手術就可以離開這個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