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跑了大概一千多米,那個噁心的猥瑣男孩沒有追來,我心裡暗自慶幸,一抬頭又遠遠的看到寂靜的小路上有一輛汽車停靠在路邊,我心中一喜,看到希望一般的加快腳步奔跑過去直接拍打著車門,「請問有沒有人……我需要幫忙……」
良久沒有人回應,正當我沮喪的放下手,想轉身離開的時候,車窗緩緩的降了下來,一張女人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我心裡一沉,急速的往後退了幾步,卻被身後的人把我的雙手禁錮住,牢牢的壓在了車身上……
我忍受著被擠壓的疼痛,側過臉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冷笑著開口,「果然是你。」
「對,是我,但又不是我。」安安似乎一點也不怕我認出她,笑著走到我身側,長長的指甲划過我的臉頰,「要不要跟我玩個遊戲。」
「要殺要刮都隨便,不用折騰這些沒用的。」我瞪了一眼安安,「你不是早就對我恨之入骨了嗎,難為你還有時間跟我廢話。」
「你以為我很閒嗎?」安安的眸色驟然一冷,「要不是有人想多留你一會兒,我才懶得跟你多費口舌。既然給你機會你不要,那麼帶走。」
「餵。」不等我說什麼,一個黑布口袋就套在了我的頭上,「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我一邊吼著一邊踉蹌著被推到車上,迷迷糊糊間感覺車在前進,但是卻不知道開向哪裡。
隱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我好像是被人搡進了一個房間裡,四周寂靜無聲,我小心吃力的站起身,想弄掉套在頭上的黑布口袋,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你來了。」
「你是誰?」我一驚,覺得聲音熟悉又怪異,像是在哪裡聽過,又死活想不起來。
「送你進地獄的人。」男人說著一把把我壓到在地上,瘋狂的撕扯我的衣服。
「放開我。」我竭力的扭動著身體,拼命的反抗著男人的進攻,奈何雙手被綁住,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看著我瘋狂的舉動,男人笑了起來,聲音里充滿諷刺,「蕭澤玩過的女人我才不碰,我嫌髒。」
「那,那你要幹什麼。」我的心如同墮入冰窖一般,感覺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
「和你玩遊戲。」男人清冷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我不由的往後縮了縮,身體蜷成一團,好像這樣,自己更有安全感,「你要玩什麼。」
「猜謎。」男人走過來,蹲在我身邊,他的呼吸透過黑布口袋吹在我臉上,「我的手裡有一把刀,你猜是在左手還是在右手。」
「如果我猜錯了呢。」我被嚇的哭了出來,心裡暗罵這個人是個變態,卻不敢再激怒他,我怕他一個不高興會直接強了我。
只是我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遠遠有比強暴更讓人覺得噁心恐怖的事。
我感覺到臉上金屬製品特有的冰涼擦過,就聽到男人涼涼的聲音,「在你漂亮的臉蛋上先劃一刀。」
我的脊背像是一陣寒風划過,汗毛都倒豎起來,以為是自己幻聽,我不確定的開口:「你,你說什麼?」
「在你臉上劃一刀,而且你每個問題的回答考慮時間只有十秒哦。」男人開心的笑起來,「我就喜歡看你現在這樣瑟瑟發抖的樣子。」
我感覺自己額頭上的汗都要滴了下來,聽到男人不耐煩的報數,「五,四,三,二……」
「右手。」在他倒數的最後一秒,我幾乎是脫口而出,我今天算是真正的領教了什麼叫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錯!」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分外喜悅,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陣刺痛就從我臉上蔓延開。
「啊!」我尖叫出聲,疼,還有粘稠溫熱的血液往外流動的血腥氣息。我的臉,我慌張的想抽出手去摸自己的臉,卻意識到被綁的動也不能動。
「怎麼樣,是不是被男人玩弄的感覺更爽?」男人用刀片沾著血反覆蹭過我的傷口,我疼的眼淚嘩啦嘩啦的流下來,嘴裡不停的呢喃,「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你是不是在床上也是這麼求蕭澤那個王八蛋上你的。」男人的聲音充滿了諷刺,「還是比現在更下賤?」
「不是,我沒有,我沒有,求你放了我。」我失控的痛哭起來,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安安,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來。」
我不知道安安躲到哪裡去了,但是我知道這麼精彩的一幕,她絕對不會錯過,也許正躲在某個暗處,開心的看著我倒霉。
「你喊她沒有用。」男人把刀子從我大腿上划過去,「當然我也不會對你憐香惜玉。」
「下一個問題。」不等我說話,男人的聲音像催命符一樣傳了過來。
「不要,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我哭著乞求男人,我好怕到最後他會讓我就這麼生不如死的活著。
「這一次我看,就在你白嫩的大腿上好了。」男人的修長的手拂過我的大腿,我能感覺到這不是一個做勞力的人應該有的手,他應該還是一個有不錯職業收入的人,那麼他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我歇斯底里的喊著,拼命的掙扎想掙脫開綁住我雙手的繩子。
「等你臨死的時候,我會給你看一眼我是誰。」男人一腳踹在我身上,「現在你乖一點,我就讓你死的時候痛快點。」
「不要……」塵土透過布袋粘在我傷口上,割裂的疼痛更加明顯起來。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這麼恨蕭澤,一定是認識蕭澤的。
但是如果是商場上的競爭對手,犯不著找一個小姐出氣。
我的腦子陷入了一片混亂中,理不出任何思緒。
就在我還胡思亂想的時候,男人已經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你猜猜我的午飯里有沒有西藍花和牛肉。」
我欲哭無淚,這特麼到底是神馬鬼問題,但是我不敢說,只得硬著頭皮開口,「有。」
「又錯了。哈哈哈。」男人狂笑著在我大腿上狠狠的割了一刀。
「嘶……」我聽到血液噴濺的聲音,似乎是割在動脈上,我感覺自己疼的差點暈了過去,毫無理智的嘶吼道,「你到底要怎樣。」
「折磨你。」男人故意用手擠壓了下我的傷口,「你怎麼這麼蠢,這都不明白。」
「啊!」我的眼淚瞬間飛出眼眶,整個腿疼的抽搐起來,我覺得自己的血都快要流幹了,「為什麼要折磨我,為什麼?」
「因為蕭澤喜歡的……」男人故意的頓了頓,「我都討厭。」
我心裡抽痛了一下,苦笑一下,「你怎麼不去找蕭澤,只會欺負一個女人,呸。」
「啪。」一個用盡全力的巴掌打在了我臉上,「你還挺囂張。還以為蕭澤能夠找到這裡來救你嗎?」
我沒有,」他堅硬的鞋底踩在我臉上,我張嘴說話都困難,「我從沒覺得他會來救我,因為你們搞錯了,他可一點都不喜歡我。」
男人沒有期待中的反駁我,而是不耐煩的開口,「下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問題你答不對,我就要割掉你最柔軟的地方……」
雖然我已經見識了這個男人的殘暴已經喜怒無常,但是聽見他這麼說,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我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用儘量平靜的口吻開口,「如果我不猜呢。」
「不猜跟猜錯都是一樣。」男人的聲音聽起來越來越興奮,「你猜,我一會兒是會把你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
「先殺後奸吧,蕭澤碰過的你不是嫌棄髒……」我冷冷的回應一句,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腿上的血一直在往外流,我覺得暈眩的感覺越來越強。
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索性破罐破摔的等死。我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冷的嘴唇都顫抖了起來,我覺得自己一定是快死了,唇邊浮起一抹解脫的微笑,經過上兩個問題,我已經明白了,這個男人,他出的問題都這麼主觀,就是根本沒有正確答案,我回答什麼,都是錯的,所以一切都結束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在此刻莫名想起蕭澤,想起他的霸道,殘暴和粗魯,還有他溫和,輕柔,甜蜜。
我喜歡過林景年,但是不知道為何,想起蕭澤與那時又完全不同。我想起剛才那個男人說,蕭澤喜歡的,他都討厭。
心裡莫名湧起一股最後的暖意。想到這裡,我索性釋然的等著男人最後的裁決。
果不其然,男人無比興奮的衝著我開口,「寶貝,又錯了,我怎麼會做奸屍那麼沒有趣味的事兒,你真是不懂我,所以寶貝兒,準備好我來動手了麼……」
我長出了一口氣,閉著眼睛,咬住自己的舌頭,與其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不如自己了解,也免得被這些人渣折磨。
想到這兒隨著他的刀尖觸碰到我,我也對著自己的舌頭,用力狠狠的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