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春節的時候,杜可要回g市,喬靳宸送她到機場,兩人依依惜別,杜可沒忍住又來撩他。一窩蟻 m.yiwoyi.com
「不和我一起回去啊?」她這是記起了上次在k市他說的春節帶他回家的話,而她卻是認定了他不會跟她一起回去,才敢這麼來撩。
喬靳宸笑著揉揉她的頭,一臉寵溺,「你先回去,過兩天我就去。」
杜可切了一聲,完全沒當回事兒,揮揮手就登機了。
因而,當大年初一這天,杜可打開門,在門口看到穿著極為正式還帶著年禮來的喬靳宸,整個人都被嚇傻了。
「你怎麼在這裡?」
喬靳宸拎了拎手裡的東西,笑得風輕雲淡,「拜年啊。」
杜可瞪著眼睛不說話,還一點讓他進門的意思都沒有。喬靳宸倒也不急,站在門口,淺笑著看她。
顧鈺聽到聲音,走過來,見到被杜可堵在門外的喬靳宸,臉上一點意外都沒有,顯然事先就知道他今天會來。
「堵在門口做什麼,讓人進來啊。」
杜可一臉不敢相信,苦巴巴地喚他,「哥……」
顧鈺笑著:「你當家裡還都不知道嗎?快讓人進來,一會兒你還能少聽點批、斗。」
杜可一臉不高興,也不去管喬靳宸了,追著顧鈺嘟嘟囔囔起來,「誒哥,你怎麼能這樣啊,你和那個助教姑娘的事我可都還替你瞞著呢……」
顧鈺回頭不溫不火地看了她一眼,杜可就不甘不願地閉了嘴,回頭朝跟在後面的喬靳宸抱怨,「都怨你,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害她連個準備都沒有。
喬靳宸也不惱,湊近她,壓低聲音跟她說,「我早就跟你說過啊,是你自己沒當回事兒。」
杜可想起她回g市前,他在機場說的話,很不樂意,「隨口說的話,誰能當真。」
喬靳宸淺笑:「我什麼時候隨口說過話?」
杜可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沒有,頓時哀怨又上了一層樓。
喬靳宸看她這個樣子,看了已經進了客廳的顧鈺一眼,有意逗她,「笑笑,我本來就緊張,你再這樣,萬一他們都覺得我欺負你了,你讓我怎麼辦。」
杜可倒是真被他逗笑了,嗔他一眼,「活該。」然後又苦了一張臉,和他小聲嘀咕,「怎麼辦啊,我都沒和外公說過,你說你著什麼急來啊。」
喬靳宸一臉淡定,「嗯,著急了。」
「……」
顧家客廳里,杜可的舅舅顧敏之,舅媽寧馨,老爺子顧伯仁再加顧鈺都在,杜可一個人坐在單人沙發上,喬靳宸則一個人接受著大家的審視。
杜可有些緊張,雙手交握在一起,手指不停地相互揉搓著,心裡恨死了喬靳宸。
讓你不打招呼就來,活該。
後又自己默默加了一句,雖然打了招呼也可能還是這個場面……
顧敏之和寧馨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倒是沒什麼不好的看法,舉止不俗,談吐有度,一身貴氣,卻謙和有禮,溫潤如玉,單以外表看,現在已經少有這樣優秀的年輕人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卻誰都沒說話,顧老爺子有心結,他沒應聲,他們誰都不敢開口惹老人家傷心。
杜可越來越緊張,手心裡都出了汗。喬靳宸卻一如剛進門時那樣,坦然自若,眉目溫和,臉上一直噙著淺笑,不急不躁。
客廳里安靜著,老人家不知想起了什麼,看神情像陷入了某種沉思,有些恍惚。
幾個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顧鈺經不住杜可不停遞過來的眼神,輕輕喚了一聲,「爺爺?」
顧老爺子才算回過神,看了杜可杜可一眼,又看了看喬靳宸,似乎有些疲累地點了點頭,站起身,沉沉說了一句,「你們跟我過來吧。」
杜可在顧鈺的示意下,連忙過去扶住顧伯仁,有些討好及歉疚地喚了一聲,「外公……」
顧伯仁瞅了她一眼,低嘆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書房裡,顧伯仁看著這個立在自己身前的小輩,渾濁的眼球里是歷經了滄桑後歲月的沉澱。
杜可立在一旁,雖然仍有些彷徨,卻知道這會兒不是她該說話的時候。
好一會,顧伯仁終於說了話,一開口就很直接:「我聽說你是個商人?」
杜可心中一緊,看了看喬靳宸,又乖覺地垂下眼,老老實實聽著。
喬靳宸知道杜可母親的事,自然也知道老人的心結在哪,這會兒聽他這麼問,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仍然不卑不亢地應著,「是。」也不急著搶話。
顧伯仁點點頭,好像也沒有要為難他的意思,視線移向窗邊,喃喃說著,「挺好,雖是商人出身,卻不驕不躁,不卑不亢,看得出來,家教很好。」
喬靳宸摸不准老人的意思,也就靜默著沒有隨意接話。
「丫頭,」老人突然開口,叫的卻是杜可。
杜可沒想到這會兒會有她的事,愣了一下,才上前一步,「外公。」
老人坐在那,自顧沉靜地說著,「我將你母親趕出家門十八年,你外婆為此怨了我十幾年,甚至在你母親過世後,也跟著去了,他們都覺得我心結重,其實我清楚,你心結比我還重。」
杜可沒想到他會突然提母親和外婆,看著眼前頭髮花白的老人,用這種沉靜到落寞的聲音說這番話,她鼻子一瞬間有些酸。她眨了眨眼睛,忍住那股酸意,沒有說話。
老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不知怎麼又不說了,再開口卻又把話頭轉向了喬靳宸,「聽說我那妹夫是你老師?」
這些聽說,自然都是實現顧鈺跟老人透的底。
喬靳宸依舊恭敬地回:「是的。」
老人點頭,「行吧,他認可的學生,我也沒什麼好挑剔的,以後好好對這丫頭,這些年,無論是他父親還是我,都對不住她,你好好對她,也讓我在去見她母親和外婆時,能同她們說上話。」
杜可眼淚都要下來了,「外公……」
喬靳宸卻看著眼前這位氣韻猶存的老人,很鄭重地頷首,「有生之年,必不負她。」
從顧家出來,是杜可送的他。他握著她的手,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走,直走到另一個路口才停下,那裡停著等他的車。
車上只有一個司機,喬靳宸倒也沒避著他,握著她的手站在那兒,低頭去瞧她。
「還在不高興麼?」
杜可搖頭,揪著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胡亂掰著,「沒有不高興。」
喬靳宸去掰她的臉,故意調笑她,「那這是怎麼了?我都要走了,也不給我個笑臉?」
杜可這次沒理會他,嘟著嘴把他的手拽下來,順著他的胳膊,把自己依偎進他懷裡,有些低落地說,「就是覺得,好像因為我……讓你受了不少委屈。」
別人家見家長,哪有像他這樣一直在聽教訓的,好像因為她,他承受了很多來自各方面的壓力。不用想她都能猜到,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哥哥一定也給他上了不少教令。
喬靳宸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又亂想了。」隨即把她更緊地抱在懷裡,壓著她的臉貼在胸口上,沉沉感嘆著,「你不知道能讓他們開口願意把你交給我,我有多滿足。」
有生之年,能得一人相愛相伴,那是多少人期盼的幸運,我又怎麼會覺得委屈。
再回到a市的時候,喬靳宸就和杜可正式同居了。
喬靳宸幫著杜可把行李一箱一箱往他車上搬的時候,杜可還在一旁碎碎念。
「怎麼過了一個年,世界就變了啊,我在這住得挺好的啊……」
喬靳宸把最後一點東西搬上車,拍了拍手,扭過頭來找她,站在比她矮一個的台階上,伸手去捏她下巴,調笑,「來,我看看,這是多不樂意啊,呦,怎麼還笑呢。」
杜可一個沒忍住,撲哧笑著朝他懷裡撲過去,「你怎麼這麼討厭啊。」
喬靳宸笑容滿面地把她接了個滿懷,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兩個人一起住的日子總覺得格外溫馨,當然也有雞飛狗跳的時候。
工作的原因,杜可往往都會比喬靳宸先回家,某日,喬靳宸回去的稍晚,推開門進去就聽到廚房傳來一陣乒桌球乓的聲音,還伴隨著某人的嗷叫,他迅速朝廚房奔去,入眼就是一片狼藉,鍋里熱著油,裡面炸著少許蔥花,已經冒了煙,鏟子躺在地板上,某人揪著耳朵躲在一邊,一臉的苦大仇深悔不當初,見到他活似見到救星,直接往他身上撲。
還抱怨,「你不是說做飯不難嘛,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是什麼情況。」
好似眼前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喬靳宸一陣無語。
撫著額,趕緊把火關了,回頭還得上下檢查一下她有沒有被油濺到。
杜可:「你說怎麼辦,我覺得我是一輩子學不會做飯了。」
喬靳宸好笑又好氣地揉著她的手,一臉無語,「我什麼時候要求你會做飯了麼?你一個人在這忙什麼呢?」
「不是你每次做飯的時候總跟我說什麼煮飯很簡單,練一練就會了,這不就是拐著彎要我學嘛?」
那是因為你每次都跟在我後面瞧,動手動腳又不想幫忙,我才那麼說的。
這會子喬靳宸也不會跟她辯,什麼錯都認了,「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以後你別進廚房了,不想吃外面的就我做好不好。」
「你看不起我!」
喬靳宸再度撫額,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待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杜可以喬靳宸女朋友的身份正式被喬靳宸帶回喬家見了長輩。
有過上一次的碰面,再加這麼長時間喬靳宸、喬小橋在幾位老人耳邊做出的不懈努力,這次見面出奇的順利,能讓兄妹兩個都這麼喜歡的女孩子,在某一種程度上就很能說明一些事情了,喬父喬母都是樂見其成。
喬老爺子對她雖然也是滿意的,但還是考了考她,叫她進了書房,卻一沒讓她動筆,而沒讓她作畫,只指著桌面上鋪平的一副字,問她,「丫頭,你覺得這幅字寫得如何?」
杜可看過去,偌大的宣紙上,只有四個力透紙背的大字:見素抱樸。
現其本真,守其純樸,謂不為外物所牽。
杜可心裡一動,對眼前這位老人,驀然生出一股親近之意。
「心正筆正,一字見心。」
喬老爺子一下子笑開,點點頭,「好,丫頭說得好!」
喬靳宸笑著沖杜可點頭,老人家揮揮手,趕他們出去,「行了,都出去吧,讓你媽媽中午多加兩個菜。」
杜可頓時大鬆一口氣。
至於求婚,喬boss做得特別沒有新意。
某個星期天,杜可挨著喬靳宸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熒幕上正在重播昨晚的某個綜藝節目,喬靳宸玩著她的手指,突然開口,「對了,你哥那天問我,說你都跟我住在一起這麼久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名分?」
杜可對著電視正在笑,也沒在意,隨口應一句,「不用理他,他就是愛操心,我們這樣多好啊。」
興奮中的杜可沒注意到旁邊男人聽了她的話後黑下來的臉色,自顧對著節目樂得開心。
好一會,電視上的綜藝節目都要結束了,杜可才有點反應,覺得身邊的人沉默的有些奇怪了。轉過頭去,就見身邊的人盯著電視劇,一臉地不開心。
她細細想了想他們剛才的對話,撲哧一下樂了,趕緊伸過頭去親親他,「親愛的,你是要求婚麼?」
喬靳宸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她,沒說話。
杜可又是一笑,坐起來對著他,伸出手,「戒指呢。」
喬靳宸看了她一會,特別不甘願地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戒指,深藍色的絲絨盒子,一枚戒指躺在裡面熠熠生輝。
杜可原本還帶著點嬉鬧的心態,這會兒卻不自覺地認真起來,在喬靳宸拿出戒指要給她戴上的時候,她突然縮了手,握拳放在唇邊,莫名忐忑地問他,「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喬靳宸看了她一眼,臉色在這會兒也緩和下來,伸手去把她縮回去的手握住,慢慢往回牽,一點一點,很有耐心地展開她的五指,認真地說著,「去年冬天,我就準備了這枚戒指,一直打算為你戴上,卻礙於還沒拜訪過你的長輩而一直放在身邊。」
他慢慢地將戒指套進她的指尖,溫聲說著,「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有那麼一個女孩子,在她還不知道我時,我就把她印在了心上;在她剛認識我時,我就已開始慢慢將她往心底深處鐫刻,在她還躲著我時,我已惦念著怎麼把她收入懷中,不讓他人覬覦。」他抬頭望著她,眸中深情可見,「杜可,你說你落後我這麼多,是不是到時候補償我了?」
杜可撲哧一下,什麼忐忑不安瞬間消失,扣緊手指,撲入他懷裡,一個勁地搖頭,「不對,你說的不對,早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就已經追上你了。」
你的深情厚誼,我既已回應,又怎敢不全心全意。
當年你的一張照片,讓我記了多年;那次初逢,你摘下眼鏡,明媚如陽的一笑,徹底虜獲了我的心,我很慶幸,時至今日,你在我懷裡,一如當初,笑魘如花。
——【完】——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