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執盞找了個好軍師,只用二天時間,就讓全校的人都知道,我是故人執盞的女朋友,而且是相戀多年的女朋友。
故人執盞找來一個年輕英俊,帥氣逼人,讓女人看一眼,便能記一輩子的小帥哥送花。
小帥哥拿著花,逢人就問;「請問葉靜兒是誰,他的男朋友陳哲委託我們花店給他送花。」
小學老師百分之九十是女性,當然因為這個帥哥,記住了送花人,和送花的對象。
我莫名的就打上了陳哲女朋友的標籤。
莫名的就收穫了很多羨慕、嫉妒、恨。
「我不是陳老師的女朋友,你們都誤會了。」我連忙否認。
故人執盞非常優秀,他該找最好的,而不是我這樣的二手女人。
在故人執盞面前,我很自卑。
我也愛傷了,不想再傷一次。
朋友和戀人間的相處模式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我和韓清野選擇做朋友,也可以天長地久。
「小葉啊,人都會犯錯誤,雖然之前是小陳做得不對,但他為了你放棄大城市的好工作,來到小縣城,就衝著這份誠意,你就原諒他吧!像小陳這樣的優質男,可搶手了。」四十多歲的劉大姐道。
「是啊,小葉啊,他已經知道悔改了,就給他一次機會吧,這種事,還算事嗎?」
這是什麼情況?
我看向故人執盞。
故人執盞一臉無辜。
我從同事的口中,拼湊出事情的前因後果。
故人執盞以傷心落淚的狀態,向我們學校德高望重的劉主任劉大姐求助。
說他和我是相戀六年的戀人,因為他忙於事業,不想結婚,讓我傷心,我一氣之下,棄他而去。
他說他知道錯了,想要重修舊好。
故人執盞說時聲淚俱下。
故人執盞在演藝界混的那點演技,全用我身上了。
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把故人執盞帶到人間,故人執盞把人間無賴的那一套學得透熟。
「故人,我有話要跟你說。」我給故人執盞發信息。
我和韓清野那樣難纏的感情,我都能說順了,我不信我說服不了故人執盞。
我配不上故人執盞,我不想再有一段讓我低到塵埃里的愛情。
「我去你那兒吧!」
也好,去外面,說話也不方便。
我是和二個女孩合租的。
有外人在,故人執盞會顧忌點。
故人執盞晚上七點就來了。
進得屋來,直奔我房間,一來便倒在床榻上。
他怎麼會知道那是我的房間?
原來他是有備而來。
「親愛的,我餓死了。」故人執盞叫道。
「你男朋友真帥。」我的同室舍友羨慕道。
「他不是……」
「親愛的,我先睡會兒,飯做好了,叫我。」故人執盞在屋內叫道。
「你們領證了嗎?沒領趕緊領,這樣的男人很搶手的。」另一個舍友道。
明明白白的事情,我說不清楚了。
「故人,我們談談。」我拍拍故人執盞的手臂。
「我餓死了。」故人執盞嘟著嘴道。
故人執盞還會跟我撒嬌。
我心一軟,給故人執盞做了稀飯,買了包子。
故人執盞稀飯只喝小米的。
包子不能沾一點菜味兒。
「靜兒,我已經徹底的墮入凡塵,成一個俗人,我要像所有塵俗的男人一樣,結婚生子,過平凡的生活。我現在最想過的生活就是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抱著著你。」
故人執盞還學會表白了!
「女人的愛是限量的,已經全被我揮霍了。我什麼都給不了你,故人,你很優秀,你值得最好的。」我苦口婆心的勸道,「而且,你知道我不堪的過去,這些過去,就像□□,隨時會引爆,讓我們陷入痛苦。」
故人執盞呆萌的看著我:「我什麼都不管,我只知道,我的第一次給了你,我要從一而終。」
還要做貞節烈男?
「故人,別鬧了。好不好?」
「我沒鬧,我是認真的。」
「故人……」
「我賴上你了,你要討厭我,就告我騷……擾,報警抓我……不然,以後,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故人執盞把無賴發揮到極致。
故人執盞真的說到做到。
我上課,他拿個凳子坐在後面聽,和小學生一樣,記筆記。
辦公桌和我並在一起,
我吃飯,他就坐在我對面。
我回家,他也跟我回家。就在我床榻上躺著,害得我只好我睡沙發。
我若要驅趕他,只有一個方法,就是報警。
無論如何,我不能讓故人執盞難堪。
這樣的生活延續了一個多月。
我已經習慣一睜眼就看到煩人的故人執盞。
所以當故人執盞在我面前消失一天,我便非常不習慣。
「小葉,你怎麼還上班啊?」陳主任道。
我詫異,現在又沒放假,我應該上班啊?
「小陳病了,你居然不知道。」
故人執盞病了。
記憶中他好像從來沒生過病。
「他怎麼啦?」
「醫生說他好像缺什麼,疼得厲害,跟我請假時,說話全是逗號。」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心眼,又生氣又擔心:「他活該,我就沒見過比他更挑食的,吃飯一點菜葉不能沾,吃肉不能放油,除了牛肉,什麼都不吃……」
我立馬打住,我這狀態就是妻子指責老公。
我很尷尬。
「去看看吧,小陳在這裡一個親人也沒有,怪可憐的。」陳主任說時,目光是責怪的。
同事們的目光也是共憤的。
我立馬打車前往故人執盞的住處。
一個月前,故人執盞就告訴我他的住處,還給我留了鑰匙,說那是我們的房子。
故人執盞只說一遍,我居然記住了。
開門,故人執盞臉上全是汗珠。
我聽說,人體若缺什麼,也是往骨子裡疼。
「故人,你怎麼樣,醫生說缺什麼?」我用紙巾拭故人執盞臉上的汗,緊張問,「要不,我把韓清風叫過來。」
「沒事,你不用管我。」故人執盞一臉痛苦的坐在沙發上。
「藥吃了嗎?」
我痛苦時,故人執盞一直陪伴著我,我怎麼可能不管他。
「我沒買。」故人執盞有氣無力道。
「故人,你怎麼這麼任性,醫生說缺什麼,我去藥店買。」我又生氣,又心疼。
故人執盞湊近我,低聲的,虛弱的聲音說了句:「醫生說我缺吻。」
「缺什麼?」我沒聽清楚,湊近故人執盞。
故人執盞一下子抱住我,吻上我的唇。
我想要推開,故人執盞死死的按住我,唇不斷升級。
我和韓清野曾經夜夜歡歌,身體中的記憶全部復甦。
開始我是認真的要推開他,後來,就象徵性的推一推,最後,我下意識的剝故人執盞的衣服。
我們滾落在床榻上,纏綿交織。
「故人,你姐姐叫張清妍,為什麼你姓陳?」
「我跟我媽姓。」
「你剛才臉上的汗是怎麼回事?」
「拍戲專用道具。」
「故人,我們是成年人,剛才的事你可以不用負責。」
「我一輩子,只和你做這種不負責任的事。」
「你這一套跟誰學的?」
「我自學成才,我覺得我還有進步的空間,剛才是練習,現在實戰。」
「我說的不是這個……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