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馳在趙府門外接逸之。趙府有三個大門,逸之圍著趙府轉了一圈還是花了一些時間。
等陸白馳二人到了的時候,雲毅和洪武已經在房間裡等著他們了,「你們來啦。」
一看到雲毅,逸之就恢復了謙遜的狀態,「唉唉,來了,來啦。雲姑娘你也好啊。今天來的比較匆忙,沒帶花來,不好意思啦。」
「啊。」陸白馳看破也不戳破,先一步進到了房間裡,坐在了洪武的身邊。
「說起來……」雲毅把4個碗裡都倒滿了酒,「洪武你喝過酒嗎?」
「沒有哦。」
「哦,哪算了,這酒度數挺高的。」說著雲毅就把洪武的碗端起來,一仰頭,就把整碗酒全喝了個乾淨。
「你這是度數挺高的樣子嗎?怎麼看起來不像呢?」洪武也是第一次看到雲毅喝酒。
「我能喝,我能喝,雲姑娘我陪你喝吧。」逸之一抬手,也把自己碗裡的酒喝了個精光。「嗯……味道……」剛說完這幾個字,「咚」地一下,逸之就趴桌子上了,和雲毅形成了完美的對比。
逸之的能喝其實是建立在仙法的基礎上的。每喝幾杯,把體內的酒精逼出體內,就和沒事的人一樣了。
只是他太低估了雲毅的酒了。半碗就已經是他的極限,這一碗幹下去,體內酒精的含量已經讓他的腦子沒辦法正常運轉了。
陸白馳點了點逸之的手臂,「逸兄,逸兄?」他端起碗聞了聞,微微抿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接著把碗裡剩下的酒也一口氣喝下,舒暢地大吼了一聲:「好酒!啊,好久沒喝那麼好的酒了。之前都是喝的幾文錢的兌水假酒嘗嘗味道,真是好久沒喝到好酒啦。可惜逸之和洪小朋友沒有這運氣啊,那麼美的酒。」
「我不是小朋友啦。」洪武一臉的不高興。
「就是小朋友,就是小朋友,說你小你還不承認。你說是不是啊雲姑娘。」逸之突然詐屍嚇了所有人一跳,「那,雲姑娘,你陪我回次山里好嗎?我都好多年沒有回去啦。我好想師傅和師母啊。結婚之前肯定是要先見見我師傅和師母的啊,那才孝順啊,你說是不是啊。」
說完這些話逸之又倒在了酒桌上。
雲毅微微一笑,把二人的酒斟滿,開始說正事,「對了,你有參加這次黑市之王競爭者的個人資料嗎?」
陸白馳又喝了一口,「官府好像確實找人收集了資料,但是沒經我手。我只認識那麼幾個。怎麼了?」
「有一個人我挺介意的。遇到他的時候,我的能力變得毫無用武之地,完全被他壓制著打。到現在我還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怕以後還會遇到他,如果能知道他的能力的話,至少可以想一些戰術一類的辦法。」
「你和我說說看,他大概是什麼樣子。」
「結婚你想要請多少人啊?雲姑娘,我覺得我要努力賺錢啦,不然酒席辦的少了,那多失面子啊。雲姑娘我一定給你辦個大場面,大的!一定是最大的!」逸之又詐屍了一次。
雲毅思考了一下,待逸之倒下之後接著說:「我們也就打了一個照面,1米8左右的個兒,全身披著披風,臉上蓋著面具,手腳都挺長的。武器是數把一米多長的飛刀,刀可以回手。」
「刀還會從他的肚子裡刺出來。」洪武補充道。
「從肚子裡刺出來?」陸白馳把自己知道的那麼幾個人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印象中……好像……」
「哦,對了。他把刀飛出來之後,手上還可以把粘液連在刀上,把自己拉回刀的旁邊。」
「粘液?……」
「吶吶,雲姑娘。你喜歡小汪醬嗎?我可喜歡小汪醬啦。婚後我們養幾條好不好?」
陸白馳「啪」一下打在逸之的後頸上,「你就多睡會兒吧,沒想到你喝醉之後居然是個話癆。」
哪裡想到這一招對逸之並不起作用,逸之用手按著後脖叫道:「哎呀,有點痛啊。喝完酒都會這樣的嗎?雲姑娘,不要喝那麼多啊,傷身子啊。都聽別人說,女孩子家要好好養身子,才能生出健康的寶寶啊。你說我們的孩子該叫什麼好啊?」說著逸之一個坐不穩,直接倒到地上去了。
雲毅笑笑,把身旁的毛毯放在了逸之的身上,「那你和我說說,你知道的那幾名參加者好了。」
陸白馳點了點頭。「第一個是自稱火酒道人的傢伙,宗門不得而知,但肯定不是啥清修道人。人如其名,修行以火焰道法為主的劍法。是近戰流的道人。」
「嗯,我們也和這個傢伙打過照面。實力是挺誇張的選手。」
「第二個是個蛇使。如果你見過他應該會對於他印象非常深刻。是一個愛蛇如命的傢伙。背上背著一個大筐,裝著各種各樣的蛇。聽說他甚至還會用自己的肉體餵養毒蛇。身體由於受到各種蛇毒的侵蝕,皮膚有的變了顏色,有的被腐蝕,幾乎沒剩下一塊好的區域。」
「第三個是個叫啊哈露露呀露的魚人,當然名字也可能是啊露露呀哈呀露,或者啊呀露露呀哈呀露什麼的……總之呢,這傢伙你儘量不要跟他在水裡打。他在水裡的恢復速度簡直逆天,在水裡無論速度、力度都是非常高的,還能用很多強力的法術。別以為我們這是在陸地就小瞧他。他出門都會帶著四個魚人術士,打起架來,這四個術士就負責在空地上卷出水來,把整個街區淹到水裡。」
「第四個是個草妖,但是居然是個火焰術士。聽說是個縱火狂,也不知道這個社會怎麼了。這傢伙不愛隱藏自己,所以見到他你就會知道是我說的人。反正頭上不上草就是火。」
「第五個我知道的比較少。是個蠱師,名字叫柳古德。他也通過了第一場,卻沒人見到他的打鬥。」
「蠱師?蠱師……蠱師……」雲毅默默念著。
「怎麼啦?」
「如果我提起的那傢伙就是這個柳古德的話,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此話怎講?」
「所謂蠱師,說白了就是比較特別的蟲使。若是會使用蠱蟲的蟲使強行把自己說成蠱師,就可以隱瞞自己的一些殺招,還不容易被識破,算是很不錯的一個選擇。」
「啪」逸之踢起了一隻腳,直接踹在了雲毅的臉上。「雲姑娘,你說我們的孩子要是是熊孩子那可咋整啊,現在熊孩子都那麼可怕。」
「你就夠像熊孩子的啦……我們說到哪兒來著。」雲毅把逸之的腿放下。
「蟲使。」
「啊,對對,蟲使。蟲使的蟲子也算是他的探測手法之一。如果再比賽開始前就放細小的蟲子,爬到身邊的參賽者身上。就可以很輕易地追蹤披風的動向。我們和他對上的時候,他根本無需看到我站在哪。感知到蟲子的位置之後,對著蟲子就是一頓砍,絕對沒有錯。說起來,我們遇到的那傢伙就沒說過一句話。不是被蠱蟲控制的屍體,就是蟲子聚集的人形怪。所以肚子裡可以刺出一把刀來,肉體疼痛類型幻術攻擊對他也沒用。」
「聽你這麼說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