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戰敗了司徒芬,司徒芬也沒糾纏,更不糾結,爽快認輸下台,如此,林止便真正進前五十了。
林止看看前五十的榜單,朔是第一個入榜的,自己是第三名,第二名赫然是伊純。
看著這名字,林止嘆了一口氣,自己幫她修煉到這種程度,她好像跟自己和解了,可惜那個人已經不是林止了。
「林止」的名字當然在榜上,林止現在巴不得趕緊對上這個「林止」,在用強大的魂技吃掉這個林止身上的元神,最好找機會回去。
雖然自己的身體很普通,不如這個神級身體,但,那畢竟是自己的東西,豈能讓別人占用著。
倒是伊純,現在赫然就是明星人物了,混沌宗的駐處,林止遠遠地見到了埃拉托,她倒完全沒理會自己熱切的關注,只是在看伊純的表現。
似乎,她也認可「林止」的表現。
因為已經確定進前五十了,林止今天便再無賽事,林止去魂堂長老處匯報了一下,便找時間來找埃拉托。
林止跟管事的混沌宗弟子說明來意,管事弟子去問埃拉托。埃拉托看了一眼林止,跟管事弟子耳語幾句,便轉身帶著伊純離去。
管事弟子回來說,「埃拉托長老先回去了,她改天有時間會見你的。」
林止心裡有種絕望的情緒瞬間升起,他也明白,就算埃拉托不幫他,他也要想辦法殺了那個混種元神,奪回自己的身體,只是如果那個「林止」受到混沌宗的保護的話,自己就絕對沒有機會。
也許,她覺得現在這個林止已經夠優秀了,甚至比原來的林止更優秀。
混沌宗弟子簇擁著伊純浩浩蕩蕩的離開賽場,「林止」很溫柔著挽著她的手,不時地跟她耳語,倒是看上去其樂融融。
林止卻氣死了。
伊純的確是跟自己重歸於好,可是,那個人卻不是自己,自己都無法解釋。
這都怪伊純,當初竟然把這個元神趕走,這個元神也夠頑強,就潛伏在流雲宗這麼久,自己更傻,幹嘛非跑到流雲宗突破呢?還是金丹進元嬰的這個正好破立環節的時候,別的進境壓根就不擔心會被偷襲,這也是自己的命運多舛,估計是天道作弄自己。
林止既然跟了魂堂,自然要跟隨魂堂行動,七大勢力都在光明殿這裡設有臨時的駐地。
回到駐地,跟其他勢力有大量的弟子出賽不同,魂堂只有他和朔兩個人出賽,帶隊的長老也是清閒,隨行觀摩的也只有幾個人。
魂堂極少對外收弟子,人數一直維持在比較穩定的狀態,也很低調,個個專心潛修,甚至只有極少附屬勢力小宗門。
魂堂長老亂,是渡劫境強者,沉默寡言,見兩人回來,便說,「你們休息一下,安心等待明天,爭取都進十。」
「是。」朔回答了一句便又隱入虛空之中。
林止問亂長老說,「長老,我這種狀況能不能奪舍?」
亂長老沉吟片刻,「你想奪舍嗎?你現在的這種狀態對於專修靈魂來說,非常完美呀。還奪舍什麼?你這身體已經是准神級了。難道還有神體讓你奪舍麼?」
林止說,「我這種狀態是被迫的。」
「奪舍是可以的,不過,你自己考慮清楚。奪舍之後,你現在這身體便可能會廢掉。最好還是別奪舍了,你這個專修靈魂,將來渡劫會容易很多,飛升的概率大增。」
「我考慮一下,謝謝長老。」
亂長老好像又睡著了,林止知道他又在冥想。
對於已經渡劫境的強者,現在無時無刻不在為下一個劫做準備。
渡劫境分九大劫,金木水火土五行劫渡完,便是宇宙劫,化身劫,命格劫,最後的是心劫。每一劫都是一道大坎,每一劫都是九死一生,故此,渡劫境的實力差距非常大,五行劫的差距小一些,初入金元素劫,跟渡完五劫的實力大概相差十倍,渡完宇宙劫,則買渡完五劫的基礎上再提升十倍的實力,約為初期的一百一十倍,化身劫渡完則由宇宙劫的實力再提升十倍,約為初期的一千一百一十倍,命格劫渡完則又在化身劫的實力提升十倍,約為初期的一萬一千一百一十倍,渡完心劫,則為飛升境,此時的實力約為初期的一千萬倍,等候仙界接引,離開這個世界,前往更高的位界。
渡心劫失敗,能留存人間的則被稱為神尊,神尊則又分高下,神王,神尊,上位神,中位神和下位神,若是死了,那就落入心魔之手,結果如何,則沒人知道。
人人都知道心魔,卻沒有人見過祂,見過祂的人不是仙便是神,其他的都被祂抓住了。
外面有人進來說,「棄,光明殿有人找你,你見不見她?」
長老眼睛都不睜,讓林止自己拿主意,因為是比賽期間,本來極少私交的各大勢力弟子之間就更加互相不相見,不攀交情了。
林止說,「來人是誰?」
「她自己說叫蝶姬。」
蝶姬?那當然要見,林止說,「我認識她,我出去見她一下,不礙事。」
長老繼續閉目養神。
林止見到蝶姬,蝶姬還帶著阿麗歌妮和影姬,阿麗歌妮和影姬現在處於靈魂體和人體之間的狀態,因為身前各自已有隸屬,便去了互助會和劍閣了。
蝶姬說,「林止,不,棄,你的計劃恐怕很難實施,現在的林止,已經獲得各大勢力的關注了,何況以你現在的實力,未必能勝得過他,」
林止說,「我還有你們呀,這樣都勝不過他,我就別活了。」
阿麗歌妮說,「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他現在改為體修,其實是大有道理的,你也要加強魂技,才能擊潰他的意志。不過,重新融入那個身體,恐怕也要費一番事。魂堂有沒秘技傳授給你?」
林止說,「我才剛來,沒有功勳,誰會白給我秘技呢?」
「他們的要求很高?」
林止苦笑著說,「前十。」
「你不是進了前五十了麼?前十應該也不難吧?」
「難也要硬著頭皮上,誰叫我在這裡沒有靠山後台呢。」
影姬笑著說,「埃拉托現在也不理你了嗎?」
「不知道。她態度不明,現在清楚知道的大概只有她和那個林止了。我怕那個林止有防備,以他的心性,可能會設陷阱引誘我,然後趁機擊殺我,奪走我的靈魂能量。」林止大膽地進行揣測。
「他的陰謀倒不怕,我怕最終伊純也出手,你不好對付她吧?」阿麗歌妮說。
「所以,必須要他跟伊純分開了,才好下手。不過,這個看上去有些難,他們現在好像基本不分開。」影姬越說越小聲。
「沒什麼,再怎麼說,那也還是我的身體嘛。」林止自己幫自己想開。
「要是,有埃拉托幫你,機會大很多。」影姬說。
「可惜,她現在態度曖昧不清,我去找她,她卻不見我。」
「要不要我幫你約她出來談談?」蝶姬說。
「不要。你如果能見到她,你幫我問問她的意思就好。」林止嘆息說,「也許她不見我,才是在幫我。」
阿麗歌妮說,「不過,要儘快了,這賽事幾天就搞完,可能混沌宗會重視他,保護的力度自然不會小。」
「蝶姬,你能不能作弊,讓我儘快對上他,在賽場上動手,比較穩妥。」
蝶姬說,「作弊很難,何況你對上他,能不能勝還是個未知的問題,何況,當眾奪舍,會遭到圍攻吧?」
林止笑著說,「你忘了,我是有身體的,只要做得隱秘,誰也不知道我奪舍,就看埃拉托的態度了。你找機會問一下她吧,不,你趕緊想辦法去問她。」
林止又說,「她要是支持我,我便直接在賽場上動手,讓元神控制住他。我回頭再慢慢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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