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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小然然從簡然的懷裡抬起頭來,「然然和媽媽一起去找爸爸。」
她總覺得媽媽今天很奇怪,但是怪在哪裡,她又不知道,所以能夠想到能夠幫助她們的人仍然是爸爸。
「爸爸在忙!」簡然沒有勇氣去面對秦越,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秦越,她害怕看到秦越冷漠無情的臉。
今天的秦越,比她以往任何時候見到的他,都要冷漠,他仿佛把他的周圍砌了一堵牆,誰都無法靠近他半分。
簡然又說:「然然去找小澤哥哥和妹妹玩好不好?」
小然然搖了搖頭:「不好。然然想要陪著媽媽。」
她一定要把媽媽看好了,她要把媽媽抓得緊緊的,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媽媽再飛走。
「好,那然然陪媽媽睡一會兒午覺吧。」簡然抱起小然然,又在她可愛的小臉蛋兒上親了親。
小然然再懂事,也始終是一個孩子,躺在媽媽的身邊,沒過多久就呼呼地睡著了。
小然然睡著,簡然卻睡意全無,她又起床,親自動手把小然然的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將小然然衣櫃裡的衣服分類掛好,還細心地貼了小字條,告訴保姆怎麼給小然然搭配著穿。
還有小然然的每一雙鞋子,簡然都給她擦得乾乾淨淨的,每一雙整整齊齊地擺在鞋櫃裡。
做好這些,簡然又找到了香秀和照顧小然然的保姆,再一次把小然然需要注意的事項交待了一番。
交待完,她又將自己珍藏的一個小本子交給香秀,叮囑道:「香秀,這些都是秦越平常的禁忌,他過敏的食物,你們千萬要注意,絕對不能讓他碰著了。」
因為她以前不知道秦越對洋蔥過敏,她做過一次,秦越也沒有說,最後在醫院打了一晚上的點滴。
哪怕這些注意事項,家裡的傭人都清楚,簡然還是不放心,擔心誰有個粗心大意。
「少夫人,你這是?」想起簡然這兩三天的行為,香秀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主子的事情,他們又不好過問。
「秦越不愛說話,以後你們多體諒一些。」想來,這些年來,秦越也只是在她面前話多了一些,在別人面前一直都是高冷得令人不敢接近。
「少夫人,你不要嚇我們。」簡然這些話,讓香秀覺得她發跟他們這些人交待後事。
「嗯,那你們先去忙吧。晚餐就麻煩你們準備了,準備秦越、小澤和小然然的就好,我不餓。」簡然的臉上掛著得體溫柔的笑容,找不出一絲絲的破綻。
交待完,她又上樓,只是剛走了幾步,便覺得腳步有些虛,一腳踩出去,踩了個空,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她立即穩了穩神,又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如此關鍵的時候,她可不能出意外,一點意外都不能出。
明天還得去民政局辦理手續,在這之前,她絕對不能有事,她一定要多撐一天,撐到從秦越的身邊徹底消失。
以後,她就不會再見他了,他應該也不會再願意見到她,畢竟是她背叛了他們之間的婚姻。
今天她跟他提出離婚,她說他對她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愛情,他們結婚,只是想過別人看來正常的人生。
其實他還對她說過——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輕易提出分手。
這話,她一直牢牢記在心裡,然而明明記著,她卻那麼輕易地提了出來。
簡然深吸一口氣,扶著樓梯一步步上樓,每走一步,她便會停頓一下,因為她知道走一次就少一次了。
這裡到處都有她最在乎的兩個人的氣息,她貪婪地想要吸吸他們的氣息。
上了樓,簡然路過秦越的書房,不由得放下腳步,多看了兩眼。
書房房門緊閉,也不知道房門後的秦越在忙什麼?
他是在忙著讓人準備離婚協議,還是在忙工作?
同樣,簡然不敢多想,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推開書房的門。
她抿了抿唇,又邁步前進,走到了他們兩個人的房間,房間裡什麼都沒有改變。
恍惚間,簡然似乎還能夠看到秦越就坐在他常常坐的那張單人沙發上看報紙。
聽到她推門進來,他抬頭習慣性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架,望著她笑:「過來!」
簡然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然而剛剛邁步,秦越便不見了。
簡然定睛一看,沙發空無一物,哪裡有秦越。
簡然自嘲地笑了笑,笑得淚花在眼眶裡打轉。
還沒離開他呢,她就是這樣一幅要死不活的模樣了,要是離開他,她還能夠活得了麼?
嗡嗡——
正想得出神,她口袋裡的手機又嗡嗡地響了起來。
簡然拿起手機接聽。
電話那端的人問道:「簡小姐,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簡然輕笑了一聲,道:「明天我們就會去辦離婚手續,你們滿意了麼?」
說完,她切掉了電話,不想再聽那令人噁心的聲音。
可是,簡然萬萬沒有想到,她掛掉電話一轉身,便看到秦越高大的身影就在她身後不遠處。
他金色鏡框下的眸光幽幽地注視著她,那打量的目光,仿佛是在打量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簡然嚇得手一顫,手機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還好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手機並沒有摔壞。
簡然不知道秦越聽到她打電話沒有,緊張得結巴:「你,你怎麼」
秦越卻是移開了目光,回房拿了一本書,一個字沒有說,又從簡然的身邊離開。
他當她是一個透明的。
簡然有些難過,同時也鬆了一口氣,還好,他什麼都沒有聽到。
「今晚房間留給你。」
秦越頭也不回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簡然心酸得想要笑。
原來他真的是如此迫不及待與她分開啊。
這個晚上,諾園被陰霾籠罩著,往日總是充滿歡聲笑語的餐廳,今日安靜得很。
餐廳里只有小然然和小澤,秦越和簡然都不在。
簡然之前一直在忙碌,到晚餐時間她就上樓了,有意避開秦越,不想見面而無語。
秦越則下午去了書房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忙,還是在做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