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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樂然接過總統遞來的物品,連連點頭:「總統先生,你說的這些,我都會照做,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不讓自己受傷,不讓自己感冒,不讓心疼我的人替我擔心,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權南翟厲聲打斷她,她自己不動手穿,他便動手幫她穿雨衣,戴口罩,「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必須記住,接下來不准離開我的視線。」
平時他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不管是在她面前,還是在人民發群眾面前都是這幅樣子,秦樂然都以為他沒有脾氣了。
但是這會兒對她說話這麼嚴厲,還命令她的人,真的是那個疼愛她疼愛到骨子裡的烈哥哥麼?
他的聲音嚴厲,那是因為在心疼她,關心她,對他不那麼關心的人,他可能還是那一幅從來都波瀾不驚的冷靜面容。
「總統先生,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她心裡高興,自然而然地就問出了話。
聽到她的話,權南翟拿起濕毛巾想要幫她擦臉的手微微一僵,轉手塞到了她的手裡:「先把臉擦一下。」
「總統先生,臉髒一點沒事,受傷才是大事。你想讓我乖乖聽你的話,也請你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她湊到他的身邊說道。
他越是不給她看傷勢,她越是擔心他的傷勢嚴重。
「一點小傷而已,醫生已經幫我處理過了。」她追問了幾次,如果他再裝著沒有聽到,只會讓她更擔心,索性就實話對她說。
小傷會把衣服一大片都染紅麼?
拜託,總統先生!
你想騙人,麻煩你也動動腦好麼?
她又不是當年那個四歲大的孩子了,她是那麼好騙的麼?
「總統先生,你給我看看吧。」她扯扯他的衣袖,跟他撒嬌,不是說男人都是吃這一套的嘛。
她想她的烈哥哥肯定也吃的。
權南翟總是拿這個丫頭沒有辦法,無奈地搖了搖頭:「小丫頭」
秦樂然打斷他:「我不叫小丫頭。我有名字,我叫秦樂然,你可以叫我然然。」
他的身份,讓他不能認她,他見了她的面還得裝,什么小丫頭不小丫頭的,她是他的然然啊。
既然他不能認她,那麼他們就重新認識。
「小」
「你要是再叫我小丫頭,以後都不准叫我然然。」哼,以後他大大方方認她的時候,她都不讓他叫。
這話,果然有威脅的效果,權南翟蹙了蹙眉,卻是真的不敢再叫她小丫頭。
她抱他的手腕,搖了搖:「總統先生,快點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秦樂然,沒有人告訴你,跟陌生男人在一起不能做讓人誤會的事情?」權南翟沉著臉說。
明明她是在跟他撒嬌,明明她是在關心他,但是他卻覺得她不應該跟他這個身份如此親密,因為她並不知道他是她的烈哥哥。
「總統先生,請你說說,我做什麼事情讓你誤會了?」明明知道他並不知道她知道他的身份,他才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可是聽到的時候秦樂然的心裡還是微微一揪。
權南翟:「」
她不給他說話解釋的機會,又搶話說道:「你不說話就是沒有吧。如果我真做了什麼讓人誤會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也請你不要誤會,我會想對你怎麼樣,因為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了,是絕對不會喜歡你的。」
其實,她好想大聲吼他:「你是陌生男人麼?你昨晚偷偷親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有覺得你是陌生男人?」
「你剛剛幫我穿雨衣,還命令我不准離開你的視線時,你怎麼沒有覺得你是陌生男人?」
「哼,你不避嫌的時候,你想對我怎樣就怎樣,現在我還沒有對你怎樣,你就說這樣的話。」
當然,她也只能想想而已,要是讓他知道她在不合適的時候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他一定會將她趕回紐約去的吧。
她並不想回紐約,她想要陪在他的身邊,等他能夠大大方方承認,她就是他的然然。
聽她這麼一說,他應該難過的吧,然而權南翟的內心卻是雀躍的,因為他的然然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就是她的烈哥哥。
「我幫你看傷,並不是我想幫你看,我是帶著所有人民的託付來的。要是你有事情,我不好跟大家交待。」傷心過後,秦樂然還是沒有忘記要看他身上的傷,誰讓這個大壞蛋是她的烈哥哥呢,受一點點的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看他還沒有脫衣服的打算,秦樂然真生氣了,氣得快哭了:「總統先生,我就想問你一句,你有沒有在乎的人?」
「不是你的國-民,而是私下裡有沒有在乎的人?如果有的話,請為你在乎的人和在乎你的人,你不想讓他們難過,就讓我看看你的傷。」
秦樂然開口一說,這理由是一大堆一大堆的,權南翟還真不知道小丫頭的口才這麼好。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將外衣脫掉。
待他一脫掉外衣,早就被鮮血染紅的白紗布出現在秦樂然的眼前。
他的肩頭包紮著那麼厚厚的紗布竟然成了紅色,看得秦樂然呼吸一滯,心疼得心尖都在顫抖了。
她咬了咬唇,強-壓下心疼與難過,儘量讓自己冷靜:「總統先生,麻煩你先坐下,我給你換藥。」
他難得肯乖乖聽她的話,坐到凳子讓,讓她給他拆紗布換藥。
紗布一拆開,一條足足有十厘米長的傷口出現在他的肩頭,即使已經上過藥,也縫過針了,但是可能是他一直在忙,並沒有注意休息,所以傷口早就裂開,鮮血還在流。
「一點小傷而已,醫生早就給我處理過了,沒事的。」他說得平靜,似乎這點傷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點小傷。
「閉嘴!」她凶他。
這麼深這麼長的傷口還是小傷的話,那麼是不是重傷不治才叫重傷?
生氣歸生氣,心疼歸心疼。
秦樂然立即動手,動作利落又熟練地幫他清理傷口,她的動作很輕很輕,讓他幾乎感覺不到她在幫他清洗。
她一邊幫他清理肩上的傷,一這說:「總統先生,如果你覺得疼,你不要忍著,你可以叫出來,我儘可能輕一些。」
「不會疼。」曾經,他為了保護她,差點連命都丟了,他都沒有覺得疼,這一點點傷對於他來說,真算不了什麼。
「嘶——」剛剛說完不會疼,他便疼得發出「嘶」的一聲。
「不是不會疼麼?倒抽冷息幹什麼?」她冷冷地瞅他一眼,剛剛她就是故意下重手的。
她是想告訴他,痛就是痛,任何人都有喊痛的權力,他不要以為他是一國的總統,他就不是人,他不會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