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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央央將加了鹽的那碗粥放到杭靳面前,又將點心一一擺上,再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四少,可以吃了。」
「我吃那一碗,這碗你吃。」杭靳還不想被她毒死。
「四少,兩碗一樣的,哪碗不是吃」池央央好想撲過去咬這個男人兩口,再踹他兩腳,不就是吃個早餐,你就乖乖吃,那麼多事幹什麼?
可是她不敢!
她的膽很小,小到不敢惹這位大爺。
小時候的經歷歷歷在目,她又不傻,幹嘛惹他。
「本少爺高興。」他又是這麼一句欠扁的答案。
是啊,有錢也買不到他大爺的高興!
這個囂張但又精明的王八蛋!
總有一天,她要毒死他,再將他分屍給煮了吃。
池央央吃著鹹得難以下咽的粥,心裡在流淚。
她這不是典型的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嗚嗚嗚
她真的後悔嫁給這個男人了,可以離婚麼?
不能離婚的話,喪偶也是可以的!
求老天開眼,打一道雷劈死眼前這個囂張霸道又不要臉的男人吧。
阿門!
「笨女人,再去給我盛一碗粥。」杭靳看著池央央這個笨女人吃得都快流眼淚了,還在一口接一口吃,恨不得一腳把她從窗戶上踹出去。
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從小笨到大笨女人了?
小時候就笨得讓人忍不住欺負,長大去國外留學回來還是一點長進沒有。
「哦」池央央應了一聲,像個哀怨的小媳婦一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她一走,杭靳立即拿起她的勺子喝她碗裡的粥,即使真的鹹的難以下咽,他還是吃了幾大勺,為她減輕負擔。
這個笨女人,心腸真歹毒,想陷害他,活該咸死她!
「四少,你的粥來了。」池央央雙手將粥遞上,畢恭畢敬的態度活像伺候大老爺。
「嗯。」杭靳接過粥就開吃,量這個蠢女人不敢再「下毒」。
可是粥一入口,他才知道,他還真小看這個笨女人了。
她今天是吃了熊心豹膽了,敢第二次在他的粥里加料。
「四少,好吃麼?」池央央揚著笑,明艷動人的小臉在杭靳的眼前晃了晃,樣子看起來特別單蠢可愛。
「蠢!」看到她高興,杭靳性感的唇角微勾,無聲笑了。
他不過吃一碗她加了特殊調料的粥,也能讓她如此高興?
這個女人的腦袋裡長的都是草吧!
「池央央,我讓你給我找的衣服呢?」在浴室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池央央拿來衣服,杭靳乾脆一絲不掛大搖大擺走出來
他剛走出浴室就撞上拿衣服來的池央央,她立即拿衣服擋住眼前:「臭流氓!」
「裝什麼裝?你又不是沒看過。」杭靳拿了浴巾在她面前毫無顧慮地擦身上的水,「當年不知道是誰握著它問,靳哥哥,為什麼你有把,而我沒有呢?」
「杭靳,好漢不提當年事,你最好閉嘴!」池央央氣紅了臉,好想拿雙臭襪子堵住這個男人的嘴。
有把沒把這件事情,是池央央這輩子犯過的最難堪的一件糗事。
這件事情發生在她三歲他六歲那一年。
三歲的孩子應該還沒有什麼記憶,她早忘記了,偏偏這一幕被一個多事的人拍下來,留了「案底」。
於是,關於有把沒把這個事情在他們這個朋友圈子裡,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如今,他們都是成年人了,聚會時還經常有人提起。
無論池央央怎麼努力,都無法擺脫這段「黑歷史」。
「怎麼?做過的事情還不准人說了?」杭靳瞅他一眼,甩了甩濕淋淋的頭髮。
水滴濺到池央央臉上,她悄悄握了握拳頭。
上天啊,跪求你來道雷,劈死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男人吧!
叮鈴鈴
手機來電鈴聲突然響起。
池央央把衣服扔給杭靳,轉身拿起手機接聽:「老師,是我。」
杭靳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麼,只見池央央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嚴肅,最後說了一句:「我馬上過去。」
等她掛掉電話時,杭靳立即問道:「什麼事?」
「有案子。」丟下這麼一個敷衍的答案,池央央轉身去了更衣室,再出來時她已經換上整齊乾淨的工作制服。
她出來時,杭靳也換好了衣服。
因為他個子高,長得是人模人樣,有著八塊腹肌體型也是恰到好處,一套簡單的米白色休閒服飾,被他穿起來也極有味道。
當然,前提是他好好站著,別開口說話。
他說:「我送你。」
池央央拒絕:「不用,我自己開車就好。」
杭靳眉頭一挑:「我有讓你選擇?」
池央央:「」
她怎麼能夠忘記這個霸道囂張的男人就是一個獨裁者。
他的決定就是帝王聖旨,在他面前她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車上。
「地址。」杭靳向來問話簡短。
「倉山區滿家巷28號。」池央央也不多廢話。
一問一答之後,杭靳啟動車子飛了出去,嚇得池央央趕緊伸手抓住頭頂的拉手。
看到她的臉色不好看,杭靳說:「既然害怕,那就把工作辭了,老子又不是養不起你。」
「誰說我害怕了?」池央央側頭瞅他一眼,再說了,她怎麼可能讓他養她。
現在她自己賺錢養自己,一天到晚還被他壓迫得毫無人生自由,她要是不工作了,估計會被他天天吊打。
想想那種不見天日的悲慘日子,池央央硬是嚇得一個激靈。
「不怕?」顯然,他不太相信。
「四少,請不要質疑我的工作能力。」身為一名法醫,跟死者打交道在所難免,經過大半年的工作實踐,她看到各種各樣的屍體都能冷靜面對。
只是每每聽到有命案時,池央央仍然忍不住會想,生命如此可貴,那些兇手與被害者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殺人才能解氣。
就在池央央想得有些入神時,車子忽然急剎車,讓她極速向前撲去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
「杭靳,你瘋了麼?」池央央拍拍驚魂未定的胸口,這個該死的男人又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