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上載淳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問恭親王奕?:「六皇叔,聖旨最快什麼時候能夠到達丁寶楨手中?」
「回皇上話,臣大致估算了一下,聖旨最遲三天後就可以到達巡撫丁寶楨手中。」
「好,再過四五天,朕就可以聽到安德海人頭落地的聲音了。」
四位大臣看著小皇上載淳和恭親王奕?,不約而同地笑了。
他們靜等著從山東傳來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密旨發出去了,可是李鴻藻覺得事情還沒有徹底辦完。斬草必須除根。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皇上應該立即降旨,抄了安德海的老巢,抄出他貪贓枉法的證據來,公布於天下,取信於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因此,李鴻藻又對小皇上載淳說:「皇上,臣還有一事要奏,不知當講不當講?」
小皇上載淳一驚,緝拿安德海的聖旨已經發出去了,老師還有什麼要說的,難道聖旨還有遺漏的地方,還有不全面、不合理的地方。
「李愛卿,說吧。但說無妨。」
「啟稟皇上。依老臣所見,斬草必須除根。安德海這些年來,在宮中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獨斷專行,貪贓枉法,目中無人。老臣聽說他在宮外蓋了一座豪宅,現在既然皇上已經下旨緝拿安德海,並就地正法。何不趁此抄了安德海的府第,搜查出他貪污受賄的贓物贓款,公布於眾,取信於民。」
「說得好,有道理。」
小皇上載淳說,其他四位大臣和恭親王奕?也跟著小皇上載淳附和道:「李大人說的在理,皇上應該立即降旨,抄了安德海的家。」
見大家都贊成抄安德海的家,小皇上載淳當即令李鴻藻擬旨。
李鴻藻聖旨擬好後,呈給小皇上載淳看。
小皇上載淳看完後,非常滿意,令人在聖旨上鈐上皇上大印,然後派文祥帶著聖旨,前去榮祿家宣讀聖旨,讓榮祿領旨後,前去抄安德海的家。
文祥接旨後,拿著聖旨,直奔宮外榮祿的住處。
榮祿是慈禧皇太后的初戀情人。
慈禧皇太后從來沒有忘掉過自己的初戀情人——榮大哥。
榮祿也從來沒有忘掉過自己的心上人——葉赫蘭兒。
兩個人在內心深處,彼此都深深地牽掛著對方,關注著對方,思念著對方。
慈禧皇太后進宮後,在和咸豐皇帝床上顛鸞倒鳳的時候,她趁咸豐皇帝高興的當兒,吹了枕邊風,哄騙咸豐皇帝說,榮祿是她的遠房表哥,請咸豐皇上給這個表哥在皇宮裡安排個差事。
咸豐皇帝一聲令下,把身在安徽鄉下的榮祿接到了宮裡,並讓他作了御前侍衛,後來又調到軍機處任職,現在成了軍機處的大臣。
咸豐皇帝駕崩後,慈禧皇太后正是二十七八歲的大好年華,像一顆熟透了的紫葡萄,渾身透露著少婦成熟的美,讓宮裡的男人見了都垂涎欲滴。
可是,就是這樣的大好年華,咸豐皇帝卻丟下她走了,沒有來得及享受慈禧皇太后成熟的美。
這一顆成熟的紫葡萄,只能孤零零地、高高地掛在枝頭。
慈禧皇太后守寡了。
慈禧皇太后正是青春年少,春心萌動的時候。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慈禧皇太后獨自一個人躺在寬大的軟榻上,輾轉反側,寂寞難忍,無法入眠,思春的情緒就更加強烈。
對慈禧皇太后體貼入微的安德海,每當侍寢慈禧皇太后的時候,就會看得清清楚楚,慈禧皇太后對情慾的渴求是多麼的旺盛,她需要男性的慰藉,需要荷爾蒙的釋放,更需要和男性的互動。
此時的安德海就充當了慈禧皇太后寂寞無聊,空虛難忍,釋放能量的替身。
安德海用他獨有的十指按摩法,給慈禧皇太后捶肩揉腿,緩解壓力,釋放感情,使慈禧皇太后得到了情感慰藉。
偶爾,安德海還和慈禧皇太后互動一下,填補慈禧皇太后內心的空虛寂寞。
但是,安德海畢竟是個閹人,只能緩解一時,不能緩解一世。
再說,安德海的那種按摩法,不能最大限度地滿足慈禧皇太后的強烈要求。
慈禧皇太后有時實在寂寞難忍,無法控制,就只能在床上輾轉反側,樣子十分痛苦。
安德海看在眼裡,疼在心上。
最後,安德海大著膽子,向慈禧皇太后說出了他的想法。
「主子,要不讓榮侍衛進來陪陪主子吧?」
慈禧皇太后一聽安德海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上,正合她的口味,就問:
「小安子,哀家也想讓榮侍衛陪陪哀家,可是榮侍衛怎麼能進到宮裡來呢?」
「主子,只要你願意,奴才有的是辦法,奴才保證安安全全地把榮侍衛接到宮裡來。」
安德海提出讓榮侍衛進宮伺候慈禧皇太后,慈禧皇太后聽後,頓時心花怒放。
她想,只有安大海這個奴才最理解她的心思了。
少女時代鍾情的榮祿大哥,如果能進宮,來為她放飛一次青春的夢想,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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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她卻不能表現得過於激動和露骨。
她裝作很鎮靜的樣子,說:「那好吧,哀家就等著你把榮侍衛接到宮裡來,好好陪陪哀家。」
安德海看著慈禧皇太后迫不及待的樣子,還有眼神里那種對異性的饑渴感,安德海心裡瞬間就明白了主子的心思。
她恨不得當下就把榮侍衛接到宮裡,顛鸞倒鳳,酣暢淋漓地釋放一次,積蓄已久的荷爾蒙能量,徹徹底底地銷魂一次,體驗一下轟轟烈烈,飄飄欲仙、欲罷不能的愛情。
榮祿也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心中的初戀情人葉赫蘭兒,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思念著他心中的蘭兒,她是那麼的讓他夢魂牽繞,難以忘懷。
人說,初戀是最美好的感情,也是最純潔的感情。初戀是一個人一生中最難以忘懷的。
榮祿思念著葉赫蘭兒,葉赫蘭兒牽掛著榮祿。
起初,榮祿對葉赫蘭兒只是在心中默默地思念,從來不敢奢望能夠有一天和蘭兒顛鸞倒鳳,柔情蜜意地溫存一番。
因為他們的地位懸殊太大了,一個是皇太后,一個是臣子,他們之間的距離簡直是天壤之別,根本不可能有牛郎會織女的那一刻。
此時的榮祿已妻妾成群,兒女成行。榮祿對妻子體貼入微,對小妾嬌慣無比,對兒女溺愛無比。
下班後,他回到家裡,盡情地享受兒女承歡膝下的人間天倫之樂。
但是,當他每次進到大殿,跪倒在自己初戀情人慈禧皇太后的面前,向他一生難以忘懷的摯愛情人磕頭時,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坐在高高的朝堂之上的初戀情人,慈禧皇太后,每回看見他跪在地上,給她磕頭的時候,她卻是一臉冰冷,官腔十足地說:「免禮平身吧。」
他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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