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喊了孔伊人來吃飯。
孔伊人忙著和她老公掰扯離婚的事,只說下次再聚。
她女兒小年糕的病情這兩年在白虎的治療下已經得到了控制。
至於賴美芳為什麼不喜歡小姑子把孩子帶回家還是因為小年糕小時候的一件事。
小年糕兩歲的時候回孔家小住,孔伊人在樓上睡覺,孔令的二兒子孔正陽帶著小年糕在大院的操場玩,旁邊有保姆看著。
孔正陽那時候不過七歲,玩性大,和院裡的小夥伴玩得高興就把妹妹忘了,恰好保姆想著在大院裡不會出事就打了個盹。
沒想到就這一會兒的時間,小年糕被大院的一個孩子撞倒了,頭磕在台階上破了一個洞,血流如注,怎麼也止不住。
孩子被送到醫院,孔伊人以及她丈夫看見女兒的慘狀,把所有怨氣都撒在孔正陽身上還推了孔正陽一下,把他給推倒了。
賴美芳瞧見了,面上沒說什麼只把二兒子拉起來拍乾淨身上的塵土,心裡還是記上了這件事。
動手的不是孔伊人,事後孔伊人向賴美芳道歉了。
之後又發生了兩次這樣的事,後來慢慢的孔正陽就不喜歡和小年糕玩在一起。
孔伊人瞧出了嫂子和侄子的怨氣,和孔家二老抱怨了說嫂子是不是不願意她帶著孩子回家住,被賴美芳聽見了。
後來大院裡又傳出賴美芳不喜歡小姑子回娘家之類的話。
賴美芳沒有去解釋什麼,只是把這件事記在心。
這次孔伊人離婚她不打算再背黑鍋了,先把事情說清楚了,免得大家都以為是她不容人。
堂屋不大,這邊說話蘇梅那邊能聽清楚。
孔令面色尷尬,妻子和妹妹的矛盾他了解,也調解過,可是兩人表面上說沒事不計較,關係還是越走越遠。
他知道賴美芳這時候提起妹妹離婚的事是為了什麼,無奈嘆了口氣。
孔老爺子倒是面色如常,該吃吃該喝喝,一副只顧吃喝沒心沒肺的模樣。
沈知秋看了一眼蘇梅,開口說起來外交上的趣事,把孔家姑嫂的事打混過去。
賴美芳是個見好就收的,笑嘻嘻和趙紅英聊起孩子學習的事。
堂屋氣氛又熱絡起來。
蝦仔他們起身給長輩敬酒,徹底把事給揭過了。
劉芳姍姍來遲。
年底公司盤賬實在太忙了,她忙完工作到蘇梅家已經七點鐘了。
蝦仔出去接人。
飯吃到末尾,陸戰梟向廖百歲打聽起廖東調任京北軍區的事。
老團長打了個飽嗝說道:「放心,馬上就能出結果了,沒有問題。今年能回家過年。」
「那就好。」
「邊境常年不穩定,國家需要他這樣的人才,這些年他大大小小的任務出了不少,身上的傷也不少,要不是他。。。。」
廖團長想說要不是廖東上次槍傷傷了根本,部隊不會答應放人。
但這話不適合在這說。
他看了一眼陸戰梟。
「戰梟,有些事我不好多說,等廖東回來還是要多費些心,他還年輕。」
陸戰梟點點頭。
「我明白,謝謝老團長。」
蘇梅默默聽著兩人的對話。
廖東還是對他們隱瞞了很多事。
要他們多費心,那就是上次救災受的槍傷傷到了根本,無法再執行高強度的任務,部隊不得不放人。
她悄悄瞄了一眼對此一無所知的沈柔。
這事還是瞞著她為好。
反正只要人能回到京市,什麼傷了根本就不是個事,能治好。
九點左右,大家散場。
沈柔早早就去睡了。
蘇梅一邊幫著收拾,一邊和沈知秋小聲說著廖東的事。
「我覺著老團長的意思是廖東身體不好,這事他可是和咱們一點風都沒透,咱們還以為他沒事。」
「嗯,估計是怕沈柔知道後擔心。這事咱們別和她說,廖東的身體能治嗎?」
「得給虎哥看過後才知。別擔心,他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很多,只要調養得好沒問題的。」
廖東在一月十號回到了京市。
剛好在沈柔預產期前一周回來。
蘇梅和沈知秋去看他,趁沈柔去午睡,蘇梅把他拉到一邊說道:「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你們知道了?」
廖東沒有太意外,知道瞞不了多久,便一五一十說了。
「上次有一顆子彈從胸口穿過,射穿了右肺,之後就不能做劇烈運動了。」
「這麼嚴重?」
「嗯,部隊上用了很大的功夫保住我的性命,右肺切了一部分。」
這是個大手術,對身體有影響很正常。
蘇梅本想著能把他給他治好,現在得知肺切了一部分,也沒有把握起來。
不知道空間泉水能不能把他的元氣給補回來?
只能試試了。
「明天有空嗎?跟我去虎哥家,讓他給你瞧瞧。」
「我剛好有這個打算。」
「爸爸,爸爸,舅舅給我買了燒雞,好好吃。」
廖茜茜一蹦一跳回來了,身後跟著沈知秋。
沈知秋手上不僅提著燒雞,還提了老婆愛吃的綠豆餅,妹妹愛吃的西式糕點。
「你們聊好了嗎?」
「好了,咱們先回去。」
「我送送你們。」
三人往大院大門走。
沈知秋說道:「沈柔生產在即,你受傷的事暫時別讓她知道,免得她憂心太過影響生產。」
廖東點頭,「我知道輕重,明天去虎哥那兒看過,若是真沒治了我就一直不告訴她。我這身體只是做了不了劇烈運動,正常生活沒問題。」
蘇梅:「你別太過擔心,恢復不到最佳狀態也可以讓你恢復鼎盛時期的七八分,」
「你們也別有負擔,我看開了,能治就治,治不好也無所謂。回來陪著老婆孩子挺好的。」
廖東當兵是為了給家人謀份出路,想博出個前程能配得上沈柔。
後來能在一次次生死之際不退縮是為了肩上那份責任和愛國之心。
他把八年的時間都給部隊給了國家,現在是時候回家陪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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