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雨曦被噎住。
蘇鴻鵬一甩衣袖,恨鐵不成鋼一般。
蘇夫人林氏得了消息趕過來,看著柔弱不堪的女兒梨花帶雨,她身子一軟,沒差點倒下去。
「你身子不好,出來做什麼?」蘇鴻鵬喝斥。
林氏拿了帕子摁了摁眼角的淚水,「我還不來,是不是要把曦兒吃了?」
蘇雨曦哭戚戚的,「母親」
「你還護著,當初,若是對蘇妘關懷半分,今天也不至於是這般。」今日,他求皇帝。
皇帝還說了一番話。
但凡,蘇妘願意說一句話,為了淮南王的臉面,也會收回成命的。
可惜了!
蘇妘就是要看蘇雨曦嫁得不如意。
林氏被凶,梨花帶雨的,「當初?當初,你們不都是喜歡曦兒?」
兩夫妻誰也不讓著誰的爭執起來。
蘇雨曦夾在中間很是難受,「爹爹,母親,現在是我該怎麼辦?你們別吵了。」
林氏哽咽著,「對啊,今天都初六了」初九,平遙王府就要來接人了。
蘇鴻鵬道:「準備出嫁吧!」若不然,大婚當日,更會成為全京城的笑話。
「老爺」
「爹爹」
「別吵了,我求過皇上了,包括你大哥、二哥我們都求過了。」
說完,蘇鴻鵬垂頭喪氣般往書房去了。
誰能知道,好好蘇家,竟因為一場突然的賜婚,替嫁鬧成現如今這樣。
他內心裡,何嘗不想打死蘇妘!
這是什麼白眼狼,早知今日,當初就該將她掐死在襁褓之中。
「爹爹母親。」蘇雨曦對著蘇鴻鵬的背影喊,見他不回頭,只好對著林氏哭,「母親,我該怎麼辦?」
林氏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讓人遞了帖子的。
可是,蘇妘根本不會來,她又進不去王府,能如何?
何況,蘇鴻鵬求過世子,求過淮南王,也求過蘇妘,甚至還求了皇帝兩回
「曦兒,我苦命的曦兒。」
「母親」
蘇雨曦忽然抬起頭來,『苦命』這個字詞怎麼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了?
林氏忽然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有幾分不可置信,最後卻搖搖頭,什麼也說不好了。
蘇雨曦哽咽著,擦了鼻涕眼淚,然後起身,「母親,我不認輸。」
「又能如何?」
蘇雨曦道:「我去求世子,他那麼愛我,他怎麼會看著我嫁給別人?」
「可是曦兒男人最是無情了,更遑論是皇族之人。」
「我,我不一樣母親,我不一樣,你們不是說了嗎?我乃是天選鳳命,娶我,就相當於娶了天命。」
「可」林氏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甚至開始懷疑,那個老道人說得究竟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曦兒嫁給了平遙王,難道平遙王他會是真命天子?
想到這個可能,林氏道:「曦兒,既然你是天生鳳命,那,你的丈夫不就是平遙王雖然昏庸,但,好歹是皇族,也不是毫無翻身的可能。」
「母親!」蘇雨曦氣哭了。
她看了一眼翠珠,再同林氏道:「母親,我出門一趟,只有世子能救我了。」
林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訕訕的讓開,「好,那我再去想想法子。」
蘇雨曦帶著翠珠走了。
她這個母親,腦子不怎麼好用,時至今日,蘇雨曦忽然有種求人不如求己的感覺。
可當她求到世子跟前時,兩人溫存一番後,她問道:「世子哥哥,我無路可走了,你幫幫我好嗎?」
蕭御穿戴整齊,回頭看向髮髻有些凌亂的少女羞赧的垂著頭,手裡玩著被褥,忐忑不定的模樣。
蕭御沉默了一瞬,想起父王喝斥他的模樣,最終坐在床沿邊上,將人攬在懷中,「曦兒」
他喚了一聲,卻久久沒有下文。
蘇雨曦感到不安,兩眼無助的看著蕭御,「世子哥哥,你說什麼?」
她分明清楚,他什麼都沒有說。
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一開口就能讓她心碎,夢碎,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蕭御道:「一個旁系的皇族罷了,此後我會為你撐腰。」
「撐腰?」
「對,
至少會讓你在府中過得好一些。」
「世子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雨曦感覺太不好了,「你不預備幫我了?」
「曦兒,不是不幫,是幫不了,皇帝賜婚,這世上有誰能和皇權抗衡?除非」
除非他父王成為皇帝。
除非他自己成為皇帝。
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蘇雨曦讀懂了,忙道:「世子哥哥難道忘記了,我乃是天命」
「曦兒,就這樣吧。」
他狠心起身,招手,便將自己貼身的太監常平給喚了進來,「安排蘇二小姐從後門回去。」
蘇雨曦雙眼通紅,聲音忽然放高,「蕭御!」
蕭御像是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不可思議的看向蘇雨曦,一向溫柔的女人,聲音怎麼會這麼大聲?
「你當真不管我,你不管我,我會死的,我都是你的人了,世子哥哥」她哭哭啼啼的倒在他腳邊,拽著男人的下擺,「別這樣對我,我會死的。」
蕭御一把拽開,「我會替你考慮的。」
說著,人就離開這處廂房。
常平看著倒在地上的蘇雨曦,「蘇二小姐,請吧,世子爺既然說會為你考慮,一定會幫你的。」
「幫?我都嫁給平遙王了,他如何幫?我還有什麼未來?」
常平:「這」
「你一個閹人,你懂什麼?我一輩子的大事,你懂什麼?」
常平:「!!!」
簡直口無遮攔,從前怎麼沒覺得這蘇雨曦這般令人厭惡?
分明,世子已經厭惡這女人了。
他走過去,陰陽怪氣的,「聽聞平遙王還有個愛好,」他故意頓了一下,哭泣的蘇雨曦果然抬頭看著他,等他說下一句。
常平道:「喜歡多人共騎哈哈哈。蘇二小姐真是好福氣,別人都只有一個男人,你指不定有更多。」
「你放肆!」
「老子就放肆!」說罷,他一掌劈在蘇雨曦的脖頸,女人瞬間就暈厥了過去。
倒過去時,她還穿著肚兜,以及一條褻褲,他俯身下去,在她身上吸吮了好幾個痕跡,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與人偷歡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