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剛吃完藥,虞歸晚就回來了,楊念看向虞歸晚覺得她神色有些不好,便問了一句,「難道宸王府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虞歸晚連忙掩飾了下神色,「沒有,就是最近天氣的原因,殿下有些不舒服,北初過來跟我說一聲。」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又繼續開口,「娘,我想先回去一趟。」
楊念笑了笑,「去吧,你也來虞府三日了也該回去了,替我問候王爺一聲。」
「那娘你好好休息,不准操心這段日子。」虞歸晚囑咐了一聲後,才帶著芙蕖和芙蓉離開虞府,坐上了前往宸王府的馬車。
虞歸晚走後,楊念身邊的嬤嬤笑道:「王妃和王爺的感情和睦,夫人您也可以放心了。」
「是啊。」楊念也附和著,不免又想到了遠在邊關下落不明的虞望,眉眼之間露出一抹擔憂之色,這些日子還是沒有夫君的消息。
嬤嬤看出了楊念的心思,安慰開口:「夫人放寬心,老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
馬車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宸王府。
虞歸晚站在王府門口,明明只離開了幾日,如今再站在這裡仿佛又跟從前什麼都不一樣了似的。
北初帶著虞歸晚往謝綏的院子走去,他們還未走近,就聽見了謝綏爆喝的聲音傳來。
「滾出去!本王說了不吃藥!」
嚇得下人們端著托盤趕緊退了出來,以免謝綏再砸碗筷,在來的路上虞歸晚聽說有一日謝綏砸了碗筷之後,竟然拿了碗片要自盡,要不是北初寸步不離守在屋外。
恐怕謝綏是凶多吉少,所以後來下人們端著膳食和湯藥進去之後,又被謝綏趕出來後,他們都是原封不動的把東西端出來,防止謝綏再自盡。
虞歸晚走進屋子的那一刻,謝綏愣住了,神色間有些慌亂無措,隨即他便是下意識的避開虞歸晚的眼神,不敢直視她。
虞歸晚看著謝綏,明明才幾日不見,她卻覺得謝綏更加消瘦了。他的雙眼黯淡無神,臉色慘白,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
「你,怎麼來了?」
他低著頭,似乎不想讓虞歸晚看見他現在的模樣,眼睫輕輕顫動,逐漸一點一點變得濕潤。
虞歸晚沒有回答謝綏的問題,依舊直視著他,淡淡開口,「把藥給我。」這話是對端著藥的侍女說的,侍女聽見她的吩咐,趕緊將藥碗遞到虞歸晚的手裡。
她端著藥靠近謝綏,冷聲道:「喝藥。」虞歸晚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威懾力。
「不喝。」
謝綏轉過頭,語氣聽不出任何起伏。
虞歸晚猛地走到床邊,一隻手鉗制住謝綏的下巴,讓他不得不張開嘴。謝綏掙扎著,讓虞歸晚另一隻手裡端著的湯藥灑了些許出來,可他身體虛弱加上幾日未進食根本沒有力氣抵抗虞歸晚。
屋外的下人看見這一幕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忙低下了頭,紛紛不敢再看。
果然還是王妃能治住王爺啊……
虞歸晚直接將藥遞到謝綏嘴邊,強行給他灌下去。
「咕嚕咕嚕……」
「我……唔……」
直接一碗藥灌下去,虞歸晚才鬆開了謝綏。謝綏蒼白的臉被虞歸晚捏的泛紅,由於強行灌藥的原因,謝綏眼角泛紅,一雙濕漉的眼睛正盯著她。
仿佛在控訴她的所作所為。
虞歸晚一時間看得有些呆住了,謝綏這個模樣倒是讓人忍不住想蹂躪一把。
嘖。
她在想什麼呢?!
虞歸晚趕緊打斷了自己邪惡的想法。
「咳咳咳……」
謝綏突然垂著身子咳嗽起來,連帶著肩膀也跟著顫動起來,虞歸晚不免心軟了幾分,輕輕撫了撫他的後背,試圖讓他舒服一點。
「用膳吧。」虞歸晚也是被謝綏氣得糊塗了,該讓他先用膳之後才用湯藥的,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
謝綏沒有說話。
「又想讓我強行給殿下灌下去嗎?」虞歸晚見他不說,沉聲開口。
「你陪我一起用膳。」謝綏向虞歸晚提了個要求。
「好。」
虞歸晚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繼續依著他。
很快,小廚房重新準備了兩份飯菜送過來,謝綏也終於肯吃東西了,虞歸晚這才鬆了口氣,從前怎麼沒發現謝綏還有這樣的小性子。
衛蘅得知消息以後姍姍來遲,看見謝綏和虞歸晚在屋內用膳,總算放心了,果然謝時與這個傢伙還是要虞歸晚來治才行。
旁人哪敢直接給謝綏灌藥?饒是他和謝綏認識這麼多年,他也不敢啊。
要是真把他逼急了,指不定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也就只有虞歸晚能讓他乖乖吃藥用膳了。
她陪著謝綏用完膳以後,原本打算就要離開的。
這時,謝綏突然抬頭看向她,「今夜,能不能留在宸王府?」他的語調小心翼翼的,就像是一頭受傷的小獸眼角泛紅。
看著如今這樣的謝綏,虞歸晚是一點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
「好,殿下好好休息吧。」
虞歸晚轉身要離開,又聽見身後傳來謝綏的聲音,「那你不能趁我睡著了離開宸王府。」
她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開口:「好。」怎麼幾日不見,謝綏的性子倒是跟個小孩子似的,誰會知道這句話會是從謝綏嘴裡說出來的。
身後的謝綏,彎了彎嘴角。
因為喝過湯藥的原因,很快就有了睡意,謝綏便緩緩睡了過去。
虞歸晚從屋子裡出來以後,就看見衛蘅一直站在門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等她。
「借一步說話。」
衛蘅看她從屋子裡出來,朝她頷首。
兩人一同往院子裡走去,離謝綏的屋子有一定距離以後,衛蘅這才開口,「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都聽說了,謝時與他如今沒了求生欲,你一旦離開他是活不下去的。」
「他從前同我說過,他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從來不敢奢求於你,他在你面前自卑害怕不能讓你開心。」
「虞歸晚,當局者迷啊,你為什麼也不肯認清楚自己的心呢?」
衛蘅輕嘆一聲,只覺得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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