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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從范若若那裡,騙到足夠多的銀子的陳啟明換上了他腦海中構思已久的一套衣服。筆神閣 bishenge.com
素白色的長衫,配上翠色的玉簪,修長的髮絲未全部盤起。而是隨意地留了幾縷在外,風一吹留在外的髮絲隨風飛舞。加上,素白色的步履,以及陳啟明不知從何處找到的一根翠綠色的竹子。簡單削出的竹笛,現在的陳啟明覺得自己就是整個京都最靚的崽!
坐在馬車中的范閒和范若若,看著自以為感覺十分良好的陳啟明。
總是覺得想笑,但出於禮貌卻又沒笑出來。
只是一邊的范思轍,看著陳啟明的這一身。瞬間,就覺得陳啟明的這一身很像那些,話本中』的仙人的模樣。因此,范思轍覺得這一身必定大有賺頭。
所以,范思轍就一直纏著陳啟明想知道,陳啟明是如何想出這一身服飾的。
但陳啟明可不會告訴范思轍,這一身服飾,他不過是抄襲後世仙俠遊戲中的裝扮罷了!
倒是原本劇中,一直跟著范閒的滕梓荊現在聽聞了陳啟明的話語後。今日,卻不見身影。難不成是去找王啟年了?
剛下車,陳啟明就看見。范思轍示意那些早已經埋伏好的市井之徒,當面給這位從澹州來的私生子范閒一個下馬威。可那群人,還沒走到馬車邊,陳啟明就隨意地揮了下素白的長袖。那群衝過來的市井之徒,就統統跪在了地上。
「范思轍同學,你這是從那找的人,讓他們不必如此大禮!」
下馬車的陳啟明,笑著調戲范思轍。范閒看著那不遠處跪下的一群人,瞬間明白了這位不懷好意的范思轍似乎是準備了什麼。只是他並沒有,完全理解身邊這位大宗師的腹黑。
范思轍見到這一幕,只好尷尬地笑了笑。只是在走入酒樓時,范思轍忽然發現陳啟明並不是跟在范閒身後了。不知為何,今日這陳啟明竟然是跟在范若若身後。見到這,范思轍疑惑了。於是,剛剛走入酒樓坐下。范思轍,就對范若若問道。
「姐,怎麼跟在范閒身後的大宗師現在跟在你後面了!」
范若若倒是沒發現這一點,同樣帶著幾分疑惑地看向陳啟明。
「簡單呀,這問題,因為現在范閒和我的僱傭關係結束了。現在,我的金主換成你姐了!」
聽見這話,范閒剛剛喝下去的水差點沒被嗆出來。
「什麼,僱傭關係?不是你死皮賴臉的跟著我麼?怎麼成我雇用你了?」
「咳咳咳,那些都是細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還有當時我不是沒得選麼。澹州我認識的人不是不多麼。所以,只能麻煩一下大侄子你了!」
還沒等范閒和范若若說話,范思轍倒是先問。
「那我能雇你麼?多少錢雇你啊?」
「這簡單,等我在你姐那裡賺夠了。再說,少年崽,我很看好你喲!」
「所以,你是把我們當成羊,來一個一個的剃羊毛麼?」
「金主大大,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什麼時候把你當做是羊了,好像我從來沒說過這句話吧!沒說過的,我可不承認!」
看著又繼續無恥起來的陳啟明,范若若實在是和剛剛那個在庭院中引起那麼大風波的男子對比上。倒是范閒,似乎已經習慣了陳啟明的這種沒臉沒皮。
既然這位大宗師的主意,現在范思轍打不上,那麼范閒的《紅樓》呢?
這筆生意,范思轍覺得可以做!
於是,就和范閒談起了關於《紅樓》這本書的運籌和售賣。陳啟明和范若若,就在一邊聽著范思轍的宏偉計劃。
沒談一會,那個咋咋呼呼的郭保坤就讓手下去收范閒寫出的那些《紅樓》。
聽見聲響,范閒和范思轍、范若若都想站起來看發生了什麼。
但卻發現桌子邊,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迫著自己。讓他們三人,怎麼都站不起來。
「勿輕舉妄動,這不是有我坐在這的麼?」
當那些禁書收書的僕人,將街面上的人都清空後。郭保坤,便坐著轎子出現了。但郭保坤走出轎子中時,下意識地向酒樓上看了一眼。卻未發現,酒樓中的范閒一行人並未站起。
心中暗暗打鼓,但既然來了戲就要唱下去。
便開始了,他在街面上的宣講唱道。只是,這一次因為范思轍被陳啟明壓住,沒下去和郭保坤議論兩句。這台戲,一時就成了郭保坤的獨角戲。
原本郭保坤,安排在暗處的賀宗緯見此場景也不知該不該出來。場面一時間,尬住了。
街頭的百姓,都在等著郭保坤繼續他的豪言壯語時。一道冷清的聲音,從酒樓中傳出。
「我當以為是誰家的烏鴉,在街頭嘎嘎亂叫呢?不過是,禮部尚書郭攸之的兒子罷了。小子,你是不知道本宗師在酒樓中麼?還敢在這大放厥詞!」
說著,陳啟明放鬆了壓在范閒等人身上的真氣。接著從桌子上拿起盛滿酒水的酒杯,向酒樓外潑去。酒水在潑下酒樓時,陽光透過酒水散射出奪目地光彩。
酒水落地,一身白衣手持竹笛的陳啟明也落在郭保坤面前。
這一手,在京都中的街頭百姓記憶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郭保坤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子,還想再說什麼。但只覺得,一陣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氣勢壓迫在自己身上,讓郭保坤有話也說不出來。而那些守衛在郭保坤身邊的侍衛,也都拿著武器看著散發出無邊威勢的男子。
「我問你,你看過這本書麼?」
陳啟明從地上,撿起那本郭保坤丟落在地上的書本。輕輕拂過書脊,向說不出話的郭保坤問道。而男子問話時,郭保坤發現那股壓迫自己的氣勢,也消失了。
「我,我,我,看過這本書與否與你何關?」
「既是沒看過,那你憑什麼來說這本書應該被禁?憑什麼評價這本書?」
每說一句,陳啟明就向前走一步。而那些原本守著郭保坤的侍衛,每上前一人,就被陳啟明輕輕一推便打飛一人。僅僅三步,陳啟明就將那些守衛的侍衛全部擊飛。
「郭公子,我問著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
見狀,在人群中的賀宗緯也不敢再向前走一步。只敢呆在,街頭百姓中默默地看著。
看著被打倒的侍衛,還有這個素白長衫的男子。郭保坤,這一次確實是被嚇壞了,他在男子的眼中似乎看見了一個惡魔。那些原本只是看個場面的街頭百姓,見此也都默不作聲了。
就在這寧靜中,馬蹄聲忽然響起,朱格帶著監察院的趕到才算打破了這個僵局。
「今日不知郭公子如何衝撞了大宗師,朱格在這替郭公子向你賠禮。還望大宗師,不要讓我們監察院難做!」
見到朱格那張獻媚的臉,陳啟明收起了氣勢。對著朱格說了一句,「早就知道你們在這附近,我只不過逗一逗這後輩。算了,繼續吃飯去了。」
話說完,陳啟明便躍上酒樓。如同沒事發生一般地在桌子邊坐下,還對說著。
「吃飯啊,吃飯啊。這麼多好吃的,怎麼都不動筷子?」
反倒是留在街頭的郭保坤和監察院中人,將圍觀的街頭百姓趕走。又將那些被陳啟明擊倒的奴僕,從地上扶起。順便將嚇呆了的郭保坤,帶進轎子。在進轎子前,朱格悄悄地在郭保坤耳邊說了一句話。
「那人便是,范府中住的大宗師!」
就在陳啟明在桌子邊坐下,吃起來的時候。一位身穿繡花長衫公子,也來到了酒樓中。走向坐在酒樓二樓中的范閒一行人,可剛走近就聽見陳啟明那威嚴的聲音。
「何事?」
「明日府上有詩會,想請范公子前去。」
「好,我替范閒接下了,你可以走了!」
見陳啟明如此冷淡,來人也只好慢慢地走下酒樓。在那人走出酒樓後,陳啟明一改態度。懶散地對愣住的眾人說。
「吃呀,吃呀,不吃菜都冷了。菜冷了,不是浪費錢麼?」
這忽然間的轉變,讓眾人都不是很能接受。還是范思轍先開了口。
「姐,你這筆生意做的不虧,確實是賺了啊!你和這位爺的關係什麼時候結束,定要告訴我啊!能帶著這位爺在京都轉一圈,那肯定倍有面子。」
且不管范思轍的胡言亂語,范若若對這位變化如此之大的陳啟明的印象可可謂是大為改觀。
「哥,剛上來邀請你參加詩會的。便是靖王世子!明天,你去麼?」
「去,范閒怎麼可能不去,畢竟他還沒找到他心中的雞腿姑娘呢!」
「哥哥去,那若若也去。若若去幫哥哥,找那位哥哥心中的嫂子!」
「好,金主都去了。怎麼能少了我?」
范閒現在看著坐在桌子上的陳啟明,心中越發不知道這位大宗師到底為何跟在自己身邊。現在又為何,轉到自己的妹妹身邊。他是有什麼目的麼?他為何要用,這般無賴的模樣對待我們。是在隱瞞什麼麼?
陳啟明從范閒的眼中,看出了他心中的不安。借著抬起酒杯,陳啟明看著范閒。
「范閒啊,你知道陽光的下面隱藏著什麼麼?陽光的下面,藏著的可是陰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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