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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回到房中,好不愜意躺下的陳啟明。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回到府中的范建,卻是知曉了今日一石居門口,所發生的事情。索性一到家,就將那范思轍叫到書房中。
大罵了一頓,後讓范思轍就這麼跪在書房門口。
范思轍被罰跪在書房門口的事情,牽動了柳如玉的心。她在揣測,范建如此做的目的是什麼。雖然近身的奴僕,勸說她去勸勸范建可她心中明白。
此事皆因范閒而起,也只有范閒的話現在才起作用。
早已習慣了被范建處罰的范思轍,又被罵了一頓心中雖然有那麼幾分沮喪,但依舊老老實實地跪在書房門前。不敢有絲毫的怒氣,也不敢為自己爭辯一句。
原本在范閒房間中的范思轍,就這麼被怒氣沖沖的范建叫去了。范思轍雖然如此,可范閒心中卻為跪在書房門口的范思轍暗道不平。便親自去書房,與范建議論。
「父親大人!」
「今天你除了一石居還去了哪?」
「監察院。」
「去做什麼?」
「去看我娘留下的那塊石碑,那上面都是她說的話?」
「是,這是建立監察院的初衷,我到現在都還想起,她說那些話的模樣。我從來沒聽過,這麼偉大的夢想,你娘是想改變整個天下!」
「那塊碑上落滿了灰,已經很久沒有人看過了。好了,這個不說了。我來是想問,為什麼讓范思轍跪在外面?」
在范閒和范建說話間,柳如玉悄悄地走到書房邊準備偷聽范閒和范建的談話。
「靖王世子是二皇子一脈,郭保坤則是太子門下。」
「您說過二皇子也在爭太子之位。」
「正是,所以說這二人可以說是水火不容。先是落了郭保坤的面子,又要去靖王世子的詩會。在外人看來,你選了二皇子這不是小事,太子恐怕不會容忍。」
「反正做這些事的,又不是我,怎麼能說這就代表了我的意思呢?今日之事,都是那位弄不清想法的大宗師做的,您就先讓范思轍起來吧!」
「真是太巧了,他請你到一石居,立刻就惹上郭保坤,而靖王世子又隨後出現。」
「我也覺得巧!所以我覺得太子和二皇子一直派人暗中跟蹤!」
說到這,范閒又想起了剛在房間中陳啟明和自己說的事。現在他更加確定了,范府中確實是有不少的眼線存在。是為了監視自己的,還是為了監視誰的范閒現在還不能確定。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范思轍故意下套。」
下套給自己?范閒想著那對錢財精通於心。可對那什麼人心,什麼權勢,毫無見解的范思轍。范閒直覺告訴他,范思轍不可能會這麼做。怎麼說范思轍都還想著,用《紅樓》這本書開書局然後大賺一筆。如此,那范思轍是怎麼都沒有可能會害自己的。
「不可能。此事怎麼可能會與范思轍有關,這事肯定和范思轍沒有關係。」
「你就這麼信任他?」
「范思轍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不過揍我一頓,這麼複雜的圈套,他想不出來。」
聽到這,門外的柳如玉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母親呢?」
范建的這句話,又說出來後柳如玉原本放鬆的心又緊張起來了。
「姨娘有這水平,父親大人咱們平心而論,如果姨娘有這麼複雜一個計劃,會讓范思轍來執行麼,不可能啊。」
再聽見范閒為范思轍解釋,柳如玉的心又放了下來。可柳如玉,總覺得范閒的話怎麼有一股譏諷的意味。
「好吧,既然你選擇相信,那就先讓他起來吧!」
「您應該跟他道歉!」
門外的柳如玉,聽見范閒說出這句話驚了。
「沒有一點證據,就讓范思轍跪了這麼久您不覺得你對他他苛刻了麼?」
范閒這麼說著,范建有意向逃避范閒的直視。轉了個身,
「他讓我失望太多次了!」
「怎麼個失望法?」
「文也不行,武也不就,成天遊手好閒,簡直一無是處!」
「范思轍確實貪財,但你想過原因麼?」
接下來,就是范閒和范建對於范思轍為什麼會這麼做的原因分析。就在門外的柳如玉,聽著范閒對范思轍的分析滿是寵溺地走到跪著的范思轍身邊。
雖然因為陳啟明這位大宗師的存在,讓范思轍在一石居門前沒有站出來幫范閒說話。
可是范閒依然從范思轍的率真,以及馬車上的那一番運算的功底在范閒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記憶。終於,在范閒的勸說下,范建打開了書房門讓跪著的范思轍先起來。
在范思轍和范建談話後,范思轍提出了和范建推牌九的要求後離去了。范思轍走了范建可不想讓范閒就這麼走,范閒跟著范建回到書房中。
「說說吧,那大宗師,在一石居面前怎麼會主動出手?還有,那個滕梓荊現在怎麼不鬧騰著要去找他的家人了?」
「這我可不知道,陳啟明在一石居前出手,這也是我們沒想到的。至於滕梓荊嘛,也是那位大宗師他似乎早就知道滕梓荊的家人在什麼地方。所以,沒費什麼周折,就直接找到了。」
「什麼叫做早就知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似乎這位大宗師對於一些即將發生的事。預感很準確!」
「有多準確?」
「這感覺不好說。」
「不好說麼?那就暫且,先認為他只不過是猜測。」
「父親認為,我可以相信他麼?」
「這我不好說,原本有一位強者在你身邊應該是一件好事。只是這人身上,隱藏著太多的秘密。」
「那當時,娘是怎麼和這位認識的。」
「具體的我也不是太知曉,我只從當時流傳出來的消息中聽聞。似乎當時你娘曾經,救過他。」
「救過一位東夷的宗師?」
「你娘救他的時候,他剛剛成為宗師。」
什麼,老娘居然連宗師都能救。范閒聽到這,心中已然是無語了。得嘞,這天下的強者還有幾位是老娘你不認識的?
走出書房門,看著范府中來來往往的奴僕。范閒想從這些奴僕中,找出一個可能是其他勢力派來監視自己的奴僕。但站著看了許久,范閒都找不出一個。
無果,范閒只好選擇就這麼放棄對身邊監視者的查探。
既然范建答應了,同范思轍推牌九。那麼范建就只好在庭院中,同柳如玉還有范若若一起開始這場和范思轍的遊戲。
原本范閒也是想來的,可是他又想起陳啟明和自己說的。那什麼能控制的劍,還有是否真的要幫助陳啟明將那個自己四歲時見過的紅眼怪物放出來?
雖然陳啟明口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同自己有任何的矛盾。
且在一石居前,也是他主動為自己解圍。
看起來這人,對自己確實是不錯。可為什麼,范閒每次看到那人心中都覺得有幾分不安呢?
再說這回到房間中的陳啟明,在房間中左思右想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畢竟他自己看對劇情知曉,也只有那麼一小段(因為在穿越時,陳啟明還沒看完全集慶餘年)。多餘的也是那些來自網友們的推測,這些推測到底有幾分真假或許只有讓時間來證明了。
他依舊記得,二皇子自從一進京都就一直拉攏范閒。同時,似乎對范閒表露出極大的好感。
這是為什麼?世間絕對沒有無緣無故的喜歡,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怨恨。在慶餘年這個世界中,所有的人所注重的只有利益。難不成只是因為范閒,按照慶帝的旨意即將迎娶林婉兒,然後接掌內庫。而內庫又控制著皇室的經濟,因此二皇子才會接近范閒?
絕對不止是這樣,至少在陳啟明的眼中不止是這樣!
思索中,陳啟明似乎聽到了范思轍的笑聲。這小子,怎麼笑的這麼快樂?難不成,遇到了什麼好事了嗎?有好事,怎麼能少了自己的份?
笑聲越來越大了,讓原本就睡不著的陳啟明,現在更睡不著了。
無奈,陳啟明起身,推開門,他也想去看看范思轍這小子到底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隨著笑聲,陳啟明看見了那坐在桌子邊。和范建、范若若以及柳如玉,一起推著牌九的范思轍。范思轍的身前,擺放著一滿滿的一堆銀錢。
而這銀錢的來源,似乎正是從對面的范建和其他馮幾個人那裡來的。
雖然現在范建的臉色,越來越糟糕,但陳啟明明白現在范建也就終於看見了屬於范思轍的光輝。那種光輝,是之前的范建從來沒發現的。
沉迷於牌局的范思轍,顯然沒發現已經走近了的陳啟明。
陳啟明悄悄地走到范思轍身後,極快地從范思轍的銀子堆中偷起一塊銀子。
范建看著范思轍的銀子被偷,原本想提醒范思轍可他又想到范思轍那打牌贏了的時的模樣。他又不想告訴范思轍了,范建想借陳啟明的手讓范思轍明白自己的銀子不是那麼好拿的。
就在陳啟明悄悄偷著,范思轍的銀錢的時候。
那位宮中的候公公帶著,慶帝的旨意來到的范府中。而候公公的到來的宣告聲,也讓范思轍發現了自己的銀錢似乎少了不少。一回頭,范思轍就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笑做一團的陳啟明。
「是你偷了我的錢,快快把我的錢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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