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看著暴躁如雷的李輝,神色更加嚴重了。拿起肩膀上對講機
「大門來兩個人,這邊遇到一個收破爛地,目測還有點精神病,需要支援。」
「我擦。」
李輝強迫自己冷靜,深吸口氣,指了指旁邊的陳陽。
「行,別的咱先不說,我就想知道你們為什麼不攔他。」
「人家是老師,我為啥要攔。」
「我….」
李輝發現自己不能再跟這傢伙硬磕了,要不自己非得氣出血。
這時旁邊路過一個女孩,李輝仔細一看正是一起坐飛機的女生。
「哎,美女。」
李輝趕緊大聲叫喊。
女孩聽到聲音,轉過頭發現竟然是陳陽他們倆,頓時有點驚訝。
「什麼意思,你們倆跟蹤我?」
「……」
「不是,你們學校的是不是多少都帶點病?」
李輝實在忍不住了,就沒見過這麼操蛋的。
「保安大叔,這種人最變態了,可千萬別讓他進來。」
女孩俏皮地一笑,扭頭離開了。
「哎,哎,你別走啊,有本事回來說清楚。」
李輝急了,這還沒進大門,名聲就已經讓人家毀了。
作為好兄弟的陳陽也是忠心的沒有拋棄他,而是…在旁邊搬個小馬扎,蹭個塊保安的西瓜,一臉笑容地看著他。
這把李輝氣得夠嗆,就差強沖大門了。
最後還是學校的領導派人過來,說明情況後,李輝才如願以償地進入大門。
「我給你說,這絕對是老子最後一次來這個破地方,我發誓。」
1個小時後,李輝捧著一碗舔著乾乾淨淨的飯盒,一臉愜意地說道。
「真香啊。」
等兩個人吃飽喝足後,跟著校領導派來的人來到一家嶄新的教學樓里。
「主任,人我給您帶來了。」
陳陽一進屋,看到一個中年歲數,頭上稀疏的老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嗯,坐吧。」
男人頭都沒抬一下,只是嘴裡輕輕哼一聲。
陳陽兩人也摸不清對方什麼套路,只能安下心來安心等待。
過了20分鐘,男人終於看完了眼前的報紙,摘下眼鏡,抬起頭看著陳陽。
「我是系主任,也是這次合作的負責人。你們兩個有什麼想法或者意見趕緊提,沒有就把這個簽了。」
陳陽皺了皺眉,對方的態度顯然是不怎麼重視他們。也不知道是學校的意思還是他個人行為。
「我覺得簽這個還是有點早,我們有點不同的意見。」
「嗯?」
男人角色有點難看,再他眼睛能跟他們學校合作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別人求都求不來,他們竟然還敢有意見。
「有什麼意見說來聽聽。」
男人強忍著心裡的不滿,沉聲說道。
「二八分成我們接受不了,最多只能接受到三七。」
聽著陳陽說話,男人臉色雖然有點難看,但也還可以。
學校之前開會討論的結果就是底線不低於50%,必須擁有絕對控股權。
雖然少了一成,不過也算還能接受。
仿佛是看出來主任的心思,陳陽豎起一個大拇指,衝著自己。
「多說一句,是我們七,你們三。」
「放屁!」
男人哐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站起來。
「年輕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陳陽毫不畏懼的點點頭,看著他說道。
「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正因為如此,我才要7成,而且我相信,你們一定不吃虧。」
「好,很好,非常好。」
男人連著說了三個好,臉色帶著憤怒。這讓在一旁的李輝十分擔心,生怕對方一個激動在過去了,把他們兄弟倆訛上。
「你知道和我們合作有多大的好處嗎,每年數不清的優秀生,還有我們自己的宣傳,租金,以及華夏音樂學院這個金字招牌,要個70%過分嗎?
」
男人還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畢竟這可是學校領導點名要的項目,談崩了終究是不好。
陳陽搖搖頭,不認同對方所說。
「畢業生的什麼,只要我們自己做出成績了,根本就不用愁,另外宣傳之類的我相信我們也會有自己的手段。」
「無非就是前期你們這個招牌起點用,所以這也是我願意讓3成的原因,否則我們自己反干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合作。」
「記住,工作室能否成功都是建立在我有作品的情況下,而你們除了提供點房租支持,還有啥?」
男人聽到這,臉色也有點猶豫,其實對方說得很對,目前整個華夏音樂圈都是一片死氣沉沉。
音樂學院畢業的學生,甚至有的都開始賣汽車,賣保險了。
這也是學校為什麼會選擇跟陳陽合作的原因,對方的作品確實有打破沉悶的可能。
「你別太過分了,我跟你說,最多四六開,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男人表情不再平靜,臉上帶著一絲怒氣。
在他看來,能給這麼大面子,對方應該感恩戴德才對,竟然還敢在這討價還價,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要不是校領導反覆強調,他早就把這兩個目中無人的傢伙轟出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太可惜了,希望以後咱們還會有合作的機會。」
陳陽站起身來,語氣充滿遺憾的說道,這把旁邊激動半天的李輝直接看愣了。
直到陳陽打了無數個暗號,這才勉強把他的情緒壓下去。
系主任一聽這話,內心也是一緊。好小子,將我軍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的,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說著主任站起身和陳陽握握手。
「我去,可別黃了啊。」
眼瞅著李輝幾乎要忍不住喊出來,陳陽趕緊拉著他離開。
「你幹什麼?瘋了嗎?難道就這麼錯過了?」
李輝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4成啊,比他最開始預計的多了足足一倍。
「別擔心,先放他兩天,過幾天再來。」
陳陽擺擺手,無所謂道。
等陳陽走後,系主任思考了一會,推開門,來到教學樓最頂層的一家辦公室。
「事情談得怎麼樣了?有結果嗎?」
看到系主任到來,辦公室里50多歲的男人緩緩地說道。
「對方特別的倔強,堅持要三七分成,不好談啊。
主任也是滑頭,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陳陽身上,仿佛自己才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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