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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過來給我幫忙.....把這些鬼子、偽軍、特務的頭砍下來……」實現讓我知道什麼是生與死之間,生在一場戰役後,死亡卻是在戰役中,不知道是從那個敵人槍中飛出的子彈,但是卻知道兄弟們的生命永遠定格在這一刻,兄弟們不需要什麼豪言壯語,兄弟們卻意無返顧的用自己的熱血去悍衛腳下大地的主權!悍衛活著的尊嚴!悍衛「老娘」的尊嚴!他們是莊稼人,但是他們懂得尊嚴,因為他們是站著尿尿的男人!他們是有血性的漢子,死去真的很可怕!但是他們卻有了尊嚴!跪下活著更可怕,因為他們已經成了活死人.......
「長官!你掛彩了!牛民道...牛民道....快點過來呀!長官....」劉三寶一身一臉泥土硝煙的在這個殘肢斷臂血肉滿地的戰場上大喊,而胡立鐵卻和三十多個兄弟端著滴著血水的步槍警惕的看著四周.....
坐在工事的沙袋上看著劉三寶:「三寶喊個錘子!讓牛民道給受傷的兄弟包紮!我死不了」一面接過兄弟李二毛遞給我的駁殼槍和托卡列夫手槍一面大聲說....
這一刻我知道先給兩把槍換彈夾......
低頭將托卡列夫手槍插入胸前的皮槍套時,猛然一顆彈頭從皮槍套上掉落在腿上.....
低頭看著槍套的一個孔笑著自言自語:「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兄弟們和我大吉大利」......
肩膀的傷口是刺刀尖刺入並不深,雖然還在流血但是並不像兄弟們那樣,這時關五常提著駁殼槍跑了過來:「大族頭人!我們兄弟回來的還算急時!我先給你包紮傷口!」關五常別好駁殼槍快速從背包里掏出一個紙包然後對身邊的劉三寶喊解開大族頭人的衣服......
「曹忠漢、牛二丑兩側的槍聲怎麼停了!兄弟們回來了沒有!進去增援兄弟們!胡立鐵帶上這些兄弟去收拾武器,小心一點,然後把這些鬼子偽軍的頭都砍下來!屍體扔到工事裡!把特務劉濤水、田金貴的屍體掛在周家鎮裡!」我對兄弟們大聲喊著!
「知道了!長官!」........
肩膀這時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咬牙穿上已經破成條的鬼子軍服看著關五常和身邊走動的陌生兄弟:「這些兄弟從那裡來的?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為什麼不去石房橋村呢?」;
「大族頭人!這些兄弟是各山頭的蹚將!還有延州在豫西的游擊隊、他們都和咱們這些兄弟有交集,而且他們都接到了綠林里蘇二大掌柜的號令!就是兄弟們的武器太那個了,游擊隊的武器就.....但是兄弟們都不怕死!都想和鬼子拼了……」......
接過胡立鐵遞給我的水壺一口氣喝完這才對關五常說:「收繳的步槍全部你分給兄弟們!駁殼槍留下你們用!然後讓他們把捐身的兄弟抬到挖好的坑裡!你和陳俊峰再找幾個會寫字的,找磚頭,刻上「國民革命軍、軍統獨立行動隊!抗日捐身兄弟之墓!給兄弟們換上國軍的軍服,然後每人手裡放兩塊大洋!我一會去!」;
「好嘞!大族頭人你先喝了這顆回血補氣丹!」關五常摸出一粒黑胡胡的藥丸遞給我......
伸手接過放入口中咀嚼著......
看著滿身血跡的牛民道:「你受傷了?牛民道?」;
「沒事!子彈劃破了胳膊!我給你包紮」牛民道忽然哭著對我說;
「關五常給我包好了!出什麼事了!」我皺著眉頭問牛民道;
猛然間牛民道雙腿跪下放聲大哭著說:「長官.....大慘了....兄弟...兄弟們傷亡數已經....已經....三百多個....兄弟沒了....沒打前....我們....我們...還在說....說笑.....二柱子...金牛...馬寶寶...何煜輝.....」....
牛民道放聲大哭著曾經在一起的兄弟們......
我沒有說什麼,怎樣說、說什麼話,能讓和我一路走來的兄弟如此放聲大哭,哭的是兄弟們的生死感情呀......
「長官!兩側的鬼子偽軍後撤了,繳獲了不少武器和子彈,但是....咱們兄弟的傷亡慘重!李彪他們傷亡了三分之二的兄弟!陳銀貴他們傷亡也過半了!」曹忠漢看著我說;
「嗯!把捐身的兄弟抬到坑裡了沒有?」?
「抬回來了!有的只剩下.....全部擺放好了!」曹忠漢抹了一把眼淚對我哽咽的說!
伸手拍了拍曹忠漢的肩膀:「好!你馬上帶上兄弟在路上和兩側埋地雷,把留下的地雷全部埋了!給鎮裡每一個院子裡設詭雷,叫上牛二丑他們!二十分鐘後我們向石房橋村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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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長官.....」曹忠漢說完抹去眼淚轉身跑了.......
穿過兄弟們走到挖好的大土坑邊,我真的不敢去看這些擺在大坑裡捐身的兄弟,他們幾乎都被打成了「殘肢斷臂」甚至有很多是用軍服包著,血水流出包著的軍服,坑已經很大了但還是擠在一起!
我這一刻忽然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看著關五常和陳俊峰念著「往生經」和「往生咒」將一塊塊銀元放在捐身兄弟身上,然後用軍毯蓋在兄弟們的屍身上........
雙手捧起一把土撒入了坑裡......
看著很快填出的土堆我站了起來:「全體兄弟都有,向捐身的兄弟敬禮!向國民革命軍統獨立行動隊的兄弟敬禮!」......
單腿跪下右手摸著胸口大聲說:「我發誓一定給兄弟們報仇!如果我永遠倒下,我給兄弟們站崗!」......
就在我站起來的那一刻一個聲音傳來:「你們是國民黨的軍隊?我們是八路軍游擊隊,我們不發這誓言」!瞬間所有的兄弟轉頭去看......
一個戴眼鏡的青年大聲說,我皺著眉頭向他走去......
「你們延州游擊隊告訴我你們八路軍游擊隊的全稱叫什麼?誰是你們的司令?」?一個中年女人頭戴著灰色的帽子站在我的面前擋著我雙眼毫不畏懼地和我對視著說:「我們是八路軍!全稱是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太行山的朱司令」!
「錯了一個!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總司令官是閻錫山長官!你們可以不發誓言,你們也可以不用增援我們!你們來增援,我們先給你們換武器!是!你們剛才幫了我們兄弟!但是你們現在可以拿養武器走了!我們兄弟寧可戰死沙場,也不會兄弟之間在為國捐身兄弟墓前說這樣的話!你們走我們兄弟不需要你們的增援!我們兄弟不搞清洗、不搞什麼純潔,我們只知道我們的敵人!仇人是鬼子!你們不是說我們不打鬼子只會逃跑,放棄腳下的土地嗎!你們打呀!你們也不是見到穿皮鞋的鬼子立即就撤嗎?你們打了鬼子帶著百姓逃,想沒想過百姓能放下自己的土地嗎!最後十村九屠!對是為了打鬼子,你們游擊隊打死了多少鬼子和偽軍,有我這些捐兄弟這一戰打死的多嗎?你們拿著武器走吧!我們心不是一條心,我們兄弟不需要宣傳、不需要什麼大無畏精神!我們只要知道腳下土地是我們的,頭頂的藍天是我們的,我們有一個「五千年的老娘」,我們知道保護我們老娘的尊嚴就成了!你們走吧!」......
我發瘋般的在捐身兄弟們的墓前當著活著兄弟們的面吼出了這些話......
在我的吼聲中,所有的兄弟向一邊站開.......
「對不起!我們.....還是感謝你們給我們的武器、我們雖然理念....不同……」中年女人面露尷尬的對我說,但是不等她的話說完我擺了擺手:「不用說了,你們走吧!這是戰場!我們兄弟需要的是敢把後背託付的兄弟!」我微笑著說.......
一百多延州游擊隊員背著還有捐身兄弟們熱血的步槍轉身離開那一刻我忽然大喊:「你們背著的步槍是這些捐身兄弟們用命拼來的!難道你們不給我的這些兄弟敬個禮嗎?」?
所有的游擊隊員停下了腳步轉回身看著這個埋著忠骨的土堆,中年女人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這才大聲喊:「所有游擊隊員向抗日英烈敬禮」......
「大族頭人!這、這事怨我,我.....」關五常走到我面前乾澀的說;
「不怨你!關五常!我們兄弟只是打鬼子,我們信仰的是民族氣節,我們信仰的是有仇必報!不報是懦夫!不是男人!把鬼子趕盡殺絕,我回家種地!孝敬爹娘!你回道觀修身修心早登散仙!對吧!」我笑著說但是心裡還是一陣難過;長嘆一口氣接著說:「不打仗了,我把這些兄弟的忠骨找回來,然後把兄弟們.....按葬在一起!每天種完地和這些兄弟們坐一坐說說話!」........
「長官!按照你的要求已經把雷埋好了!鬼子偽軍的頭砍下來擺在路上,屍體扔到工事裡了也填上了糞土,這樣讓鬼子偽軍屍體讓人踩,車輪壓!」曹忠漢對我說;
看了一眼曹忠漢、牛二丑、李彪、常五常、陳俊峰然後說:「把這些增援的兄弟編入你們隊,馬上向石房橋村撤、關五常、曹忠漢你帶兄弟們前走,但是要拉開距離!牛二丑、李彪、陳銀貴帶兄弟們三二三戰術隊形緊跟,路上老兄弟帶新來的兄弟!吧吃的給兄弟們也分了!馬三寶、劉三寶、胡立鐵帶領你們的兄弟跟我走後面,馬上走」.......
游擊隊員雖然有了夢裡都想的武器彈藥,但是路上卻無人說話,女政委季娟一面走一面不時回頭看向周家鎮......
「季政委,那個國民黨反動派說的那些話對嗎?」一個游擊隊員疑惑的問這個幹練的女政委;
「這個人不像國民黨反動派說的而是像江湖土匪蹚將說的,滿嘴都是江湖兄弟義氣」......
此時距離我們二十多里地向鄭州方向逃跑的六十多個鬼子和五十多個偽軍迎面碰到了鬼子偽軍的大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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