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實現會鍛練出來每一個的心裡承受力,同時也會讓經歷的人接受血腥的殺戮場面,然後就是放下這一切心中的害怕和恐懼,去和野獸拼殺,拼個你死我活的結果!這就是走上一條沒有回去的路,只有向前沖,用生命去拼,同時學會的就是信任,把自己的後背放心交給自己的兄弟姐妹……
換完彈夾我卻是一愣,因為我看到騾馬店的房頂和周圍的房頂上站著端著步槍的兄弟們,這一刻我笑了,兄弟們也是呵呵的笑了,沒有誰知道我為什麼會笑,而兄弟們的笑我卻理解了,那就是讓我放心.......
「阿爸!你剛才真的厲害,你不怕狼嗎?」丫頭吳秀珍提著獵槍走到我面前說;
「傻丫頭,我也怕狼而且這麼多的狼,但是狼要吃我,那不成!我就要和狼拼命,看誰厲害!誰能殺了誰!對吧!快點扶孔姨回去!」我笑著看了一眼孔令俊又看了一下吳秀珍,我的這一看丫頭吳秀珍立即明白了什麼意思,地上有一灘「水」......
看著走到我身邊的大黑狗伸手摸了一下它的大頭:「一會把狼皮剝了,你就純吃肉」我笑著說;
而大黑狗卻咬住我的衣服向騾馬店裡拉,大黑狗的這一舉動讓我覺得很奇怪,心裡一陣納悶,「好了!大黑我跟你去看,什麼事!」說完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天已經徹底黑了!
一邊向騾馬店走一邊大聲對騾馬店門口劈乾柴的周槓和馬三寶說:「乾柴夠不夠?」?
「夠!旁邊有不少木頭,劈了就夠燒幾天的」周槓笑著對我說;
「好!騾馬店到鐵匠鋪多燒兩堆火,一會吃完飯,我去給我打一把長刀用」我說著走進了騾馬店......
油燈的光亮下看著兩個小黑狗脖子和耳朵里的「小疙瘩」我伸手摸了摸,這一摸讓我心裡一驚,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黑狗轉身對院子裡大聲叫:「牛民道過來!」;
「是!長官!」牛民道從騾馬棚邊跑了過來......
「長官!這是「蟲憋子」(註:蜱蟲)」牛民道看完後對我說;
「我知道!你會處理嗎?」我看著牛民道問;
「會!幾分鐘就可以了!咱們老家處理是用火燎,然後上點藥,正好我都有,我這就去取藥來」牛民道對我說;
「好,快點去」我看小黑狗身上的「蟲憋子」一陣難受的後背發麻......
幾分鐘後讓我見識了牛民道和王孫蒙的本事,我一邊解開大黑狗傷口的布,一邊給大黑狗仔細檢查,竟然也發現了兩個「蟲憋子」......
看著碗裡的二十多個「蟲憋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
兩個小黑狗卻很聽話的爬在地上一動不動,當最後一個「蟲憋子」放在碗裡時牛民道卻笑著如獲珍寶一樣,這讓我一臉的不解:「牛民道,這麼笑難道蟲憋子也是藥材?」;
「對呀!族頭人!這東西在老瓦片上焙烤乾後磨成粉,然後配上其它草藥可以治療燒傷!」王孫蒙笑著對我說;
「啊!王孫蒙你也懂中醫?」我有點吃驚的看著王孫蒙問;
「族頭人!族裡人世世輩輩活在大山里,多少都懂一些什麼草藥治什麼病」王孫蒙謙虛的說.......
而牛民道卻在忙著,牛民道給大黑狗的傷口重新上了藥粉,然後換了布重新包好,然後笑嘻嘻的端著碗裡的「蟲憋子」和王孫蒙走了......
心裡一陣無語:「這牛民道他大爺的還真是個人才.......」......
這時的騾馬店院子裡被幾堆火和牆壁上插著的火把照的通亮......
「長官,這狼可真的不小!肥著呢!」吳漢雄提著一隻剝了皮的狼放在大黑和兩個小黒狗前放下說;
「是!這些狼真的不小」我笑著說;
「咦!這大黒狗有了兩個「老婆」了」吳漢雄看著三隻黑狗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啊!吳漢雄什麼意思呀!」我真的是一頭霧水看著吳漢雄問?
「哦!這兩個小狗應該是母狗,要是公狗大黑肯定「護食」不讓吃」吳漢雄笑著給我解釋著......
兄弟們開始了輪換吃飯,這到也讓李晨波幾個兄弟沒有了那麼急促.......
狼肉第一次吃,兩大碗狼肉和十多個白面饅頭下了肚子,我這才想起來看著李晨波問:「晨波!糧食從那搞來的?」;
一邊給田勇盛肉的李晨波笑著對我說:「長官!這個村裡的大戶家裡的!狗日滴!他們逃到縣城裡去了,糧食也不給村里這些人吃!剛才曹忠漢送過來的!給那邊村民拿了半扇野豬肉……」李晨波的嘮叨聲中放下了飯碗......
站在騾馬店門口聽著打鐵的聲音,看著鐵匠鋪里胡立鐵和周槓光著膀子在輪鐵錘砸鐵,這讓我好奇的走了過去.......
世上有三苦、打鐵、撐船、磨豆腐!
看著在一旁的巴圖勒、阿木善、劉三寶,在磨刺刀我笑著問:「胡立鐵打一把刀這麼長時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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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立鐵笑著停止了敲打鐵砧子上的厚鐵條一邊用夾子夾著放入爐火中一邊說:「長官!我家傳的打鐵手藝,我爹說我家從明代就以打鐵為生,我祖上給當兵的打兵器,所以我爹告訴我打一把好刀要打一萬錘,要用好多材料!剛才用了五把刺刀打進了這鐵里,還要蘸火、退火.......」胡立鐵滔滔不絕的給我講這如何打造一把好刀!
這讓我覺得打鐵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活,心裡閃過崖洞村的「石大叔」打鐵的樣子.......
隨著一聲清脆的槍聲,巴圖勒、阿木善、劉三寶快速的站了起來端起步槍的同時已經子彈上膛了,然後舉起來步槍看著黑暗的村里路上......
我轉身對著騾馬店門口的站著的礦諾川和頓珠郎吉大聲喊:「關上大門,頂上門槓」.......
隨著我的喊聲騾馬店的大門是關上了,而礦諾川和頓珠郎吉提著步槍跑進了鐵匠鋪子!
接過礦諾川遞給我的步槍快速的檢查了一下彈膛,然後迷惑的聽著外面的動靜,竟然只聽見了火爐里的火聲,這讓我心裡一陣害怕,這時候又要幾聲槍響,槍聲是從村里傳來的!應該是曹忠漢他們發現了情況!看了一下身邊的幾個兄弟,他們已經端起了上刺刀的步槍,也就在這一刻一陣臭氣隨風吹來,緊接著這是「踏、踏」聲從遠到近傳來......
「不好!是野豬!快點進屋裡關門!」隨著我的喊聲黑暗中已經出現了綠幽幽的小亮點;
但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阿木善的步槍已經響起,隨著槍聲響起,火堆的火光終於讓我看到了幾十頭野豬的向鐵匠鋪衝來,火光中能看清的只有野豬的白色獠牙.....
這一刻幾個兄弟手中的三八式步槍終於顯出了威力和近距離的殺份力......
沒有什麼瞄準,只是對著開槍,對面六七米的騾馬店的房頂和牆頭同時開了槍........
嚎叫聲中大小野豬倒地抽搐著......
槍聲在大山里這個村子的上空迴蕩著,槍聲終於在最後的一個大野豬倒地後停止了......
「周登富、劉駱駝不要開門,注意騾馬店裡面的動靜!先給槍里添彈!」這一刻我不不由自主的對著騾馬店大吼,這是在這一刻心裡老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好像還有更大的危險在後面一般!
一切在我的吼聲中好像停止了,空氣中瀰漫開來的是血腥味和野豬的臭味!
「長官!這三八步槍就是比中正步槍威力大,而且子彈頭磨了後威力巨大」礦諾川添壓完子彈轉頭對我說;
「我出去看一下情況,順便給沒有打死的野豬補槍!你們不要動注意兩邊的動靜」我說完提起上刺刀的步槍走出鐵匠鋪......
「你們倆怎麼跟看我呢」轉身看著礦諾川和頓珠郎吉說;
也許這就是命,就在我轉過身的那一刻,礦諾川和頓珠郎吉的臉色變了對著我舉起上刺刀的步槍扣動了扳機.......
狼的哀嚎聲中「嘭」的一聲一個重物落地聲......
槍聲中騾店的房頂上傳來陳國威的喊聲「長官!有狼呀!」槍聲也隨著響起,我沒有轉身去看而是猛的向下一蹲這才舉步槍轉回身,黒暗野狼的眼睛綠幽幽的一片........
槍聲再次響起,我手中的步槍隨著也扣動了扳機,一切的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根本沒有時間去想什麼......
狼比野豬狡猾而且靈活,在我子彈打空後,一頭野狼從我側面撲了上來,而此時眼睛餘光掃到礦諾川和頓珠郎吉正在添彈.......
拼命的野性往往就是瞬間被激發出來,端著步槍對著野狼撲了上去,當黑暗中聽到「噗」的一聲後,用力將刺刀向上一挑,在野狼的哀嚎聲中拔出了刺刀!身後的腳步聲傳來我己經對著另一頭野狼沖了上去,這時沒有時間去看和去想,因為前面的群狼悍不畏死的沖了上來……
腳下已經是滑的了,是野豬的血和野狼的血.......
這時身後的騾馬店裡傳出了槍聲,槍聲、騾馬的嘶鳴聲.....
瞬間讓我分辨出這是獵槍的聲音和三八式步槍的聲音.......
「周登富、劉駱駝守住騾馬店」我的吼聲中一頭野狼咬住了我的步槍,這一刻絲毫沒有猶豫一腳踢向了野狼的脖子,哀嚎聲中狼狼飛了出去........
餘光掃到此時的衝出騾馬店的兄弟們四個人背靠著背擺出拼刺刀的陣容,火光中兄弟們的刺刀滴著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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