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的禁慾加上淵蓋蘇英的勾引,早就讓雲浩憋得快要爆炸。與賀蘭瘋狂之後,雲浩感覺撒尿都要痛快許多。看著距離腳尖很遠的尿跡,很好前列腺沒有絲毫問題,這對於男人來說絕對是個福音。
禁慾的時間有點兒長,所以放縱之後就有點兒收不住。帳篷里,馬車裡,蓋著氈毯的勒勒車裡面,都留下了雲浩和賀蘭幸福的足跡。
狗子就是個傻子,晚上宿營的時候還打算跟雲浩睡在一起。結果被賀蘭拎著耳朵,一腳踹進了她的帳篷。威脅說,如果天亮前敢出來就不給他飯吃。
對於狗子,最有效的威脅莫過於餓肚子。嘗過挨餓滋味兒的人,對餓肚子絕對是刻骨明心的恐懼。驚恐不安的狗子乖乖的待在賀蘭的帳篷裡面,一晚上連頭都沒敢露。至於第二天早上賀蘭拎著濕漉漉的毯子滿世界追殺狗子,則是自作孽的結果。
雲浩抱著肩膀看著賀蘭追殺狗子,個子小小的狗子跑得超越劉翔博爾特。一雙小短腿的頻率極高,一邊跑還一邊對著雲浩喊救命。
一把抄起炮彈一樣撲過來的狗子塞到身後,雲浩笑吟吟的看著賀蘭。「小孩子晚上一定會起夜,他不敢出帳篷定然只能在你那裡解決。」
「都是跟你學的!」賀蘭對著雲浩掐著腰大吼。
「嗯,是跟我學壞的。我也是在你那裡解決!」雲浩一臉壞笑的回了一句,賀蘭羞得連脖子都紅透了。舉著拳頭對著雲浩就是一頓猛捶,狗子驚恐的看著賀蘭。心底感激叔為了自己,挨這個契丹女人的揍。
冬天的大遼河就是一個冰坨子,後世在上面跑載重卡車都沒有問題。契丹人的勒勒車更是沒有絲毫問題,一長串兒的人和牛馬牲畜穿越了大遼河,開始沿著渤海灣挺進。
白浪河是靠近漢人的地方,雖然這些年河北連年遭災。可哪裡都不缺少膽子大的商人,從遼東販賣皮子去關中還是江南,都是一項暴利行業。只要有三倍的利潤,讓他們殺人都沒問題,更何況只是擔一些風險。
每年開春的時候,都會有漢地的商人來邊界收購契丹人冬天獵獲的毛皮。遼東的冬天很冷,所以動物身上的毛皮也格外的厚實。這東西販賣到江南,深受江南美女的青睞。或許,皮草這東西從來都是女人的最愛。
契丹人驅趕這無數的牛羊,還要帶著大批的輜重。每天只能行進二三十里地,日子過得非常有規律。早上吃過飯之後,就開始裝車。晚上卸車紮營之後,又開始吃飯。
飯食都是肉,遼東的冬天基本上看不見綠色。可憐的契丹人,想吃一口乾菜都是奢望。雲浩吃的很是倒胃口,如果現在有跟黃瓜他連藤蔓都能吃進去。
雲浩發現契丹人很有意思,男人好像都是大家閨秀一樣。吃過了晚飯,就躺在帳篷里。反而是女人比較主動,一到晚上大大方方的掀開帘子,去白天看中的男人帳篷裡面過夜。如果有兩個女人同時看好一個男人,三個人胡天黑地也沒有半點兒問題。雲浩就曾經看見,早上賀哲的帳篷裡面同時鑽出五個女人。
對於這種天賦異稟,雲浩敬佩萬分。
當然也有男人主動去抓女人的,這個時候就要看女人的魅力。漂亮的女人總是有人惦記,例如身前這個高高壯壯的漢子。他是賀蘭眾多追求者之一,看到部落裡面最漂亮的女人,長期留宿在一個漢人的帳篷里非常不滿。在一群閒漢的慫恿下,前來找雲浩挑戰。
「你說他要找我挑戰?」雲浩看了看那壯漢比自己大腿都粗的胳膊,回頭看了看賀蘭。
「對,黑鹿是我們部落裡面最強壯的戰士。打贏了他,所有的女人都會喜歡和你睡覺的。」賀蘭笑嘻嘻的,有男人為了他角斗,絕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你跟他說,我接受他的挑戰。」雲浩非常具有英雄主義氣質的說道。
「這才是我的男人!」賀蘭親了雲浩一口,大聲的用契丹話說了一句。然後就有無數契丹人從四面八方涌過來,人很多但是吼的號子卻非常有節拍,似乎是在給雲浩打氣。畢竟,敢於直面黑鹿的猛士少之又少。
男人們都帶著壞笑,他們很期待熊羆一樣的黑鹿怎麼虐待這個羸弱不堪的漢人。
「叔,你瘋了!」狗子很擔心的問雲浩,雖然心裡把這位叔叔想像成無所不能。但他不瞎!
「放心,把叔的那個皮口袋找來。」雲浩拍了拍狗子的腦袋,狗子立刻像獵犬一樣竄了出去。在人群裡面鑽了一會兒,很快拿著一個皮囊走了回來。
皮囊裡面還有大概三四斤酒精的樣子,這是熱氣球裡面最後的存貨。經過雲浩的提煉,這玩意最少也有七十度往上。
拔出塞子,對著嘴呡了一口。一股火辣的熱線,從喉嚨一直燒到了胸口。渾身立刻好像著了火一樣的熱起來!
扔掉了頭上的水塔皮帽子,脫掉了身上的裘皮大氅。凜冽的寒風中,雲浩光著膀子露出搓衣板似的排骨。
身材有些丟人,但勇氣著實可嘉。沒幾個人有膽子在這天氣裡面脫掉上衣光著膀子,要知道這年月得個感冒很可能就會一命嗚呼。
契丹人群裡面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他們都為雲浩的勇氣所折服。雖然那副排骨,實在是慘了點兒。
黑鹿看到雲浩脫光了上衣,立刻也來了興致。甩掉了帽子,露出盤著小辮兒的腦袋。脫掉皮襖之後,露出一身黑黝黝的肌肉好像一尊黑鐵塔一樣。身上的傷痕一道連著一道,有些是刀劍傷,有些則是野獸留下的印記,看上去十分恐怖。
胸前一叢濃密的黑毛一直連到肚臍眼兒,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頭黑猩猩。雲浩強烈懷疑,這貨究竟有沒有發育完全。
雲浩很敬佩這樣的漢子,出於敬佩雲浩把手裡的酒囊遞了過去。
黑鹿一愣,他有些猶豫可酒囊裡面傳來的陣陣酒香鑽進了他的鼻孔裡面。苦寒之地的人最是喜歡烈酒,這種高純度的酒精對他們來說就像蒼蠅見到了屎。
拿起酒囊聞了聞,絕對是上品的烈酒。舉著酒囊來了一個長鯨吸水,一口氣抽乾了一斤多。憋了一口氣之後,大大把酒氣吐出來。或許覺得喝得不夠豪邁,舉起酒囊又抽了一口。或許還覺得不夠豪邁,他……又喝了一口。
這不是後世三十多度的白酒,而是堪比醫用酒精的存在。三兩口就幹掉了三四斤,雲浩很期待黑鹿的後續反應。
黑猩猩一樣黑鹿豪邁的把酒囊一扔,就準備把熱情的雲浩撕成碎片。究竟的作用下,黑鹿的眼睛都是紅的。渾身上下的皮膚,好像碳一樣燒起來。現在他需要發泄,發泄掉身上多餘的熱量。撕碎眼前的這個漢人就很好,或許鮮血和美人能夠讓自己好受一些。
搖搖晃晃的黑鹿邁著八字步走向雲浩,伸出蒲扇一樣的大手抓向雲浩。他不明白,為什麼雲浩總是在晃。明明要抓住這個傢伙,手掌卻一丁點兒感覺都沒有。
人群中發出巨大的鬨笑聲,黑鹿的動作緩慢得好像烏龜。躲不過這樣的一爪,估計只能是植物人。
雲浩不失時機的在黑鹿的屁股上踹了一腳,一陣北風吹過來。黑鹿覺得天地都在旋轉,胃口裡面好像有團烈火在燃燒,五臟六腑都在造反一樣。拼命的壓制,可越壓制那股力量就越發磅礴。
「噗通」黑鹿仰面倒在雪地里,嘴裡鯨魚一樣噴出的酒水有一尺高。
契丹人發出巨大的歡呼聲,好些女人衝上來抬起雲浩往空中拋。落下的時候,胯下胸口早已經遭遇無數鹹豬手。
雲浩還擔心黑鹿會醉死,不過看他吐出來就高興多了。這樣一條漢子,活生生死於酒精中毒,那絕對是枉死。見到閻王的時候,一定會被下油鍋炸成麻花。
掙扎著從女人們中間衝出來,摟著賀蘭就鑽進了帳篷。不跑不行了,已經被扒得只剩下褲衩。契丹女人是彪悍的,冰天雪地裡面敦倫都沒有任何問題。雲浩強烈懷疑,他們才是戰鬥民族的祖先。
「你使了什麼壞?那種烈酒還有沒有了?」賀蘭在雲浩懷裡痴痴的笑,黑鹿在拋掉酒囊的時候,她聞到了濃烈的酒香。她也很想嘗嘗,能讓黑鹿醉成那個樣子的美酒。
「沒有了,就那麼多。我喝了一小口,剩下的都讓黑鹿喝了。你不讓人去把他弄到帳篷裡面?他這樣會在雪地裡面活活凍死的。」雲浩有些擔心的道。
「你放心,黑鹿是部落裡面出了名的勇士。大哥是絕對不會讓他在外面凍死,說不定這個時候大哥已經派人把他弄進了帳篷。說說,你還有什麼好東西。讓我看看那個麻袋!」賀蘭對雲浩那個碩大的麻袋早就有興趣,今天看到了狗子從裡面拿出烈酒,興趣就更加濃烈起來。
「沒什麼東西了,烈酒真的只有那些。這麻袋裡面都是種子,還有一個水晶骷髏頭。你應該不會喜歡!」雲浩撫摸著賀蘭如絲般順滑的秀髮有些無奈的道。堂堂大唐帝國的臨潼候,連給情人的禮物都欠奉,說出來實在太丟人。
「水晶……什麼?」賀蘭明顯不明白什麼叫做水晶骷髏頭,或者說她還不明白骷髏頭在漢語裡面代表著什麼。
「呃……!」雲浩正在想怎麼解釋,賀蘭已經土撥鼠一樣的翻找起麻袋裡面的東西來。
「啊……!你怎麼會有這東西!」賀蘭驚叫道。
壞了,很明顯是嚇著了。女孩子都不會喜歡骷髏頭這種東西,儘管賀蘭顯得彪悍一些,但還是一個花季少女。
雲浩正準備安慰賀蘭,卻發現賀蘭正抓著水晶骷髏。手抓的方式,很有一種梅超風的神韻。
「在路上用一口鐵鍋跟人換的!」沒辦法說這東西的來歷,雲浩只能是扯謊。
「鐵鍋?」賀蘭點了點頭,對於契丹人來說鐵鍋的確很貴重。
「你見過這東西?」看到賀蘭在撫摸水晶骷髏頭,雲浩有些奇怪的問道。一般的少女不扔出去就不錯了,這傢伙居然還拿在手裡撫摸。
「大長老手裡有一個這樣的東西,不過看上去沒你這個大。大長老沒事就這樣撫摸,我想摸一下他都不准,小氣!」賀蘭歡喜的道。
我擦!契丹人手裡也有水晶骷髏?這倒是一個新鮮事兒,印加人自己沒辦法溝通。不過契丹大長老應該沒問題,眼前這就有一個現成的翻譯。又或者,契丹的大長老就會說漢語。
「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大長老,我很喜歡這東西,想知道它的來歷。」雲浩摟著賀蘭寵溺的道。
「沒問題!」賀蘭雙手攤開,聳了聳肩。這是在雲浩這裡學來的,這幾天這樣的動作在部落裡面非常流行。
契丹的大長老非常的老,看面相雲浩甚至認為這老傢伙應該至少一百歲以上了。臉上溝壑縱橫,皮膚呈現古銅色。一雙手上的皮膚好像打了蠟,鍍著的一層膜反射著篝火的光。
「你是從哪裡得到這東西的?」大長老撫摸了水晶骷髏頭良久,這才抬起頭看了一眼雲浩。雲浩驚奇的發現,這傢伙的眼睛居然是藍色的。非常純淨的藍色,就好像渤海灣裡面的海水一樣藍。
這不科學,這老傢伙外面一副黃種人的長相。怎麼會有一對藍眼珠,基因突變?
「呃……!用鐵鍋從高麗人手裡換來的!」藍色的眼珠射出鷹一樣的目光,仿佛兩道利劍一下子能刺到人的心裏面。雲浩很艱難的在他面前撒著謊!
「年青人,說實話吧!高麗人並不像我們一樣缺少鐵器,這樣的東西絕對不是一口鐵鍋能夠換來的。你很聰明,但還不足以欺騙我。」大長老溝壑縱橫的臉上浮現出輕蔑的微笑,但眼神依舊銳利,看得雲浩心裏面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