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錚覺得,今日的小庶女很不一樣。
從在馬車裡時,她便刻意勾動著他,令他情難自抑。
來到莊子上後,兩人在屋子裡荒唐許久,待吃過飯,一起去泡溫泉時,又被她勾著來了兩次。
直到筋疲力盡,直到……連他都覺得腰酸腿軟。
向來在戰場上所向披靡,體力好到驚人的定遠侯,頭一次「繳械投降」。
無與倫比的饜足後,是他難得起遲了。
更難得的是,她竟先他起來,還親自去廚房做了膳食,擺滿了屋中的桌上。
瞧著她似乎一切都好,精力十足,可若仔細瞧著,就會發現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彆扭。
「醒了?」
紀蕪站在內室門口,笑著看向床上的謝錚。
從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就知道昨日究竟是有多激烈。
謝錚從床上起身,毫不在意自己不著片縷,他來到紀蕪面前,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清麗中帶著柔和的聲音從他懷中傳來,「我親自下廚,做了膳食,要不要嘗嘗?」
「好。」
他答應一聲,低頭親了她一口,轉身去將中衣穿好,轉過身時,瞧見她手中拿著他的外裳。
謝錚走上前去,任由紀蕪幫著他將外裳穿上。
他的長髮披散著,打算隨意先攏一下,與她一起用膳,卻再次被她拉住了手,「今日,讓我幫你挽發吧?」
他看向紀蕪,幽深的雙眸中閃過疑惑。
她看到了謝錚眼中的情緒,玩笑似的開口,「誰讓某些人昨日……被榨乾來著,那我……就伺候伺候他吧。」
「我的體力已經恢復了,你想再試一試嗎?」清冷的聲音低低傳來,卻好似帶著些許的不服輸之意。
可謝錚還是由著她拉著自己坐在梳妝檯前,將梳子遞了過去。
紀蕪接過梳子,緩慢輕柔地為他梳理長發。
別看他是戰場殺伐之人,或許發質隨了他的母親榮安郡主,倒還算黝黑順滑。
對於男子的髮式,她倒是得心應手,這段時間沒少練習。
很快就為謝錚將長發束起,戴上金冠,「估摸著食物正好溫熱,方便入口。」
紀蕪一邊說著,拉著他站起身來,走出內室。
兩人肩挨著肩,一起坐在桌前,她將筷子遞過來,示意他先嘗一嘗。
前些日子,紀蕪還住在山間院子時,謝錚曾通過常柏知曉,她時常會親自下廚。
今日品嘗到她親手做的食物,自是心中極其歡愉。
那些隱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不安,被穿衣、挽發以及這些食物,漸漸撫平。
吃過飯後,兩人穿得厚厚的,在莊子裡散步消食。
「明日便是正旦,你得何時入宮?」紀蕪挽著謝錚的胳膊,溫聲詢問道。
「正旦日,陛下要祭天告祖,需得比以往起得早些,經過各種典儀、禮節,大概要到將近中午時,才會散去。」
「待到傍晚之前,皇室宗親以及朝中重臣加之陛下欽點將再次入宮,參與宮宴守歲,直至子時。」
聞言,紀蕪點了點頭,「那等晌午暖和一些,咱們便回京都去吧。」
否則,正旦要比以往起得早,而那時恐怕城門還沒有開。
謝錚作為陛下倚重的重臣,在這樣的日子裡,是絕對不能遲到的,他需作為陛下親衛,護在身側。
「好,」清冷的聲音答應著,「那你……在伯府里等著我。」
紀蕪笑了一聲,體貼開口,「明日正旦,想來有許多事情,不如讓常柏跟著你吧,反正就這麼一天,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聽她說完,謝錚仔細想了想。
往年正旦之日,因他十分忙碌,常青跟常柏兄弟倆的確有很大用處。
雖然有許多事情其他護衛也可以做,但常氏兄弟是從小跟他長大的心腹,加上今年不同往年,諸皇子們都回來了。
於是,他再次應聲,「好,那就跟往常一樣,找個護衛藏身暗處,你有事就叫他。」
「嗯,」紀蕪點了點頭,停下腳步依偎在他懷中,遮住了眼中的複雜。
臨近晌午,馬車離開莊子,向著京都歸去。
原本兩人打算去豐樂樓吃頓飯,再由謝錚親自將紀蕪送回府上,不料才回京都,常青就找了過來。
得知陛下有事找他,兩人就此分開。
紀蕪坐在馬車裡,目送謝錚的背影遠去,她放下車簾,眼中閃過些許落寞。
幸好,他們倆在莊子上一起吃了飯,還是她親手做的。
否則……在她離開之前,既無法與親娘一起吃飯,也無法與他一起,恐怕日後想起,會覺得十分遺憾。
她在馬車中,長長地吐了口氣。
隨即,目光再次堅定起來。
回到伯府的住處後,她找來常柏,讓他現在就回侯府去。
「否則天黑之後風更涼,你從高處走寒風更勝,萬一這時候染了風寒,可得不償失。」
「也好,那二姑娘有事就找護衛,咱們正旦後再見。」常柏站直身體,衝著她一抱拳。
紀蕪笑看著他,見他縱身一躍上了高處,消失於伯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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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是正旦,今日府里的下人們格外忙碌。
原本,得知庶女回到府上的王氏,想讓李媽媽親自去她院子,叫她過來一起吃頓晚飯。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永安伯從府外歸來,今晚還想宿在主院。
王氏只好打消念頭。
一夜無話。
天蒙蒙亮時,紀蕪睜開了眼。
她早已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不過是個小包裹罷了。
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喚來藏在暗處的護衛,遞去一隻錦盒。
「有件事昨日忘了交代常護衛了,勞煩你幫忙跑上一趟,將我親手繡的香囊交給他,讓他找機會送給侯爺。」
「回來時,若我不在院裡,便是去給母親請安了,正旦這日是不會有什麼的,你在此等我就好。」
護衛不疑有他,接過她手中小巧的錦盒,很快離開伯府。
卻不知,在他離開後,紀蕪重新改頭換面,帶著小包裹,順著永安伯府的狗洞悄悄離開。
穿過了一條街道,便有人牽著兩匹馬在此處等她,兩人騎馬來到了坊市,找到她那日曾交流過的商隊首領。
又給出一沓銀票後,換了男裝並將身體佝僂起來的紀蕪,坐在了商隊的馬車上。
隨著首領的一聲長喚,車隊裡馬兒身上的鈴鐺響起,踢踢踏踏地向著城門而去。
此刻,城門已開。
經由守城的將士查驗過商隊的通關文牒,以及所有人的憑證與過所後,抬手一揮,商隊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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