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魏然的臉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空氣中瀰漫起一股壓迫感。
「老大好。」手下們一個個頭也不敢抬,終於找著機會問聲好。
唐棠直接無視樓梯口的女人,絲毫沒有理會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直接面對嚴魏然,等著他的回答。
「你說話啊!」心裡情緒早已在胸腔中積蓄已久,終於一觸即發——
「你把女兒怎麼樣了?把她關起來了是吧?打電話為什麼不接?她的手機呢?!你這個父親當得真是好啊!」女人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每個字都帶著無盡的壓抑與指責。
嚴魏然定定地看著她,面色冷峻,「你這個母親當得也不錯啊,不是經常給她打電話嗎?她談戀愛了你都沒有察覺到。」
「誰說她談戀愛了?前兩天我還說她可以找男朋友了,她說她不想找,她是單身!」 女人說得很肯定——
「這麼多年以來,我與女兒的溝通,從來都是真誠的,我不會給她壓力,她也從來不會在我面前說謊,我無條件相信她!這次是媒體瞎寫的!」
「在小鎮吃路邊攤也就算了,但是她把季如風帶到她公寓裡七個小時未出!這是正常朋友之間做的事嗎?」嚴魏然想起那些照片,仍是生氣的。
「你聽過女兒解釋嗎?她是怎麼說的呢?」 女人追問道。
男人沉著臉不答,回想起那天,自己脾氣是暴躁了點。
接著,又是女人的質問與指責。
與此同時,站在樓梯口的現女友雲蘇酥,她就像空氣一樣,真的進退兩難,也坐立不安。
這事兒她不敢插嘴,也沒資格插嘴,她清楚地知道,在這樣的場合里,自己是多餘的。
抿了抿唇,有一種私自放走了顏可的不安感。
前妻唐棠的氣場強大,她和嚴魏然之間的關係複雜而深厚,畢竟有一個女兒牽扯著。
雲蘇酥輕嘆一口氣,她悄悄往後退了幾步,打算走後門離開。
這時,嚴魏眼神掃向站在角落的手下們,聲音低沉且冷硬:「去把小姐帶下來吧!」
正後退的女人心裡一咯噔,停下了腳步。
手下們垂著腦袋不吭聲,也不行動,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讓嚴魏然感到生氣,「怎麼了?聽不到我說話嗎?去把小姐帶下來!」 自己的手下都喊不動,豈不在前妻面前丟了臉?
就在這時,雲蘇酥勇敢開口,聲音顯得有些發顫:「我剛把顏可放走了。」
女人的聲音並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客廳里卻像是一道炸雷!
嚴魏然的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他眉頭緊鎖,緩緩轉眸看向她,眼中的怒意隱隱透出。
現女友臉色微白,身子微僵,有些驚怕地迎著他視線。
客廳里壓抑的氣氛驟然加劇。
中年男人幾乎壓抑著怒火,眼神如利刃般冷冷盯著雲蘇酥:「你說什麼?你把顏可放走了?!」
女人臉色更加蒼白,心跳得極快,低聲解釋道:「我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關著她。」
這時,前妻一把抓過嚴魏然手臂,怒問道,「你真把她關起來了?!」
嚴魏然好無語!沒有回答。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女友繼續說道,「關在房間裡太久了,她情緒會不穩定,我怕她出事,所以就讓她離開了我沒有想要擅作主張的」
唐棠一聽,猛地轉身往客廳外走去!迅速上車離開!
嚴魏然的拳頭握了握,渾身的氣場凜冽如刀。
雲蘇酥收回目光,她定定地站在那裡,內心其實是慌亂的,看來這個場子要自己來收了。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氣,一步一步朝她走來,顯然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而雲蘇酥,此刻就站在原地,身軀微微發顫,聽著這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緩緩抬眸,撞入男人的眸子裡,女人眼神中滿是恐懼和不安。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正打算轉身離開,就在這時,一隻冰冷的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嚴魏然已經快步衝上來了!
「你要去哪兒?」男人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他的力道很大,幾乎讓雲蘇酥感到一陣疼痛,「啊,放開我」她心跳加速,恐懼瞬間湧上心頭,眼神慌亂,「魏然,你弄疼我了。」卻不敢反抗。
「我有沒有跟你講過,你不要跟她碰面!她不喜歡你!」 嚴魏然還是更在乎女兒的感受。
「魏然我我只是」雲蘇酥聲音顫抖,顯得驚慌失措,「我只是聽到她在樓上打砸,嘶喊,我擔心她會出事,我是好心。」
「你不該擅自做決定!她不是你的女兒!你也沒必要討好她!你們不可能和平共處!」男人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在女人的心上劃開一道寒意。
女人眼含淚水,站在嚴魏然面前,將手腕掙脫開,聲音顫抖地解釋,「魏然,我真的不是為了討好顏可我只是擔心她!她還是個孩子啊,你不能這樣關著她,我怕她出事,所以才放她走的,我真的沒別的意思」
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語氣中也帶著不安與委屈。
她並不是要挑戰嚴魏然的權威,只是從心底里不忍心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被困在房間裡。
她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恐慌,試圖向他傳遞出自己的善意和關心。
嚴魏然雖然心中怒火未消,但也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責怪她也無濟於事。
雙手插回口袋,臉上表情依然不怎麼好,沉默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冷冷地說:「我想,我們該結束了。」
雲蘇酥愣住,瞪大眼睛!
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聲音哽咽:「你你說什麼?為什麼?」
「我說分手。」 嚴魏然語氣冷淡而堅定,「你挑戰了我的底線,記得我提醒過你,不要和顏可碰面。」
「我今天情有可原,我解釋過了,我不是示威的,我不是故意要見她!」 女人再次解釋,說著說著都要哭了。
男人說,「你今天來了,就會讓她覺得,你在這裡是來去自如的,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失信,我答應過她,會考慮她的感受。」
雲蘇酥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決定,滿心委屈地反問:「魏然,你知道我沒有惡意,我只是關心她!我已經很久不來了,你也知道的,我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可明明我是你的女朋友,卻像做賊一樣,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