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這個詞,傅寒夜厭惡極了,如果不是喬安安,他不會弄得妻離子散。
這個女人說愛他,而他們不過見了兩次面而已。
傅寒夜扯唇輕笑,「愛?」
他挑了挑眉,「你配嗎?」
張嫣聲音挾裹著柔軟,「傅哥,愛不分國界,不分男女老少,我想有愛人的權利。」
你不喜歡我,但是,我愛你沒錯。
傅寒夜輕笑出聲,「恬不知恥,滾下去。」
張嫣死皮賴臉,「我不。」
封閉的空間,她竟然撒起嬌,「傅哥,我不會破壞你家庭的,你與沈總,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
她汲了口氣,撫開額角的髮絲,把自以為漂亮的臉蛋露在了男人面前,「你對我沒有感覺,是不會幫我的,對不對?」
傅寒夜氣笑了,「我不打女人,滾。」
張嫣無視他的怒氣,坐在後座,沒有要下去的意思,甚至還說,「傅哥,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我感謝你救了我媽媽,所以,我無以為報,只能」
以身相許,這句話,張嫣沒有說出來,她開始解自己紐扣。
傅寒夜怕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怒氣騰騰下車,剛繞到後面,餘光瞥到了開啟的電梯門,熟悉的女人身影出來時,他愣在了原地,沈念。
她怎麼下來了?
沈念見他還沒有走,快走幾步,來到他面前,遞過來一張條子。
「剛剛你走得匆忙,我忘記寫這個了,現在,補給你。」
傅寒夜垂下的視線,落到了借條上,右下方是沈念的簽名,還有日期,這張借條,像一記悶棍,打得傅寒夜眼冒火星。
他好像想問,念念,一定要分得這麼清嗎?
可是,他忍住了,只是喃喃說,「不急的。」
沈念,「我知道你不缺錢,可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我會以最快的時間還你。」
咔嗒,車窗落下,一記溫柔的聲音,帶著纏綿,「傅哥,可以走了嗎?」
沈念側目,一張嫵媚的臉落入眼眸,女人脖子上的紐扣解了兩顆,雪白的鎖骨,甚至還有兩抹痕跡。
她淡下眼瞳,沒有說什麼,回身走向電梯口。
傅寒夜指尖虛空點了點可惡的女人,他來不及去收拾張嫣,疾步追向電梯。
電梯門正要合上,男人大手撐住了門板,身體擠進去,急不可耐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沈念見他著急的不行,輕聲問,「你不用給我解釋,這是你的自由。」
「我只是有點不明白,剛剛,在我家,你在她面前親我,又在唱哪一出?還有,你與她怎麼認識的?」
沈念只是好奇,當然,心裡還有絲被人玩弄的憤怒在奔騰。
傅寒夜吐納了口氣息,「她是薄司宴的人,薄司宴回國那天,他叫上了她,而我當時因為太思念你,就讓她別頂著你的臉出入那種場合,給了她一筆錢,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給她錢。」
沈念無聲笑了,她的聲音,輕得不能再輕,「錢是你自己賺的,你愛給誰,給誰,與我沒有關係。」
電梯門往上升,就想傅寒夜心裡奔騰不息的火氣,他苦巴巴哀求,「念念,你信我,我不是那樣的人,你離開的這幾年,我都沒碰過女人。」
傅寒夜與沈念之間,夾隔了太多的事,沈念對他的信任早已崩塌。
現在,又怎麼會相信。
電梯抵達她們居住的樓層,「知道了,你下去吧。」
傅寒夜,「你不生氣了?」
沈念,「沒生氣。」
她生哪門子的氣,憑什麼生氣?
她好想說,你又不是我的誰。但是,她忍住了,因為,她不想再與他糾纏下去。
傅寒夜見她臉色平靜,沒有一絲怒意,他終於如釋重負,「你不生氣就好,念念,你放心,現在,除了你,我不想碰任何女人。」
沈念點了點頭,臉上淡漠的神情,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
沈念走出電梯,傅寒夜也放心回去了。
車庫裡的感應燈,燈光落照到車子裡的女人臉上,女人撫開脖子上的髮絲,傅寒夜清楚地看到了雪白肌膚上的痕跡,他都沒碰她,痕跡怎麼來的,可想而知,自己撓的吧。
他薄唇扯了個冰涼的弧度,眼眸里的寒意,排山倒海而出,「張嫣,你是存心不讓我過安生日子,是吧?」
張嫣癟了癟唇,大腿上捏了把,眼角硬生生擠出兩滴清淚。
「傅哥只要你幫我,我不會再纏著你。」
只要你幫我治好母親,我不會再當著沈念的面勾引你,破壞你們的夫妻關係。
傅寒夜舔了舔嘴唇,捏了捏指骨,上前,薅住了女人肩膀,將女人扯出了後座。
張嫣叫起來,「傅哥,你要幹什麼?」
傅寒夜眼神冷冽如刀,「你完蛋了,你的母親本來不會死,現在,死定了。」
傅寒夜不再理女人,上車,車子揚長而去。
張嫣站在原地,眼神流露出不為人知的陰險毒辣,她出現的目的,就是為了破壞沈念與傅寒夜,這對該下地獄的夫妻。
傅寒夜一路上,心裡七上八下,他總覺得沈念看到了張嫣脖子上的痕跡,不怪沈念傻,換了任何人,都會認為那是他在張嫣身上弄的。
畢竟,地下車庫,沒有第三者,而車子裡,也只有他與張嫣兩個人。
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撥電話,「王朝,讓張嫣滾出濱海,還有查查,她到底是不是真有個母親生病了。」
對於張嫣的說詞,傅寒夜根本不信。
想了想,他又提唇,「順便查查她的背景,最好詳細點。」
傅寒夜到盛豐時,已是半個小時後的事。
路上堵車,儘管薄司宴連續來了好幾個電話催。
他也沒有辦法。
薄司晏辦公室里,暖氣開得很大,溫暖的風,吹向他,讓他寒冷的心稍稍感到了一絲溫暖。
他瞥了眼沙發上哭紅了眼睛的傅纖纖,眼神有些冷,「又搞什麼?」
薄司宴面有難色,眸色划過一絲心痛,「寒夜,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管教好手下,才導致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傅寒夜聲音,如北極颱風,「敢問,兄台,你所指的不愉快的事,是指昨晚,有人追殺沈念的事?」
薄司宴額頭泛了層薄薄熱汗,「寒夜,是誤會,我真不知情,更不知道沈念是你的前妻。」
傅寒夜冷冷一笑,「錯,不是前妻,是愛人。」
傅纖纖跳了起來,「你與她都離婚了,還這麼護著她,不是因為她,媽媽不會氣得腦梗,她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把安安姐害死了,現在,又來害我們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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