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頓大酒店
窗外的燈光,落照到沈念黑色的瞳仁里,映出熱搜上姜虹的新聞,提到姜虹被警方帶走的事,一定會扯上她,她與姜虹的事,自然會扯上喬安安。
外界看來,她與喬安安是情敵,而姜虹是喬安安的頭號粉絲。
姜虹審訊時的畫面,不知被誰爆了出來。
姜虹說,她沈念冤枉她,她沒有做過那樣的事,轉款截圖是她p的。
是不是p的,警方當然知道。
這場精彩的戲,媒體只說讓大家靜待後續發展。
沈念特意看了看發布新聞的時間,過去了兩小時,傅氏沒有出來公關,這代表著傅寒夜的態度。
扯上喬安安,傅寒夜總是沉默。
沈念覺得自己很可悲,她竟然還在期待。
拍了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
「沈念,醒醒吧。」
這樣的男人,真不值得她再付出與期待。
只是,感情一旦交付出去,想要收回,是多麼難的一件事,她也不想再對他男人有任何的幻想,可是,內心,卻總是在期待。
抬眸,看著玻璃上自己漂亮的臉孔,沈念粉唇勾了抹諷刺的笑。
叮——
門鈴響了。
她抬眼瞟了眼窗外黏稠的夜色,心裡想著,這麼晚了,會是誰找她?
服務生嗎?
打開門,她對上的是一雙含笑的雙眸,男人帶笑的臉孔,透著儒雅風度,他沖她揚了揚手中的藥:
「你走得太匆忙,忘記拿藥了,所以,我幫你送過來。」
沈念說著『謝謝』,正要關門,男人卻笑著說:
「不請我進去坐坐?」
江齊飛不容她回答,已毫不客氣地從她身邊擦過,徑直進了房間。
男人走向窗邊,把窗幔拉得更開些,路燈落照進來,在他腳邊投下一層暗影。
「住得還舒服吧?」
這間酒店,是她出院後,他為她訂的。
「謝謝。」
沈念把藥放到玻璃台上,「那天晚上,我哮喘發作,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已經死了。」
她把那個跟蹤自己的男人塞到草叢裡了,走了沒多遠就犯病了。
身上沒帶藥,她暈迷,手機不知怎麼撥了出去,因為有業務往來,她存了江齊飛的號,撥出的號是江齊飛的。
江齊飛帶著醫生趕來,把她搶救過來,並將她送去了醫院。
第二天,沈念就要出院,江齊飛同意她出院,但前提是她必須住他訂好的希爾頓酒店。
為了不辜負江齊飛的好心,她最後同意了。
所以,她消失的兩天,就是住在這兒。
而她本來是要去上班的,是江齊飛提議,讓她看看傅寒夜的反應。
可是,她到底是失望了。
「謝謝你,哥哥。」
江齊飛看著沈念的目光,有些幽深。
短短几次接觸,男人覺得沈念不像一般的女人,「既然你叫我哥哥,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給我講,特別是傅寒夜欺負你,你更要與我說。」
這兩天,江齊飛沒有與她見面,只是在電話里與她聊天,見她沒什麼問題,才徹底放下心來。
她整整消失了兩天,傅寒夜沒有任何動作,讓沈念徹底涼了心。
兩天時間,她感覺像過了幾個世紀。
受不了的時候,她向江齊飛講了自己與傅寒夜的婚姻。
「好。」
同一時間,金色歐陸在夜色里行進。
傅寒夜坐在後座,閉目養神,指尖捏著眉骨,一副疲倦的樣子。
王朝開著車,幾番思量之後,他還是打算講出來:
「傅總,我查到了太太這兩天去了哪兒。」
傅寒夜的聲音不冷不熱:
「講。」
王朝:
「她好像生病了,住了一天醫院,後來,就轉到希爾頓酒店去住了。」
傅寒夜睜開眼,眸色微微一頓:
「生病?」
王朝:「是的,具體什麼病,我問醫生,醫生不肯給我說。」
傅寒夜眸色里的愕然慢慢褪去:
「既然住了希爾頓,為什麼我們找去時,她的行李還在庭華酒店?」
王朝暗暗吸了口氣,他講出來,明明是希望傅總心疼沈念的,沒想到,傅總的注意力壓根兒不在這上面。
「這個我也不清楚。」
傅寒夜頓了頓,開口:
「去希爾頓。」
王朝腳下油門一滑,車子沖了出去,對面有來車駛來,他立刻踩了剎車,緊急剎車,車身向前傾得厲害,傅寒夜身體拋出來又坐回去。
王朝嚇壞了,擦了擦臉上的汗:
「傅總,對不起,對不起。」
傅寒夜面色黑如包公,一副風雨欲來,他雙眸緊緊盯著王朝慌亂的眼神,薄唇微吐:
「講。」
王朝哪裡敢講,他查到沈念犯病了,自然查到了是江齊飛把她送去醫院的。
「傅總,這麼晚了,我還是把您送回8號公館吧,您也工作一天了,需要休息」
傅寒夜眸色越來越冷:
「開過去。」
嗅聞到空氣里的危險氣息,王朝不敢再說話,只得一腳油門,把車開到了希爾頓酒店。
傅寒夜跳上車,直接走向前台,前台小姐見他氣質卓然,咽了口口水:
「先生,住房。」
「沈念住哪間?」
前台小姐心兒砰砰跳的同時,面上泛了微笑:
「先生,我們不能透露顧客」
『信息』二字還沒出口,就被傅寒夜掃過來的冷冽眼神給逼了回去。
前台小姐迫不得已,只能給了他說了沈念的房號。
江齊飛與沈念聊了會,見夜已經很深了,沈念又連打了幾個哈欠,知道自己不能再打擾她了,便起身告辭。
門打開,江齊飛走了出來,不放心又回頭囑咐:
「你記得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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