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回來,簡當家也沒有留他們在老宅住一晚。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做父親的不似母親,並不會多想把孩子留在身邊,反而會想著看他們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簡笙心來時是司機開了車,李叔對那位司機很客氣,因為是季莊的司機。
在簡笙心出門時,司機已經坐在了車上等她。
吳局有自己的車,紀蜜和薏苡坐在簡塵洛車上,大家上車後,又說了幾句再見的話。
薏苡坐在車後,往車外看,看到季家那輛車上簡笙心也放了車窗下來,看著她這邊。
兩人對上眼,簡笙心卻儀態優雅地端坐著,那個姿勢下,下巴自然揚起了弧度。
紀蜜側過頭在車裡往外看也能看到簡笙心,她感嘆,簡家的大小姐,連坐著都那麼高傲典雅。
只是那美艷的雙眸望過來對著薏苡流露十足的厭棄,破壞了美感。
薏苡對人的敵視非常敏感,誰不喜歡她,她就會感到害怕。
薏苡朝紀蜜這邊躲過來,紀蜜也就探身過去,對著簡笙心笑了一下,卻是在她動手前,先快關上了車窗。
薏苡比你更加不想見到你,這樣的行為會嗝應到簡笙心。
會讓她的驕傲有絲絲裂痕,但沒辦法,她不喜歡薏苡,薏苡卻是紀蜜的寶貝妹妹。
簡笙心拿不好的眼神看薏苡,留給薏苡壞印象,紀蜜也就不想讓她心裡太舒服。
車窗阻隔外界前,簡笙心那端莊維持不住臉色有點泛青的模樣,紀蜜還特意讓薏苡抬頭去看了眼。
哄得薏苡咯咯笑,撲在紀蜜懷裡就不出來。
「咳,塵洛哥。」在反光鏡里看到簡塵洛在透過反光鏡看她們,紀蜜吐了吐舌,叫了他一聲。
簡塵洛在紀蜜的叫喚中聽出了抱歉,但更聽出了紀蜜是要他表個態。
他懂紀蜜的想法,「以後我會讓薏苡跟大姐少碰面,不會讓大姐說薏苡一句。」
紀蜜等的就是這話,簡塵洛會說到做到。
除了父母,如果是簡笙心的話,簡塵洛堅持起來的事情,簡笙心做姐姐的是撼動不了他的決定。
簡笙心可說是簡塵洛一家人中最反對弟弟婚事的人,如果她欺負了薏苡,紀蜜可不同意。
但有簡塵洛這麼維護薏苡,紀蜜也就放心了。
三輛車先後離開老宅,簡塵洛開在最前面。
在他們看不見的一個岔路口,有兩輛車在主路上的車輛開走後,打起了車燈,在黑夜格外顯眼。
一人站在自己的車外,車燈把他有疤痕的臉照得更加猙獰,這人是岳長昌。
「就是這個女人接連破壞了我們的生意?」岳長昌抽著煙,燃著煙火的菸頭又被他扔在了地上,用腳狠狠捏滅了火星。
「不是她還能是誰,她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另一輛車上坐著的人也在抽菸,煙圈吐出來,在黑夜裡很是朦朧。
「破壞了我的鋼管生意,器官買賣的事也差點被她曝光,臭女人我非弄死她!」
岳長昌目露凶光,他害死過得人不少,提到殺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楊少爺這個女人你交給我,別插手,讓我玩玩她。」岳長昌忽然淫穢說道。
車上的人正是楊曙,他搖頭,「她也算是個美人,岳老大恕我不能把她讓給你。」
岳長昌看著楊曙面露意猶未盡,眼神比他還要狂熱淫邪,想到這位楊少爺在男女之間的事情上,那些個讓在他床上的女人死去活來的傳聞,岳長昌就嘿笑了一聲。
「那好,楊少爺要把人留著自己玩,老岳我就成人之美。」
岳長昌和楊曙將紀蜜已經視為了貨物,而且是能被他們隨意玩弄的物件,要來要去,讓來讓去,還當是一種高尚美德。
兩個人相互看著,都是露出淫意的無恥笑容,仿佛紀蜜已經全身赤裸呈現在他們面前,任由他們擺布。
遠去的紀蜜不知道有人正在滋生著對她種種侮辱的噁心念頭,更不知道,她破得兩件案子都跟岳長昌這個惡人有關係。
演唱會舞台坍塌的劣質鋼管,高洋走私鋼管的案子,背後老闆是岳長昌。
而光亞醫院背地裡器官買賣的事,岳長昌是楊曙的合作夥伴。
不是說這麼巧,紀蜜查的案子不巧都碰上了岳長昌,而是岳長昌乾的不法生意太多,什麼都參與一腳,一查就都是他的生意線。
「岳老大,這簡當家也真是的,放著老大不做,現在的利申國際,哪有往日五宜堂的風光,曾經的五宜堂風光無垠,在笠市橫著走也沒人敢說一句。」
楊曙提出五宜堂和簡當家,然後留意著岳長昌的神情。
雖然在黑夜裡全靠車燈光,但楊曙借著昏暗的光線,仍是看到了岳長昌在剛才,臉頰上的肉抖了倆抖。
看岳長昌把他的話聽進去了,楊曙就又接著說「我們東鼎想要以五宜堂馬是瞻,但被簡當家斷然拒絕,那些賺錢的買賣只好我們自己賺,不過好在還有岳老大明事理,我們才能共同致富。」
「大哥就是被迷惑了,總想著棄暗投明,以為這樣自己就是那種手腳乾淨的人!」
岳長昌對簡當家的埋怨一下子被激出來,罵咧咧了一陣。
突然停止,一雙兇狠的眼睛陰測測看著楊曙。
「我也是這樣的想法,簡當家太拎不清現下的時局,簡家在弟兄道上稱霸了百年,放著更上一層樓的機會不要,想要過見得了光的日子,不就是要落末了簡家。」
岳長昌抱怨簡當家,怕楊曙會反過來做小人,就用危險的目光看著他,楊曙怎麼會不知道岳長昌在顧慮什麼。
這個時候他必須得跟岳長昌一起同仇敵愾,數落簡當家的不是。
「簡家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道上的人都還得尊稱簡當家為老大,如果岳老大你能說動簡當家回來,我們合作的生意也能有更保障的支持。」
楊曙眼中閃過精光,他跟岳長昌交好,最終的目的還是簡家。
「大哥會醒悟的。」岳長昌朝著遠處啐了一口。
「所以更要把那個女人給儘早解決了,弄死她給大哥看清楚,一切都只是他的空想,入了黑,那是逃不掉的命!」
「我聽說,簡當家當初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會變成這樣?」楊曙又試著問道。
「不要跟我提那件事!我最恨臥底!要不是因為他我的臉也不會變成這樣!」岳長昌抬手突然抓住了自己半邊有傷疤的臉,五指掐在肉里。
也不知道痛,好似這半張臉不是他的,恨不得削掉。
楊曙轉著眼珠,他消化著從岳長昌無意中透露出而獲知的內幕。
簡當家會棄黑從良,是因為經歷了臥底事件?
岳長昌口裡的這個他就是改變了簡當家那個人?也是岳長昌恨之入骨的人?
臥底?警方臥底?
想到警察,就又讓楊曙想到了紀蜜身上,他是萬萬沒想到,紀蜜竟然是簡家的人。
當初正義凜然想將他置之死地的女人,原來也就是個偽君子,同他一樣齷蹉,手段骯髒。
為簡家辦事,她手上還想乾淨到哪裡去。
現在不過是跟著簡家最愚蠢的大少爺,傻地伸張正義。
簡家的繼承人,簡塵洛也是個蠢人,居然放著五宜堂的少東家不做,去做什麼警監,簡家的人都病得不輕。
簡塵洛現在還能按照他的意願生活,但楊曙已經不屑地認定這將堅持不了多久了。
簡塵洛很快就要接手一個充滿著血腥爭鬥的五宜堂,而他楊曙就是拉回簡家再不讓他們擺脫黑暗的那隻手。
楊曙給自己下定的目標也很宏大,他過誓這輩子不做一個庸碌的人,要干就干最轟動最激烈的大事!
等簡塵洛跟著簡當家就範了,紀蜜那個女人看她還如何假仁假義地囂張。
楊曙忽然又不想太早把紀蜜給辦了,他想要慢慢玩她,折磨她。
他從來沒有失敗過,可第一次失手就是敗在了紀蜜手裡,這讓心胸狹隘有仇必報的他產生刻骨之恨的同時又有著奇怪,想要征服的欲望。
他要將紀蜜剝光了衣服極盡地羞辱她,蹂躪踐踏她,讓她知道他楊曙是個比她厲害的男人!
「那女人也許可以先放著不動,從她的工作下手如何,說白了她就是簡家安排在警局的暗樁,簡大少爺想要玩他的警察遊戲就不要打擾他,但如果把那女人拿捏在手裡,讓她為我們做事,也方便我們把警察的防線一舉攻破。」
楊曙想到這個點子,就跟岳長昌提議。
「不行!這種裝模作樣的小賤人信不得,我說過了我最恨臥底!我們這邊過去的人也不可信,兩面做人滿口謊言,那賤女人保不准哪天就被警察收服,披上了光鮮的衣服,她就忘了她之前只是個光身子等著被男人玩的娼貨!兩面人最可恨!這女人我一定要殺了她!」
但讓楊曙想不到的,岳長昌對臥底有著徹骨剝皮吞骨的仇恨。
而且這個臥底,不管是哪邊派到哪邊,岳長昌就是恨得要喝他們的血才解恨。
楊曙就訕訕不說話了,紀蜜要是落在岳長昌手裡一定生不如死,他突然有了憐惜。
紀蜜她必須被他征服馴化過才能轉手,楊曙暗中就決定下來,得防備著岳長昌,不能讓他對紀蜜下黑手。
那麼輕易就讓紀蜜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怎麼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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