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晚上,當唐譽通知了方仲揚案件變化,犯罪性質可能升級。一筆閣 www.yibige.com
方仲揚親自安排集合了十幾個便衣,在紀蜜等嫌疑人的地址周圍,四周無死角地部署下暗中監視。
紀蜜穿著白裙,背著一個小包,包里有槍和手機。
戴著手錶,方便看時間。
一抹白裙清新脫俗,在夜晚一棟大樓緊閉的大門前,被燈光照亮,襯得她更加遺世獨立,似是披著月光,從夜月中降落下來。
沒有像晚會那次紮起馬尾,在她齊肩中短下遮蓋隱藏著監聽器和追蹤器。
在某處隱蔽點,唐譽坐駕駛位,方仲揚坐在他旁邊輕聲指揮各處安插監視的便衣,一切以保護紀蜜安全為前提進行聽命變動。
從下班潮的道路堵塞,到飯後人群上街散步趕夜市,再到夜靜人稀。
紀蜜不知道第幾次看手錶,已經十點,她從五點半等在通信大樓,等了四個半小時。
等的過程中很多路人都疑惑看過她,但她知道在她接受對視了的目光中沒有一雙是她要等的。
她天生的敏銳告訴她,嫌疑人已經來了,只是在暗中跟她的同事們一樣,睜大眼睛沉著冷靜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需不需要繼續等下去?」耳邊隱形耳機出聲音,是唐譽。
紀蜜在光線中裝作無意地點了下頭,等,繼續等。
當街上只有夜燈陪伴,又過了五十分鐘,空寂的街,從紀蜜所站位置對街上一個小巷中傳出一陣汽車啟動聲。
整條街此時沒有一個路人和一輛開夜路的汽車,在安靜的夜裡,這聲動顯得特別驚悚。
長時間沒有聲響的大街,不管是不是路上開車還是警方等的嫌疑人出動,都莫名格外讓紀蜜和所有便衣都高度警覺看向了那裡。
眾人等待著那輛車開出來,反覆猜測,會是嫌疑人還是路人。
但當看到打著遠光燈的車頭出現時,方仲揚好不容易避開光線看清已經駛出小巷的車,頓時驚愣。
那是他們警署便衣開得車型,連車牌都一樣!
但是他沒有在那小巷安排便衣,是他手下自作主張更換了隱蔽地點?還是出事了,遇上了危險就擅自把車開了出來?
接下來生的一幕證實了方仲揚的擔憂,黑車在紀蜜面前停下,後車位門打開。
警局便衣的車,紀蜜當然也認識,在她也狐疑是不是同事忽然開車出來時,還沒等她看向駕駛位。
就聽著駕駛位上的人說道「我來接你了,上車。」
紀蜜立刻警敏去看開車人的樣貌,來人偽裝嚴密,戴了帽子墨鏡口罩,紀蜜幾乎看不到臉的顏色,入眼只是一個整個黑色會轉動的頭。
猶豫幾秒後,紀蜜上了車,坐在車中警惕萬分。
車子重新開啟,開車的人突然對紀蜜又出聲,「跟其他警察說一聲,把人接好了,否則摔死摔殘不怪我。」
紀蜜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沒有前因後果的一句話,但她聽到車後蓋打開的聲音。
下意識轉過頭去看,在後備箱有一大團什麼東西在滾動。
紀蜜下一刻卻意識到了在後備箱的是個人,聯想到這將車其實就是警局便衣的車!
嫌疑人襲擊了車上的便衣,搶了車,還把便衣塞在了後備箱!
他是什麼時候奪車的?一直在警方自己的車上反監視著一切嗎?
可這些都來不及她思考下去,紀蜜聽到了嫌疑人輕聲笑了,猛然意識到他要幹嘛。
立刻對著隱形耳機喊了聲,「快出來,救人!」
話音落下的同時,帶著笑意的男人將車踩到底,飛快的車根本來不及紀蜜抓住後備箱的便衣,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滾下車,狠狠摔在地上。
時兩百碼衝出去,紀蜜在車中差點不穩,緊緊抓住車座。
身後開出很多車,是周圍的其他便衣出來救人。
當然也有三輛是跟著紀蜜他們,但開了半小時,不管便衣的車開得多快都還是被甩開。
再過半小時,紀蜜壓住心裡翻騰噁心感,車太快,她開始有暈車反應。
車停後,紀蜜終於忍不住,下車吐了起來。
等肚子只剩下絞痛,沒有一點食物存在後,有人扯住她的胳膊。
紀蜜知道是嫌疑人,雖然手臂酸軟失去力氣,但仍舊揚拳打出去。
沒有在身上,可也有用,打掉了嫌疑人的帽子。
楊曙在紀蜜緩解胃部不適的時候,摘掉了墨鏡和口罩。
看清他的樣子,紀蜜一愣。
眼前的男人長相英俊,皮膚白皙,笑起來也很好看,但笑意不達眼低。
不管他面帶如何深度的笑容,都掩蓋不了他眼眸深處蠢蠢欲動的陰鷙。
「害怕嗎?」楊曙走近,紀蜜沒來得及防備,就被他的手摸了一把頭。
隱形耳機和跟蹤器,都被他扯走。
「雖然我不怕他們跟上來,但是我想跟你單獨相處一會,還是不要有多餘的人在場,否則就得再來一次拋屍。」
楊曙將耳機和跟蹤器扔在地上踩碎,跟紀蜜說話,就像她不是警察,而是真的是會付錢,被他接過來共度一夜的站街女。
紀蜜聽他講屍體,看向他的目光就冷咧起來。
他殺了那個便衣警察嗎?!「你到底是誰!」
「楊曙。」楊曙痛快報了名字。
紀蜜持著七分懷疑,不信名字是真的。
楊曙的犯罪意識太高,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裡,什麼都幹得出來。
紀蜜一言不,跟楊曙保持著距離。
「你要多少錢,肯把你的心肝賣給我?」
正在紀蜜在內心衡量著楊曙的危險性有多大,楊曙忽然跟她談起了買賣。
看著紀蜜依舊謹慎戒備著,一點不放鬆,楊曙又再次提議,「女人不都喜歡男人把她當心肝的捧著痛愛,那麼不如你就把你的心肝賣給我,我會好好痛你——的心肝。」
楊曙說著血腥的話,紀蜜暗驚,不會是碰上了變態?
不想楊曙再說得變態,紀蜜主動問,「你為什麼要害任瀟瀟?」
楊曙有幾秒似乎在想紀蜜說得是誰,想到後,無所謂道「我沒害她,我付了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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