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是真的。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卻一直難以用清楚的語言將她被催眠後所看到的事情形容出來,好像是有著很複雜內情的關係,她始終都希望我能夠接受她所說的,極力向我解釋,她看到的那些詭異的片段。「......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她們,她們真的很像。梳著一樣的髮髻,她們真的太像了......」
「雲瑛,我知道你現在的感受。」第一次被催眠的時候,我也曾有過類似的狀況,會把平時心裡想著的一些事情當成真的,而在被催眠的過程中,很多事情難分真假,我們腦補的能力都是很厲害的,會自動為那段想像的記憶填補許多的畫面。「你先冷靜一下......」
「霍汐,你不信對嗎。」她看出我的意思,有些失落。
「......我信。」我說,話很違心,但是我希望她現在能夠放鬆下來。
她搖頭,「不,你不信......」
「雲瑛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在被催眠的過程中一定經歷了很多,因為在催眠你的時候,我曾經試著想要讓你開口描述,可是你一直拒絕與我交流。所以你在被催眠的時候到底看到了些什麼,感受到了些什麼,我現在並不是特別清楚的。可是當時我有看到你的表情,你很緊張,很疲憊......我希望你現在能夠冷靜一下,不要再說話,先沉下心來回想一遍。從你開始催眠看到的一切,慢慢的捋一遍,你在被催眠的時候都看到了些什麼,從什麼場景轉換成什麼場景,都發生了一些什麼樣的事情,你都見到了誰,一點點的,先回憶清楚。」
有時候越是急著表達,反而會錯過很多。
就像我們有的時候做夢一樣,可能突然一個夢,然後醒過來的時候覺得驚喜震撼,帶著半睡半醒間的那種狀態時會覺得夢裡發生的一切都無比真實,無比深刻,所以我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旁人分享那種心情。但是,往往話剛開了個頭,後面的事情我們就忘了,好像一下子當身臨其境的感覺從夢境中被抽離以後,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我們只記得夢醒時我們感到震撼的那種心情了。
可如果不急於表達急於對某一處集中記憶,而是先大概捋一遍,再回來對細節的話,那麼對於夢境裡發生的一切,就記住得更多一些了。
夢是預兆的,這種預兆並不是什麼天賦異稟,更多的時候,這種預兆是我們的心所賦予的。感受到了悲喜,感受到了那不容察覺的情緒,所以當心事被泄露出來,將預示著夢境的變化。如果能找對方向,便可以解開心結。什麼推算夢境,預示這個預示那個的,其實我想,大多都是因為猜到了對方期待著什麼,就給了對方一個期待的答案。
不中沒什麼,中了就是很靈,這是很多人的邏輯。
雲瑛很信任我,所以她沒有再說話,而是閉上眼睛開始回憶在夢境裡發生過的事情。
她真的很緊張,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一直皺著眉頭,好像......一直把某些壓力放在心上,使她自己難以輕鬆下來。說實話,從她出門以後,直到進入客店之前的這段路上,雖然她也是有些緊張的,但絕不是現在這樣。而且在抵達客店之前她就已經表現得很難受了,一到客店她就昏倒了,更多的時候她都是昏昏沉沉在休息。偏偏就是從客店開始,我知道了她真正的名字,我知道了她應該還有一個關係特別好的朋友叫幼茹,甚至是那母子倆都把我當成了幼茹,差點要了我的命。一切開始的時候,雲瑛便在發病中,或許這件事也有一定的原因,是因為她雖然遺忘了某些事情,但是她心裡是有感覺的,越是靠近,就有一種難以自控的恐懼。
我放慢呼吸,愈發覺得這個案子走到現在越來越有趣了。
當所有的謎團都湊在一起的時候,仿佛就像在堆砌一個巨大的雪球。我很想知道,這個雪球最深處到底包覆什麼,值得兇手費如此心思,機關算盡布置這一切。
不過,既然是刻意將我們引到這裡來的,那他的最終目的應該是希望我們能發現這一切。只是在線索的發展上,偶爾又會覺得有些地方畫蛇添足。我覺得兇手應該是個處女座,是個標準的完美主義,從他精心布置這一切就不難發現,可這些多餘的線索又和我對他的側寫完全不符。這又是為什麼呢?難道兇手不止一個人?
也對,一開始送信到山上去的,除了雲瑛之外我們都沒有見過,那麼後來,鍾離家的家奴在半路上遭遇伏擊全軍覆滅,我們也不知道那個在半路上等著取他們性命的又是哪個黑白無常。同一時間,另一個刺客卻追到了鍾離瑾和里翀,一開始我以為在半路上伏擊鐘離家家奴的,和去追殺里翀鍾離瑾的是一個人,就是那個送信來給雲瑛,手背上有一塊很大燒傷疤痕的人。但是現在......
如果細分的話不難發現一些問題。
那個人在半路上伏擊鐘離家的家奴,能夠乾淨利索的解決掉那麼多人,不可能是硬拼,那便只有智取。他的布局縝密,心思絕非一般的深沉,在事前已經將一切都想到並且布置好了,所以在伏擊的時候,他沒有失手。
反觀去追殺里翀鍾離瑾的人,太冒失了。
里翀和鍾離瑾半路改道,和鍾離家的家奴分開走,他們特意繞去了里翀生母墓前拜祭,因而才在原定計劃上有了不同。大概正是這一點不同,導致在某些事情上的變化,使追殺他們的那個人措手不及。又更加出乎意料的是,里翀並不好對付......不,我想他一開始根本沒想到還有里翀這麼一號人物會跟著鍾離瑾同行,鍾離瑾平日並不輕易出手,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就是一個富家公子罷了。
可其實鍾離瑾的身手也不錯,如果和里翀相比,自然是差一些的,但平時對付個毛賊什麼的不成問題。一個鍾離瑾,一個里翀,兇手已經很吃力了,再加上毓兒的話......
所以他的追殺失敗了。
是兩個人,至少兩個人。
包括我們到了村子開始......發生的這一連串事故,從犯案的細節上來說......都應該是兩個人。一個性格深沉狠辣,一個有些......優柔寡斷。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