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劃破了黃昏的沉靜。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已經是最快速度趕到的了,然後我就看到寒生滿身是血的站在那裡,下意識我就看向他面前,橫著一個人倒在地上,血似乎是地上這個人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原本只有寒生一個人,正在為他阿婆準備守最後一晚。
怎麼就,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地上橫倒的人突然動了下,我才意識到他還活著,急忙上前檢查了一下。
他的腹部被某種尖銳的利器刺傷,血從傷口裡流出來,看情形不算樂觀,但至少命應該保住了。「你先別動。」
說完,我捉住他的手腕,用他的手將傷口按住。他疼得呲牙,慘叫連連......
「去找人來幫忙。」我回過頭,看到寒生握著一塊沾滿血的瓦礫碎片愣在那兒,有些焦急。不過也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傷了這人的,無疑是寒生,只是寒生為何用瓦礫碎片刺傷他呢。雖不至於要命,下手也是夠狠的了。
「找......找誰啊,找誰......」寒生這會兒有些嚇破了膽兒,他不知所措地呆在那裡,慌不擇路,根本就沒了主意。突然讓他去找人,他也不知道能找誰了。
我想了下,「你去月娥那兒問問看,如果月娥在的話,她應該知道廉赫去了哪兒。」
「可......可月娥要是不在呢。」寒生說。
「月娥要是不在,你就問問槐伯,槐伯也許知道,月娥和廉赫可能去了哪兒。」月娥總不會把一個老人家丟下,一句囑咐都沒有就出門吧。
寒生手裡的瓦礫碎片掉在地上,他手忙腳亂的就出了門。
「把傷口壓好!」我看到地上這人或許是因為疼,幾次把手鬆開,導致血流不止。急得大叫,「雖然傷口不算太深,可要是出血太多,也容易丟了性命的。」
出這麼多的血......首先得想辦法止血啊,偏偏這個時候我讓毓兒出去做事了。
那瓦礫碎片的長度,肯定傷不了太深,可是就我剛才匆忙看得那一眼,結合他的出血量來看,是劃了一個比較深的口子。
他一手壓著傷口,一手沾滿了血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袖。「......雪山......」
「什麼?」我好像聽到他說雪山。
「......凶,手。」
「雪山,兇手?」我生怕自己聽岔了,恨不得把兩隻耳朵都豎起來。「雪山,兇手......什麼意思,什麼兇手?」
若是他想暗示,傷他的兇手,那結果是很明顯的......但是他在之前說的那一句雪山,讓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雪山。
「你再說清楚點,什麼雪山,什麼兇手?!」我問。
他抓著我衣袖的手漸漸滑落,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前面,接著就昏了過去。
「你先別昏過去啊,說清楚,什麼意思......」我試著搖晃他,想要把他叫醒,什麼雪山,什麼兇手,他到底在說什麼......
難道他留給我的線索,也是跟十年前的事情有關?
不曾聽說過除了那一次以外,這些年來,還有另一個關於雪山的事。
......
「放心吧,淮山不會有事的。」月娥幫著包紮了傷口以後,回過頭來對我說。
「淮山?!」我驚呼一聲,「你說他是淮山?」
「是啊......」月娥還滿是疑惑,「你們還沒見過他麼?那日廉赫大哥來問了我一些事情,我以為你們已經見過淮山了。」
我看向廉赫求解。
廉赫說,「我去的時候,沒有見到人。所以......」
所以他也不知道,那個在寒生家裡被刺傷的人,居然就是我們都沒能見到面的淮山?!這真是奇妙的緣分啊,此前想著要去見他,都沒能見到,卻這樣見到了。
我看到寒生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從剛才回來就沒有再說過話了。「他怎麼了?」
「不知道。」廉赫表示。
「是寒生刺傷了淮山嗎?」月娥小心翼翼地問。
「你怎麼會知道?」我記得寒生出門的時候,他用來刺傷淮山的那碎片就已經掉在地上了,總不可能是他自己告訴他們的吧。
「寒生找到我和廉赫大哥的時候,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又渾身是血。他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廉赫大哥見到他那一身都是血,便急著趕回來,我就是懷疑......」因為看到寒生那時候一身的血,再加上趕到之後看到受傷的淮山,聯想起前後的經過,所以就懷疑......刺傷淮山的人是寒生。
「蕭夫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廉赫一頭霧水,半點都不明情況。
「老實說,我也不清楚。」我看到寒生坐在那裡,很失落,還沒有緩過來那種呆滯的神色。「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們多多少,我是聽到尖叫聲才趕緊到了屋子裡的,然後就看到寒生手裡握著瓦礫的碎片站在那裡,淮山倒在他面前渾身是血,那時候寒生自己都嚇壞了,什麼都說不出來。淮山還有救,我就讓寒生去找人來幫忙。」
「可是公子......」廉赫沒有看到毓兒,所以感覺到驚訝,畢竟淮山的傷勢不致命,若是毓兒也在的話,至少我們就不會那麼慌亂了。
「我讓他去半點事情。」我說。「你們呢,有沒有找到月娥的父親?」
廉赫搖頭,「附近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可還是......一無所獲。」
「那先等等吧......」既然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再找下去,也無非是將之前找過的地方再找一遍罷了,意義不大,能找到的希望也不大。「若......他還活著,應該會出現。除非......」
他已經死了。
害阿婆的人如果不是於泗,那麼於泗的失蹤,和阿婆的死肯定是有聯繫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月娥說,「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間就......」
「你別擔心了,你爹肯定會活著回來的。」廉赫安慰她說。
我看月娥和廉赫關係親近,便將安慰月娥的事情全權交給廉赫了。一個人走到了寒生面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不是嗎?」
寒生抬起頭來看著我,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個無辜的孩子。
他有些害怕,雙臂環抱著曲起的雙腿,不知所措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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