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到頂樓時候就看見學校的幾個老師正在苦口婆心的叫袁慧娟不要做傻事。尤其是韓老師,一臉的著急和擔心,只要一個不小心,站在護欄上面袁慧娟就會掉下去的。
「你們都不要過來,不然我跳下去。」袁慧娟激動無比的聲音喊著。
「袁慧娟,我沒想到你這麼一個膽小的女孩子都敢跳樓了啊。」我突然大聲的說道,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距離有點遠,而且去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不安貿然竄過去。
「陳三。」
幾個老師見到我來了,神色露出喜悅,他們都在心裡覺得我應該能說服這個袁慧娟,什麼談判心理專家都是扯淡的,警察和消防隊也來了,但他們沒來之前,先穩定一下袁慧娟,然後慢慢的讓她自己走下來,
「陳三,你不要過來。」袁慧娟好像挺害怕我,而且不要命的抬起一隻腳,有點踏空的意思,下面的同學一片譁然和緊張,以及好怕。
「好,好,我不過去。」我立即舉手溫和的說道,「袁慧娟,大家有話好好說,你這樣在學校跳樓,不好吧,雖然我才是剛轉學來的,我們相互的了解也不多吧,我就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覺得我沒誠意,你跳下去。」
「你要問什麼?」
「你有父母嗎?」我問道。
袁慧娟臉色黯然了下,然後點頭。
「你有父母,從小就和你的父母在一起,我想你的家庭環境雖然不是很好的那種,但最起碼也是吃得飽的那種吧。你應該也有一個美好的童年。雖然你的性格有些文弱,但這是很多女孩子也有的。我不一樣,我從小就是生活在農村,在我生下來都是時候我那個老爸對我媽媽撒謊說去廣東打工賺錢,但你知道嗎?他去了廣東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呵呵,家裡就剩下我們母子相依為命,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我五年前的時候還和我媽媽去鎮上撿垃圾呢,不過好景不長,可能老天爺都不爽我吧,我母親最後車禍離開我了,就這樣,我變成孤兒了,我想不通,你一個家庭這麼健全,有父母疼著你,也有爺爺奶奶的吧,你還輕易自殺,你有勇氣自殺,為什麼沒有勇氣活下來,」
我的話落下,不少跟上來的學生都看著我,老師也看著我,他們覺得我說得很是煽情。可他們不知道我這是真的,沒有忽悠他們。
「陳三,你不懂,你不懂的。」愣了一下的袁慧娟又有些激動的說起來,「我真沒臉活下去了。」
「什麼叫沒臉,哪怕你被人強見了,你也要活下去。」我突然喝道,「這算什麼,只要沒死,活下去就是希望。」
我這也是脫口而出的,但是當我看到袁慧娟的臉色特別慘白的時候,我的心一驚,不是吧?袁慧娟難道真的被強見了?是誰?不會是體育老師報復吧?我的手上青筋都暴突起來了。
「陳三,你不懂。」袁慧娟淒涼的笑了下,「你不是女孩子。」她突然大喊起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體育老師的,是強見我,我在地獄等著他。」
「不要啊。」韓老師大喊起來,心驚肉跳。
「你瘋了啊。」我一個竄步,瞬間要抓住已經要掉下去的袁慧娟,千鈞一髮時刻,我只能把全部的功力爆發而出,就是為了要拉一下倒下去的梁惠娟。但是梁惠娟已經有一顆死的心了,直接就把手收了回去,那種決然而又悲痛,充滿了怨恨的眼神讓我覺得心也是顫了下。
「跳了。『
「小心啊。」
幾秒鐘後,嘭的一聲。
梁惠娟狠狠摔在地面上,血流一地。
幾個膽小的女生發出啊的叫聲。
我在樓上怔怔的看著死在下面的梁惠娟,她的死對我衝擊還是很大,我沒想到她這麼決然去死,但,為什麼就是沒有活下去的勇氣?是因為性格的原因,是怕別人嘲笑,這有什麼呢?活著就是最大的奢望,因為人死了,永遠都不會醒來的,哪怕是要對體育老師報復,這也沒什麼,現在,選擇了自殺了,那不是讓體育老師逍遙法外了?
消防車和警車來了,但梁惠娟已經死了。這是一顆昨天還是和我一起呼吸空氣的鮮活的生命,即使我和她沒說太多的話,但她的死,讓我很是受到感觸。人,千萬不要輕易說死。
現場拉起了警戒線。還是有不少的學生在觀望。
「陳三。」韓老師過來拍我的後背,我回頭看了下韓老師,她的面色也很蒼白。這一次死的是她的學生,只怕上面要追究下來的話,韓老師也是有可能受到一些處分的,特別是後勤主任這一邊。我看得出來,韓老師充滿了愧疚和無奈;「如果我在事情發出後,馬上去和袁慧娟做溝通,去她家做家訪,也許,袁慧娟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就不會死。」
「老師,這或許是命吧。」我嘆息一聲,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多愧疚,誰能想到體育老師居然去強見了袁慧娟。」
「這個畜生。」韓老師咬牙說道,「他這是害死了一個人的生命。」
「韓老師,我和你請假一節課。」我對韓老師說道。
「你要去做什麼?』韓老師覺得我應該去做很重要的事情,但還是叮囑我。」陳三,你可不要胡來,我知道你會武功,你不要去找體育老師報仇。「
我笑了笑,然後說道;「不會的,我不是那種隨便就報仇的人。」我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隨後了解事情了,之前警察帶體育老師走,只是去警局做了下筆錄而已,最後被放出來了,但出來後,體育老師怎麼就去找梁惠娟了,我這就想不通了。也許是為了發泄內心的憤怒,也許太過畜生,所以才對梁惠娟做出那個事情。「
「老師,我先走了。」我面無表情的走下樓。唐不悔馬上跟了過來、;「你要做什麼?」
「去一趟警局,你不用跟著來。」我說道。
唐不悔點頭。
我是騎車來到了警局的,來到了警局後,這裡領導熱情的接待我,給我倒茶,恭敬的不行,看樣子他們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我說道;「人就是做了點筆錄,然後就放人了,現在好了,放一個畜生回去,害死了一個善良的學生。」
「陳少,這,這是誤會,我已經嚴重的批評我的下屬了,他們也承認錯誤了,」派出所的領導對我非常客氣的說道。;「對於這一點,我也是很歉意,你放心,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不過這個人,我們已經控制住了,正在候審室。」
「帶我去。、」我站起來。
「你不喝茶了?」
「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情喝茶?」我轉頭看著這個領導,冷冰冰的問道。
這個領導乾笑了下,只要我動一下嘴皮子,這個領導第二天馬上滾蛋。所以,他對我當大爺一樣伺候著。
我和幾個派出所的領導走進了候審室。
體育老師已經被戴上手銬了。
「你們先出去。」我對著那正在作筆錄的警察說道。
兩個民警看了一眼領導,領導示意點頭。
審訊室就剩下幾個領導和我。
體育老師見到我出現之後,也是有些震驚和懵逼;「陳三,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我是來看望你的。」我淡漠的眼神看著他,「告訴你一個消息,袁慧娟死了,在我們學校跳樓,跳下去的,死的時候說會等你的。」
「死了、」體育老師臉色變了下,隨後說道。「死就死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還有啊,你這怎麼回事?你不是在上課嗎?」
「我說了,是來看你的。」我淡淡的說道,「袁慧娟說你強見她,作為一個男人,你很讓是失望。」
「你胡說什麼,我沒有,我告訴你,這是法治社會你不要污衊我。」體育老師馬上對著我大喊起來。「梁惠娟的死可能是和她性格關係,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其實呢,不管,你沒有對梁惠娟做那個事情,都不重要了,因為她死了。」我更是冰冷的眼神。
「你這是什麼意思?」體育老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我瘋子一樣。
「你,陳三,你是什麼身份?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我,我可是請了律師了。」體育老師喊道,「我的律師很快就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律師走了進來。
我一看,還是一個熟人,熊高。
熊高見到我之後也是愣住了,接著,馬上對我叫了一聲;「陳少。」
「熊高,你,你,你怎麼對他客氣啊。」體育老師震驚叫起來。
熊高很是抱歉的說道;「我不知道是你來了。」
「那你可以走了。」我沒有好臉色說道,「這個人該死。」
「是,是。是。」熊高都不敢多說半個字,回頭看一眼體育老師。「抱歉,這個官司我不接了。」
說著,自己走了出去。
「你,熊高,你瘋啦,你可是金牌大律師。」體育老師害怕了,要是沒了大律師,只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你們也可以出去了、」我轉頭對著幾個派出所的領導說道。
體育老師聲音都變了,喊道;「你們不要出去,不要出去,他會打死我的,陳三,這是法治社會,你不要亂來。」
「我就是王法,這個城市,我說了算。」我無比堅定的說道,「誰他媽的不服。」
幾個派出所的領導見我凜然的氣勢,都不由的吞了下唾沫,然後一個個的走出去。
「不要,陳三,我錯了。」體育老師跪下來。
「我不會殺你的,我說到做到。」我走了過去,無比的從容和笑容的說道,「殺人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