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剛打了劉海的臉,劉彪這逼沒動手,現在好了,馬上來報仇,這一腳的力量絕壁比我打劉海的力量大多了,這要是普通人,直接得扒下了。
但我經過特訓之後,身子的抗擊能力也是強悍了不少。
「哦,看樣子對我很是不滿啊。」劉彪見我沒扒下,臉更加不好看,正要再過來給我一腳的時候,耳釘男站在我的前面。
「彪哥,不用這樣,今天是東升哥出殯的日子。」耳釘男說。
「曹,你算什麼玩意啊,跟在這裡平輩說話,你他媽的還是我的手下呢。」劉彪冷的笑著,壓根就不鳥耳釘男,直接一腳踹在耳釘男的小腹上。
耳釘男直接倒地,我覺得耳釘男這是故意給劉彪面子的,我估計耳釘男要是真的和劉彪單挑的話,絕壁可以吊打劉彪,但劉彪是老大,肯定得給面子。
耳釘男發出痛苦的聲音,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痛苦得不行的樣子。
「打算在這裡鬧事嗎?劉彪。」依然姐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抬頭一看,一身素衣的依然姐從裡面出來,臉上的散發一種令人不敢對視的凜然神,渾身透著一種強大的殺氣。
「依然啊。」那個力哥咳嗽一下,說;「阿彪也是有點生氣了,今天是東升的出殯的日子,誰在這裡鬧事的,就是我們四海幫的仇人。不過,這兩人,尤其是陳三,他睡了阿彪的女人,這個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不好辦啊,潮州人會笑話我們的,道上的人也會笑我們沒有幫規。」
「今天是什麼日子,是我哥哥出殯的日子,其他的事情,一概等到明天再說。」依然姐說道,「陳三和劉彪的矛盾和恩怨,過後再說。」
滴滴。
車的喇叭聲。
我扭頭一看,只見三輛黑的小車緩緩開過來,車子停好後,裡面的人出來,拿著花圈。
「我草,潮州人。」
「潮州來這裡鬧事啊。」
「弄死他們。」
堂口的打手見到潮州人居然光天化日的來到這裡,紛紛叫著上去幹掉這些人。
「都給我安靜。」力哥大聲的叫著,罵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打什麼打,打打殺殺像話嗎?」
「哈哈哈。」一個白頭髮男子下車後就笑起來。「還是當老大的會說話,看看你們這些小弟,就知道打打殺殺,我聽說東升哥死了,來上香的,雖然我們是對手,但我們可是惺惺相惜的,你們知道個毛啊,都滾一邊去。」
「方文,你和東升哥惺惺相惜,誰他媽的信啊。」劉彪上前一步,冷冷的說道,「你還派人去刺殺東升哥。」
「劉彪,你這個話就不對了,難道東升就沒叫人來打埋伏我嗎、」方文說道,「看見沒有,我手上這一個刀疤。」
他擼起袖子,右手臂真的有一條刀疤。
「這就是東升留下的。」方文說道,「我們是對手,這不假,但都是在合理的範圍打打殺殺,社會就是這樣,適者生存。」
力哥說;「阿彪,回來,方文是來上香的,他說得沒有錯。」
劉彪退了回去。
「把花圈抬進去。」方文嘆息一聲,「東升和我差不多的年紀,就這麼死了,我感到很悲痛,很可惜啊。」
「草,明明是你的手下鬼面弄死東升哥,你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就是,太囂張了。」
一些堂口的人紛紛低聲說道。
方文也是聽說他們的話,說:「你們這可不要亂說,道上的人都說是鬼面和他的手下幹掉東升的,但沒有證據,也許是別的仇家呢。」
依然姐冷的說道;「方文,事情是什麼樣的,你心理清楚,上香,趕緊走。」
方文沒著急進去,而是看我:「你一定是那個睡了老大的小子,叫陳三,是。」
「老大,真的是他。」
「就是他,這小子睡了阿彪的女人。」
「四海幫搞什麼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沒弄死這小子。」
「四海幫的幫規呢?」
方文的幾個保鏢在一邊說話。
我心裡罵娘,我草泥馬,這幫人是故意的,是故意的,就是要挑起矛盾,讓劉彪現在就弄了。
畢竟,我之前把鬼面手指砍下來了,現在,有這麼一個好的一個報仇機會,他們肯定要報仇的。
「喂,你們說話小心一點啊。」方文回頭假惺惺的喝道,。「這可是四海幫的家務事,輪不到我們插手,要是讓他們不高興了,把我們圍堵在這裡,我們就死定了,都給我閉嘴。」
方文的幾個手下哦的一聲,假裝搖頭晃腦,很失望的樣子。
「方文,這是我們四海幫的事情,輪不到你在這裡插手。」劉彪說。
「我就說說也不行啊,我這是在提醒你們。」方文指著劉彪,「你戴綠帽子了,哎,現在都是什麼社會啊,人心不古啊,小弟都睡老大的老婆。要是我小弟睡我女人,媽蛋,老子幹掉他。」
「方文,夠了。」依然皺眉,「你要是想進去給我哥哥上香,你就進去,不然的話,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好的,我就是說說。」方文眨巴眼睛,從我前面經過的時候,故意停了一下,然後噗的一聲。
我:「......」
草,這個王八蛋放屁了。
還是這麼響的一個屁。
大伙兒也是懵逼了。
不過,方文的那些小弟似乎很習慣老大放屁的習慣。
「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吃多了,消化不好,哈哈哈。」方文大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這個無恥的屁王。
老子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我掩著鼻子,恨不得上去一腳踹死這個鳥人。
四海幫堂口的那些人也是一個個掩著鼻子,紛紛罵人。
「陳三,二狗,進去。」依然姐對我們說。
「慢著。」力哥笑了笑,然後過去和依然嘀咕了一陣,嚴肅的說,「依然,方文都來了,是來看我們四海幫的笑話的,如果我們不做點事情出來,就這麼放人進去,只怕對我們聲譽不太好。」
依然沒說話,還是冷著一張臉。
「依然,我這也是為了四海幫,估計你打電話給上頭,長老會也會同意我這個法子的,人都是要面子的。」力哥說,「給大夥一個交代。」
依然徑直走到我的前面。
「真打算進去?」依然姐問。
「是,。」我堅定回答。
「不怕死?」依然姐目光灼熱的看著我。
「我就想給東升哥上香。」我執拗的說道。
依然姐看著我,眼神充滿了複雜:「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幫有幫規,現在你進去,只能用一個辦法。」
我說:「什麼?」
「跪著進去。」依然姐說完,扭頭走了進靈堂。
耳釘男走到我身邊;「我陪你跪著進去。」
「不用,這是我的事情。」我回頭對他說。
「你耳朵聾了啊,我決定事情,我說了算。」耳釘男對我喊。
「你才耳聾了,這是我的事。」我也沖耳釘男喊。
我們就想兩頭公牛殺紅眼看著彼此。
耳釘男歪頭看著我:「你有病是。」
「你才有病。」我反擊,「別給我添亂,你走進去,你要是跪下來,我不認你做這個兄弟,老子說到做到,草。」
我說完,雙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然後腰板還是挺得直直的,跪著爬進去。
「勾引大嫂,草泥馬的。」一個打手見我跪著過來,一腳踹我肩膀。「吃屎。」
我被這一腳踹得倒地,但什麼話都沒有說,還是跪著,爬進去。
「你就是我們四海幫的垃圾。」一個打手過來,一拳打我的臉上。
我笑著。好像被打的不是我,是別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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