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很多人都失眠了。
魚多多在睡前接到了導演的電話。
導演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現在一天天只知道cue遊戲流程了?你的職責不只是控場你忘了嗎?你得讓他們撕起來,得會問尖銳的話題!要是工作這麼簡單,我幹嘛找你過來?我就知道像夏煙煙那種極品不該太早退出戀綜,現在留下的都是正常人還怎麼玩?」
「好在下午白羨魚和傅佳奕貢獻了一點驚喜,可惜還被傅佳奕的朋友打斷了,不然我們還能聽到更多。」
「你聯繫白羨魚和傅佳奕了嗎?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得快點搞清楚,不然明天觀眾問起來我們怎麼解釋?」
「說話!別裝死!不然獎金和紅包都別想要了!以我的能力,想要在業內封殺你也是輕輕鬆鬆!」
魚多多一口喝光杯子裡的清酒,聲音沙啞道:「我知道了。」
「但願你是真的知道!」
「我能看出來你喜歡白羨魚,但她是什麼家庭,你是什麼家庭,我想你一清二楚。」
「你要是長得像明星一樣也就算了,可你連相貌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不要對不該動心的人動心,不然你只會變成小丑。說實話,女人這種生物,其實關了燈和誰睡都一樣,不要為了一個女人葬送自己的事業知道嗎?」
導演說的話讓魚多多突然一陣反胃。
他拿著手機捂著肚子跑到衛生間對著馬桶吐了很久。
「喝喝喝就知道喝,還學會為女人買醉了,說出去丟不丟臉?」
導演嘲諷的聲音依舊不斷在電話里響起。
「其實你應該感謝我,如果沒有這個節目,你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白羨魚這種家世的女孩。」
「你知道她為什麼沒有留意到你對她的心意嗎?」
「因為你不在她的選擇範圍內,她在面對你的時候根本不會把你和愛情兩個字聯繫到一起,你就是個沒有姓名的NPC。」
「行了,快點把胃裡的酒都吐出去,明天還有工作,不要讓我在直播間裡看到醉醺醺的你!」
導演掛斷了電話。
世界驟然安靜下來。
魚多多面無表情站起來漱口,對著鏡子裡那張臉看了很久。
半小時後,洗完冷水澡的他走出浴室,來到書桌前查看明天的行程安排。
他沒有按照導演的意思聯繫白羨魚。
他不想打擾白羨魚的生活。
白羨魚只是簽了合同答應上節目,沒有將自己完全賣給節目組。
她的隱私不能成為節目組炒熱度的工具。
而且白羨魚現在應該正和傅佳奕待在一起。
他們好不容易把誤會說開,現在說不定正甜蜜著。
他要是給他們打電話,多不合時宜,多不知趣。
所以還是先做好手頭的工作吧。
工作才是他的第一要緊事。
……
陸慕風正在和鄧沉星一起打遊戲。
其實也不是打遊戲,兩個人只是借著遊戲在聊天。
陸慕風:「我的眼皮總是跳,你說會不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啊?」
鄧沉星回答超快:「會。」
陸慕風:「……」
陸慕風:「你為什麼這麼確信?」
鄧沉星:「因為表白日要到了,表白失敗對你來說不就是不好的事?」
陸慕風長長嘆了一口:「也是,你房子裝修好了?」
鄧沉星:「差不多,就是總感覺缺點東西,但也想不起來缺什麼。」
陸慕風:「到時候再買也來得及,記得給我留一個房間,我不會打擾你和遲遲同住,我就是想給你們做飯。」
鄧沉星:「知道了,你就是住家阿姨。」
陸慕風玩遊戲一直不能專心,因為不好意思總坑鄧沉星,很快就下線了。
鄧沉星沉下心和隊友訓練了兩個小時,也去睡了。
林遠洲正在家裡給剛洗完澡的小貓吹毛。
「你們的媽媽馬上就過來了,請一定好好表現,千萬不要給爸爸丟臉。」
「我現在讓你們喊小遲媽媽算不算占小遲便宜?」
「算了,不糾結這些了,反正你們也不能說人話,只會喵喵叫。」
「真希望有一台時光機,可以立刻讓今天變成明天……」
江堰白正在家裡泡冷水澡。
這樣不健康。
但不泡不行。
因為他眼前總會浮現出中午的場景。
在驅不散的燥意里,他仰著頭靠在浴缸上,任憑思維不受控制向更遠處發散。
他從未像此時一樣嫉妒宋聞笙可以陪在賴雲遲身邊。
不過一想到宋聞笙馬上也要經歷自己曾經經歷過的痛苦和戒斷反應,他就有一種隱秘的舒爽。
只是再想到明天賴雲遲的床上又會換人,這份舒爽就消失了,只剩下麻木的酸意。
柯里里是最輕鬆的人。
雖然直到最後他也沒有得到賴雲遲的微信號,但他擁有了很多美好的回憶。
他將今天大家一起開線上會議的場景畫了下來,於凌晨四點發在了自己的主頁上。
「這將是我為遲遲畫的最後一幅畫。」
「我不是不喜歡她了,相反,經過今天的相處,我對她的喜歡已經徹底變成了刻骨銘心的愛。」
「喜歡和愛不同。」
「喜歡她的時候,我可以肆無忌憚的鬧她、煩她、反覆向她求婚以彰顯存在感。」
「但愛是不打擾,是尊重她的空間和她的愛情。」
「希望她在節目裡玩得開心。」
「希望她偶爾可以想起我。」
「當然,忘了我也沒有關係。」
「因為我會一直記著你。」
「只要回憶不消失,我們就一直算是有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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